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事调令?给我的?”
尔斯克野战医院的床单是从罗德岛运来的,和本舰的一样白净柔软。斧枪和名牌依偎在输液架旁,看起来一切同以往回舰治疗时在医疗部住院检查别无二致。银白色毛发的沃尔珀略显慵懒地依偎在枕头上,看着面前的同事,满脸惊奇。
“是的,霜叶同务。这是博士亲自签署的调令。”面前的干员面孔躲在罗德岛制式护目镜和防护面罩后面,霜叶无法看出他的喜悲。她机械地伸手接过那份调令。那正是棋手小姐的亲笔。在舰内学堂,她在理论课结束后会亲自过问少年干员们的识字课程。
“免霜叶Sharp-1突击连第4小队长之职,任罗德岛与北庭军西路军司令长官部联络员之职。请干员霜叶于养伤结束后即刻赴任,不得延误。”
“唔……博士有说什么其他事情么?这样突然……”霜叶有些失措,酒红色的眸子映着那几行简单的字迹,明明能读懂,却又好像读不懂。传令的干员耸了耸肩。“别问我,霜叶,我也只是一个送信的。”
“不过,既然你已经负了伤,那博士把你调到后方担任联络职位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博士她呀,是真的对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可惜,我怎么没能选入空降营呢!”
如果在伊索拉沃里的地下设施,我没有被那个施法单元击倒……会怎样呢?咀嚼着传令员的这句话,霜叶捏着怀里的任命书转进小巷,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偏僻到不起眼的地主院落,这便是北庭军西路军司令部在尔斯克的临时处所了。
岗哨位于大门内侧。在尔斯克惨案后,炎国军队明显加强了防范。霜叶的斧枪一进门就被冷着脸的卫兵收缴了,在反复核对了身份和人事调令后,她才被准许进入。小院内干涸的喷泉中央有着展翅欲飞的天鹅雕塑,各种被清空的花盆可以隐约看出此地曾经的繁茂。这里的前一任主人必定是个很讲究美感的乌萨斯人。只是如今,所有的房间都被电报机和穿黛青色军装的人占据。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行色匆匆,景致自然也荒废了。
继续往里走,后院的门前站岗的并不是身着黛青色军装、手持制式弩的炎国士兵,而是两名身着赭色道袍手持拂尘的女性天师。她们年轻貌美,打着简易道冠的头脸清丽而自然,但身上那威势赫赫的源石技艺波动让人望而却步。霜叶心里不住打着鼓,迈步从她们之间走去。一瞬间,两只道袍下的素手于她的面前交错在一起。“留步!”
“我是……博士……任命的……新联络员。”炎国话,终究还是难学了些。霜叶只感觉仿佛撞在一堵无形的风墙上,险些站立不稳。左边的菲林天师明眸圆睁,把沃尔珀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博士,哪个博士?”
“怕不是勾栏里的茶博士*哩!”右边的天师是黎博利,一双凤目笑起来便成一条细缝。霜叶拿出任命书。
“哦,原来是罗德岛的那个博士,参谋长阁下。”黎博利天师看过任命书,盈盈一笑,改用通用语说:“抱歉,最近上峰有严令,凡是贵公司的干员,出入师以上长官的行营都要经历检查。”
“唔!”霜叶点了点头,高食旰将军遇刺后,提高警惕性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她把随身的军挎包递了过去,接着双手高举,预备她们搜身。但两名天师对视一眼,一人扯住霜叶一边衣袖。“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由于尔斯克惨案,目前出入军长行营需进行最全面的检查,还请见谅。”菲林天师朗声道,推了霜叶的后背一把,让她迈过门槛后回身关上了门。这是值班人员住的小房间,有一张床,窗户锁得死死的。霜叶甩开两名天师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到远离床的位置,背对墙角。“你们,要怎么查?”
“麻烦……霜叶小姐。”菲林天师拿起任命书看了一眼。“把衣服脱掉。”
室内的空气像是突然降低了几度,但面前的两位天师纹丝不动。霜叶苍白的脸蛋倏地抹上了两朵红晕,握住外套边缘的手指关节紧到泛白。半晌,还是黎博利天师先打破了沉默。“怎么了,小狐狸?你有的东西,我们姐俩也有,还怕我们占你便宜不成?”
