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听见张嬷嬷支招,只觉有了主心骨,应道:“是,都听嬷嬷的,奴婢们一定不去打扰。”
张嬷嬷点了点头,转身就去自己房间里待着了。
谁要守着一个肚子里没货的嘘寒问暖。
崔漪澜在寝殿直直待了一天才出门,纯粹是饿的。
宫人给她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崔漪澜一边吃,一边怨念,为什么就没人叫她出来吃饭呢,是要饿死她吗。
宫人给她布菜,小心翼翼道:“娘娘,您饿了一天了,快吃些吧,您今日生气,奴婢们都不敢进去叫您。”
崔漪澜:“……”
崔漪澜郁闷吃了一口菜,问道:“嬷嬷呢?”
“好像又回了一趟慈宁宫吧。”
崔漪澜更加郁闷了,张嬷嬷不是被太后吩咐在她身边伺候了么,怎的动不动就要回去一趟,到底是不是储秀宫的人了。
布菜的宫人见她脸色有异,劝解道:“娘娘别恼,张嬷嬷原本就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也离不得她啊,再说了,这样还显得慈宁宫和储秀宫十分亲密呢,这可是其他妃嫔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
崔漪澜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其实知道了张嬷嬷不在,她内心也松了一口气。
晚膳过后,崔漪澜又是一个人在寝殿内,窸窸窣窣地好像在换衣裳。
宫人端着安胎药敲门,“娘娘,该吃药了。”
马上就要推门进去。
崔漪澜立刻阻止道:“别进来!”
宫人纳闷道:“娘娘?”
门内却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道:“进来吧。”
宫人把药端了进去,崔漪澜正坐在桌边冷静喝茶,端过药只是一个皱眉,仰头便喝完了。
“好了,出去吧,以后没有本宫的准许,不许随便进来。”
宫人觉得奇怪,却不意外,“是。”
福了福身,便端着药碗出去了。
临走前,仿佛看见床榻底下露出一角凌乱的衣物,上面好像带着点深色污渍。
可能是看错了吧,娘娘的衣裳换下来都拿去浣洗了,怎么可能有脏衣裳呢。
宫人端着药碗,一路去了储秀宫的小厨房。
“崔嫔一直见红?”夜晚,盛月华和皇上一起听着玄甲侍卫禀报。
侍卫半跪在地上,道:“崔嫔娘娘这三日仿佛淋漓不止,不过一直没让张嬷嬷和罗医女近身,换下来的衣物都藏了起来,找空档就在寝殿里烧了,不曾让他人看见。”
皇上追问道:“崔嫔没试图联系皇后?”
侍卫道:“并无,崔嫔娘娘从华阳宫回去之后一直待在储秀宫不出来,还经常一个人独处,没出来过。”
皇上闻言,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皇上不必着急,过几日再看看吧。”盛月华道。
皇上问道:“为何要再过几日?”显然很是不能理解。
盛月华无奈解释,“皇上是男子,自然不会明白女子来了葵水,总归是不太舒服的,更不用说崔嫔用了药物,更是难过,这几日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