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独孤馋但笑不语。
施正清也不废话:所以你们得付出点儿诚意来。
独孤馋这才说:我们的确调查过,戒吃凭空出现,既不是你表弟也不是哪个庙的和尚,他就忽然出现的一个人但是除了我们,谁也查不到这个,所以说我们这才敢跟你们接触。他说得非常慢条斯理,还有施先生,您被追杀这件事也是有缘由的,虽然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幕后黑手,但是总有一天您会需要我们帮助的我们相互帮助,难道不好吗?
真是非常诱人的决定。
戒吃想要答应,但施正清马上拉住了他,转而笑呵呵地看向独孤馋:那么您也应该知道,我们要的绝对不是钱财这种东西,独孤主任,请给出合适的条件再说吧。
合适的条件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了。
独孤馋请他们稍等,他先去开个会其实就是集思广益,让其他人都说一说到底施正清跟戒吃要些什么才肯加入国特办而已。
说起来虽然是国特办非常的有钱也有力量,可是真的说起来,国特办里还真的是没有多少能打的。
他们千奇百怪的人都有,但真正动手能如戒吃那般一巴掌就把鬼拍趴下的,几乎没有。也不是说这样的人就少,只是这样的人以往大都是艺高人胆大,为此也就少叫支援,于是倒是真的在对付超自然事件中没什么事儿,可是在应对人的环节中经常会出现大问题,比如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所以,这种外勤是死伤重灾区。
而戒吃的功夫看起来是不怕菜刀的。
这也是他们一致同意想要招戒吃进来的原因如果戒吃身边没有施正清,他们早就把人给诓骗进来了!
谁知道,施正清就是个拦路虎啊!
这一帮人凑一起商量了半晌,终于决定任由施正清开条件,他们只要点头就行。
于是,等他们都坐到了谈判桌上的时候才发现,施正清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尾巴狼啊!
他抓着戒吃胳膊不让他说话,自己倒是侃侃而谈。
第一点,戒吃必须有个正式的身份,他的身份我不管你们是给他挂在那里,但他必须得有这个身份不能涉及到他出国政审也不能让他以后的其他任何行为受到困扰,有问题吗?施正清上来就给各位出了个难题。
独孤馋想了想,觉得这个比较适合外交部这边。
施正清继续说:其二,戒吃的安全必须的得到保障,所以你们得该拿来的东西都拿来,这点必须保证。
这就是硬生生的在要热武器跟防护服了,完全没有在意对方是否拥有这些东西。对于施正清来说,戒吃的安全非常重要他虽然知道戒吃的本事,可是如果是说接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话还是多重保障要保险些。
独孤馋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话。
施正清往下说:还有就是,戒吃不算你们的正是员工,他乐意来就来,有事儿了他乐意接就接,我们按件算钱。
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了。
毕竟他们也是一直以来什么事儿都没去接触可是那边儿的事儿就非要往他们身上贴如果那些东西非要贴过来的话,那么他也就只能选择这样做了。一则可以顺一些装备;二则可以让戒吃有个正式的身份,以后他这边安全了,戒吃也有个可以享受的待遇;三就是他们再有什么憋屈的事儿也不用憋屈了,之前那个朴大善跟朴敏哲,就可以打完之后再给他们好好上上课;四嘛反正怪事儿都要来找他们,那就利用这个赚点儿咯!
可以说,施正清是真的把经纪人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了。
戒吃在一旁听得是心惊肉跳了。
他原本就是想要帮施正清,因他也是觉得施正清是个对自己极好的人了,而哪儿知道这个好,竟然是个没边没沿的!
施正清说的这些条件可以说是非常苛刻的,他每一条都算计得刚刚好他虽然最不在乎的是钱,但是他也发觉到戒吃竟然是想要钱的,故而他也把钱放了上来,且要价不低。
经过他这一番近乎狂风骤雨般的袭击,独孤馋等人终于缴械投降,向经纪人势力低头,答应了他的这些无理要求。
并且,施正清也没用国特办的人,反而是让自己的万能经纪人程杰森帮忙起草了合同。
一周后,他们这才签订了合同,戒吃的身份也有所转变,而也因为这个转变,《虎符》过审得非常之快,竟然刚送过去就过审了,且院线排片也有了硬性规定。
真是一张巨大的馅饼。
虎符是戒吃第一次触电也是施正清担任制作人的第一部 电影。之前导演张目齐的纪录片在网上就闹得沸沸扬扬,那些质疑的声音在各路大人物的反对下,竟然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紧接着,电影《虎符》的宣传就一夜之间,铺天盖地。
巨幅海报被挂在了电影院里最显眼的位置上。
施正清更是得意极了。
他不但做制作人做得不错,看起来他做个完美经纪人,也不比他自己的万能经纪人差多少嘛!
