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纵情过度,安澜难得没有在第一缕阳光照耀的时候睁开眼睛。
她翻了个身,大概是觉得阳光刺眼打扰了她的睡眠,把脸埋在那温暖的胸口,接着睡了过去。
早在安澜动了那一下时,叶辰歌就醒了。他拍拍安澜的后背,就像哄女儿一样,温情脉脉,眉宇间尽是融不化的深情眷恋,缱绻柔光。
床上太美好,尤其是娇妻在怀的时刻,叶辰歌十分贪恋这种温暖,然而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贪恋,陪着安澜躺了一会儿,他便悄悄起床了。
随手扯过扔在地上的黑色睡袍披上,他去浴室洗漱,接着到更衣室换衣服。
一系列动作下来,总共不过十分钟地时间。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唇角擎着一抹笑,亲亲还在熟睡的妻子的脸蛋,帮她掖掖被角,这才走出卧室。
七点十分,简单地做好晚餐的话大约需要三十分钟,七点四十左右,正好可以喊他的澜澜起床。
系上围裙,那尊贵无比的气势仿佛被神奇的幕布遮掩了,眼角柔和的笑,让他看上去十分居家。
这样的叶辰歌,谁都不会想到他是从战场上杀伐决断中走出来的战神修罗,他温润如玉,如谦谦君子。
七点四十分整,叶辰歌准时出现在卧室中。
大床上,安澜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褪去清醒时的疏离和清冷,此刻的她乖巧的像只熟睡的可爱猫咪,时不时发出一声咕噜声。
叶辰歌附在她的耳边,看了她一会儿,即使舍不得喊醒她,也不得不喊醒了。
若是平时的话,他可以放任她多睡一会儿,然而这几天,外公外婆来了帝都,他们需要她作陪。
要是安澜知道此刻叶辰歌是这种想法的话,她一定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地鄙视他,要不是昨晚他像一只禽兽一样不知餍足,她会睡到日上三竿还不醒?
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安澜的脸颊上,接着落在眉眼出,带着化不开的宠溺和温馨,叶辰歌的手指落在她精致的鼻间,他声音低沉磁性,“澜澜,宝贝儿,该起床了……”
安澜嘤咛一声,不动。
她的娇憨可爱彻底取悦了叶辰歌,低低清笑,他的心情十分好。
“外公外婆还需要你陪伴呢,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外孙女这么大了还赖床,肯定会笑话你的……”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叶辰歌勾着她俏挺精致的鼻尖,“起床,嗯?”
安澜睫羽颤动几下,眼睛终于睁开。
清眸中朦胧了一层水雾,袅袅聘聘,仿佛三月云雾缭绕的仙山,氤氲了这秀丽春色。
安澜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在叶辰歌怀中打了一个滚,嘴巴撅得老高,手指戳着某人的下巴,不满抱怨,“禽兽!”
绝对是禽兽!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禽兽!”叶辰歌话音拐一个弯,心情越发舒畅。没有哪一个男人,在早上被自己的妻子喊禽兽而令人高兴的事了。
这绝对是对他的百分百认同和赞誉。
安澜窝在他的怀里不动,也不说话,只用水澜的眼睛盯着他,叶辰歌突然有些不太确定了。
难道他昨晚真的太过分了,让自己的妻子受伤了?
不对啊,昨晚结束的时候,他特意帮她检查了私密处,发现除了红肿一点,根本没有受伤啊,况且他又帮她涂了药膏,休息一晚应该可以恢复的,不应该一点力气都没有啊!
叶辰歌把安澜此刻当成了浑身乏力,他微微愧疚。
抱着她的手臂越发用力,似是道歉一般,“抱歉,以后我会注意的。”
安澜轻轻哼唧一声,算是对他的道歉和承诺应声了。
然而,不等她的心思婉转一分,叶辰歌接着道,“谁让我的妻子滋味太好了,身为丈夫,实在是停不下来。”
安澜白眼一翻,真不想理会这个无节操的男人了。
唉!脑仁疼!
时间差不多了,安澜不动,叶辰歌当起了二十四孝好老公,亲自伺候着妻子穿衣洗漱,直到把她抱着走出卧室,走进餐厅,放在餐桌的椅子上。
安澜喜欢中餐,所以餐桌上都是中餐。小米粥,是叶辰歌自己熬的,而小笼包是小区里早餐店中买的,还有豆浆油条。
安澜不喜欢油条和豆浆,她总觉得油条和豆浆搭配起来有股怪味。
她吃了两个小笼包,喝了一碗小米粥,便不想再吃了。
叶辰歌微微蹙眉,对她的饭量有些不太满意,“再吃一点?”
