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一时间,满堂的欢声笑语。
林潇在这样气氛的感染下,从一开始的些许紧张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心旷神怡。林潇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入这个大家庭里了。
接着,叶聪又向叶聪介绍了四哥,六哥和小妹,四哥的表情很严肃,说话做事一丝不苟。六哥和自己同岁,不过看样子要比自己贪玩一些。
叶聪在介绍夜明月时,出于‘报复’的心理对林潇说:“这丫头叫夜明月,在你们当中排行最小,你以后就是他的七哥了,你可以喊她小妹或者小月。当然,这丫头生性顽劣最爱调皮捣蛋,她以后若是犯了什么错,你这个做七哥的有权力去管教,是打是骂你自己做主。就算没有犯错的时候,你也可以对她呼来喝去的。
夜明月那张精致如玉笑靥如花的小脸欲哭无泪:“………”哼!坏蛋师父,小月以后再也不给你洗衣服了,让臭师父一件衣服穿一年!
林潇听了叶聪的话,思考了片刻很认真地说道:“叶师父,林潇一定谨记。”
夜明月:“@#%$#”
“五哥呢?”林潇用目光搜索了一下周围,发现五哥好像没在,疑惑地问道。
“五哥?哦,对!”叶聪楞了片刻,笑道:“小五现在不在这里,他很少来我这里做功课的。三子,临摹完了吗?”
“恩,功课做完了。”马遗贤点点头说。
“那好,你带着林潇去见见小五。”
“知道了叶师父,走,七弟!去见你五哥。”马遗贤带着林潇走出了课堂。
在一旁一直闷闷不乐的夜明月立马说道:“叶师父,小月跟他们一起去见五哥好不好?”
叶聪淡然一笑:“小月,你功课做完没有?”
“还……没有。”小月低头笑声说道。
“留下继续做功课!”叶聪说道,随后一个人走进了瀚儒书院里面的藏书室,研究昨晚没有欣赏完的兰兰姐动作艺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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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五哥在哪里?”路上,林潇忍不住出声询问。他很奇怪为什么五哥没有和他们一起上书法课。
“五哥在阿阮师父那里学习泰拳。”马遗贤回答道,昨天见到了阿阮师父的身手后马遗贤有些由衷地佩服起了那个他曾经怀疑没有真材实料的泰拳师父。
“哦!那五哥为什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去上书法课?”林潇仍然好奇地问道。
马遗贤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七弟无限落寞地说:“五弟,五弟他智力有些缺陷,所以很少去跟我们一起上文化课。”
“哦。”林潇楞了片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在心里蔓延。
“没关系的,虽然五弟智力上有缺陷,可他身体却很健康,壮得像小牛犊子一样,而且五弟在学习泰拳上面很有天赋。”马遗贤笑着拍了拍林潇的肩膀。
两人穿过了一条长长的林荫小道,又大约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才来到一座二层木质小楼前。
马遗贤和林潇站在小楼前,依稀可以听见从二楼传来‘嘭嘭嘭’的击打声和撞击声。
马遗贤笑了笑,对林潇说道:“七弟,这里就是我们的练功房了,以后你也会和我们一起来这里‘上课’的。一楼是学习华夏功夫的,二楼是学习泰拳的。今天教我们华夏功夫的柳师父上山打猎了,所以一楼应该没有人。”
“走,七弟,去见见五弟,或者说是你的五哥。”
第八章 五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或者‘勤能补拙’都能准确地拿来用在五弟木头身上。
五弟虽说智力有些差强人意,但可贵的有着近乎执着的毅力,凭借着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辛苦磨砺和艰难摔打也练就了一身强硬的骨骼和不俗的身手。
马遗贤看着五弟的泰拳日进千里,由衷地为他高兴。
二楼的练功房很简单,或者说是很简陋。偌大的房间里仅仅吊着十来个沙袋,木质的地板上铺着一层薄软的毯子,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屋子里倒没有阴暗潮湿的感觉。
崩!崩!崩!拳头撞击沙袋的声音络绎不绝接连不断地传来,铿锵有力。
屋子里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正在一拳接着一拳不遗余力地练习着今天的‘功课’。光着膀子的少年身体很强壮,缠着白色布条的双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丝丝渗出的血迹。
阿阮师父在旁边不时地会指导木头一些泰拳的一些技巧。在他们这帮徒弟中,也只有木头的身手和悟性能让阿阮满意。所以这师徒两人,一个在不遗余力地教,一个在不遗余力地学。虽然彼此都不懂对方的语言,但并不影响。毕竟,功夫这个东西并不需要用语言过多的交流,有时候一个简单的手势和动作就可以让对方心领神会。
马遗贤和林潇来到二楼后,并没有引起木头和阿阮的注意。
马遗贤用越南语说道:“阿阮师父好!”
