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然后……
乔依之这边穿着各种各样校服的学生和另外一对整齐划一的一中黑袖子校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个队伍仅仅相隔了一米左右,一中学生们简直让人亚历山大。
乔依之甚至听到自己这边有人小声骂了一句:“艹。”
他们就突然感觉自己这边掉了一个档次,也不知道为啥。
这种感觉在一中那边不仅排满了一队,而且还多了几个人之后,达到了顶峰。
“一中……他们还是人吗?”
“全都是大佬。”
“当年三分之差没考上一中,太羡慕他们了。”
“看着他们的准备材料,我感觉我这回就是玩玩的。”
“我也是……”
“别说了,咱们这一队都是来玩儿玩儿的,绿叶衬红花。”
一中学生们站定后,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趾高气昂。
其实别人看他们是大佬,他们觉得别人也很厉害啊。
“这群大佬没有那些辅导资料,居然都进入了复赛,简直膜拜啊。”
甚至还有个头发很短的男生直接说:“哥哥们,我一会儿要是写不出来就直接交卷走人了,反正我不是写作文这块料。”
这话听得其他学校的人五脸懵逼:您不是写作文的料,您都进入了复赛。这让那些没进入复赛的人情何以堪!
被这个男生叫哥哥们的一个人出来说话了:“别急着走啊,我好像看到乔妹妹了。”
男生登时惊了一下:“依之吗?在哪儿,她回学校了吗!!!”
可把他给激动坏了。
前面那个男声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会死啊?依之没在咱们学校,在实验那边,就是旁边那队的第一个。”
然后,全省各校一群学生目瞪口呆中,一中刚刚排好的队伍中有几个男女生往前挪动。
跟他们这边一个穿着天蓝色袖子的学生打招呼。
语气还特别得小心翼翼。
“乔依之。”
“乔妹……乔依之,你还记得我吗?我比你高一届,我们之前一起参加过语文报杯初中组的比赛。”
“还有我,我们一起参加过全省英语演讲比赛。”
“嘿嘿,我们初中一个班的!”
重生回来的乔依之差点就要诚实地说‘不太记得了’,但她很快把这句话吞回去,道:“都有印象的。”
“那就好,有你在,到时候一起进决赛还有个伴儿。”
“靠,我感觉你这句话好欠打,但是我知道我进不了决赛……学渣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乔依之这队的学生们惊讶极了。
这就说到决赛的事情了吗?一中这群人是怎么肯定自己这边有人能进决赛的啊!
大家可都是什么准备材料都莫得的!
就连刚刚总结说‘我们这队就是给一中当衬托’的男生也努力看向自己这一队最前面那个女生,很想知道连一中学生都敬佩不已的大佬到底长啥样。
同时,他还暗暗惊讶:“依之……总感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考完后,他又翻看了一眼主编们推荐的历年范文。
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他的眼底。
――“中学组冠军,国家级一等奖。西川省景宁市一中,乔依之(备注:初二年级)。”
突然窒息。
当他再抬头去人群中寻找那个穿着有着天蓝色袖子校服的女孩子的时候,只看到她身边围了一群一中学生。
好像在商量什么‘这次写作文手感很好’‘一起进决赛’‘咱们去科大溜达一圈’……
对哦,决赛获奖者至少都可以拿到科大的自主招生名额呢。
不过,人家真的有这个实力。
乔依之今天这个作文写的手感是真的不错。
写文章跟做数学题不一样,那种公式化的东西,回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写文章却很考验一个人的灵感和手感。
虽然说这种高中程度的比赛,单单靠技巧,乔依之也是可以拿出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但那样会显得匠气很重。
好归好,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可有了灵感后,文章就多了灵气,会让看到的人更加爱不释手。
乔依之对自己写的情况心里有了底,就看向了李闻风,问他写得怎么样。
李闻风挑眉道:“作为班长,我觉得就算是去科大,我也能履行班长的职责。”
乔依之:“……”那去决赛应该稳了。
老包原本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今儿就不是一个带队老师,而是保姆小包。
他甚至跟最开始问他在哪儿买水的老师都是这么说的。
也因此,无形中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同是天涯沦落保姆,相逢何必曾相识。
当时学生排队那会儿,他们离得远,没听到一中那边说啥了。
这会儿学生一出来,一小堆一小堆的学生叽叽喳喳的说这话,可不热闹。
但他们说的话……简直就太扎买水老师的心了。
老包甚至感觉这位聊了一下午的新朋友用‘你扮猪吃老虎’的幽怨眼神看了一下自己。
老包:“???”
老包感觉自己着实冤枉,他自然是知道乔依之厉害的。但这跟他觉得自己没尽责、没有指导好两位学生,只能买买水鼓励他们一下,没有丝毫冲突啊!
毕竟,现在成绩还没出来。
要是他一开始就跟人说‘我这两个学生都很厉害,不用我指导什么技巧,他们都有可能进决赛’,这话肯定也没人信啊。
他自己都不信。
要是学生们都可以不用指导就能考第一拿奖了,那要老师有什么用?
跟一中的老师一对比,包老师甚至还很愧疚的感觉自己耽误了两位天赋绝佳的学生。
只可惜那位买水老师不理解老包的情绪。
老包也很无奈。
第72章
常如冰哪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再见到乔依之。
实验中学一向不是都不派学生来参加这种比赛的么?
来参加复赛之前, 她还专门跟自己这边的带队老师确认过这件事。
但带队老师又不是语文报杯内部人员,并不知道其他学校通过预选赛的学生人数。
只能以往年的经验给常如冰分析:“往年我是没怎么见过实验中学的学生的,他们学校不太注重这种赛事。”
好像除了一中, 其他学校对各种竞赛都敬谢不敏。
毕竟, 让大家好好念书刷题准备高考都来不及, 谁还有闲工夫管这种全国只有极个别人能拿到保送名额的比赛。
乔依之和李闻风则是实验中学今年杀出来的两匹黑马。
这会儿,距离常如冰一家人从常家搬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常文坚早些年也买过房子、别墅, 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档次其实没掉很多。
只不过是住的地方没有以前的大了, 家里没有了玫瑰花房和管家。
常如冰现在还能特别清楚的记得那天搬家, 奶奶一个劲儿的骂爸爸不懂变通,还说别墅里那么多房子, 他们住几间又不会怎么样。好好给常文曜说话就是了。
常文坚垂着脑袋听老太太念叨了一路, 一声没吭。
但搬家的态度很坚定就是了。
常如冰则一脸的迷茫, 她自小就住在那座很大的别墅里,对她而言, 那就是她的家。
她还在那里开过生日party, 同学们都对她家的装潢和布置十分惊叹。
她很享受同学们羡慕的目光。
如今,看着车窗外行道树一点点倒退,常如冰整个人也蔫儿哒哒的, 提不起精神来。
最后,车子停在常文坚自己名下的别墅附近,他们一家人住了进去。
看着往常对家务事不闻不问的母亲给自己布置房间、铺床叠被,常如冰很懵。
常如冰从小跟妈妈就不太亲近, 只要妈妈以板起脸来,她就害怕。
她在卧室门口看了一会儿, 悄悄走到了书房,奶奶还在教训爸爸, 而爷爷在旁边不断地抽烟,没说话。
常如冰把心底困惑了很久的疑惑问出来。
“爸爸,那不是我们的房子吗?我们为什么要搬出来啊。”
之前老太太和常文坚为房子归属权争吵的时候她不在,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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