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清尊又说之前玉姑娘同她说自己没去过陀罗寺，群英会结束后想去……”

　　说到这，叶澜灼一愣。

　　继而他像忽然反应过来了一般，连忙道：“我想起来了，之前秋姑娘有和我提起过玉姑娘和佛尊的事，虽然当时秋姑娘只是无意之言，但还是说过玉姑娘曾经因为佛尊偷偷潜入过陀罗寺。清尊向来排斥她与佛尊纠缠不清，就算清尊不知，她也绝无可能主动提出此事……”

　　他顿了顿，忽然又看向玄无滔，疑惑道：“不过等等，当时你明明是在看台上……”

　　“我站在你身后很久了。”玄无滔漫不经心道。

　　什，什么。

　　却不等叶澜灼有所反应，玄无滔又道：“今日我也特意试探过凤者，她的回答模棱两可，更加确定，凰者曾经去过陀罗寺。”

　　“你的意思是……”叶澜灼寻思了一下，道：“之前与清尊提起要去陀罗寺的玉姑娘，有问题？”

　　“我怀疑是麦熏。”玄无滔道。

　　“麦熏？”叶澜灼一愣，接着道：“你是说，三天前是玉姑娘去盗的书，而在妙门宫内掩人耳目的，是易容成玉姑娘的麦熏？”

　　“不错。”玄无滔点头“你今天见到凰者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她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

　　“奇怪的香味？”叶澜灼寻思了一下，道：“好像，好像是有点……还有点熟悉……”

　　“麦熏身上也有这种香味。”玄无滔道：“若我没猜错，逍遥阁内那些粉尘，就是为了掩盖她身上这种奇特香味所留下的痕迹的。这种粉尘，名曰‘忘痕’，能够完全消逆某处的一切气味。而这‘忘痕’，当今世上，唯有麦熏一人会配制。”

　　“所以当时你一下子就猜出那老婆婆是麦熏了？”

　　“看到‘忘痕’后，我就疑她在附近了。”

　　叶澜灼不禁点了点头“也对，麦熏身上和玉姑娘有着相同的气味，一方面说明他们俩可能是一伙的，另一方面，她们俩也可以轻易的互相伪装。”

　　“若我没猜错，三日前，凰者让麦熏伪装成自己留在妙门宫，而自己偷偷潜入逍遥阁，用凤凰十二律打伤应帝王，以此盗取谋宗的书籍。”顿了顿，玄无滔又道：“而恰巧此时凤者也有事外出，还遇到了人，所有的嫌疑就都转到了凤者身上，没有人会去注意平时一直闷不作响的凰者。”

　　“可是，”叶澜灼又问道：“那应帝王身上的伤怎么解释？戾气如此之重的凤凰十二律，不是唯有转道之人……”

　　“凰者就是那转道之人。”玄无滔道：“还记得清尊方才所说，凰者自三年前就不愿与任何人交手之事吗？”

　　“记得。”

　　“陀罗寺的《大文经》是什么时候被盗的？”

　　“三年前……”

　　叶澜灼恍然大悟。

　　“不与他人交手，是因为怕与他人交手之后，现出自己灵穴的端倪？”

　　思索了一下，叶澜灼又道：“可是这也不对啊，没转道之前，玉姑娘应该就是魔道之人，之前都没人看出来吗？”

　　闻言，玄无滔淡声道：“并非一定要由魔道转为仙道。”

　　叶澜灼一愣“难道她是……由仙道转为魔道？”

　　玄无滔点头。

　　……原来如此！

　　怪不得觉来的如是我闻看不出任何人的灵穴有所端倪，竟是因为玉烟萝的灵穴仍是在胸口，只不过，其道早已化为魔道！

　　“我想，之前她在擂台上与佛尊交手，没有露出自己已修魔道的痕迹，也是因为一人转道，需费十年，二十年或是四五十年亦有可能，仅仅三年，凰者的魔灵尚不稳定，台下又没有人刻意往这方面想，因此才没有看出来。”

　　“那这样就好解释了。”叶澜灼点头：“看来应帝王去咬玉姑娘的衣袖，也是认出了凶手……”顿了顿，他忽然笑道：“你看看，当时我想把应帝王带回来的时候你还不高兴，这就是线索啊活生生的线索！”

　　玄无滔看了叶澜灼一眼，分明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落了个没趣，叶澜灼撇了撇嘴，又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台下的人看不出玉姑娘仙灵已逐渐转为魔灵，那与他交手的佛尊还看不出来吗？而且玉姑娘若是三年前转修的魔道，直接说不与任何人交手就罢了，何必还要留个佛尊呢？”

　　“佛尊早已知道了。”玄无滔漫不经心道。

　　“知道了？”叶澜灼诧异“那佛尊为什么……”

　　“从之前他与清尊的对话里你还看不出吗。”玄无滔道：“佛尊一直在维护凰者。”

　　闻此言，叶澜灼想了想，的确，包括之前觉来否认玉烟萝曾上台与之挑擂……

　　难道说……

　　“难道佛尊在……袒护玉姑娘？”

　　“此事未有定论，不得而知。”玄无滔道：“待我再去找佛尊一述，此事应当就有答案了。”

　　“嗯。”叶澜灼点了点头，继而伸了个懒腰，道：“唉想这种东西真的是跟脑细胞过不去，看来这个案子也好差不多了，等这些事忙完了，你要不要考虑再和寒儿……”

　　“当当当――”

　　叶澜灼又是话说一半，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叶澜灼翻了个白眼。

　　转身刚想问一句谁，一旁玄无滔抢在他之前问道：“何人。”

　　哦也是……这是玄无滔的屋子，自己这么喧宾夺主不大好……

　　门外默了一会儿，却是传来了一个女声：

　　“那个……是天尊吗？”

　　听那声音，叶澜灼心里一跳。

　　是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