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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不要脸_60

男友不要脸 流年忆月 4367 2024-06-29 21:20

  萧湛向上层递交了解约申请,上层已经同意,并针对经纪人摔破萧湛手机一事,对经纪人进行严厉教训,并责令他赔偿。

  “伞”,音同“散”,就是要拍拍屁股走人,踹开经纪人的意思,而纯黑色的伞,常用于送死者的骨灰,这不但是要跟经纪人一刀两断,还有大快人心地咒骂他一顿。

  短短一天时间,萧湛就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经纪人做梦都想不到萧湛居然有这种本事,究竟发生了什么!经纪人向上级抗议,把萧湛往死里黑,上级冷着一张脸,丢出萧湛被偷拍的照片,以及一段录音,录音内容,就是经纪人委托的偷拍者自述,将经纪人派人跟踪、恶意偷拍、侵犯隐私的卑劣行径一一曝光。

  “我手上的是复印件,原件在萧湛手里,如果这事被曝光出去,对你和公司产生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上级领导厉声警告,“萧湛走了就让他走,要是被我知道你在背后对他再搞什么小动作,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经纪人黑着一张脸,不敢作声。

  他实在想不通俸迎究竟哪来的天大本事,能惊动上级领导。

  “最后我给你一个忠告,”上级领导冷着一张脸道,“你喜欢跟谁针锋相对都好,这我不管,但是,别动到宫绛,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经纪人整张脸都裂了。

  宫绛动不得。

  第一,他是黑.道出来的人,即使组织解散,但背景和底子还在,只要一张口,就有小弟前呼后拥,以他马首是瞻,得罪了他,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的兄弟一枪嘣了。第二,宫绛的爷爷在世时,宫绛为了以防他的畜.生爹回来抢遗产,对他不利,就靠爷爷关系建立了人脉圈,与各阶层的人打交道,其中就有朗久的人。也就是靠着这些人脉,他才能在当经纪人的短短几年内,带出十数位名模。

  有黑.道背景,还有白道关系,宫绛谁能动,谁敢动?

  宫绛被赶出太纪那会,他不是不能靠关系讨回公道,而是他独来独往惯了,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找人欠人情,否则太纪的结果就不仅仅是四位股东倒台这么简单了。而萧湛这事,实在是迫不得已,萧湛没有后台,他不拖关系施压,只怕萧湛这辈子都不好过。

  “宫哥,谢谢你。”萧湛拿到了解约合同,欣喜地请宫绛和俸迎吃饭。

  宫绛阖上解约合同,给萧湛竖起了大拇指:“这次你干得不错啊,合同我看了没问题,回去后你用我借你的钱把欠款都还了,我的你挣了钱再还,不急。总而言之,恭喜你解放了。”

  “这都是宫哥你们俩的功劳。”萧湛笑道,“来,我敬你们一杯。”

  宫绛和俸迎同时举杯:“干!”

  三杯下肚,宫绛放下酒杯,怅然一叹:“可惜不够解气,要是我,绝对关门把他揍一顿解气了再走。”

  萧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宫哥,我的性格做不来这种事。”

  “所以说可惜啊。”宫绛用手肘戳了戳俸迎,“诶,是你,你怎么做?”

  俸迎转头对着宫绛道:“我把伞放下就走了啊,还说那么多干嘛,啊,好麻烦,打他又脏了自己手,让他自己想为什么送他伞吧,想到头发都白了最好。”

  “……”这倒是俸迎的风格,简单粗暴有内涵。宫绛扶额,“不是,我说你有什么事不觉得麻烦的?”

  俸迎不假思索:“照顾你啊。”

  “……我堂堂大男人,需要你照顾?”

  “要啊,”俸迎认真地数指头,“你感冒了总是不吃药,以为自己身强体壮,很快就好,结果更严重了。你压力太大,头发掉了一地也不懂得保养。你洗完澡后,总是不喜欢擦干后背,我得帮你擦……”

  “……闭嘴。”宫绛额头青筋一凸,这臭小子越说越往暧昧的方向去了,他们是情人,两人之间说些亲密的话无所谓,可现在还有外人在。

  萧湛的脸色霎时变白,听到这些话,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一刀硬生生割裂他的胸口,取出心脏,心没了,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但痛不欲生的绝望还在胸口蔓延。

  知道宫绛和俸迎住一起的时候,萧湛还自我安慰他们只是普通的合租室友,没有进一步的关系,然而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能亲密到帮擦后背的,还会是普通室友关系吗?

