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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父女1V1) 鹤止无 15327 2024-06-30 09:55

  梦境依旧。

  ——

  又是一年的情人节,沉星耀再次独自跑到她的城市,没有事先告诉她,和以前的很多次一样,都是偷偷地在一旁注视她。

  想她,却有怕她不开心,所以只能以这样偷摸的方式。

  可这天是情人节,他想他应该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于是等她上完下午的课,便提前买了一束花到她学校门口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

  电话很快被接通,是带着沉重喘息的娇柔的女声。

  是他熟悉的。

  “喂,婷婷,最近怎么样?”

  捧着玫瑰的右手下意识紧握,斑白,他忽略了那方的异样,勾唇笑问。

  “嗯……还好,嗯…我很…哈啊…好。”

  她断断续续地回应,紧接着是强硬又隐忍的默声。

  “继续跟他聊。”

  他听见话筒里传来了另一个低沉男人的声音,就抵在话筒边,也仿佛就在他的耳边,一瞬间心再次被冻住。

  “你…你别,唔……”

  “小逼紧得要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挨肏?”

  笑容僵硬在脸上。

  “爸…爸爸……你最近呢?还好吗?唔……呼…嗯,有好…好吃饭吗?好…”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ushuwu.live

  “嗯,还好,我…我很好,婷婷,你在做什么?”

  他轻声回应,嗓音都在颤抖。

  “告诉他你在运动。”

  他听见了。

  “我…我在运动…爸爸,不…不说了,很累…的,暑假…我会回来。”

  说完,还不等他回答,手机便传出一阵剧烈的撞击声,随后他听见她熟悉的呻吟不断,最终那头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力气全部被抽走,玫瑰花掉落在地上,他的手垂下,才缓缓回应:“好,我等你暑假回来。”

  选择有你的路从来没有后悔过,只要你还爱我,怎么样的都无所谓,只是照顾好自己,不要吃亏,不要被欺负,我一直都在你身后。

  他看着自己早就买好了的钻戒,淡笑了一瞬,开车回程。

  他等她暑期回来,等到暑期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回家后的每天他都在倒计时,可是计完了整个暑假,她都没有回来。

  他总想等她一天是一天,暑假没有过完,她都可能会回来的,哪怕是最后一天,然而都未。

  后来有一天,她给他打电话她也不接了,他们的微信不知何时起,只有转账记录,再也没有以前的甜言蜜语,更甚至他发现自己连她的朋友圈都看不到了。

  好像她整个人都突然消失在了他的世界,如何也找不到,这让他非常不安,于是想也没想,出于本能地,他收拾好行李,再次到了她的城市。

  这一次不是主动联系到她的,而是跟她辅导员打听到了她的动态与下落。

  听说她加了学校街舞社,在里面交了一个男朋友,关系很好,每天傍晚都要在校外去表演。

  再一次的,他又在门口去蹲了点。

  很巧,也不巧,他看到了出校门的她,可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结伴而出。

  “婷婷!”

  他呼唤,却没人理会,擦肩接踵的人流很快隔离开了他们的距离,从人群中挤出来时,他早就弄丢了她。

  他便继续等,等她晚上回学校。可她并未归校,于是他又等到了早上。

  那是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抬起昏沉的眼皮,看见一辆车驶来,揉了揉眼睛,发现是她,却也是她在同别的男人接吻。

  和每一次同他一样,吻得热火朝天。

  也不知就那么看他们吻了多久,终于,她踩着帆布鞋下了车,抬眸便见到了他。

  是震惊,她的眼里都是猝不及防的震惊。

  “爸爸……”

  她喃喃出声,笑容僵硬在脸上,看着他活生生地就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生出退意。

  “嗯,是我。”

  很疲惫,欲朝她走去,却没站稳,一下摔倒在地。

  “爸爸!”

  她立马来将他扶起,在看见他猩红眼角的时候心抽痛一阵,“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不久。”

  他骗她。

  其实她也不信,只是刻意去相信,这样好像会减少自己的罪恶感。

  “谈恋爱了?”

