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涂将信将疑,拉开夹层拉链,伸手进去勾出来,下一秒,她险些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蕾丝+镂空+透明+丁字……
胡小涂撑住最后一口气,把手里的小裤裤揉成一团扔男人身上,起身,气哄哄地进了浴室,“咣”的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胡小涂两手撑在盥洗台上,抬头看着镜中因愤怒而发红的脸,气死了气死了,这男人简直就不是人!是狼,绝对是一头如饥似渴的色/狼!她根本就不是结婚,她压根就是掉进了狼窝永远见不得天日……
任以行默默地替胡小涂整理好衣服,哪些是平时穿在外面的衣服,哪些是泳衣,哪些是睡衣……男人一样一样叠好,分门别类地放进衣柜里,最后把护肤品浴后乳一一摆放在梳妆台上。
做好这一切,男人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等着胡小涂叫他。他不是人,这一点他和她都深信不疑――
胡小涂撅着嘴慢吞吞地洗好关上淋浴,正欲伸手拿浴巾,却发现毛巾架上空空如也。
三秒后,浴室的门拉开一点,蒸腾的雾气急速泄露出来,最后袅袅着消散,在空气里留下迷蒙的水汽,亦如此刻胡小涂的声线,润润的,听在耳里极是销魂。胡小涂轻唤一声,“任以行?”
男人斜靠在床头,“叫老公。”
“以行?”
“叫,老,公。”
“……”
“……”
“老公?”
男人憋笑,正色道,“怎么了?”
“帮我把浴巾递过来呗……”
男人为难,“这……不太好吧……”
胡小涂急得直跳脚,“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你给我递个浴巾有什么不好的!”
男人的嘴角咧得更开,强制着自己掩去笑意,故作迟疑,“……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啊胡脱脱……
任以行佯装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半晌,他拎着性感诱惑的小可爱和小裤裤走到浴室,敲敲门,里面的人很快把门开了个缝,小手伸出来,“太好了太好了,快给我。”
男人拧眉,“说老公我爱你。”
胡小涂胡乱扒拉的小手瞬时僵住,然后一点一点从门外抽回来,良久,她轻轻地合上了门,从里面淡淡地说了句,“不给拉倒,大不了我呆在这里永远不出去。”你都不喜欢我,凭什么让我说我爱你。
任以行,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可是我确定我喜欢你。但就是这样我也不能得到一份平等的婚姻,你不喜欢我,我不开心……胡小涂的声色本就暗下来,加上浴室里水汽的氤氲,听着更是闷闷的,很沉重。
胡小涂慢慢蹲下来,两臂无助地抱着身子,湿漉漉的头发浅浅披散下来,一张素白的小脸被黑发映衬得愈发白净剔透。
胡小涂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冲动了,跟她谈了三年恋爱的男人都可以一脚把她踹开,她怎么就敢笃定外面这个刚刚认识了十几天的男人就会守着自己过一生?
如是一想,胡小涂更郁结,小脸再次垮下几分,下巴轻轻地抵在膝盖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湿湿的,好像哭过一样,然而满室的雾气却又极其巧妙地掩盖掉了她的悲伤。
任以行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胡小涂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像只受了伤的小白兔一样,大眼睛忽闪着看向他,眸子里尽是哀愁和委屈。
任以行心头一紧,再也顾不得什么惩罚不惩罚、惊喜不惊喜,他快步走上前,俯身把她抱起来,一路穿行在热带炙热的空气里,直到放上帷幔轻飘的大床。
胡小涂赤/裸的身子甫一碰上微凉的床单,便一个激灵蜷了起来,弓起身子背对任以行,眼睛紧闭,似乎根本不打算再理他。
任以行站在她背后,真真的痛不欲生――胡小涂留给他一个很是寂寞的背影,他却因为这个背影而在内心掀起了一股波澜壮阔的狂潮。
他究竟是该男人一回,还是该男人一回……胡小涂那白瓷般的皮肤似能滴出水来,暴露在温热的空气里,活像是一尊玉女雕像,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任以行咽了口口水,这是他老婆,他要碰她天经地义,哪来的那么多禁忌。可是……这丫头分明还在气头上,虽然他说不出她究竟在气什么,但是他知道,此刻碰她,或许她会从,或许她会不从,但从或不从的后果都是他婚内强/奸了她。
任以行抚额,他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么,早前为何要逗她说自己不喜欢她,这丫头一路别扭闹下来,到了现在竟然这般怅然若失的,难道……她一直都在气这个?
任以行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他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以及早已寂寞难耐的精子们着想,轻手轻脚地挨着胡小涂躺下来,伸手搂住她的腰,贴上她的耳呵着气,“小涂,我……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其实……我不喜欢你的潜台词是……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几章,去海上吹吹风~
第一次收到没有理由的负分,风中凌乱……难过爬走……tat
29、29 关于婚礼 ...
任以行软语一番,深情表白加海誓山盟,最后只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胡小涂看,结果胡小涂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僵着身子背对他装死。
任以行郁结,自从遇上了胡小涂,他便一次又一次地破例。第一次被女人付账买他一夜;第一次相亲;第一次出车祸;第一次被女人挑起情/欲却宁可憋死也不碰她;第一次给女人买内衣内裤;第一次哄女人……以及第一次吃女人的闭门羹。
任以行终于气不过,还想让他怎么样,他都已经解释清楚来龙去脉了,他逗她说自己不喜欢她,是因为他想告诉她他爱她,是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可都这样说了她还是信不过他,不打算原谅他?
任以行愤怒地眯了眯眼,胡小涂,看来我不对你男人一回你就始终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男人揽在胡小涂腰上的手稍一使力,便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一点,他的唇顺势吻在胡小涂的唇瓣上。
吻了一会儿,任以行却觉得不对劲,他堪堪起身,定睛,下一秒,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那熟睡到口水横流只差打鼾的女人,不是他老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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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胡小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她翻了个身,发现自己的身旁竟没人。她撑坐起来,目光依旧呆呆地看着身侧的位置,略微褶皱的枕头和毛巾被,心下大惊,很明显,那个人睡过的痕迹。
胡小涂无语望天,昨晚……会不会又被他奸/尸了 ?她支起脑袋慢慢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