作者有话要说:戒吃:我跟他的名字真般配。
影帝:不!我才跟你最般配!
独孤馋:我其实真的是蟾蟾蜍的蟾。
第52章 有个宣传活动
五十二有个宣传活动
有了国特办给开出的绿灯, 施正清也就不用担心有些人继续酸了。
被人酸,这件事真的算得上是施正清的日常了。虽然他有颜值有演技,身材好出身好, 但是他就是因为出身太好, 即使只有面子而没有特权也会被认为是他占尽了便宜,并非一切都是他努力的结果, 因为他是三代。
这其实挺无聊的。
大部分情况就因为他是三代,所以他才没有真的与其他人竞争的可能俗话说, 你是三代,你家里有地位,所以你可能一定瞧不起人, 所以我是大导演我可不敢用你这样的提前量让施正清有将近一年的工夫即使是打电话要投资电影也没有角色给他,甚至他想要视镜都很难,只能找熟人要资源,后来他这也总算是演技被认可了,为人处世也被人说好了, 这才被大导演找上门,开启了正式的演艺之路。
所以在他狂推戒吃的时候, 也的确是有人酸戒吃。
但是戒吃的出道方式比较不那么天然,所以酸他的人也就只能心情不是那么美好的找点儿小茬儿,何况这么一群人是与一大部分的总是心情不美好的没事儿总在网上找着起源国死掐的人是重合的戒吃活生生打得起源国的国手跪下叫爸爸, 所以即便是酸他黑他, 在这部分人眼里,他还算是个不错的有钱有权的走肖家人。
然而施正清看见这些酸话也是很不爽的。
有些人不会被放到一个调侃的位置上就是因为他要脸, 而要脸的代价就是容易束手束脚,但另一方面,虽然束手束脚, 可地位却稳住了施正清就是个要脸的人,而因为他的要脸,在走肖圈子里他还是有话语权的,但说实话,他是没办法让这群人彻底闭嘴了。
他要是这么做了那就坐实了走肖家人的身份。
所以说,就算是走肖家的人,也是有烦恼的,没有烦恼的,反而是那些并非走肖家的人却被认为是走肖家的人的假人,也是让人心情复杂得很了。
心情复杂的施正清这回算是找找到了能帮戒吃扛事儿的组织了,自然非常开心,最开心的是为了能把橄榄枝递得更稳妥,国特办那边真的是将朴大善的事情上升到了国际高度,一转眼,甚至帮品和影业的新人姐妹俩还打响了第一炮。
可以说,对方真的是非常坦诚了。
戒吃是不懂施正清高兴的点的,但是他却明白他担心的那些事情,故而当施正清乐呵呵地跟他说一切都搞定的时候,戒吃甚至为之担忧了起来。
是国特办的人帮的忙,我可没做什么事儿。施正清也不居功,说起话来更是让戒吃放心。
若是真说起来,这种人情来往的事情,即便是在一千多年的华夏,即便是出家了,也是无可避免的,戒吃虽然尚且年少,可也还是遇到过,也不至于为此纠结,只是觉得自己又是让施正清为自己操心了,心中又多了一层感激。
不过戒吃也不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类型,这一点,与施正清却是成了鲜明对比,施正清绝对是对戒吃有什么说什么,半点儿没有私藏的,只不过在对戒吃用心上,他也是不大好意思用嘴表白自己如何如何做得好人,所以单独相处的时候,两人竟然陷入了不知道该聊什么的尴尬。
每当尴尬来临,施正清就把课本拿出来给戒吃补习,反正明天开始就是《虎符》的宣传档期了,他们俩得一起去跟组宣传,这一路上要是再遇到美食也就没有没话说的尴尬可言了,所以施正清根本就不担心。
然而戒吃在学习的同时,又陷入了一种非常不能理解的情绪之中。
他是和尚,跟谁在一起坐着本来就不会有尴尬可言的。
所以这种莫名其妙的尴尬是哪儿来的?
戒吃毕竟还小,他自己是想不明白这尴尬感是哪儿来的,只能转着眼珠儿,心思却飞到了摄影棚里。
在摄影棚里,施正清的各种帮忙本来就让他心里有些酸酸的,现在又为他跟国家的部门对上,指不定还用上了施老先生的力气,这就让戒吃心里非常感动了。
虽说是感动,可戒吃跟着施正清学得认真,完全看不出脸上有什么感动的样子,直到晚上了,施正清回到自己屋子,戒吃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他失眠了。
失眠这个问题对于和尚来说算是比较严重的了。戒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眠,只是躺下之后脑子里总是又施正清的各种画面,有时候让他很烦躁,有时候又让他很紧张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这又不像是在他原来的那个年代,他还能找人问问,他师父本就是个智慧非凡的僧人,他还有师兄也能跟他讲讲这世上的人情世故,可是现在他跟谁说才好?