  萧湛苦涩地望着他们,在此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输,直到看到俸迎贴心地为宫绛倒茶夹菜,看到俸迎总是会深情地注视宫绛的眼睛说话,看到过马路时,俸迎总是会走到靠近车流的那边……也许他看不出俸迎的眼神里、笑容里承载的信号,但将俸迎的每一个举动抽丝剥茧地搁在心房上细细品味,就能在每一处细节中感受到体贴与爱意。

  他忽然想起俸迎说过的话。

  “你从来都是从他身上索取,却从来没有给予过他等价的关怀。”

  他啊,彻底输了。他赢得了索取,却输给了给予。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时尚圈的明争暗斗和各种潜规则像不知饱的饿鬼,饥渴地侵蚀着灵魂,萧湛对此感到疲惫至极,他向宫绛递交了梦想实施计划:退出时尚圈,先找一家饮食店打工,积累一定积蓄和经验后再开他梦想中的咖啡店。

  宫绛毫不犹豫地将他推荐给了盛名。恰巧前段时间,盛名的老板因家里有事,将店铺转让给了盛名,盛名成了酒吧的新老板,对酒吧的秩序和规定进行了大整顿,肃清不良风气,禁止衣冠不整、奇装异服进入,一下子将原本乌烟瘴气、鱼龙混杂的酒吧改造成了中高等阶层进出的格调酒吧。

  萧湛在这种环境下打工,既能学到经验,又有利于身心发展,还有人照应。

  他在外闯荡多年,头一次感受到除了宫绛以外之人带给他的温暖,盛名话不多,为人冷峻,但很会照顾人,也会把经验全部传授给他。

  他天资聪颖,一点便通,一天学到的经营方式和待人接客的口才技巧,相当于常人一个月学到的。

  萧湛的人生以此为转折点,从此走上了上坡路,但另一个人却以此为转折点,走向了无穷无尽的下坡路,直至深渊。

  知道莫旌鸿为人后,萧湛把他拉黑了,彻底与断了联系。宫绛也以事情繁忙为由,不接电话,短信也只是偶尔回复。

  一般有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对方是刻意躲避自己,不再主动联系,可莫旌鸿偏走另径,跟见不到主人而抓狂的汪似的,缠着宫绛不放,成天借由手机这媒介,汪汪汪地在宫绛耳边乱吠。

  短信、电话、信,现代通讯方式都被莫旌鸿用到了极致,要不是他没有宫绛的Q.Q和微信,他早轮番轰炸了。

  恰逢《我们恋爱吧》杀青,宫绛忙于为俸迎筹备后续的宣传等活动,找新资源,别说回莫旌鸿的讯息,就是打电话都恨不得只说一秒就掐掉。更何况,这无止休的骚扰实在让人受不了,宫绛索性也把莫旌鸿的联系方式投进了小黑屋,等哪天有空了再理他。

  “靠!”联络宫绛的通信再一次没有回应,莫旌鸿气愤地把手机一砸。

  乓啷。

  手机里的系统音安静了,正围坐着吃火锅哄堂大笑的兄弟们也掐断了声。

  莫旌鸿气愤地猛踹凳子:“为什么又不接我电话,我不信他有这么忙!”

  兄弟们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位强壮的男人放下筷子,走过去搂住莫旌鸿的肩头:“兄弟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又是为了你的宫哥?”

  “可不是,”莫旌鸿胸口剧烈地起伏,憋着一口怒气,“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我这么生气。我对他不好么,对他嘘寒问暖,他怎么就不领情!”

  “嗨,别气了,”男人拍拍莫旌鸿胸口,“他要不理你,还求着他不成?走,跟兄弟我喝酒去,把他拉黑,别联系了,过段时间他保证像条狗一样,哭着回来求你联系他。”

  “闭嘴!”莫旌鸿猛地甩开男人的手,怒指他鼻头,“我警告你,不准侮.辱宫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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