上次这么不被信任,还是在哥伦比亚拓荒地——那时候用儿童运送源石炸药是家常便饭。霜叶咬了咬嘴唇,解开手臂上的皮带扣,脱下当便服穿的紫色哥伦比亚搜救服。如此一来,少女线条优美中带着几分结实的小腹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接着是手臂,源石结晶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但点缀在白色的肌肤上依然显眼。见两名天师对她的结晶没表露出什么过度的反应,霜叶暗自松了口气。
接着是雪地靴。霜叶的体温偏低,黑色的薄丝间也没有什么湿黏的感觉。她小心地拎着靴子放在墙角,又把袜子脱掉塞进靴帮。紧身裤就有些麻烦了。葱白的手指悄然翻开皮带上紧咬的铜扣,咔嗒一声,仿佛解开了心底的什么扣子。霜叶闭上眼睛,使劲向下一褪。终于,两条流线顺滑的腿儿完全显露出来。
毛绒银白的狐尾自顾掩住仅有亵裤的大腿之间,右手悄悄扶住左臂将文胸遮住。霜叶恨恨地看着两名天师,希望她们早些走完这套流程。然而两人就像对她的衣物格外感兴趣一样,每一件都恨不得翻过来覆过去的查找——至少她们知道翻完后叠好放在一边。等等,为什么要叠好?
“很棒哦,小狐狸,不过请你配合——剩下的也要脱下来,一件都不留。”菲林天师说。不知是错觉还是本就如此,霜叶感觉到两股热辣辣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好像要透彻那唯一的遮眼,把女孩的一切窥探殆尽——
“你们太过分了!”霜叶的肩膀撞到了墙角。她藏在身后的手暗暗运作源石技艺,室内的温度又降低了数分。而两名天师只是微笑着对视一眼,举起了手中拂尘……
“呜!呜呜!”
拂尘的细丝化作绳索,像丝绸,又像纯棉。与肌肤接触有些舒服,但被这种柔韧十足的织物牢牢捆缚的感觉就绝对称不上舒适了。霜叶跪在菲林天师的双腿之间,将双臂交叠成X状牢牢将两腕固定的绳索拧成两股,绕过女孩的脖颈做了一个绳套,在锁骨正中打结,又向下交叠着穿过两团软丘之间。而双乳下方的绳索又与身后的大臂相连,彼此呼应着完成了双乳的塑形和对上半身的完全约束。
下体的踝足则被绳圈固定,与捆绑大腿的绳索仅有一条十厘米的短绳连接,在此基础上又用了一条不过尺许的绳索,将踝与背缚的双手相连。霜叶只能被迫保持着开腿的跪姿,任凭一脸严肃的黑发菲林天师拉拽乳沟间的绳子,她的视线完全被轻薄赭色道袍包裹的腰腹占据——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霜叶察觉到,天师的体温似乎都不低,隔着道袍薄薄的布料,她能感觉到菲林体内澎湃的源石技艺波动,宛若一团燃烧不绝的活火。
“这个菲林的实力……至少和天火小姐差不多……如果这只是炎国军队的一名普通天师,那所谓的天师统领姜曹将军,她又会是多么恐怖的存在……”由不得霜叶胡思乱想,身后便传来异样感。她只感觉自己的脸颊又一次充血,火辣辣的。
“得罪啦,小妹妹。”高挑的黎博利天师调笑着,给左手戴上乳胶手套,略微冰凉的指触在霜叶的后腰浏览。拨开那条不住晃动做着无谓抵抗的银色狐尾,拨下纯棉内裤。最后的防线被击溃让霜叶不由发出羞耻感满满的娇喘,认命般把脑袋凑在菲林天师的大腿上。
“接下来,就要好好检查一下了。”
凉……淡淡的凉意从被触摸的地方泛起,霜叶低声呜咽着,双足足趾牢牢蜷起。黎博利天师的手指轻易扒开了女孩被迫打开门户的双腿,在会阴部游走蹿跃。她下意识地想要摇头抗议,但面前的菲林天师一手扶住她的脸颊,纤指托住下颚,另一只手食中二指探入了龇牙咧嘴的小狐狸口中。
“莫要乱动,例行检查毕了,自会放了你。”一脸认真的黑发菲林,手指的动作却是那样火热。霜叶的舌头被两指轻易捕获,带着薄温的指尖刮过舌肉下侧,连牙关都一处处抚摸按压。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对手的霜叶,也只能任凭这近乎污辱的摆布持续下去。