戒吃对自己与众不同的行为与思维是心知肚明的,故而也绝计不肯去问其他人,至于施正清这个人他虽然相信,可是本来事情就跟施正清有关,他也不想去问。
正面朝上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他翻过来,想用耳朵听听天花板,可谁知道,是另一只耳朵听到了枕头。枕头上沾着淡淡的檀香气,是每日里他焚香念经所染,可是经文就在嘴边,脑子却又控制不住的想到了施正清给他讲的科学知识。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乐让戒吃忽然发现,他的经文与科学知识竟然有交叉之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戒吃觉得物理是个特别好的学科。
尤其是天体物理学。
虽然他在度娘上查到这绝对不是初高中的知识,但是他对这样的知识充满了渴求。
学习真好。
学习使他快乐!
翻身坐起,五心向天,戒吃开始一边胸中默念经文,一边开始翻物理书。
投入学习的怀抱之中的戒吃很快就把施正清从脑子里挤了出去,他认认真真地打坐,脑海中呈现出无尽的宇宙,从静谧无声到喧嚣蓬勃,从空无一物到生命初成。
一切都在虚无之中,万物皆空。
空,却非一无所有,静止而无动作的微粒在宇宙之中近乎无法觉察,它在宇宙之中静止,没有任何能够成型的物质,只有细小的微粒悬浮在这虚无之中,这微粒是存在的又是不存在的,这微粒是物质的又是意识的,这微粒从虚无中诞生又将回归虚无。
然后,戒吃就
天亮了,他翻身跳下床,惊恐地看着自己床上沾染着的一点点金光。
这是要修成正果啊!
戒吃吓得冲进盥洗室收拾好了自己,这才拖着打包好的行李,下去跟施正清汇合。
《虎符》电影的宣传也就此开始。
宣传电影无非是做做表演,接受下采访,虽然是全国各地跑,但也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跑,固定的几个大城市会去,再就是拍戏涉及到的地方可以走一波,尤其是之前的雁归市,戒吃在那里开启你的功夫之路第一步,所以导演一定要去那儿且是第一站就去那儿,甚至还专门让戒吃到西觉寺遗址的位置上打了一通拳。
拍摄戒吃打拳是秘密进行的。
导演只邀请了之前的几位西觉寺里逃出来的小和尚当年的小和尚,现在的老者。
他们被剧组的车拉了过来,也有拖家带口的,毕竟年纪大了,家里人也不敢让他们一个人出门,但总的说来,这些老者才是主角。
他们坐在导演安排的椅子上,面对着的是自己曾经念经做功课的地方,而在那空地上,站着的是仿若曾经的他们的戒吃。
伴随着音乐声响起,戒吃的拳头也迅速打出。
这一回,他不用再顾及到摄像头是否能捕捉到他,三台摄影机,一台捕捉老人们的表情,一台捕捉远景,一台给他特写。
他在音乐声中武动肢体,力量碰撞了音乐的柔和,在这碰撞时刻,风也被他带动得开始流动,周围的草木也仿若是受到了鼓动一样,跟着飕飕而武。
一招一式,都是记忆中的过去。
老者们湿了眼眶。
这些招式,他们当然会记得这些招式!
上一次见面他们就觉得这小和尚有点儿门道,而现在现在看来,这小和尚的动作也是跟他们当年的师叔师伯没有区别,他的拳法就是西觉寺的武僧拳法!
不他们师叔师伯可能还有点儿差,能把拳法学得这么完整还传承下来的,也就是当年的师叔祖了对,师叔祖打小儿就在寺庙里长大,比他们大了二十几岁,武功特别好,当年就提着法棍就下了山,后来也便没了音讯
老者一边讲故事,戒吃一边打拳。
戒吃的拳法打完,老者的故事也讲完了。
这肯定是师叔祖的徒子徒孙了!有个老头儿抓住戒吃的手,一个劲儿地哭,闹得戒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幸好施正清过来解围,劝了一回,这才把老人们劝好了,又安安静静地摸着戒吃的光头,像是真的很羡慕这小和尚的光头一样,也不知他们羡慕的是青春年少的时光,还是度过了艰辛岁月后年少人的幸福。
这一天所有人都顾着哄老人们了,若是换成其他人,大概要觉得这也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了,却不知道这一天的时间换来的视频,在第二天的宣传仪式上,竟然成了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