阿阮的看向了这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三哥,你会说越南语?你太有文化了。”林潇一脸崇拜地说道,就差要拜师学艺了。虽然林潇不会说也听不懂越南语,但林潇知道三哥刚说的是越南语。就像笔者一样,虽然不会说也听不懂英语,但是在看好莱屋的影片时,也知道人家说的是英语。
“咳咳……就会这么一句。”马遗贤有些脸红地说道:“学了大约一个星期才记住!”
林潇:“…………”
木头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一身是汗地走到马遗贤和林潇面前,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看着比他几乎矮一个头的林潇疑惑地问道:“三哥,这是?”
“他的名字叫林潇,昨天才来的,你可以叫他七弟。”马遗贤介绍道,然后又凑到木头耳边低声言语了一番。
“呵呵,七弟好!”叫木头的男孩咧开嘴,乐呵呵地笑道,给人一种傻里傻气却又很纯朴憨厚的感觉。
“五哥好!五哥的功夫真好。”林潇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木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道:“三哥说了,七弟有文化,以后还要向七弟学习呢。”
木头由于智力不足的缘故,所以就一直很羡慕那些有文化有知识的人。这倒也十分正常,这个世界往往穷人羡慕富人,笨人羡慕聪明人,长相难看的羡慕长相好看的,孤陋寡闻的羡慕学识渊博的…………。当然,这种羡慕也有可能由于每个人的心态不同而衍化成嫉妒。
木头和林潇两人初次见面都尽捡好听的说,于是两个小男人之间的友谊便从相互溜须拍马投桃报李的称赞声中建立起来了。
谁说只有女人之间的友谊是从互相拍马屁开始的?男人同样也是!
林潇认真地参观着整个练功房,指着近处的那个皮革和铁砂制成的沙袋好奇地问道:“五哥,我可以试下吗?”
木头点点头,他觉得七弟身体太瘦弱了,确实应该加强锻炼。
林潇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走到沙袋旁,咬咬牙对着悬吊在那里的沙袋就是一顿猛捶。可吊在那里的沙袋却丝毫不给林潇面子,任凭林潇使劲浑身解数地去击打仍旧是静立如钟岿然不动。
林潇打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小脸通红,两个小拳头肿得跟包子一样。让木头和马遗贤两人看得一阵心疼。
两人正准备去扶林潇一把,却听到一个浑厚深沉的声音向这里飘来。
越南语,说话的是阿阮师父。
木头和马遗贤都不懂越南语,可偏偏这么简短的一句话,马遗贤却是记忆犹新的。
由于自身体质的原因,马遗贤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正常接受泰拳的训练,自己在上第一节泰拳课因不堪高强度的训练被阿阮师父赶出去时,阿阮师父说的就是那句话。马遗贤当时也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结果跑去问书生叶聪,叶聪告诉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出去!我的练功房里不允许出现懦夫!”
