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喝了这么多酒,心情应该是很糟才对,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情恶劣的样子。
“怎么还是这么笨,舌头不会回应我?”
清冷的声音打断思绪,顾安宁急忙探出小巧的舌尖,和他的黏腻在一起来回纠缠着,邵庭在吻-技上不知道是不是高手,她只知道自己越来越昏沉,好像整个人都快被他给吸光胸腔里的空气窒息而死了。
邵庭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小脸抬高,嘴角勾起愉悦的笑:“舒服?以后你会喜欢这件事。”
顾安宁讪讪地,她已经感受到小腹上那发烫的硬物,邵庭狼变的很快,她脑子一转急忙转移话题:“……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邵庭眼里有很明显的意外,盯着她看了一会,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收的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宝贝在关心我?”
顾安宁迟疑着点了点头,邵庭并没有马上回答,许久才慢慢闭上眼:“你在敷衍我,当我是傻瓜?”
顾安宁窘迫地咬着下唇,邵庭忽然又接着说:“不过,安宁第一次主动关心,即使是假的,我也很开心。”
顾安宁看着他脸上露出的近乎真诚的模样,有些困惑,迎接到他深沉的视线心跳都不自觉加快。
“其实我很羡慕你,至少你父亲在你心里是百分百的好人,那么多人说他不好,你也可以固执己见。”邵庭讽刺地笑着,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顾安宁产生的错觉,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类似哀伤的情绪。
接着他说:“有的父亲,身为儿子却知道他有多混帐,让人恨不能——”
他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收的更紧,眼底的狠色让人为之一震,顾安宁都觉得疼了,邵庭留意到她痛苦的表情才急忙松手:“抱歉,给你揉揉。”
顾安宁握住他不老实的大手:“你和你父亲吵架了?”
邵庭不在意地扯了扯唇角,玩味地垂眼睨着怀里不安的女人:“别用这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一点儿也不伤心,喝酒可不是为了他。”
他又露出那副往日的高高在上,眼底的黯然尽数收敛,大概这男人还是不习惯在人前露出脆弱的模样。
顾安宁识趣地没有再追问,邵庭这样的人格缺陷,大概真是家庭造就的悲剧。可惜她还是同情不起来,农夫和蛇的故事她可记得很清楚,同情心泛滥也不能泛滥到一条蛇身上。
***
邵庭微合着眼,可是胯-间的硬物又在不安分地乱动,偶尔会顶到她敏感的部位,顾安宁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急忙伸手扶他:“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吵。”
邵庭的黑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伸手捉住她软绵绵的小手:“安宁,做一次?”
顾安宁脸色一变,挣扎着想抽回手:“不、不要。”
邵庭脸色微变,顾安宁最怕他露出这副样子,忍耐着小声说:“我不习惯在外面。”
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可是邵庭却一点儿也没妥协的意思,搂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你用手帮我。”
顾安宁之前也被他逼着用手做过,完了之后就是手指都快断了,喝水的时候整个手掌都是抖的。
邵庭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握住她的手就按在了自己早就威风凛凛的雄性象征上,顾安宁被迫握着,偏偏一手还握不住,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眼赤红赤红的。
邵庭一看她这样子就更忍不住了,解开拉链就把东西给掏了出来:“宝贝,握着。”
头部已经顶了上来,顾安宁没敢低头看,她从来都不敢看他的东西,记忆里的阴影还在,她只能强忍着恶心慢慢摊开手指,将他罪恶的东西一点点包裹住。
坚硬的巨物,握住时还在活跃地跳动着,温度高的吓人,顾安宁笨拙地抚摸着它,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沉闷哼。
她不知道邵庭为什么喜欢这件事,或者说不明白男人为什么都喜欢,至少她厌恶极了,每做一次阴影就加深一层。
但是她抗拒不了,邵庭的手已经覆了上来带着她上下套-弄,她能感觉到那灼热在手心里越来越粗-壮,像是有什么压抑的东西要喷薄而出一样。
“对,就这样。”邵庭的呼吸越来越重,声音却性感的一塌糊涂,火热的呼吸洒在她颈窝里,接着是他濡湿的舌一寸寸滑过她光-裸的颈项。
顾安宁全身都好像火烧一样,明显感觉到他掐住她的腰,自己就着她的动作开始顶-弄。
他每次都时间很长,这一次也一样,顾安宁手酸的难受,微微带了哭腔:“邵庭。”
邵庭捧着她的脸,安抚地亲吻:“乖,再忍一下。”
他身下的动作加剧,握在手中的巨兽好像咆哮着要将她吞噬一样,顶端还有透明的液体溢出来,顾安宁真想将他捏折了算了!
