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顾安宁强忍着不适穿上叶强递上来的西服外套,手指悄悄地攥紧西服下摆,她刻意慢了步子拉开与邵庭间的距离,再次握住西服口袋的部位。
果然摸到里面一个硬硬的长方形物体!叶强习惯将手机放在西服口袋,这是她近两天来观察到的。
顾安宁心跳很快,跟在邵庭身后的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谨慎,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主动追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父亲的,邵庭,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邵庭没理她,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生气,只留给她冷淡的背影。
顾安宁知道自己又得罪他了,她明知道邵庭这样喜怒无常的性子,其实应该偶尔顺着他的,或许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这对她而言实在太难了!就好像明明内心对他恐惧害怕,还是会不怕死的挑衅。
她再懦弱,也是有脾气的,邵庭一次次逼迫她羞辱她,拿着她最深处的疮疤肆意玩弄,她只能尖锐地反击,这几乎成了本能。
没从邵庭口中再套出多余的有用讯息,她上车后便一直贴着车门离得他很远,可是车子却迟迟没有发动,顾安宁疑惑地看了眼叶强。
叶强还在等邵庭吩咐,邵庭却只是支着下颚看窗外的景致,唇角抿得很紧,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很糟糕。
车厢里静的瘆人,顾安宁和叶强都没敢再多说一句,片刻后一旁的男人忽然突兀地出声:“把车开到僻静的地方。”
顾安宁一听这话便心脏狠狠一颤,看向邵庭的眼神有些恐惧。邵庭这话里有很明显的暗示,偏偏她还发作不得,万一和她想的不一样呢?
顾安宁越来越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好像砧板上的一块肉,或者是毫无思想的傀儡娃娃,他想如何便如何,不需要考虑她一丁点儿感受。
顾安宁僵硬的好像一樽雕塑,车子发动的嗡鸣声搅得她心脏发紧,一路忐忑难安,又后背发凉,未知的事物总是带来双倍的恐惧感。
车子开到一处僻静地工地,这里好像已经被废弃了很久,周围死寂沉静,顾安宁伸手去抓一旁的车门把手,可是门已经被锁住了,她的反抗只是徒劳。
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叶强已经自觉地下了车,而且背对着车身走出了很远。
逼仄的环境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他身上那股浓重的侵略气势似乎弥漫开来,带着一股绝望的压抑感。
顾安宁退无可退,惊恐地瞪着欺近自己的男人。
邵庭的眼神与平时不一样,黑的可怕,好像里面蕴藏了无尽的邪恶。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扯开领带,接着轻轻挑开领口部位的纽扣,一颗接一颗,性-感的锁骨一点点暴露出来,结实的胸膛紧绷在熨帖的白色衬衫之下,有股说不出的诱惑味道。
可是顾安宁没有心情欣赏,她有的只是厌恶和恶心,想起这个男人三个月前的那一次……她紧合双眼用力喊出口:“滚开,滚!”
邵庭不说话,动作极其缓慢却带着一股威慑力。他伸出一只手扯过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和尖叫,将她的纤瘦的身躯直接压在身下。
“闭嘴,再乱叫我真在这上了你。”邵庭的刘海微微垂落下来,挡住了眼底的真实情绪,只是依旧能看出一些恼怒和郁闷。
顾安宁瞪着惊惶的眼与他对视,嘴唇微微颤抖着,许久都说不出话一句话。
“不喜欢我的味道,嗯?”