  他冷不丁地问出这么一句,空气瞬间在两人之间冻结。

  沉默了不知多久,她默默点头,“嗯。”

  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被沉袅婷抢先,“他人很好,对我特别特别好,你不用担心。”

  又闭上,点头。

  “是上次那个吗?”

  沉袅婷被问的一愣,过了一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是他。”

  是上次打电话时的那个人。

  “嗯。”

  “你后悔了吗?”

  他又问出这样一句,整个人被她弱小的身子骨架起,感觉她身形一震。

  “爸爸你什么意思?”

  她开始装糊涂了,沉星耀淡笑,再次详细地反问:“你现在后悔当时选择了我吗?”

  “没有!选你是选你,我说过我也应该有我自己不被你洞悉的生活,怎样活是由我自己主宰的。”

  他少有的刻意地将自己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就像很多年前他们捅破窗户子的那一夜。

  “沉星耀,你很重!!”

  他笑出声,兜兜转转地还是喜欢逗她。

  “我不后悔,婷婷,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后悔,你只管去追求你想要的,我会在身后一直支持你,我很爱你,婷婷。”

  她顿住脚步,转头看他,“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总是跟我强调这些,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好。”

  你知道就好,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为什么暑假没回家,又为什么再接我的电话,不再和我分享快乐的事情。

  不过都算了,只要你还好就行。

  “现在过得开心吗?”

  只想知道你是否开心,告诉我,好吗?

  “开心。”

  她沉默后又回应,似有气要发却有憋忍住了。

  “开心就好。”

  “你酒店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

  没有酒店,他拿出自己存款,在她的城市租了房,特意辞掉了原本的工作,来属于她的城市重新应聘了一份新工作。

  沉袅婷觉得窒息,骂他有病,还说他就像个尾随犯一样只会睁眼看着她,她被气得不行,放狠话说不读书了,他到哪儿,她就离开哪儿。

  她现在好像很讨厌他,好像看见他就会想吐。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问什么变得那么招她厌恶了?

  他看着她摔门而去,就像摔碎了他们过去的种种誓言。

  到底是谁在变化?曾经说好的要一起面对,要坚定选择,要永不分离,怎么现在都变成了死水中的浮木一样轻飘飘的了,再也抓不住。

  他给她敲去一个两个叁个电话,全都被拉黑了。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极端,他知道自己自私,可他就是离开不了她。

  她已经从解药变成了毒药,根本戒不断。

  他想来自卑又软弱,童年的种种经历让他恐惧爱意的同时又渴望爱意,一次次地飞蛾扑火,一遍遍地重蹈覆辙,即便被伤透了,他还总是相信那微弱的温暖。

  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他拥有可笑的倔强,除非被伤到粉身碎骨,否则,沉袅婷她如何也不要放手。

  她是给予了他人生最宝贵的爱恋,是他的明珠,也是他的太阳。

  所以谁对谁错,他已经不想追究了。

  他早就病了,病入膏肓,所以他依旧每天都去找她,工作之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她。

  他想以前的他一遍遍地失败,是否能在此时上成功一次?

  即便见不到,一想到这是她生活的城市,躁动的内心都会平静很多。

  她真的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不见他。可长久的逃课逃学不是办法,男人也都是永远靠不住的,她遇到了一些事情,最终迫于多方面的压力回到了学校,学校也通知沉星耀去一趟,在这里他又见到了她。

  解决了很多事情,她破天荒地愿意跟他回家。

  “爸爸。”

  这一次她跟以前一样温柔地唤他,从背后抱住他。

  眼泪几乎一瞬就滴落,鼻头酸涩到他泪流不止。

  “爸爸……”

  多久,多久没有这样叫他了?

  “嗯,我在。”

  他擦干眼泪,抬手将她的手指包裹在温热的掌心,时值寒冬,她冻得像个雪娃娃。

  父母永远是孩子的避风港,不论她如何淘气,如何娇纵,如何无理。

  他只是转过身,将她抱进怀里,他知道她在外面受了委屈。

  滚烫的眼泪打湿了他胸襟衣衫,她如同小时一般软软糯糯地躺在他怀里大声哭泣,他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去问,只想紧紧抓住与她的每个瞬间,至少,至少现在的她安好无损,在他身边。

  “宝贝你回来了吗?”

