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婧辞楚歌等人进门,邱婧辞并未马上坐下,而是看向大门口的瑞安和他的新婚妻子。
邱婧辞脸色很是不好:“请外面的百姓进来一些。”
瑞家的人有些不解,特别是瑞国公夫妻,对于邱婧辞的到来有些不悦。
他们瑞家大喜的日子,这是做什么?
纵然瑞安与芸萱有什么事情,但也没有婚约,如何能来闹婚。
“这位姑娘,请问姑娘是何人?”瑞国公上前询问,邱婧辞打量起瑞国公,看他带着紫金冠,身上穿着红色的虎纹袍,就知道他是谁了。
“我乃是姬老国舅的嫡孙女,我叫姬婧辞。”邱婧辞说着将林来时候,从太后拿来拿来的金牌拿了出来:“这是太后御赐之物,国公认得么?”
瑞国公看到金牌吓得急忙跪下,他一跪下,其他的人也都随即跪下了。
邱婧辞把金牌放到腰间,俯视下说道:“国公请起,今日虽然是替太后前来,但也是微服私访,不想引起不便,只是有些事情,咱们总要说说理才行,若不然,拿来还有道理了。”
“是,郡主所说极是。”瑞国公起身,她也不敢怠慢了。
邱婧辞看向芸萱,看向门外,这才说:“请几位德高望重的百姓进来吧,今日既然是大喜的日子,那也不能怠慢。
太后虽然未到,但我既然代替太后微服私访,足见你瑞府也是有莫大的荣幸的,如此的话,那我们按理办事便可,事情问明白说清楚,芸萱郡主我自会带走。”
瑞国公听来有道理,也就没有提防。
想着事情办好了,人走了,他们瑞家也就清净了。
外面的人请了几个进来,邱婧辞也请瑞国公几人坐下,但她没有让新娘子和新郎官就这么进门。
“大家稍安,我今日就来好好说这件事。”
邱婧辞看着门口的瑞安和新娘子说:“你们先别进来,等我和国公说好,再做下一步的事情。”
瑞安自然不好不闻祖父的意思就进门。
“国公,瑞侯曾经是郡主的侍卫,这事可是有?”邱婧辞询问。
“确实,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承蒙太后抬爱。”意思是太后的意思。
邱婧辞继续问:“那么,瑞侯是怎么做上的瑞侯?”
“是保护郡主有功,太后的恩典。”瑞国公有一点不自在的地方,觉得这些话像是在追究瑞安什么,但终究是没察觉什么。
“太后怎么可能恩典一个在郡主身边,没有作为的人呢,如今太平盛世,瑞侯在郡主身边,实则只是陪伴而已,说保护不过是好听一些,为了给最瑞侯面子。
如果没有郡主的喜欢,有怎么会轻易的恩典呢?”
瑞国公惊愕,周遭的百姓点点头,有道理。
百姓们素来是如此,有人说,便觉得是这样,瑞国公急忙想要阻拦邱婧辞继续下去,但邱婧辞反倒是说:“这只是其一,还有就是瑞侯的所作所为,瑞侯年轻气盛,他主动对郡主示好,并且说他喜欢郡主,郡主年少,尚且是懵懂的时候,爱慕美好男子,瑞侯仪表不凡,相貌堂堂,自然是叫人喜欢的。
奈何,郡主还是真心错负了。
即便她知道,瑞侯只是个护卫,但她也是一门心思的喜欢,静待长大。
也不过是因为瑞侯曾说会娶她的事情。
瑞侯不管是不是当真,但郡主是当真了,瑞国公,你觉得呢?”
瑞国公良久才说:“他们毕竟是孩子,何况婚姻之事,素来是父母决定的。”
“瑞国公不必说这些,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他们私定终身就好。”
“……”瑞国公心知道上当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可要是承认了,可就是勾了郡主,这个罪名,担待不起。
不承认,事实摆在眼前。
“瑞国公,你明知道他们私定终身,你不去跟太后请婚,你反倒强行把瑞侯带回到这里,给他娶了妻子。
那么你娶妻没有错,错在不该遮遮掩掩,隐瞒郡主。
郡主如今跑出来了,她并不知道今日的婚事,她是可以知道的,如果知道了,就不会跑来,也不会自取其辱。
郡主不愁嫁的,想要娶她的人许多,是太后看重你瑞家的品格,才想要给你们机会,可你们把太后的好意当成什么呢?”
邱婧辞字字珠玑,周遭的人忽然明白过来,这瑞国公好大的胆子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连太后都敢糊弄了。
邱婧辞继续道:“今日,郡主到来,你们本可以以礼相待,郡主年纪虽小,但也是通情理的人,岂知道,她刚刚下马见到心仪的男子,正娶别人,可平日里,这个男子却是口口声声要娶她的。
她在太后面前说,瑞侯很快就回来了,会骑着枣红马,带着聘礼入京,太后取笑她着急着嫁人了,她反倒说总要时间的,因为瑞国公府上要准备。
她不放心,跑来看的。
却是等来了锥心之痛,喜欢之人的背叛。
如此也算是她真心错负看错了人而已。
天家的女儿,本就是痴情之人,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古来,有几个天家的女儿,得到过真心的对待呢?
可是她贵为郡主,来到你国公府没有得到国公府的礼待,反倒遭受了瑞侯新婚妻子的奚落。
这不妥吧?”
“……”
众人惊愕,就连瑞国公都被吓到。
邱婧辞一笑:“刚刚我在人群之中,听到那新娘子的话,说什么这样走了叫人笑话,百姓们便开始背后议论,是郡主来抢夫君了。
我倒是好笑呢,若郡主来抢夫君,岂会不带人来,岂会就这么转身走了。
好一个新妇,如此的心计,你瑞国公府果然慧眼识珠啊。
不但有城府,也有胆魄。
郡主乃是天家之人,她一个商家女,也如此的有胆量,奚落郡主。
我不知道该说她是狗仗人势,还是该说她于理不通呢?
想来,到底是个商贾之女,也只会这些罢了。
不像是郡主,从小养在太后身边,学的不与人争,成人之美。
即便是受了委屈,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可是啊……
想走还不承认了,新妇不是说了,走就是叫人笑话,那便只能留下,留下又不会为自己说话,就只能任由误会加深,让百姓们听信某些城府之人的言语挑拨,泼她一身脏水。”
芸萱眼泪落下,合上眼帘。
众人看去,我见犹怜,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