邵庭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狠狠注视着她:“顾安宁,记住了,喜不喜欢,可由不得你做选择。”
***
窗外正好可以看到一大片火烧云,红的好像血一样,连带着投进车厢里的光线似乎都是赤红的。外面灰败的钢筋水泥,废弃的工地,到处都是一股让人绝望萧索的气息。
顾安宁愤怒地瞪着身上的男人,心里却隐隐有些后怕,没有人可以听到她的呼救,这里空旷的没有一个人影。她现在孑然一身,邵庭想怎么欺辱她便可以怎么欺辱,讽刺的是,她压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邵庭。
他嘴角浮起嗜血的笑意,一字字慢慢说道:“我就喜欢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
顾安宁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种就是男人,而男人里最可怕的,应该就是邵庭了。他总是用这种方式惩罚她,用这种她抗拒又害怕的方式来羞辱她,好像折磨她成了他的乐趣一样。
身上的衣物被扯的凌乱不堪,纠缠间身下已经凉飕飕地被剥离干净了,羞耻的部位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的眸色覆了一层猩红,不知道是不是窗外的光线所致,看起来可怖又吓人,却专注而认真地睨着她不断瑟缩的粉红幽谷。
没有前戏,邵庭只是将她的底-裤扯到了腿弯,解开自己的皮带就把那狰狞的硬物抵了上去。
顾安宁以为他会粗暴地直接闯进去,没想到他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一手则掐着她的腰缓缓地在柔软的入-口研磨起来,好像忍耐了许久,亟不可待。
因为她的挣扎,他好几次都顶到了她身下的车垫上,铬的他都痛了。
眉心微微一拧,邵庭干脆扯下领带将她双手绑了起来,直接把人翻转过身,顺势拍了拍她翘起的臀-部:“再乱动我就放进你另一张嘴里,要不要试试?”
顾安宁屈辱极了,可是真的不敢乱动,她知道邵庭会的,变态都爱那么做。
邵庭按住她的脊背将她压进椅垫间,将她双腿紧紧合住。硬的发烫的巨物来回顶-弄着,模拟性-交的姿势,这让她依旧觉得羞耻,没有比直接刺进去好受多少。
她的腿-根最细腻的肌肤也可以感受到他的发热胀-硬,来回磨砺着,连上面跳动的脉搏好像都根根分明起来。
顾安宁能感觉到腿-根越来越湿润,黏糊糊的全是他的东西,好像整个车厢里都充斥着那让人惊悚的味道。她觉得恶心透了,可是越挣扎,他好像越愉悦。
“腰配合的很好,以后可以保持。”
顾安宁眼里渐渐蕴了一层水雾,她知道自己心理有问题,比一般人更厌恶男人的身体。可是任何正常女人被这样时不时推倒做些猥亵的事情也会厌恶吧?
她偏转过头用力闭上眼,脸颊在座椅粗粝的织纹上来回摩擦着,脸颊落下了红红的一片印记。接着是他冰凉的手指覆了上来,他亲吻着她的唇角,慢慢探进舌尖与她交缠起来。
“早点习惯我就不会受罪,以后你会知道,选择接受比一味抗拒更幸福。”
***
等叶强再上车的时候都没敢往后座看,顾安宁一直很安静,身上盖着邵庭的西服,而自己那件……孤零零地被扔在了顾小姐脚边的车垫上。
叶强欲哭无泪,那可是他女朋友刚给他买的!
邵庭倒好像是心情好了起来,这次换叶强和顾安宁老实了。
一路上车厢的气氛诡异低迷,直到黄昏时分,车子停在一个加油站。旁边有小型餐厅看起来装潢不错,既干净又明亮,邵庭说要在这吃晚饭,三个人便进了餐厅。
邵庭回头就看到顾安宁又把叶强的外套给披上了,他的脸色马上又沉了下去,这女人还真是固执的可以。
“想吃什么?”邵庭冷冷望向她,眼里似是带了千万支凌厉的钢针,他表情凝重,看得出来他此刻正在努力压着火气。
顾安宁没心思揣测他的心情,随手在菜单上比划几下,她连多看一眼这男人都不甘愿了。只是坐了会,突然又主动对邵庭说:“我去买喝的。”
邵庭没说话,只是眼神黝黑地直直看着她。
顾安宁觉得那一刻邵庭的眼神很复杂,似乎带着一丝……怜悯?她没空细想,或许是害怕自己退缩,不等他应允就倏地站起身。
“站住。”
邵庭忽然喊住她,顾安宁后背蓦地渗出一层冷汗,她双眼圆瞠注视着空荡荡的餐厅,耳边嗡嗡作响。
邵庭站了起来,沉稳地走近她,脚步声回荡在偌大的厅堂里,接着眼前出现了一枚硬币,在敞亮的大堂里熠熠生辉。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不一样的情绪,低沉磁性:“早去早回。”
他的手臂微微擦和着她的肩膀,顾安宁咬了咬嘴唇,低声道谢。接着便头也不回的往自动贩售机走去,她能感觉到邵庭的目光还胶着在她身上,这让她越发焦虑难安。
自动贩售机的位置依旧在邵庭的可控范围之内,只是离得有些距离,旁边就是加油的地方。
顾安宁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被一辆正在加油的大巴车给挡住了。
叶强皱起眉头,不由有些担心:“哥,顾小姐她——”
邵庭却连眼角都没抬,安静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叶强看他这样,也便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反正邵庭这人他们向来都摸不透。但是他又有真本事让他们心服口服。
相对于这边两人的沉稳淡定,顾安宁就紧张多了。压抑着急速的心跳,她悄悄瞥了眼身后正在加油的大巴,车门敞开着,司机在低头和加油的员工说笑。
她没敢多看,看久了会露出破绽,把手中捏的发热的硬币投进入口,却发现很快那硬币又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顾安宁疑惑地低下头,这才发现那硬币居然是一枚游戏币!