  他红着眼眶问她,声音都在颤抖。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爸爸。”

  他说她回来了,沉星耀便再次喜极而泣。

  无论怎样,家都永远为你敞开,我一直在等你,我也知道,你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永远不会抛弃我。

  我成功了,对吗?

  我也不是那么那么糟糕,对吗?

  那晚他们抱着哭了很久。

  此后的两个月沉袅婷都和他住在一起,他们没有回原来的城市过年,而是在这个于沉星耀来说崭新的城市过的。

  日子过得很安宁,沉袅婷每天上完课便会回家,他们一起看电影,一起打游戏,一起洗澡,一起做爱。

  时间放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很多时候沉星耀不得不想,是否中途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如果不是换了一个城市居住,他可能真的会相信。

  他能感觉沉袅婷在性事上变得更为开放,再也不是以前一样任他主导,而是总在他身上变化各种体态,甚至还用到了玩具,她会当着他的面用玩具自慰,还会在穴里夹住一天的跳蛋,等回家的时候,将码数开到最大,流一地板的淫水,打开双腿诱惑他。

  她很会做爱,技术早就远超出他,每次都让他快活得不行,他没有询问,没有质疑,只是受着,以为自己能和她就这么过下去。

  可老天偏偏有一天让他回家的不是时机,让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看到了她和另一个人在恩爱。

  放佛天塌了下来,买的蔬菜落了一地。

  他忘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沉袅婷在他身前哭,她道歉说对不起。

  他麻木一般地问她后悔了吗?这一次她回答不上来。

  眼前浮现了过去每一个诚恳勇敢的她在诉说誓言,她问他未来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她说她喜欢他,就是想要同他在一起,要和他一起面对未来。

  可现在的她连后不后悔都说不出来,她应该也忘了以前说过的话吧。

  为什么呢?

  又失败了。

  为什么在友情,亲情,爱情上他都失败了呢?

  他就如此不配吗?

  “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冷冷问出声,见她再次犹豫不决。

  他知道她后悔了。

  从一开始选择的这条路就是错的,他们偏偏要孤注一掷去尝试。

  试错是有成本的,他丢掉了他的心,而她浪费了自己的身心的大好时光在他身上。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

  他不要去想了,他更不想去听她说后悔。

  原来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放手,他在内心狂躁对反问自己原因,才发现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她说放手,自己就会放手的自己是那么可笑。

  他那深入骨髓的爱意早就扭曲了,他从没正常过,早就面目全非了。

  以往的所有他不敢去争取,以往的所有他不敢去抵抗,以往的所有他都认了。

  可关乎沉袅婷的事他不想认,他明明是个极其胆小的废物,却偏生要在此事上强求。

  他自私自利,近乎报复性地想要将她占为己有,他不承认自己失败,哪怕知道她不再爱自己,哪怕时不时会陷入自省的漩涡,他依旧不放手。

  是执念,是病态,是疯狂,他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强硬地吻住她欲说后悔的嘴唇,撕开了她浅薄的衣衫。

  和第一次发生关系一样,他急躁又凶狠,他将她愤愤摔到了床上,不顾她的哭喊与挣扎,强要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和第一次很像,唯独不像的是她干涸的下体与他们二人的心境。

  不管他怎么摩擦,她都不在出水,不管他怎么舔舐,她都毫无性趣,只是求饶他放过她。

  原来不得善始,不得善终这句话是真的。

  他们没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也注定不会有美好的结果。

  他强奸了她第二次。

  那个男人半途返程,可笑地和他调换了位置,拍下了他们苟合的证据。

  果真,有第一个这样的人便会有第二个。

  他疯了,即便知道男人就在拍摄,即便看到沉袅婷哭喊到声嘶力竭,他依旧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他在疯狂宣誓自己的主权,在疯狂地报复以往的种种不平等。

