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涂清梦被吵醒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喂……”
“老婆……”躲在单位厕所墙角捂着手机低语的男人,短短两个字就让人听得情/欲盎然。
胡小涂闭上眼重重地翻了个身,嘴里含混不清道,“干嘛……”
“老婆……我想你了……”
“嗯。”
“老婆……你想没想我……”
“嗯。”
“老婆……我替我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嗯。”
“老婆……昨晚我妈真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不好……老婆……你一生气我的心就跟着疼……一抽一抽的……”
睡意朦胧的胡小涂顿时被逼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终是无奈地张了张嘴,“我说,咱俩好不容易不在一张床上了,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求你了……”
蹭了一鼻子灰的男人道了句“老婆我爱你”后有些惆怅地收了线,看样子媳妇儿还是没哄好,依旧记恨着……
顶着两团厚重黑眼圈的任以行踱出洗手间,游魂一样地漂浮回办公室,拿起电话,怔了三秒终是拨了号,“任部长,有一事相求……您能不能赶紧把您老婆领回家别再让她出来霍霍人了?求你了……”
――任以行发誓,几天前他一夜五次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么困过,而此刻因为暂时辞了职在家“养胎”的胡小涂亦敢如此发誓,若有半点虚假,让她今后自备擀面杖,并且从此再无高/潮。
话说昨晚任氏小两口和任母就胡小涂来家养胎一事达成共识之后,任以行便急着拎胡小涂回房,美其名曰他妈白天累了一天,应该早点休息。
老太婆却从食品柜里搜出几包薯片,一人手里塞一包,开了电视,“今晚午夜剧场重播《妻子的诱惑》,一起看一起看。”
胡小涂皱了皱眉,就那个前一阵子大街小巷都在疯谈、挤个地铁都能经常听到片头曲的灰姑娘复仇记?
胡小涂险些破口而出自己看过了就不奉陪了,结果却被任以行抢了先,“妈,您早点睡吧,熬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老太婆却一把拉过杵在一旁的胡小涂,狠劲儿往沙发里一按,“小涂,来,他不爱看拉倒,咱俩看。”
胡小涂被老太婆突如其来地一拽,身子狠狠跌进沙发里,加上任母一直热情地揽着她的胳膊,她胡小涂竟像被人钳制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胡小涂饱含哀怨的小眼神儿偷偷瞄向任以行,无助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悲戚,好似声声呼唤,老公,救我……
任以行不动声色地冲胡小涂安抚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朝他那个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的妈凑过去,“妈,我明早还要上班……”
“嗯,那你先去睡吧。”老太婆一眼都不离屏幕。
“妈,那个……你知道的,有噪音我睡不着……”
“哦,那我小点声。”说着她摸出了遥控器。
“妈,咳,其实……我是想说……小涂不在我身边躺着……我睡不着觉……”
任以行此话一出,不光他妈被雷着了,就连已经被这个无耻之徒练就出金刚不坏之身的胡小涂都跟着外焦里嫩了,但分明任以行觉得不过瘾不够味儿,便又加了句,“我睡觉必须搂着她,我认胸。”
一旁如坐针毡的胡小涂立马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分明感受到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越来越颤抖,握着她手腕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胡小涂知道,那是老太婆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内心体现。
胡小涂凌厉如厉鬼的眼风扫过任以行的眸子,敢情这男人根本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她挣扎于火坑边缘时从后踹了她一脚!
任以行冲着胡小涂挤眉弄眼频频使眼色,胡小涂随即会意,她浅浅填平胸中被雷劈过的大坑后,揽紧了老太婆,故意嗔怪道,“妈,让您见笑了,您看以行他……真拿他没办法。上回他出差我不在身边,愣是一晚上睁着眼睛没睡着……妈您可得说说他,这习惯得改改。”
老太婆面如土灰了半晌,终是拍了拍胡小涂的小嫩爪,“小涂,去睡吧,以行跟他爸一样,睡到半夜找人,摸不到人就睡不着,这是遗传,改不了。”
胡小涂嘴角抽搐了几下,被任以行从沙发里大力捞起来的时候她还停留在任老头子的怪癖上,险些破功笑场。
任以行边拖胡小涂回房边嘱咐老太婆道,“妈,您也早点睡吧,床我都给您铺好了。晚安。”
踉踉跄跄跟在任以行身后的胡小涂也扭着脖子冲婆婆笑,“妈,晚安。”
“咣”的一声关上门,任以行迅速给胡小涂抛到了门板上,一手迅速扣上锁,一手捏起小丫头的下巴,深邃的眼直视着她,声音也不知怎么的突变暗哑,“老婆,我想要了……”
胡小涂被男人圈在狭小的空间里,加上他很认真很兽欲尽显的模样,她吞了口口水,这男人怎么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
不过胡小涂很快便主动吻上男人的唇,因为常在狼窝睡哪能不变黄,所谓耳濡目染长期熏陶,大抵如此。
两个人很快便吻得如火如荼起来,空气里再次升腾起暧昧的气氛,水晶吊灯散出的暖黄灯光更给这个盈满了爱/欲的卧室平添了一股春/色迷蒙的调调。
天雷勾动地火,一切蓄势待发,任以行身子一矮拖起胡小涂的臀,转身走向大床,压着她的身子躺下来,两唇再次相接之时,两个人的手也不甘落后,齐齐开始剥对方的衣服……
“砰砰砰――”
作者有话要说:神经衰弱严重,连续头疼好几天,码字很无力,这章字数少算我偷个懒,妞儿们轻拍~
看到留言数急速下降,果然只有被河蟹了才有小霸王们粗来留邮箱咩……桑心垂泪ing……
下一章,睡没睡成,这是个问题。乃棉再不粗来说话,我就拉灯天亮……
60、60 关于打扰 ...
“砰砰砰――”闷闷的敲门响搀和进唇舌相绞的吮吸声中,任以行略微停顿,犹豫一秒后,复又再次长驱直入,在胡小涂的嘴里翻云覆雨。
身下被男人剥的只剩一件文胸的胡小涂勉强推开任以行,嘴里含着他的舌含混不清道,“咱妈……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