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宇就算是有再深的欲望,也足够被她这一句给消散的干净。
他说“扫兴”,然后从她的身上离开。
“砰”的一声后,高静檀听到了走远的脚步声。
她躺在床上,静静的躺着,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嘲弄的笑出了声。
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高静檀觉得人生是真的讽刺,也是真的无趣。
她站在花洒下面,身影于水汽雾气之间更加的曼妙多姿。
“咔――”
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门同墙壁的相撞,发出“哐当”的响声。
高静檀回过头,只来得及看到高大的身影,就被人狠狠的按在墙上。
他衣衫整齐的站在水下。
高静檀感觉到的只有墙壁的冰冷,真的很冷。
但更冷的是她的心。
他说:“既然是花钱买的,就敬业一点,别跟个死人一样。”
高静檀笑着,媚笑着,她说:“你便秘是要怪地吸引力吗?”
王冠宇掐着她的腰,让她跪下去。
一个小时后。
高静檀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王冠宇,她身上穿着浴巾,说:“二十万。”
王冠宇本身是想要跟她好好说话,但被她的语气激怒,他说:“高静檀,处nv都没有这个价。”
高静檀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嘲弄的笑意:“你可以去找,我就这价钱,玩不起就管好你自己不就行了。”
王冠宇冷笑一声,拿起手机,将钱转给她,“满意了?”
高静檀笑了笑,她说:“客人下次再来。”
王冠宇开口;“不用等到下一次,脱。”
高静檀捏着手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王冠宇:“一次二十万,你当自己是公主?躺上去。”
他纯心是想要羞辱她,完全没有当时追她时候的温柔和暖意。
他甚至比任何男人都知道该怎么糟践她。
高静檀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可是在中途,忽然就感觉到恶心的想要呕吐。
王冠宇一愣,然后眼底闪过一抹欣喜:“你……是不是怀孕了?”
高静檀闻言先是良久的沉默,然后就忽然笑出声,她说:“王冠宇我不会怀孕了。”她说,“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她的身体当时损伤太严重,医生说她再难有孕。
她不会有孩子了。
这件事情王冠宇并不知道,所以在听到的时候,才会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
高静檀红唇微微启开,她说:“你现在玩的这具身体,早就被人玩坏了,王冠宇你知道,当我的孩子被弄掉的时候,我是有多恨你们吗?你这样的人不配有孩子。”
王冠宇瞳孔骤然紧缩,“你做了什么?”
高静檀笑着问他:“每天晚上的参汤好喝吗?”她说:“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她的孩子没有了,他们又怎么可以有孩子呢?
王冠宇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人掀开,匆匆穿上衣服之后去了医院。
他身后是高静檀的笑声,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不能做母亲了,他这辈子也不能再有孩子,一报还一报,再好不过了。
她还有大礼等着他们。
大家就一起在阴沟里待着吧,谁都逃不了。
在高静檀准备休息的时候。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来。
她以为是王冠宇去而复返,还在感慨现在的医疗水平竟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她没有进行任何的收拾,就打开了房门。
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可――
“你来干什么?”
高静檀看着门口的张怀明,面无表情的问道,“一切的医疗费用我不是都还给你了。”
她还给了利息。
张怀明看着她脖颈上的吻痕,眸光顿了顿。
高静檀知道他在看什么,“刚刚做完,你是打算过来参观?”
“吃饭了吗?”张怀明问她。
高静檀楞了一下:“什么?”
张怀明举了举手中的东西,说:“这家餐厅的红烧笨鸡很好吃,打包了一份,一起吃。”他问:“他走了吧?走了的话我就进来。”
高静檀皱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来是走了。”张怀明这样说着的同时,就走了进去。
“你干什么?”
高静檀看着自顾自走到餐桌旁的张怀明。
张怀明:“住院的时候不是说喜欢吃这个?”
高静檀不耐烦的拢了一下长发,哪怕是面露疲态,她依旧是美艳的,她抬起手抽开浴袍的带子,“你不就是想要这个,来吧,做完就……唔。”
张怀明一手按住她的腰带,一手拿着筷子夹着个鸡块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她想要吐掉,可口腔里熟悉的味道,让她怔住。
这个味道,跟她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
可是后来,那家店搬走了。
她吃过很多餐厅的红烧笨鸡,可永远都没有当时的味道。
“一样吗?”他问。
高静檀愣愣的点了点头。
张怀明给她系好腰带,说:“看来是没有找错,在杨春路开着一家中式餐厅,门店不大,但说是祖传的手艺,当年……曾经在民西路上开过店。”
民西路是她小时候住的地方。
高静檀坐在餐桌旁吃东西的时候,张怀明就在那里玩手机,没有跟她说话。
整个公寓内只有高静檀轻轻的吃东西的声音。
“高静檀。”在她吃好的同时,张怀明放下了手机,时间掐的正正好好,显然他的心思一直都不在手机上。
他说:“跟他分开吧。”
高静檀喝了口水,问:“跟他分开,跟你在一起吗?张怀明你要是想跟我睡,现在就可以,咱们就不要再弄那些虚的了。”
她累了,也没有这个心思了。
她在王冠宇的身上,吃了太大的亏,以至于如今每每午夜梦回,都在奢想,倘若自己当时没有异想天开的觉得自己这种女人也可以拥有幸福就好了。
她如同个放荡的妓子一般,勾着张怀明的衣服,把人给按在餐桌上,“我知道你想要睡我,装什么呢,嗯?男女之间也就那么点事,我给你,以后别再烦我了,行吗?”
她长的漂亮,像是成精的花妖。
诚然,张怀明见过的那么多女人里,没有人能比她漂亮,只是美貌还不能坏到底将自己的美貌利用到极致的女人,注定是不幸的。
她说着极为放荡的话,可张怀明从她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满满承载着的悲伤和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