  他从来都是愚蠢的废物,这一点没有任何变化。

  流言蜚语总是很快的,加之有照片的功效的加持,沉袅婷与自己亲生父亲乱伦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他们恩爱的小视频在一个又一个网络上疯狂播放,在一个又一个群聊里被吐槽,于是沉袅婷的世界彻底坍塌了。

  她再也无法去学校,再也不同人交流,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沉星耀来摆弄自己空虚的身体。

  他们都疯了。

  彻底疯了。

  “你滚!!你滚啊!!!你这个畜生。”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和你乱伦。”

  不知道她的记忆究竟停在哪一刻,他每日每夜都重复着这样的话。

  可他们就是在乱伦,他每日每夜都会把他的性器戳进她的小逼里,他是畜生,他也滚不了。

  “婷婷,别哭了,爸爸在这里,你看看我。”

  他欲抚摸她的脸颊,却被躲开。

  “好恶心。”

  她的眼眸中有了一瞬的神韵,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

  “你为什么不去死?”

  “什么?”

  他停止动作,反问。

  “你为什么不去死?沉星耀,要是你死了,我就不会这样了。”

  为什么大家都要问他要不要去死呢?

  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问的要不要去死呢?

  我到底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值得你们这么记恨我。

  他没有这么问出,反而抚摸着沉袅婷的脸,凑上去亲吻,“我不会死,我会一直照顾我的婷婷。”

  “啊啊啊——”

  她突然狂躁起来,疯狂地拍打撕咬沉星耀,嘴里全是恶毒的咒骂。

  泪水淹没了所有深沉的爱意,只留一点残垣断壁在可见之处,昭示着他们爱过的,只不过这爱正在消失。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沉星耀你去死!!!”

  凄厉的女声堪比冬日的冰雪,伤人肺腑。

  *

  她被他圈养起来,没有所谓的自由,就这样度过了一年又一年,每天衣不蔽体地漫无目的地活着,绝望又凄美。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说话,这一天,破天荒地,她开了口。

  “爸爸,你爱我对吗?”

  他亲吻她的嘴唇,点头。

  “我生日快到了,能不能为我庆生呀?”

  反常的言语并没有引起沉星耀的注意,他只是活在自己构建的美好世界里,活在自己编造的谎言里,觉得她的反应难得。

  他认为自己的反抗有了效果,于是高兴地拥住她,问她想要怎么过。

  “定个蛋糕,做一碗丰盛的菜肴吧,像以前一样。”

  她眨着空洞的眼睛,牵强笑着回复。

  “好。”

  能像以前一样便最好不过。

  ……

  日子很快到了二月叁日这天,沉袅婷的生日。

  早早的,沉星耀便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出门前,他嘱咐沉袅婷不要乱跑,他很快就会回家。

  沉袅婷笑着点头,说要去洗个澡,等他回来过生,在他走之前还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难得的主动让沉星耀昏了头,便放心地离开了家出去取蛋糕。

  然而等他归家时,哪里还看得见沉袅婷的影子,他就是将整个屋子翻个底朝天,也根本找不出她。

  于是他疯了一般地出门寻找,却很久很久都无法找到。又是失落一人回家,而等待他的则是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们出示证件照,告诉他需要他走一趟,配合调查。

  他知道自己犯了罪,可嘴上依旧循循不断地问着沉袅婷的下落,没人搭理他,只是上了手铐,将他带上了车。

  他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从家到公安局的距离不远,可他却觉得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一身疲惫不堪。

  后来是如何度过的,他忘记了,只知道调查中的所有证据都明明白白地指向了他,包括他自己的口头言语。

  所以最终他因为长期囚禁淫奸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判处12年有期徒刑。

  入狱之前他看见了她,那明明是最熟悉的脸,却露出最陌生的表情,她的眼神终于还是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了,是厌恶,极其的厌恶。

  突然,沉星耀的所有信仰都破碎,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他一直以来都软弱无能,尝试一次又一次的抵抗不过是杯水车薪,一点用也没有。