这是阿阮刚才对林潇说的话,也是曾经对马遗贤说过的话。马遗贤听懂了阿阮师父的话,神情一愣,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木头没有听懂阿阮师父的话,不知道阿阮师父要做什么,同样站在那里一头雾水。
林潇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一脸严肃中带着些许愤怒的阿阮师父。虽然他不知道阿阮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来那绝对不是在夸他打得好。仅仅一瞬,林潇分明看到了阿阮师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鄙夷。
“三哥?他刚才说什么?”林潇艰难地站起来,向马遗贤问道,他知道三哥肯定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刚才马遗贤一愣时的神情没有逃过林潇的眼睛。
马遗贤没有说话,一脸的严肃。
“三哥,他说什么?”林潇再次问道。
马遗贤沉思了片刻,把那句话的意思告诉了林潇。林潇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再次走到那个他始终没有打动的沙袋前,托起受伤的双手一拳接着一拳继续击打着,砰!砰!砰!
安静的木楼里传出清晰有力的声音……
拳头出血,渐渐麻木,汗水模糊了双眼,跌倒了爬起,再跌倒在爬起……沙袋始终没有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林潇突然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耳边隐约能听见一声一声急切的呼唤。
“七弟!七弟!…………”
第九章 疯医和柳师父
弥漫着中草药味道的屋子里,一个衣衫褴褛五十多岁的老头一只手捧着本破旧的书籍,另外一只手拿着个扇子轻扇着炉子上煎着的中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不时地摇头叹息,不时地啧啧称奇。
旁边,林潇躺在一张檀木床上一脸的安详与平静。马遗贤和木头守在床边,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两人现在可以说是心急如焚,马遗贤现在似乎有些后悔将阿阮师父的那句话翻译给这个执着的七弟林潇了。否则,此刻七弟也不会躺在疯医这里了。
“七弟!七弟!快醒醒啊,七弟?”木头在一旁焦急地叫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潇。
“傻大个,你就别嚎了,清净点。”坐在炉子旁边的老头实在是受不了木头的鬼叫后出声训斥道。
“那七弟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嘛?”一边的马遗贤问道。这个疯老头实在是让马遗贤恨得牙根痒痒,自从把七弟送来后就除了说句‘没事’之外就不管了,捧着本破书在那自言自语大发神经。
“不知道!”疯医很果断地回答。
马遗贤强行拉着火冒三丈有种扁人冲动的木头,对疯医说道:“那你过来看下啊。七弟他到底怎么样了啊?”
“没看我正一心二用么?没时间。”疯医没有好气地说道。
“书改天再看,你先看下七弟吧。”马遗贤说。
“不行,我有原则。”
原则个屁!即使马遗贤再好的涵养此刻也忍不住要抓狂了,心里把疯医骂了个十万八千遍,真以为自己是《倚天屠龙记》里的那个见死不救的神医了!
马遗贤也没了法子,既然这个疯老头不管,那只能为七弟祈祷了。万一七弟有什么三长两段的一定跟这个疯老头拼了。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昏迷的林潇渐渐感觉到了身体上的腰酸背痛,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耳边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一遍一遍地叫着七弟。
‘七弟’这个叫声的召唤下,林潇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了眼前欣喜若狂的五哥和七哥。
“太好了,七弟醒了,七弟醒了。”
林潇对三哥和五哥感激地笑了起来,声如蚊鸣地说道:“我没事。”
“感觉怎么样?”马遗贤担心地问道。
“很好,就是两只手有些疼。”林潇苦笑着说道。
“七弟,你打了那么多下沙袋,就算是双铁手也会疼的。”马遗贤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高兴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林潇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期待地问道:“沙袋动了么?”
看两人支支吾吾都在逃避的样子,林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说道:“没关系,只要坚持下去,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马遗贤看着眼前的这个清秀的七弟,笑了起来:“七弟,你能这样想,很好。你先安心在这里休息吧,这张床下面有块天然玉,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的,我和五弟就先回去上课了,晚上再来看你。”
林潇点点头说:“恩!”
木头和马遗贤刚走不到五分钟,林潇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臭老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猜我今天打猎弄到什么了?”从门外大步走进来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儒雅的装束,背上背着把传统弓,无官很耐看,看的出年轻的时候很帅。
“麻雀?”
“不对!”
“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