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琴已经不知道来了几日了,蓬头垢面,双眼发呆,坐在木板床上时不时的,抓两把身上抓破的地方。
她嘴里叼着一根草棍,心里不知道多憎恨邱婧辞,她要是见到小贱人,她一定喝她的的血,吃她的肉,把她剥皮剔骨才解恨。
院子外传来马车声音,刘语琴忽然窜了起来,疯了一样朝着院子外面冲了出去,她觉得是儿子来了。
“淮儿……淮儿啊!”刘语琴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从院子里面冲了出来,出来见到一辆马车,她停下了。
那不是她家的马车啊!
刘语琴后退了两步,她心里有些恐慌,这地方,杀死一个人就想是弄死一个小鸡仔,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是邱芷惜的人还是邱婧辞的人?
刘语琴对邱芷惜早就有了防备之心,那个小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儿子在三皇子的门下办事,她早就把那个小贱人杀了。
有人掀开马车的帘子,邱婧辞从马车上面迈步走了下去。
见到邱婧辞刘语琴再也顾不上其他,嗷嗷的冲了上来,她想要邱婧辞死。
邱婧辞说道:“你现如今这样,我身边还有一群人保护我,杀了我你能有什么好处?”
刘语琴忽然停了下来,她到底不是傻子,何况她的目的是活下去。
邱婧辞也不废话,说道:“我今日来是有事找你,当然,你若是能配合我,我便把解药给你,也算与你两不相欠,你要不愿意,那我转身就走便是了。”
听到解药刘语琴想也不想,一把拉住邱婧辞:“你可把我害苦了,你快快把解药给我,不然我死了,做鬼也要缠着你,要你不得好死。”
邱婧辞不以为然:“那也等你死了再说吧,你现在这样,你还有心情威胁我,我是服了你了,进去吧,我和你把事情确定了,我就要离开了。”
邱婧辞说着,就去了院子里面,往院子里面走,刘语琴便追了进去。
到了屋子里面,刘语琴四处寻找,找到一把菜刀,拿起就要砍死邱婧辞。
“我杀了你,小贱人,我杀了你!”刘语琴一边挥动手里的菜刀一边怒吼,邱婧辞迫不得已踹了一脚刘语琴,刘语琴摔倒,手里的菜刀才扔下。
“你别跟我撒泼,别以为你和铁牛的好事我不知道,你跟铁牛的事情,如今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了,皇上要我来,就是追问此事,你不但把你自己害了,你还把你儿子也害了,如今他已经被皇上下了大牢了,你要不怕他死,你就继续跟我闹。”
“你说什么?”刘语琴听说儿子出事了,一下没反应了。
邱婧辞这才整理了两下身上的衣服,凉凉的看着刘语琴发呆的脸:“你跟铁牛在一起厮混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怎么会?邱婧辞,你敢血口喷人,我与铁牛是清白的,你糊弄我是不是?”
刘语琴也不是好骗的。
邱婧辞也不着急:“我骗你做什么,铁牛原先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你们分开他耐不住寂寞,去勾了一些妇人,甚至去花钱去嫖,结果你染给他的疹子,他染给了其他人,染上疹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杀人灭口,将人全都扔到了井里。
那些丢了人的人家已经报案招认,结果找到了那些人。
便把铁牛找到了,铁牛已经招供了。
殷将军受此牵连,又不愿意你被处置,他跪在皇上面前不起来,要保护你,皇上震怒把他下了大牢。
你还不肯认罪?”
刘语琴一听,彻底傻了。
她两眼发呆,半天才醒过来,摇了摇头,大喊起来:“儿啊,是娘害了你啊,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铁牛厮混啊,娘……”
刘语琴哭喊起来,已经是痛不欲生。
殷韦淮从门外进来,呆呆的看着刘语琴:“这一切都是真的?”
刘语琴一阵错愕:“你……你……”
“我问你,这一切都是真的?”
殷韦淮是何人,怎能忍受这样的事情,他疯了一样的怒吼。
刘语琴急忙起来,想要安抚殷韦淮:“淮儿,你不要相信小贱人的话,她就是故意的,是故意害我啊。”
“是不是害你,问了铁牛就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他来跟你对峙。”转身殷韦淮就要走,刘语琴吓得不行,急忙拉住殷韦淮,她都给殷韦淮跪下了。
“淮儿,这事不能传扬出去,传扬出去娘可就成了万人唾弃的罪人啊?”
刘语琴做梦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倒邱婧辞的手里,她心里是多恨!
殷韦淮站在门口,紧紧闭上双眼,他用力想要推开刘语琴,但刘语琴死死的抱着他。
邱婧辞看着他们:“殷将军。”
殷韦淮转身看向邱婧辞,他面色苍白:“你就那么恨我,非要这样对我?”
“我恨你是没有错,但我更恨邱芷惜,这件事跟你们都是有关系的,邱芷惜早就知道你母亲和铁牛的事情,知道非但不阻止,她还鼓励你母亲。
而且,这个铁牛就是邱芷惜送给你母亲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问。”
殷韦淮转身看他母亲刘语琴,刘语琴得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拉住殷韦淮说:“淮儿,娘这么多年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可想过娘都不怕,为何这次便这样了啊?”
“是邱芷惜?”
刘语琴哭的伤心欲绝,捶胸顿足:“那天母亲喝多了酒,在屋子里闷热难耐,是邱芷惜带回来的铁牛给我啊!铁牛身强体壮,母亲是这般柔弱,母亲后来也是恐惧,可是他们威胁我啊。”
殷韦淮内心一阵阵的惊愕:“那你为何不与我说?”
“我想啊,淮儿,你记得那天娘叫你把邱芷惜接回来,你不肯娘勒令你么?”
“她用此事威胁你?”
刘语琴点点头:“没错,是她威胁娘的,娘原本也是不肯的,她说要让你身败名裂啊!”
殷韦淮如遭雷击,他看着刘语琴半天:“那铁牛当真是威胁你?”
“他要不威胁娘,娘怎么会那么做啊?”
“……”
邱婧辞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殷将军,这件事,我有个主意。”
殷韦淮抬头冷冷的目光看着邱婧辞:“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到底要如何?”
“殷将军,我即便做了许多让你不堪的事情,可我也只是例行公事,我起码给你留了面子,不把这事张扬出去,若是镇北王,二世子,我表哥,亦或是六皇子,他们任何一个办了此案,你还有回旋的余地么?”
邱婧辞此话一出,殷韦淮才若有所思:“那你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