  从最一开始他就与世界格格不入,生来无辜却被世人报以满满的恶意,他尝试自救,确失去了自我,疯狂地想要寄生在别人的爱意之上,苟延残喘地活着。

  可最终他永远又都会像一个吸血的蚊虫一样,被人拍成一团带血的肉泥,万劫不复。

  他从来都救不了自己。

  突然他就发现自己好像哪里都是错,他整个人就是巨大的错误。

  错在不该被生下来,他错在不该活着。

  可是,能否否在最后一刻让我再好好看看你,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我的一颗被冰冻的心在你小小手心的呵护下,回温变暖。你的爱意过盛,像当头给我倾洒了一盆高温热水,漫过其他所有,将我一整个心里里外外都烫伤了。无一处不透着血一般的红,它沸腾甚至冒着热汽。

  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我也受不起任何人的爱,不过宝贝,求你最后再让我好好看一眼。

  一眼便能彻底死心。

  于是他绷脱所有的束缚,跨越所有的阻拦,去到她的身边。

  他们的距离无限缩小,却在他最后要触碰到她时产生了无形的空气墙。

  那是一把眼熟的尖刀,他见她毫不犹豫地便划进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一秒、两秒、叁秒……

  颈间血肉翻白而出,鲜红的血液极速喷洒,像绽放而开的凄美的玫瑰花,很快染红了他的整个世界。

  她什么都没说,只留给他一个眼神,一个痛恨又无奈的眼神,他知道她在无声地告诉他——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我恨你,沉星耀。

  因为你,我再也没办法在世界上活下去,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最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选择在一起。

  所以现在,我选择去死,而你,活下去吧,在没有爱意的世界慢慢活下去吧,孤独终老。

  “不…不…不要,我求求你。”

  他立即便泣不成声,伸手尝试触碰,疯狂叫嚣,却如何也穿透不了他们之间无形的距离。

  “我错了,对不起,婷婷,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我不该占据你,我不该……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他拼命拍打阻碍,哭泣到不能自已,可依旧只能看着她的生命在不断流逝,呼吸在不断抽离。

  鲜血打湿了她整个身子,连带着眼睛都变成了空洞的红,身边放佛响起了最哀怨的歌谣,他们唱着要他活下去,孤独终老。

  死从来都是解脱,活着的人才身处地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他错在一开始就不应该诞生,错在愚蠢,错在软弱,错在从来都没有自我,没有一颗强大的心,错在将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沉袅婷身上,错在他唯一一次坚强的反抗竟是强求她在自己身边。

  他就像瘟疫一般的存在,他不会爱人,带给他人的好像总是伤害,不论什么他都做不好,他只会无穷尽地温柔索爱,可这永远都从不是他强大的盔甲,而是他弱小的利器。

  而他现在用这样的利器深深伤害了他的宝贝。

  自私自利,软弱无能的人不配去爱人,也不配被爱。

  他终于知道错了,他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该活着。

  如果不活着,就不会有后面一切的事,他就更不会伤害他的婷婷。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抛弃我也没关系,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

  然而沉袅婷的肉体正在逐步被分解,在他的眼中,她逐步变得虚无缥缈,逐渐逐渐消失不见。

  空气墙消散,他发疯一样地去追逐,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死一样的寂静,和以前的所有喧嚣不同,这是死一般的静。

  没有人再嘲笑他,没有人再欺辱他,没有人再谩骂他。

  他坠入了最空旷无边的荒野,从此再也无人相伴,任他如何嘶吼,任他如何挣扎,都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曾经疯狂在人前寻求的温暖,不过是错误的手段、不过是痛苦的催化剂罢了。

  他原来从不是值得被爱的人。

  原来死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也不知道疯狂地找寻了多久,他跨越层层时空,终于看到了那一个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于是他长伸出手紧紧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如果一开始就没存活过,如果每个阶段的自己都能去死……

  既然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他,那么他就去亲自扼杀每一个自己,要他们统统死去。

  ————

  下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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