年襄是个聪明人,他在这样带有强烈性暗示的威胁下颤抖了,退缩了,风骚不起来了。
“进来吧。”他戴上金边眼镜,让开了门。我们四个人再一次走进那充满了男欢男爱味道的研究室。英俊的小哥刚刚套好裤子,此时捡起地上的白衬衫和朝我们迷人一笑,临走之前要去吻年襄的侧脸。年襄举起了一张石棉网挡住他的袭击:“不用亲了,给你a。”
小哥好脾气地笑笑,走了。
作为撞破帝都科学院淫靡风气、亲历学生出卖身体换取学分绩的人,我只想说――果然知识就是力量!我终于明白冥冥之中为什么是我穿越了,上天一定是要我用那半吊子历史知识来混个教授当当。
年襄往办公桌上一倚:“你小媳妇又怎么了?”
我男神把昨晚的事简单地说了遍,年襄啊了一声,“我早知道他有癔症。脑补太多。”
“一辈子潦草办事。”
年襄仰天长叹,抓起一个手臂粗的针管,“好吧,来一个全套检查。”
“不用了!”我知道那针管是用来灌肠的!我知道的!
年襄像是纳粹赶犹太人似的,拿着针筒把我赶进里间,让我男神还有川贝西楼他们在外面等。
我一踏进他的办公室里间就寒毛倒竖,“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巫师!”
在窗明几净设备先进的生物学研究室里间,是一个装饰着人类头骨、铺着虎皮、燃烧着篝火的房间,篝火上面还吊着一锅绿色的浓汤。整个屋子的颜色浓墨重彩,金色笼子里一条我小臂粗的蟒蛇在打盹。
我觉得要不是我真得在发疯,要不就是年襄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游荡在两万年后的风暴港占卜算卦的吉普赛人。
“坐吧。”年襄慵懒地脱掉拖鞋,踏进了那张虎皮毛毯上。毛毯很厚,他白色的脚趾如同树枝的枝桠,陷入其中。
我脱掉拖鞋在他对面盘腿坐下。
他蓝灰色的眼睛打量着我。
我瞪大眼睛心虚地四周乱瞧。
“你没有发疯。”他突然说。
妈的你是跳大神跳出来的这个结论么!而且你妈蛋的,连大神都没有跳!
“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把衣服脱了。”
啥!
我跳起来:“年博士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他笑着解开了自己的浴袍结子。
我已经预示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因此赶紧挡住了我的眼睛:“年博士你不要这样!我虽然长得高高帅帅但我也是个受!我是不会给你带去性福的!”
话音刚落,我就被年襄砸了,他用一只蛤蟆砸得我。那只蛤蟆在我脑袋上停顿了一下,呱地一声跳走了。
于是我就这样不期然望见了对面的年襄。
在绿色浓汤的白烟里,他洁白如玉的上半身氤氤氲氲。
其实我说谎了!我虽然是个受但好歹我也是高高帅帅的爷们啊!我只是来做个精神病检查为什么就要这么勾引我,我要喷鼻血了!医生这么主动地要跟我play,我跳起来就扑到门前拉开帘子要窜出去。
结果帘子后面不是门。
是雪地。
雪地十米开外卧着几只银白色的狼,狼对上我的眼睛,长嚎一声,天上银月正亮。
我哗地拉上帘子,冻得正面青紫地退回房间里,戒备地望着年襄,“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这根本不是你的实验室!”
年襄答:“你真应该好好看看我。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我咽了口口水,老实打量他的身体。很快我就发现有哪里不太对。
年襄的胸口有一道渗血的伤疤。伤疤狰狞,皮肉外翻,我几乎可以透过那道刀疤看到他正在跳动的心脏。
“你受伤了?”
年襄穿上浴袍,面无表情道,“该你了。”
“诶?”
“衣服脱掉。我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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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检查完心里还是很不是个滋味,因为这种台词一般都该是我男神对我说的。为什么轮到我,就是个精神病医生对我说。要知道年襄检查完还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蛋子,夸我身材不错。
我:“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没什么,就是对你做了一个快速准确且全面的心理检查。”
我:“你做的明明是身体检查。”
年:“不,是心理检查。”
我:“妈的你还拍我的屁股蛋子。”
年:“你现在根本没有屁股蛋子这种东西。”
我大抵猜到了,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倾听门外的声音,试探着问:“所以这里是……虚拟世界?”
“你还有点智商。”年襄托着腮帮子,银色的长发在手掌中流成一滩水,“存在一种技术,让人类的意识以数据流的方式进入虚拟世界,程序影响五感,造就无与伦比的实在感,让人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现在,我们的本体都还站在实验室中,站在这里的只是我们的意识罢了。”
我慢慢消化了一阵。
看来这种构建虚拟世界与人沟通的技术,不是ai独有。虚拟世界好比拉栖代梦人的网游,只不过我们地球人玩网游不过建立个账号,隔着屏幕操纵,而征服者科技发达了,就把人的意识直接上传到网游中,伟大的年博士发觉我在网游中还像个人,就觉得我心理没问题。
“那、那这和疯子实验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