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崽子回我一个白眼,转过身去投进了家大人的怀抱。
势利眼你这孩子,从小就能看出来你长大了没什么出息。
我又扭身,问我身边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熊孩子,如果有下辈子,你想做什么啊?”
那孩子呲牙咧嘴的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用着特别徐志摩的范儿对我说:“如果有下辈子,我要做一颗牙齿,这样自己不开心的时候有人疼。”
我差点哭出来,这孩子比我懂的多啊!
我满脑袋黑线,惊讶地问他:“你才多大啊?知道的这么多。”顿了顿,我一脸拐卖笑容:“一看你就是情感丰富的人,以后姐姐嫁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丘伟翰忙中抽手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别诱拐人家孩子,好的都跟你学坏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呢,那孩子已经拒绝了我:“我不要。姐姐你今年有二十了吧,我才不到十岁。等我二十的时候你就四十了,等我四十的时候你都八十了,咱们年龄不合适。”
这孩子数学老师死的早,体育老师捎带着教出来的吧,这分明就是个学渣嘛!
接下来的旅行变得有点索然无味,一个团里的人彼此之间已经熟稔,开起玩笑来有点无所顾忌了。在得知了我和丘伟翰实际身份为兄妹之后,那些人居然开始各种给丘伟翰介绍起美女来。但凡走到一个地方,只要有雌性物体出现,必有人喊丘伟翰赶紧过去观赏。
这一路,乐坏了丘伟翰,苦坏了我。还有一天就结束旅行的时候,我每个月一次的大姨妈竟然光荣地来到了。
好在最后一天不需要赶路了,我们中午就从圈养的变成了散养的。我们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去逛了杭州的宋城,领略了那里秀美风光,欣赏了精彩的表演,赶在天黑之前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整个团的人都在找我俩呢,原来他们决定要去ktv欢乐一下,算是彼此给互相送别了。
丘伟翰玩得开啊,同行的还有俩单身的哥们儿,就是最开始第一天敲门让我们小点儿声那两位。一进包房,丘伟翰就吩咐服务生,去给这哥俩找俩姑娘来陪着。
那哥俩儿假意推辞一下,就欣然地接受了。没一会儿真进来俩姑娘,我这一看还很原生态啊。
其中一个姑娘介绍说:“我们来自西藏,是一对姐妹花,我叫卓旦,她叫卓玛。”
我看着这两位姿色还不错,那哥俩儿明显很满意,有一个已经快要流口水了,对着另外一个说:“你挑卓旦,我挑卓玛?”
结果另外那个哥们不知道是懵住了还是被美色迷了心情,闻言居然唱着问:“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转天是晚上的飞机,我这几天难得睡个懒觉,加上大姨妈的侵袭让我痛不欲生,根本打死都不想起来,只想在床上挺尸。
丘伟翰一大早就自己出去了,说是马上要回去了,总得给家里带点纪念品什么的。
这个贱人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都出于犯贱系统中,但有的时候还是能干点靠谱的事情。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一直撑到不能再饿了,才终于不情愿地爬起来。洗漱一番随便找了点吃的充饥,收拾好东西之后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丘伟翰。
可能一个人的时候太无聊了,从电视剧到广告,我基本吐槽个够。有几个问题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可惜丘伟翰不在身边,没有个聪明智商的替我来解答。
丘伟翰回来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他把杭州商场给打劫了。从头上到身上挂满了各种包装袋,礼物真是琳琅满目。我一打听,他连我七舅老爷都想着给带东西了。再看看我,惭愧啊!
到了候机大厅,丘伟翰去换登机牌,而我则直奔卫生间。这次大姨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着调,凶猛的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流产了。
站在洗手间门口,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看着里面的保洁大爷不紧不慢地拖着地。虽然他例行公事,但好歹这里是女厕,您这样不紧不慢的节奏,很容易让我的肾尖叫啊!
可我又不好意思开口催促,只能往里走几步,希望大爷发现我需要用卫生间,能够自觉一点加快速度或者是先出来,等我解决完了再继续。
大爷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看着我一脸尿意地看着他,腾地一下老脸通红,嘴里喊着:“错了,错了。”
敢情大爷这是收拾错地方了。我一阵欣慰,又往里走了两步,身子稍稍让开一点地方,等大爷拎拖布出去。
大爷脸更红了,声音也更大了:“错了,错了!”
我点了点头,有点忍不住了。
是啊,错了!错了你倒是赶紧出去啊!虽然这里面都是一间一间的有门挡着,但门外面站个男人,听着我撒尿又撕卫生巾的声音,我这脸也觉得烫的慌啊!
大爷还不动,就看着我大喊:“错了,错了!”
尼玛,够了,不要以为你岁数大我就不敢打你。尿憋急了我也是不认人的!
我满脸怒容,大爷忽然一挥手:“走错了,这是男厕。”
我刚要发飙,一下子怔住了。退了几步扭头看着上面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