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自己的身子,时青墨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没过一会儿,裹着的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发间滴答着水意,披肩而下,面上更是透着一股别样的红晕。
时青墨才出浴室,便直接装进了元缙黎宽阔的怀中,微楞。
元缙黎每一次过来都是无声无息的,这一次很显然,不怀好意!
顿时,男人凑近,低着头,俯视着眼前的半遮半掩的大好春光,嘴角一勾,笑道:“等我呢?”
身体也有些僵硬,他元缙黎从来都不是容易被美色所诱惑的男人,但现在,如遭电击,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撑着,恐怕的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直接做正事儿!
避免将这女人吓到,还要装的一副完美控制的模样,实在是煎熬。
“恩。”时青墨脑子当机片刻,之后竟是抬头挺胸直接说道。
眼神没有半点闪烁,那光明正大的态度好似在做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儿,元缙黎一看,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个小女人,说她可爱又觉得冷漠,可若是说她不可爱……他又想笑的很。
明明心里很害怕,却非要如此镇定,这种事情按理说不是你情我愿、情到浓时吗?
怎么轮到她的时候,却如同上刑场一般?
那浴袍,掩住了大半风光,元缙黎直接伸手一揽,将人扣在了怀中,温热的呼吸埋在的脖颈,让时青墨身上划过一丝暖流。
痒。
时青墨手动了动,揽住了元缙黎的脖子,凑在他的脸庞,贪婪的呼吸着。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独一无二。
她一向要强,可此刻,却沉溺在这股温柔之中,心中颤栗着,禁不住的闭上了双眼,慢慢的,心中最后一丝防备除去,唇色靠近,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脸庞印了下去。
动作虽小,可这一碰,却好似点着了那本就要崩裂的火线,瞬间便让元缙黎的如同猛兽一般刹那出闸!
手劲不由得大了几分,拂过她的身子感觉到那些障碍,一扫而进,就连心情随着那障碍物的剥落而雀跃,恨不得将眼前的小女人狠狠的融化在的血骨之中!
睫毛轻颤,眼前的景色似乎都看的有些迷离,恍惚间,时青墨只觉得身子一轻,没过一会儿,整个人重重的落在了柔软的白色的大床上,丝滑的被褥包裹身体,身前一股股冲动而焦急的气息缠绵着全身。
心中一股股热浪翻涌,大脑更是不听使唤一般,开始有着平日里永远不想去渴求的东西……
心痒,身养,紧紧拥抱,并不够。
就像她之前想的那般,没吃过猪肉却总是听说过的,感觉到男人由慌忙到悠然的享受的过程,时青墨却是不乐意了。
“刺啦――”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某人那单薄的衬衫沦为了废品,身前,似乎还留下了女人抓下的淡淡印痕。
听到那声音,时青墨怔了,她有这么如饥似渴吗!?
不过还没来得及鄙视自己,便被堵住了嘴,顿时,天昏地暗。
时青墨也不知道到底算是谁主动,他的衣服似乎是自己扯的,甚至模糊间,声线似乎都开始不受控制,如同幼猫一般的轻弱。
时青墨甚至都不敢相信,那一声声的让人泛着痒意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整个人羞到了极致,却又有几分豁出去的冲动。
幽暗的灯光,窗外恍惚的月色……
那喘息一声一声,不知道过了多久。
甚至就连时青墨都不知道的是,这房间还带着一股看不见的隐形力量包裹着,成了这世上最好的隔音房。
……
一早,阳光洒入,床上的女人,白净的如同个瓷娃娃。
慢慢的睁开双眼,整个人都带着几分疲惫,不过感觉到被拥住的身子,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
不过,见时青墨一醒,某个人又不老实了起来,时青墨心中一惊,连忙准备逃脱,只是这到手的猎物,元缙黎可不可能让她飞了,直接再一次压了下去,简直是“强取豪夺”!
时青墨无奈了,这种事情,真的很累啊!
她虽然不关注男女之间这种事,但多少听陶苗苗或是班级里那些八卦女提过,正常男人,一个小时就算是长久的了,甚至一般克制能力不强的男人二十分钟之内就能搞定,可眼前这个,简直就是个变态!
以前时青墨也许还会怀疑他前面二十七八年的时光是否一直是守身如玉,但现在,完全确定!
昨夜摸索很久的人是他,那时候感觉到他有些笨拙的动作,心中放心的很,毕竟第一次,不可能太久,这是常识!
但偏偏这世界上是有例外的……
这男人简直就是一头洪水猛兽,将自己前面那么多年压抑的*全然爆发,即便是他温柔至极,可她却还是有些吃不消,要不是她也懂些武功,估摸着现在更加脆弱!
她以后完全可以对元缙黎放心,因为就算他想,这世上也没几个女人能受得了。
这一大早,又是一番翻雨覆雨,时青墨嘴上说不要,可这身体还是……诚实的……
而折腾完之后,这脸上的红晕更是不正常的很,媚眼如丝,为了不被爸妈看出不同,时青墨只好又进了浴室洗了一遍。
不过,她似乎低估了爸妈的承受能力。
元缙黎这一早,是光明正大的从她的房中走出去的,而爸妈一瞧,竟是没有半点意外,甚至直接开口让他过去吃饭。
倒不是爸妈心太宽,而是昨天时青墨那疲惫之色太重,元缙黎一说要亲自照顾,这夫妻俩当然不会拒绝,毕竟整个元家,除了时青墨和小尘之外,对医术最了解的也就是元缙黎了!
