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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临门:王爷,别闹! 第28节

  “不知道!”肖猛抱头哀嚎,“我没有食人怪癖,我杀掉的人,都是坏人,全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我就是要撕他们,咬他们,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顾九无声低叹。

  一方面唾弃自己的行为,另一方面,却要为自已的行为争辩,同时,失忆,狂躁,意识混乱,这是典型的创伤压力心理障碍。

  “你不信我吗?”见她摇头叹息,肖猛立时像被火烧一般跳起来,“你跟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吃人的恶魔吗?”

  第18章你能帮我找回记忆吗?

  “你不是恶魔!”顾九坚定摇头,“你只是患了一种怪病,这病让你头痛,莫名烦躁,悲伤,狂乱,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对了,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事,被人送到疯人监来的吗?”

  “不知道!”肖猛摇头,“他们都说我疯了,说我杀了我的妻子和儿子,还把他们密封在大缸里!他们根本就是在胡扯!”

  “这么说来,他们不是你杀的?”顾九问。

  “当然不是!”肖猛激愤摇头,“我那么爱他们,我宠他们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杀他们?成亲五年,我都没对小翠高声嚷过,更没有动过我儿子一根手指头!他们和我娘亲一样,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他们!他们别想抓到他们,永远别想!”

  顾九听得发有点绕,但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在追杀你的妻儿?”

  “是!那些王八蛋,那些畜牲!”肖猛用力点头,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笑容,“不过,他们不会得逞的!因为,我把小翠和宁儿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不说,谁都找不到!”

  顾九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心惊肉跳,她咽了口唾液,颤声问:“你把他们藏到哪儿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你!”肖猛摇头,忽又神神秘秘道:“其实说一点也无妨,我把他们藏在一只大缸里……”

  顾九的嘴唇抖了抖,喉间又涩又痛,想说什么话,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肖猛却仍在得意的继续:“我在缸里铺了厚厚的被子,备足了粮食和水,还有花,他们会活得很好,永远不会被坏人找到……”

  顾九眼眶酸涩,喉间哽咽,身子颤得厉害,却硬绷着,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把进入想像中幻境的肖猛惊醒。

  但肖猛的意识,已处在半梦半醒的边缘,他说着说着,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事,面色煞白,手足发颤,一双灰绿色的眸子瞪得,直勾勾的盯着囚室某一处。

  有那么一瞬间,顾九怀疑他记起了所有事,那灰绿色的眸间,痛苦翻涌,几乎要溢出来,但很快的,那股黑暗波涛又渐渐平息下来,只余涣散和迷茫。

  “还是抓不住!”肖猛大汗淋漓,扭头看她,满脸绝望痛楚,“为什么我会忘记?他们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为什么我会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

  “因为你曾经经历过的事,太过惨烈痛苦,给了你巨大的灾难性的打击!”顾九缓缓答,“你心理受了重创,可你的身体却十分顽强,它下意识的要抵抗这种打击,它想让你活着,所以,你的大脑便下意识的选择遗忘,唯有遗忘,才能让你的肉体继续存活!”

  “可我不想这样活着!”肖猛满面悲哀,“这样浑浑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我活够了!顾二小姐,你……能帮我找回那些记忆吗?”

  “你确定要找回吗?”顾九轻叹,“你要知道,是因为你承受不住,所以,才会选择遗忘,再次找回,你或许承,而这个寻找的过程,就好比拿一只钝刀子,一点点挖开你身上的旧伤口……”

  “我不怕!”肖猛惨笑,“毕竟,最可怕的事,我已经做过了,不是吗?我都可以生撕食人,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在王没来之前,我一直糊里糊涂的,被他训了这一回,我觉得自己脑中的影像,好似清晰了一些,你帮我,把这些记忆揪出来吧!不光王需要这些记忆,我自己,也需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既然你有这样的勇气,那我可以帮这个忙!”顾九点头,想了想,又说:“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其实没什么东西,能比人的想像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你心中的恐惧,便会被放大无数倍,而实际上,他也许根本没你想像的可怕!”

  “你说的很有道理!”肖猛看着她,露出一丝笑容,“顾二小姐,你其实也是一位大夫吧?”

  顾九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低笑点头:“是,不过我这个大夫,瞧的是心病!”

  “你的医术,比云呆子高明多了!”肖猛咕哝,“你不知道,他之前也常找我聊天,可我听他说话就头痛,要不是看他跟我们王长得像,我都恨不得把他那张小白脸踩扁!”

  顾九哑然失笑。

  “他更擅长外科手术!”她轻笑道,“你看,你上次受伤,就是他给你包扎的,伤口愈合的多好啊!”

  肖猛轻哼一声:“这算什么本事,我们军医都比他包扎得好!算了,不说这个死呆子,我们现在就来找记忆吧!我要怎么做?”

  “到塌上躺着!”顾九回,“用你平时最舒适的姿势,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好!”肖猛走到床边,爬,靠着墙角,抱起双膝歪倒,竟是像狗猫一样蜷缩的姿势,正好把自己卡在墙角里。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他身形高大健壮,想蜷缩成这样,着实不易,这么蜷缩起来,也一定很不舒服,但对于他来说,这却是最有安全感的一种卧姿。

  到底是什么样的创伤,让一个沙场宿将,变成这幅小可怜的模样?

  顾九好奇至极。

  “躺好了,现在该做什么?”肖猛窝在那里问。

  “集中注意力,看这里!”顾九把脖子上的玉佩解下来,悬在他眼睛上方,轻轻晃动。

  肖猛乖乖看过来,眼神虔诚乖顺。

  “你脖子里系的那块玉佩,是用你娘和你妻子的头发编成的丝带吧?”顾九随意找个了话题。

  “是!”肖猛手抚胸前,脸上露出幸福安心的笑容。

  “你妻子一定很美丽!你们成亲时,是什么季节?”顾九的声音,如春夜中的悠悠歌声,低柔婉转。

  “是春天……”肖猛喃喃答。

  “春天来了,风很暖,花很香,孩子在花丛中奔跑、嬉戏,你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暖而软的风,吹着你的头发,你的衣袍被风吹得鼓起来,你像云朵一样,飘浮在半空中,云朵轻而软,像儿时你母亲做的新被子,有阳光的味道,你躺在里面,暖暖的,很舒服……”

  随着顾九低婉的描述,肖猛蜷缩的身体,终于平直的舒展开来。

  “你玩了一天,太累了,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你觉得眼皮很沉,很粘……”

  玉佩如钟摆一样荡来荡去,肖猛的眼睛眨了眨,缓缓闭合。

  “你躺在棉被一样的云朵里,现在你自由了,没有任何东西再来束缚你了……”顾九的声音愈来愈低,如同梦呓,但却一直清晰明了,“现在,你可以看到任何你想要看到的东西……你看到什么了?”

  “一片……山林……”肖猛喃喃答,“下雨了,路很不好走!”

  “谁在走?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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