掌心都被磨的发红,他终于紧紧含住她的唇剧烈抽-送几下,接着是低哑的男音带着高-潮后的余韵:“射-了。”
顾安宁无措地看着满手黏腻,欲哭无泪:“你、你变态!”
邵庭抓过她的手帮她清理,搂着她轻声哄着:“成年男女,这很正常。”
他深深注视着她,像是有话要说,最后只是用粗粝的指腹揉-捏着她滑腻的脸蛋:“安宁,我对你不会差,安心在我身边。你以前受的苦,我会补偿你,我会疼你。”
顾安宁知道邵庭说的是什么,她的心理问题是怎么来的,邵家的下人早就议论开了,邵庭也一早就知道她十七岁那年的遭遇。
她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个男人,她还可以再信吗?
***
回去的时候迟飞看顾安宁裹紧外套走在前面,脸色比来的时候还要难看,忍不住撞了撞邵庭的胳膊:“你又干嘛了,把人吓成那样?”
邵庭不耐烦地看他一眼,迟飞压低声音道:“别说我没警告你啊,再这么乱来,早晚把人吓跑了。”
邵庭不在意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瘦弱身影:“她跑不掉。”
迟飞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是腹面受敌,别忘了还有你老子在,还是小心点儿。昨天那一出,说不定这会你爸早就和海棠合计出一套儿等着你往里钻呢。”
邵庭眸色一沉:“你觉得我会怕?”
迟飞叹了口气:“在你爸眼里,顾安宁就是个三儿,他的手段你知道。更何况人顾安宁压根就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迟飞的话戳中邵庭的痛处,他狠狠剜了他一眼,迟飞适时噤声,忍不住又试探道:“真喜欢上了?”
邵庭的表情变得异常烦躁,完美的五官难得有些窘迫,恼怒地骂道:“关你屁事,老跟着我干嘛,滚。”
迟飞也习惯了邵庭这副样子,戏谑地挑起眉:“恼羞成怒了。”
邵庭郁卒地垮着脸大步朝前走,霸道地扣住顾安宁的手,亲密地十指紧扣。顾安宁愣了下,随即听到身后迟飞传来轻佻的口哨声,脸上一热:“你干嘛?”
