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我就好好画,为什么最后一页会有、会有……”
她说不下去了,小小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了。
江迟突然反应过来,他在她回来之后只画过一次像,就是她说重新开始那天。
他那天激动的过了头,一时没有把持住,不小心把自己也加了上去。
嗯,还没有衣服。
意识到这一点,江迟的心跳加快了不少,手心里全是汗。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直一点,“绵绵,我都成年很久了!”
他现在都快二十五了,依然是一只单身狗,他可以汪汪叫吗?
阮棠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江迟没有气馁,死皮赖脸的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绵绵,林思远他老婆都怀孕了,我连结婚证都没见过呢!”
阮棠眨眨眼,“那你,借一张瞧瞧?”
两人离得很近,她一眼就看到了他锁骨底下有一片红痕。
阮棠拧起眉毛,指尖落到他的衣领处,轻柔的摩挲两下,“怎么弄的?”
江迟低下头,“这个吗?”
他利落的解开衣领,指给她看,“之前胳膊上的纹身被洗了,我就又纹了一个。”
阮棠目光一凝,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忙的移开了视线,“你、你纹身就纹身,纹这个干什么呀!”
他的锁骨底下,赫然就是她那天清晰可见的咬痕!
“纹这个怎么了?我还想在旁边纹你的名字呢!”江迟毫不在意的搭着她的肩膀,得意的挑起了一边眉毛,“打上记号了,你的!”
阮棠趴在他坚硬又滚烫的怀抱里,微凉的手指小心的触碰着红肿的边缘,“是不是很疼?”
江迟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她心疼的机会,可怜巴巴的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的很痛吗?”阮棠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死死地按住。
她的手掌下是结实有力的胸膛,他的心跳声清晰又沉重,带着她的手心上下起伏。
“纹身不疼,这里疼。”
“为什么会疼?”
“因为你不肯和我在一起。”
阮棠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装可怜,却还是忍不住对他心软。
他努力了这么多天,或许也该得到一点奖励?
阮棠红唇微弯,顺着那处纹身吻了上去。
“这样呢?还疼吗?”
江迟没有想到她会亲上来。
她的双唇柔软香甜,对着他吐气如兰,她的眼里是柔情,是浓蜜,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江迟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了。
不是疼,是难以形容的痒,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
她愿不愿意再亲他一下?
如果她愿意,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上天。
江迟把她的头按进怀里,强硬的大手插在她的发根,让她动弹不得。
他眼中星星点点的火焰连成一片,熊熊燃烧起来,低沉的嗓音带了一丝喑哑,隐隐透出难掩的侵略性,“绵绵,你可怜可怜我,和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阮棠想要挣开他的怀抱,那只钢铁般的大手却丝毫不肯移开,不允许她后退半步。
“好不好?你如果说不好,我就要亲你了!”
“那,如果我说好呢?”
“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亲你了。”他声音低哑,呼吸困难,火烧火燎。
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杨助理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脸色瞬间一变,结结巴巴,连忙道,“江总,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走,这就走!”>
“回来!”江迟的眉头打了一个死结,显然对他出现的时机非常不满。
“你最好祈祷是足够重要的事,要不然,你这个月的奖金就是负数了!”
――
已经快到小寒,气温一天比一天更低,是和南城截然不同的气候,寒风如刀的天气一点也不温柔。
屋子里暖气倒是很充足,但每次出门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圣诞节那天,一个苹果也没收到的江迟给所有人放了假,带着阮棠出门约会。
夜风很凉,她的手寒凉如玉,江迟拉着她的左手揣在自己兜里,又解开了脖子上长长的围巾,一圈一圈绕在了她的脖子上,只露出小半张脸和尖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