所以在二老眼里,完全将元缙黎当成了正人君子,只要时青墨不像订婚那日一样神色恍惚面露潮红,他们根本不会想太多。
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像前些年那样不满,毕竟现在时青墨身体长成,而且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元缙黎完全可信,二人结婚完全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早在一起还是晚在一起倒也没那么大的区别。
不过爸妈的“开明”,让时青墨有些吃不消,这一天都是如坐针毡,再加上身上酸痛的很,一到下午,便找了个借口去了地下室,躲在空间里的好好休养了一番。
当然,一起修养的还有元缙黎。
时青墨很有自知之明,若是躲开他,回头受到的“惩罚”也许更重。
而她将雪球和凌霄也带回了空间,倒也不担心元缙黎还会动手动脚的……
二人感情升温之后,时间似乎都过的越来越快。
转眼,过了正月,二月下旬。
白瑾兰肚子早就已经鼓得滚圆,临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而白瑾兰毕竟也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为了她的安全,时青墨几乎每天都会替她把脉,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是白瑾兰的第一胎,危险又大了一层,好在家里不缺医生,各种设备早已备齐,连医院都用不着去,不过时青墨从来没有接生过,而且生孩子的还是自己的母亲,生怕到时候心智不够坚定,所以特地从药门调来了几个最好的女医师,各方面经验富足的很,导致如今的世纪星城,所住的人也越来越多。
白瑾兰倒是觉得女儿是大材小用了,一看到前后左右那些女医师,便觉得好笑。
这天底下生孩子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恐怕就算是古代的皇后娘娘也没她这么大的派头,简直成了稀有动物一样,让她都觉得不好意思。
月底这一天,天气似乎也格外的给面子,不似之前那么寒冷。
白瑾兰今日总有些不安,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孩子要生了,可左等右等,半点痛意都无,时青墨天一惊开学,为了避免她担心,她也没开口,免得闹了笑话。
而临近中午的时候,却有人送来个礼盒。
时家从来不缺礼品,平日遇到这些东西,白瑾兰多会拆开看看,将里头的东西和送礼的人名单统一递给时青墨。
是个十分精致的小盒子,玉质,上头还刻着几朵很美兰花,白瑾兰一瞧便觉得十分喜欢,不由多看了几眼,这才打开,只不过盒子一开,整颗心都颤抖了一下,面色顿时刷白!
她身边还有些女医师,此刻同样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顿时便将盒子抢了过去,一个个也都紧张到了极致!
门主说了,这几天是关键时候,绝对要照顾好时太太不能有半点闪失,刚刚看到这如此精致的玉盒,根本没有料想到会是……
“时太太你没事吧?”一名女医师连忙道,见白瑾兰依旧紧张,更是道:“放松一下心情,深呼吸,快……”
“那……怎么会有块血粼粼的肉?是不是、是不是小墨的?”白瑾兰眼都红了,紧张问道。
孩子很不听话,这个时候竟然痛了起来,可白瑾兰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倒下,她必须要知道小墨有没有事!
玉盒中,是一块鲜血淋淋的肉,恐怕是用了什么药粉的缘故,并没有干涸凝固。
如果是以前,白瑾兰只会觉得是有些人恶作剧,但女儿有如今的成就之后,白瑾兰的担心也比以前多了很多,遇见事情第一反应便是时青墨,不论那件事是大是小。
那女医师深吸了一口气,硬是挤出一抹笑容,道:“时太太您不要太紧张了,我们是医师,能看出的,不是人肉,更不可能是门主的了。”
白瑾兰对这些人对时青墨的称呼很迷糊,不过从来都没多问,而现在她们这么一说,白瑾兰眼神迷惘了一下,总觉得不对。
而厨房里,时秉良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面面相觑。
“我……我……很痛……”不过此刻,这腹中疼痛越发难忍,白瑾兰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顿时,场面乱作一团,时秉良一听,整个人如同机器一般,脸色崩的冷硬,二话不说便将人抱在去了准备好的产房。
此时,那四五名医师却是有一名留了下来,偷偷的出了门,连忙准备给时青墨打个电话。
这一块肉明明就是人肉。
而且还是手掌上的肉,透过那血色,依稀还能看到掌纹。
刚刚白瑾兰被吓住了,所以没看到那玉盒子里的纸条,可她瞧了,上头写了一排字:炼人成蛊、特奉上鲜肉一块以作纪念。萧汉!
她们药门中对蛊这个字很敏感,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而且现在,白瑾兰生产,恐怕那个萧汉瞄准了时间让人送来的,白瑾兰性子柔弱,刚刚虽然只瞄了一眼,可应该也看见那块肉的掌纹了,如此刺激之下,这孩子生的恐怕还要困难些。
女人生孩子本就如同去一趟鬼门关,那个蛊门,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还有,这块肉恐怕还是门主相熟的人所有,否则萧汉不会这样……
如此一想,正拨着时青墨号码的女医师心中越发的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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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决定,反水
时青墨是标准的好学生,平日里上课也都谨守规矩,除非是爸妈的电话,其他时候多是挂断下课再说,但最近情况不同,所以当手机铃声响起,看到自己挑选的医师的号码,顿时便猜到了什么,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直接奔了出去。
那白老教授也只当没看见,扫了全班同学一眼,随后继续上课,甚至还道:“看人家时青墨翘课你们眼红?哼,等你们有了她的能耐,我也不拦着你们,一个学期来两趟我都乐意!”
一句话,班里所有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抽着。
他们眼红吗?根本不!
对于时青墨的能耐,他们早就已经心悦诚服,压根不会嫉妒,老教授也真是的,非要这么说一句以表达他对时青墨的喜欢,这偏心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啊!
此时时青墨根本没有听到白老教授得意炫耀的声音,电话一通,那头女医师便将事情始末快速的讲了一遍。
顿时,时青墨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母亲的身体并不是她最担心的,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都亲自把脉,各种安胎药调养,除非是整个身体收到了冲击,否则难产的可能性并不高。
而真正让她心中不安的则是电话那头所说那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