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决裂过后,她对房青真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了,想到她时,情绪就和想到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而且,她并不为了自己的这种改变感到可耻,反而觉得解脱。
“哦,这就好,身体健康最重要。”刘主任是个人精,看出来程见烟对这方面不想多谈,就连忙转移话题说起了正事:“小程啊,你知道再过几天就是教师节了。”
“嗯,我知道。”程见烟疑惑:“怎么了吗?”
“是这样,每年咱们教师节都有文艺汇演,这你是知道的。”刘主任顿了下,决定直接说:“今年你能不能上台表演个节目?”
……
“主任。”程见烟无语过后,委婉的拒绝:“我没有任何才艺。”
从小到大,都没有。
“其实也不用啥才艺。”主任鼓励她:“你就站上去唱两嗓子就行了。”
“咱们学校文艺汇演报名的老师太少了,而且大多数也都…观感不佳。”
“你要知道年轻师资是吸引一个学校招生的重要指标,小程,你得为了学校做贡献啊。”
话说的这么直白,程见烟还能不明白主任是为了什么吗?
她有点想笑,只是因为没想到‘变漂亮’后还能给自己额外招揽差事,够烦的。
只是社畜的世界里充满着妥协,她也只能答应下来。
下班后程见烟特意多走了一段路,才看见季匪那辆线条流畅的宾利车。
这种车停在学校门口总是惹眼的,她不想让熟人看见后指指点点,所以宁可让他停在远一点的位置,多走一段路。
季匪对她的要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的,更别说这么小的一件事。
等到程见烟坐进副驾驶,季匪侧头看着她干干净净的脸,忍不住笑了下:“就这么来上班的?”
他出任务的时间比她上班的时间要早,因此并不知道女人已经决定不再伪装了。
“嗯。”程见烟有些不好意思的拨弄了一下锁骨下方的发梢,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对了,我得解释一下。”季匪忽然想到了什么,严肃道:“我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运动’你可别误会,我指的是打网球。”
他可不想让程见烟误以为他是个喜欢开黄腔的登徒子。
“啊?”后者却压根不懂,茫然地问:“误会什么?”
“……没什么。”季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不明白更好,他可不想再继续解释这种事。
“你说打网球?”程见烟已经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打网球?”
“你还记得陈非么?就咱们的高中同学。”季匪想起傅厦给他发的n条微信,有些无奈:“之前同学聚会遇到,他在网球俱乐部当教练呢。”
“傅厦去那儿办了张卡,打上瘾了,一个劲儿的叫咱们也去试试,你想去么?”
如果不想的话,也不是非去不可。
“好啊。”程见烟听了,却点了点头:“你不累就行。”
偶尔运动一下的话,还蛮助于调节身体的。
“成,你不排斥就行。”季匪笑着应了句,然后俯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程见烟多少也适应了他这个动作,因为男人很执着的总想帮她系,不许她自己动手。
多次下来,她也习惯了。
但这次,季匪却搞了个突然袭击。
安全带扣好的刹那,他抬起头来,以极快的速度轻轻啄了一下她的下唇。
蜻蜓点水似的,但也是实打实的亲吻。
程见烟不自觉瞪大眼睛:“你……”
“十天没见了,程见烟。”季匪打断她,先发制人的‘哼’了声:“你不表达一下想念你‘老公’的态度也就算了,总得给点福利吧?”
“要不然我可真委屈死了。”
作者有话说:
季匪:亲不着可把我委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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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敢染
◎她的喜欢在别人眼里已经那么明显,藏都藏不住◎
去网球会所之前, 两个人先找地方吃了个饭。
九中附近到处都是饭店,他们也不打算吃什么大餐, 见到一个客流量还不错的石板菜就进去了。
吃到一半, 傅厦就一个劲儿打电话的催。
季匪杯催烦了,干脆说:“再催不去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剩下的时间里, 傅厦都没有再打电话来。
程见烟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若有所思。
其实季匪一直都是个情绪表达很直白的男生, 喜欢就是喜欢, 讨厌就是讨厌, 活的十分随心所欲。
所以他刚刚的那个吻……是真的表达了一下对于‘她没有想他’这件事的不满么?
