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谁管你。”她愤然转身,双腿交叠坐在皮沙发上,眼睛直直盯住茶几上一只水晶烟灰缸,向前推算十年或二十年,她称得上美人两个字,不过时光无情,留得美人迟暮,光彩不再,只好将伟大理想移送下一代,看温玉,是恨铁不成钢,怨气冲天,“原以为你有多高贵,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给人做小。还是被截糊,输得颜面无光,惨字加成。还不比不上阿妍,至少她拿到钱――”
温玉随口就接,“龙生龙凤生凤,阿妈做姨太太,我接棒咯,全家同一职业,再过二十年可组建家族企业,宏图大展。”
尤美贤气得发抖,“衰女,只敢在我面前嚣张,有胆你去找大婆理论。”
“我找她?未见过情人去找太太麻烦。”
“你找她拿钱啊,读书读到傻。”
说到钱,即刻想到温妍正惹官非,已到手的三千万难道还回去?刮骨割肉不过如此,“你叫陆先生帮帮忙,他黑白道通吃,搞定事主小事一桩。”
温玉摊手:“不如你自己去说?三太风采依然,不减当年,没有搞不定的雄性生物。不过我还有功课未完成,阿妈你再气就去厨房喝冰水消火,跟我讲没用。”
“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你不去,我叫你阿姊亲自去,到时你不要哭哭啼啼闹自杀。”
“放心,我杀谁都不会杀自己。”砰一声关上门,留尤美贤满嘴怨愤,骂得佣人都捂住耳逃去花房避难。
晚饭叫金嫂送到房间来,她再不想面对尤美贤卖儿卖女贪婪嘴脸。八点做完功课,十点翻过一本流行小说,她去楼下取牛奶助睡眠,二层别墅夜晚空旷无人,还有树叶声沙沙作伴唱,一阵冷风来,吹得人背脊发寒。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在厨房,方拿到牛奶盒,未转身已撞鬼――一只体温攀高,英俊迷人的艳鬼。
他将她堵在雪柜与胸膛之间,低头嗅闻她长发上玫瑰香波残留,化学制剂香味刻意,谈不上多美好,但贵在他中意。
“抓到窃贼行窃,判你终生监*禁。”
“我未成年,要求减刑。”
陆显捏着她下颌说:“可以轻判,但要加施肉刑。”
温玉面红,一只手端着牛奶盒,一只手推他,“去死,恶心透顶,满脑脏水。”
他的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放置在厨房案台上,旁边有摆放整齐的碗碟、蒸锅、砧板,再挤一个温玉,满当当无空隙。
一伸手握住她手腕,得意道:“看,小贼行窃,人赃并获,偷奶是大罪,要以一抵一,还要加鞭刑。”
拉链声被捂在布料中,沉闷地响。恍然间他已经顶过来,横在她裙下耀武扬威。贴合着腿侧细嫩而光洁的肌肤,不怀好意地缓慢磨蹭。
还要问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定把这三秋积蓄补给你。”
温玉斜过眼瞪他,“三秋应当解释为三年。”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闷声笑,“好,那就是三年,小老师讲什么就是什么。三年?更犀利。”
他已扶住自己,坏心地,慢慢摩擦她外沿,令她渐渐瘫软,全身神经仿佛都集中在那一处,轻轻一碰便潮起潮涌不能自已。
“叫人。”
“陆生――”她眨眨眼,瞳中潮湿潋滟,一股阒然而生的纯真,牵引他俯身亲吻。
夸赞她,“好乖。热不热?”
她一只手藏背后,去抓wusthof西厨刀,听诱惑似的说:“听话,腿张开,让我进去――”未等他探进半个头,她已将锋利且泛冷光的利刀横在胸前。
陆显笑:“有趣,还未有人拿着刀同我做*爱。”
“去死,鬼才同你做。”温玉抬脚踹他,他却也不勉强,装装样退开,任她跑开。
突兀的次生物再装回去费力不少,不要紧,等回房再算账。
到旋转梯,撞见温妍穿一件深紫色真丝吊带裙,露出大半个胸,以及薄丝下凸起的乳*尖,哀怨且怯弱地看着他,当然,还有他胯*下鼓胀的包袱。
咬咬唇,声音纤细,“细妹不懂事…………”
陆显缓步上楼,终于,在她面前站定,低声问:“她不懂事,所以你来?”
她闻到男性荷尔蒙气息,四周蔓延,令人神魂颠倒,羞怯地看他一眼,又迅速低头,“陆先生这样man…………”
陆显一本正经,“你知不知道你命里带衰,秦四爷父子都被你害死。我哪敢收,你阿妈二十几年都怪错人,命硬的不是阿玉,是你。”
再抬手,隔空指一指温妍,“再不安分,卖你去南洋做鸡,哦,带你阿妈一起。”
“不行,再怎样我都是阿玉亲姐。”
而陆显已转身,心在想,温玉真是遗传变异基因扭曲之产品。
回房间,温玉已然关掉灯,躲在被子里装失忆。
他笑着扑上去,一头北美棕熊过境,床垫就快承受不起。
隔着被子揽住她,找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咬她耳垂说:“凡事要有始有终,装睡也不能免罚。”
“我不想,你作为男人、长辈,不能迁就我一回?”
“好好好,我作为男人,但不是长辈,千忍万忍,放过你一回。”
“臭死人,不会洗澡再上床?”
“一起?”
“做梦。”
浴室淅淅沥沥水声掩盖男人压抑却性*感至极的喘息呻*吟,温玉被电话铃吵醒,喊过两声陆显,并无反应,便只好自己接。
电话那段嘈杂不堪,有人急迫地对着听筒大声喊:“d哥,d哥出事了…………差佬来…………”
多听多错,温玉打断他,“陆显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