邵庭不说话,只是将她牵的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也要甜蜜一下下 =3=
☆、第二十章
邵庭有人格缺陷,这是顾安宁早就知道的事实,所以喜怒无常已经不稀奇了。他不说话紧扣着她的小手,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顾安宁被他牵着手走出酒吧,宛若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可惜刚到门口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凉飕飕的,到处都是深秋的气息。
顾安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她走得急,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外套,邵庭伸手环住她,胳膊将她白净的脖颈缠的密密实实的。
“明天让人给你送几身衣服。”
顾安宁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当初住进来的时候都没带多少行李。
脖间的那胳膊紧实有劲,可是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顾安宁微微抬眼看向他,邵庭也正低下头:“还是黑白灰?换换颜色如何,你穿亮色很漂亮。”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儿,可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却带着一股沉迷的意味,像是想起什么久远的事情,格外怀念的样子。
顾安宁疑惑地皱了皱眉头,猛然记起邵庭对自己的喜好以前就了解颇深:“你好像对我的事都很了解。”
邵庭黝黑的瞳仁在模糊的路灯光晕下依旧异常明亮,他看了她一会,笑的坦然:“我说过爱你。”
言下之意,喜欢一个人自然要了解的多一些,其实邵庭这样的背景,想知道她的事儿实在太轻而易举。
顾安宁看着他,抿了抿唇没有回应。
邵庭横在她颈间的那只手,粗粝的指腹捻了捻她圆润的耳垂,直到那小小一团透着浅粉的色泽,这才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一句:“带你去个地方。”
他的唇瓣贴在她耳廓上,她僵在那里没敢动,直到他笑着直起身,露出少有的纯粹笑容:“你一定喜欢,我准备了很久。”
司机将车一路开到了邵庭的公司楼下,这里是市中心最高的建筑,率属他名下的庭瑞商厦。此刻大厦里依旧灯火通明,设计独特的建筑在湛蓝天幕下如一只蛰伏的水晶兽。
顾安宁被他霸道的扣住手指直接带了进去,一路走过大厅,不少人驻足颔首:“邵总。”
邵庭一概置之不理,只是带着她直接走向专用电梯,顾安宁被无数好奇的眼神审视着,偶尔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
想也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她不自在地垂下头,恨不能全身都装了免疫系统。
到了电梯里,那些锐利的视线被阻隔,她这才茫然地看着他:“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邵庭伸手揽住她的腰,却只字未提:“你会惊喜。”
最后别变成惊吓就好,顾安宁对邵庭的思维还是有些怀疑。
***
然而当她站在那间宽敞明亮的舞蹈室,明亮的镜面折射出她形单影只的纤瘦背影时,还是难以自持地被震慑住了。
她脚上还穿着专门为散步准备的平底鞋,瘦瘦弱弱的身躯,无措地立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
对面是一大片落地窗,窗外繁星闪烁,中央空调打着细细的凉风,拂过面颊时舒服的不可思议。
顾安宁深深汲了口气,慢慢回头看向门口的男人。
他正抱着胳膊倚靠在那里,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弧度:“喜欢吗?以后你在这里工作,接近你的全都是小孩子,教她们舞蹈有些委屈你,可是环境很单纯。”
顾安宁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的很紧,扣在掌心却依旧在隐隐发着抖。
这个舞蹈室看得出来花了很多心思,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近乎完美,而且邵庭说他准备了很久?
当年她和白沭北即将举行婚礼,却意外地遭遇车祸,这期间她变成植物人毫无知觉地昏睡了六年,这不仅让她的思维始终没能跟上现在的步伐,也被迫告别了自己最爱的舞蹈生涯。
舞蹈于她而言有多重要,邵庭最清楚。
那时候就是舞台上的她让白沭北一见钟情的,可见她在舞台上是多闪耀放松的一个。她所有的不幸都被舞蹈带来的畅快淋漓给治愈了。
顾安宁克制着急促的呼吸,站在房间中央却一步也动弹不得,直到身后的男人慢慢贴了上来:“你过去失去的,我会帮你一件件找回来。我要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些不幸,会因为我全都滚的远远的。”
这话没有哪个女人听了会无动于衷,顾安宁承认她也有心软的那一刻,可是还是觉得胆战心惊,只因为说这话的男人是邵庭。
邵庭高大的身躯和她重叠着,两旁的镜面将影像投射出来,顾安宁只得低下头避开他火热的视线,轻轻咬了咬嘴唇:“……谢谢。”
邵庭将人转过身对着自己,捧着她的小脸细细端详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很难改变,可是我愿意等。即使改变不了,你也必须试着接受我,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我碰过的东西就不想再被人觊觎。”
顾安宁复杂地注视着他,她知道和邵庭没有道理可讲,用道德和法律也无法约束他,只好嗫嚅道:“可是我、我曾经被——”
男人都有劣根性,顾安宁恨不得邵庭因为她的过去视她如敝屣。
邵庭却黑眸紧缩,修长的指节抵住她柔软的唇肉:“记住了,你只有过我一个男人。”
顾安宁看着这张沉静如水的英俊脸庞,这是个霸道又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可是对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也能生出这么变态的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