可是,她没有不想他啊。
就是还没来得及说而已, 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说嘛。
程见烟咬着鱿鱼,有点纠结的想着。
季匪吃饭快,在她吃了一半的时候, 他已经把自己眼前的两碗饭都风卷残云的吃掉了。
见到对面的程见烟一副不好好吃饭的样子, 他皱眉敲了敲桌子:“想什么呢?”
“啊?没有。”程见烟回过神来,决定表达一下自己的‘想念’,她看着他问:“就是好奇,你这些天的任务危险么?”
“唔, 这次倒没什么危险的。”不是需要保密的演习任务, 季匪也就和她说了:“一群新兵蛋子入队, 我们几个轮着训他们。”
这十天轮到他了。
任务虽然不重, 但训新兵的时候需要以身作则,所以也不能拿手机。
程见烟也不是习惯浪费粮食的人, 尤其在季匪面前。
虽然吃一整碗饭比较辛苦, 但还是勉强都吃掉了。
饭后摸着自己本来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 程见烟眉头不禁皱了皱――看来适当的运动,真的是很有必要。
她忍不住说:“我们赶紧去陈非那儿吧。”
只是到了网球俱乐部,程见烟僵硬的肢体就很快暴露了她完全不会打球的这个事实。
别说别的动作了,就连挥拍子的动作都有些笨拙。
“程老师。”一旁的季匪瞧她这副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起来:“你这运动细胞有点不行啊。”
程见烟被他笑的耳根都红了一片,她难得有些恼的闷闷道:“我又没学过。”
这些球类的运动没这么简单的,除了羽毛球是普通人上手比较快的,其他的网球,乒乓球,哪有第一次打就会的?
她觉得自己被笑的特别冤枉。
“行,是我错了,不该笑你。”接收到她怨念的眼神,季匪微笑着站了起来:“我也当一次老师,教教你总行吧?”
说着,他站在了程见烟身后,修长的手臂自后虚虚的揽住她,握住她执拍的手。
感觉到季匪温热清爽的温度包裹住周身,程见烟微怔,任由他牵扯着自己的手腕肆意动作。
这种贴在一起教打球的方式,当真是暧昧至极。
拿着几瓶运动饮料回来的陈非看见这一幕,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这这这……”他盯着正在场上练习发球却如胶似漆的两个人,讶异地问坐在旁边的傅厦:“这怎么回事啊?季匪正在追班长?”
他还是比较习惯叫程见烟班长。
刚刚看着季匪带人来他就够惊讶了,现在看到这一幕……他倒也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一起来了,难不成已经交往了?
“呵。”傅厦轻笑了一声,对于陈非的惊讶有种熟悉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被震撼到的,现在,轮到他来震撼一下别人了
“什么正在追啊。”傅厦故意轻描淡写的:“俩人都结婚了。”
“可得了吧。”陈非翻了个白眼,压根不信:“逗谁呢,开这种玩笑。”
“我看起来这么无聊?”傅厦无语:“还开玩笑逗你啊。”
“前段时间同学聚会上,班长不是刚说自己有未婚夫么,咋可能和老季结婚啊。”陈非被‘结婚’二字逗得直笑:“你说班长和她男朋友分手了现在和老季准备交往我还信,毕竟他俩上学时候就互相有点意思。”
“但是结婚,我可不信,你咋这么能开玩笑。”
“本来我也不信。”傅厦被他这‘有理有据’的分析搞得无语了,直接献出绝杀:“但我看到结婚证了。”
“……”
“你还不信的话,等会儿他俩从场上下来,你去问问。”
“……”
陈非整个人被震撼麻了,被这爆炸性的消息弄的人都有点傻了。
“不是。”他喃喃地问:“你咋还越说越真了…真的假的啊?”
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
网球场上的小夫妻可管不上陈非的三观尽毁,正如胶似漆着。
季匪向来是最讨厌‘教别人’的人,因为他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是个多么没有耐心的人。
包括这十天在部队里带新兵蛋子,他也觉得厌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