安澜摇头,“不吃了。”
以往,她觉得这家小笼包很好吃,可今天早上总觉得有种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却不太喜欢。
叶辰歌眸色沉了沉,没有再劝说。他知道,就算他说破天,安澜说不吃,就是不吃。
他的妻子有多难伺候,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叶先生深有体会。
收拾好餐桌,两人一同出门。
玄关处,叶辰歌主动蹲下身子给安澜换鞋,安澜眼眶微微红润。
一个男人,他可以宠你可以爱你,如果他愿意蹲下身体给一个女人系鞋带或者穿鞋的话,那么绝对是深爱。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蹲下,单膝跪在地上,从鞋架上取下一双运动鞋,亲手给安澜穿上,修长的手指捏着鞋带,翻飞之间,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便落于鞋面上。
“走吧!”叶辰歌起身,十分自然地捏捏安澜的脸颊,清浅的吻落在她的唇角,他牵着她走进电梯。
“今天就不要去军区了,好好陪陪外公外婆,晚上我来接你,怎么样?”
沉吟几许,安澜慌忙点头,“好……”
不知为何,今天早上醒来后。她特别感性,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有小情绪出现,或是傲娇或是感动,她自己都难以捉摸。
在出电梯的那一刻,安澜突然感性地抱着叶辰歌的脖子,她闷闷道,“我不想跟你分开……”
反手抱着怀中娇妻,叶辰歌轻笑一声,“怎么突然这么有觉悟了?想要缠着我,嗯?”
一般男人绝对不喜欢粘人的女人。不过叶先生绝对是个例外,他恨不得他的澜澜一天二十小时缠着自己。
本是调侃,可他没想到,安澜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嗯。”
叶辰歌扶额低笑,这会儿可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拒绝?
他可不想。他恨不得让安澜待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抬眸之处便可看到。
同意?
外公外婆在帝都,他可能不能霸占着他的妻。
“乖,等外公外婆离开,你再陪我,嗯?”亲亲她的脸蛋,叶辰歌打开车门,让安澜坐进去,然后亲自帮她系上安全带。
“嗯。”闷闷地应了一声,安澜有些提不起兴致。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慢慢滑入车流中。
君澜酒店坐落在帝都最美丽的长街――香榭长街上。此时枫树还竞相勃发,生命力十分旺盛,在绿叶中间偶尔夹杂着片片红叶,颇有艺术气息。
车子停在君澜酒店前,安澜解开安全带,她看了叶辰歌一样,清眸潋滟,溢着万种风情,她欲言又止,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直到安澜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堂中,叶辰歌才发动车子离开。
转瞬间,柔和的表情凝成冰,冷厉如刀刃。
他拨通高棋的电话,“通知军部高层,召开紧急会议!”
那天会议被迫中断,很多事情来不及说,而今必须要下达下去。
*
八点左右,酒店工作人员正好上班时刻。
安澜直接乘坐电梯到达顶层,按响门铃。
花老夫人坐在餐桌前,十分不客气地命令看报的花老先生,“肯定是澜澜来了,开门去!”
花老先生二话不说,放下报纸起身。
打开门,安澜清冷的笑容便映入眼帘,就好像雪莲刹那绽放一般,清香四溢,顿时令人心旷神怡。
花老先生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澜澜来了。”
“外公。”清清淡淡地喊了一声,软糯清晰。
“澜澜来了吗?”花老夫人惊喜地呼喊,“澜澜,到外婆这里来!”
花老先生让开路,安澜走到饭厅里,花老夫人招呼她,“澜澜,你陪外婆再吃一点,你外公那个老家伙不陪我。一个人吃饭好无聊……”
即使看到桌上的餐点,安澜便没了胃口但她依旧不想让老人家失望,便应声道,“好。”
花老夫人一个劲儿招呼她,什么面包土司果酱,小笼包豆浆油条全部推到她面前。
“澜澜,多吃点!”
“好。”硬着头皮多少吃了一点,便再也吃不下去,她便放下筷子。
花老夫人蹙眉,“怎么吃这么点?”
刚刚辰歌明明打电话说澜澜早饭吃得不多,让自己劝她多吃一点的,这会儿吃倒是吃了,然而又是一点点。
花老夫人突然觉得无比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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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墓地戒指
科比亚最近的活动越发频繁,不仅在中东地区频繁活动,是甚至活动范围延展到了f国境内。
频繁的激进恐怖活动,让f国安全部十分头疼。
他们与t国对话,谴责t国当时故意放走科比亚,毫无缘由的抱怨和指责,气得洛塔斯少将直接挂掉电话。
伊恩公爵府中。
花祭夜唇边含笑,却不见半分温和,更多的是疏冷和淡漠。
他问楚衍,“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他们准备交给你吗?”
“没兴趣!”楚衍凉凉一声,花祭夜忍不住笑出声来。
要是老国王知道了楚衍这话,脸上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楚衍是伊恩公爵,是老国王的弟弟的老伊恩公爵的儿子,算起来是老国王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