她气闷地咬了咬牙,余光微微一瞥,发现加油站的员工已经开始收拾工具了,她当时什么都顾不上想,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逃!
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顾安宁又回头看了眼餐厅的方向,隔着大巴的车窗玻璃只能看到餐厅的招牌,她深深吁了口气,抬脚就上了那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大巴车。
车子开出很远,确定没有被邵庭追上,顾安宁这才和司机谈好了价钱,安心地找了最后一排的座位。
她身上带的钱不多,可是首要的事情就是躲开邵庭的禁锢,其它的总会有办法解决。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车厢里充斥着难闻的异味,可是顾安宁一点儿也不觉的难受,反而很享受这味道。这是自由的滋味儿,比和邵庭呆在一起强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t t 亦楠的番外改在明天早上,我早起码完!
☆、第六章
路况出奇的好,大巴一路开到了临市的客运站,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客运站里没有多少人,顾安宁混在人群里出去,路边有很多拉客的摩托车司机在朝她招手。
顾安宁裹紧身上叶强的那件西装外套,手紧攥着手机机身,这个城市她没来过,又一次辗转到了陌生的地方。
她没敢找太贵的酒店,一是怕被邵庭找到,再一个也是身上带的钱实在不多不敢乱挥霍,只找了个很小的旅社,进去时有不少相拥的男女暧昧低笑着走出来。
顾安宁强忍着不适,和老板娘进了房间,屋子里有两张单人床,卫生看起来还勉强可以。老板娘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你没身份证,最好别再领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顾安宁一愣,许久才明白她的意思,急忙摆手:“您误会了。”
她还是有点安全意识的,也没敢说自己就是一个人,只小心解释:“我就是忘带身份证了。”
老板娘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又交代了几句才离开,顾安宁等她走后就将门反锁,又打开衣柜和卫生间查看了一番才放松地坐在床上。
这里虽然环境简陋,可是却让她感觉到了舒心和惬意,顾安宁吁了口气,拿出叶强的手机开机,路上她就将手机关了,奇怪的是手机开机后也很安静,连短信都没有。
顾安宁皱眉想了一会,不由失笑,她对邵庭而言或许也只是个玩物,对方哪里会把她看得那般重要。
她没敢多想,拿着手机迟疑了很久,最后手指发抖地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对方很快接通了,可是传来的却是一阵清脆的童音:“你好,爸爸正在帮妈妈做饭,有事我可以转告。”
顾安宁听着那阵甜腻的童音,心口莫名一阵发酸,最后默默地挂了电话。
她又不理智了,他现在生活的很好,不该打搅他们的。
顾安宁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胸口某个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那个男人和以前的顾家一样,早就成为了过去。
而她的眼下,除了自己谁也没有了。
顾安宁没有时间悲伤太久,努力地收拾情绪,拿着电话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这是她朋友陆小榛的电话,退伍之后陆小榛嫁了个出版商,正好就在这个城市。
陆小榛很快就过来了,看到她这幅样子有些吃惊,把手里的购物袋往柜子上一放:“出什么事儿了?”随即皱眉看了眼房间的环境,眼里的担忧更明显。
顾安宁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干脆直接问她:“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