“来,下体放松——小妹妹真乖,亲一个。”身后的黎博利天师,恶作剧地在霜叶的素股间进出着手指,来回欺负着女孩的外阴。霜叶被分开绑缚的双腿倏地绷紧又放松,试图合拢门户的努力一次又一次失败,绳索在白嫩的腿肌上拉扯出红印。黎博利天师调笑着,在霜叶没有源石那一侧的肩头啄了一下。可怜的小银狐被猫儿和鸟夹在中间,无论如何挣扎都如同儿戏,只能低着脑袋纵她们施为。
女性的牙齿很容易存放小巧的毒囊,下阴和直肠更是能容纳封装毒药和凶器——这些哥伦比亚佣兵前辈的“智慧”,如今全都作为霜叶遭受过的苦难了。黎博利修长的手甲慢条斯理地探入阴阜,两指撑开凝着粉嫩的峭壁。霜叶费力地粗喘着,分开跪地的双腿向前变作了跪趴。脚踝的绳索猛地牵扯,让她的双足近乎悬空。黎博利按揉着女孩的足底,一个个挑逗着脚趾的肉蔻,仿佛为了安抚的动作实则愈发刺激。菲林终于肯放过霜叶的嘴巴,她转而解开霜叶的发辫,轻轻梳理沃尔珀银色的毛发。每一根都认真地检查捋直,平铺在绳索缠结的裸背。霜叶被绳索勾勒得愈发挺拔的双峰上乳粒早已兴奋充血,却得不到肌体深处开始渴望的爱抚,牢固背缚的双手又不能抚慰自己,只能任凭空气打磨乳珠。
可恶……为什么要……有感觉了……
“小妹妹身体寒凉,这下面的水儿,可是热得紧呦?”黎博利天师笑着,从霜叶体内抽出的手指携着淡香的透明液体。霜叶的狐狸尾巴扫把般晃荡着,却转瞬间被腰间的绳扣拉紧,整个下腹的勒感愈发压迫。黎博利天师拽着霜叶两腕处的绳结,解开与踝足的连接绑在尾根上,霜叶的双足无力触地,足腕再交叉捆缚勒死,终于动弹不得,只能如狗儿般蜷伏在地上,敞开流水的阴阜等待手指临幸。
“别闹了,接下来是内阴和后庭。我来快些。”菲林天师正色道。
两人合力将霜叶搬上床,又交换了位置。黎博利天师盈盈一笑,葱指在拂尘中一捋,化出两根蚕丝般的细线,一圈圈绕在霜叶玫红色的挺拔乳粒上,直到两朵乳头根部完全被掐丝绕定。
“可能有点痛,忍着点哦。”
轻轻拉扯线头,像是什么东西咬住了欲求不满的两只梅朵。霜叶被捆绑的娇躯一阵泛红,呻吟声变得无比酥软,险些一头攘在床铺上。
要……不行了……双乳像是有火在烧,积攒的欲望屡屡被燹烤。而在她被迫翘起的下体,菲林天师拿出一个银亮的扩音器,趁着霜叶濒临高潮恍惚的当口,把银色的金属嘴插了进去。
“放心去吧,小妹妹,要不然一会儿可会痛得很。”黎博利天师此时表现得却又似温和的邻家姐姐,抱住霜叶的脑袋让她枕好自己大腿,搓揉乳房的同时又一个个抚摸绳扣下勒红的肌肤。霜叶低声呻吟着,终于在上半身的温存和菲林天师操作扩阴器的冷冽扩张感下被送上了高潮。弹性十足的阴肉门户大开,溢出满满一泓少女春水。菲林天师借机探入手指,仔细检查着霜叶的每一寸巉隙,时不时在柔软处按压一轮,引发新一阵的娇喘。
“还有后面。”
霜叶的肉菊从来没被开发过,虽然浇上了她自己的蜜汁,又被股绳磨蹭了好几回有些泛红,但少女的紧致依然做不得假,没人会认为那里面能藏纳什么东西。菲林天师扔过一截绳索,让黎博利天师帮着把霜叶腰肢的绳子吊起,让脱力的霜叶在半悬吊中保持臀部高抬的姿势。勒紧的绳索令霜叶再次吃痛,无力地低咽表示抗议。黎博利天师盘膝坐在床上,仍用双手爱抚着霜叶绳索紧勒的胸乳。在重力和绳子的作用下,那对本来不大的乳丘几乎坠成水滴型,乳尖正巧与掌心的弧度相合。霜叶似乎已经认命,瘫软在绳索间听凭她们玩弄。
菲林天师先用竹筷小心地试探开霜叶的后庭,紧窄的肠肉有几分潮湿,仿佛也沾染上了高潮的余韵。异物的插入让她的身体愈发不安,菲林天师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在女孩的臀瓣上留下五道红印。“老实点,很快就能结束。”
仿佛要印证她的话,竹筷很快抽了出来,但随之而来的是菲林带着火焰般温度的手指。纵使隔了一层乳胶薄膜,霜叶也能感觉到那股热能正逼得自己低温的源石技艺不断瑟缩。她呻吟半声,抵达了高潮的余韵。淅沥沥的汁水从还未完全合拢的玉蚌涓涓流淌,潮湿的股绳对下体的摩擦更为显著。菲林天师受到了启发,一边拉拽着霜叶下体的股绳一边用手指开发着肠壁。
可恶……为什么……那里……后面……也这样敏感啊……
仅仅是被纤长温热的手指捅了两下,霜叶酒红色的眸子涣散了下来,一点涎水顺着女孩的嘴角挂到下巴,丝线般悬挂在胸前的绳索上。黎博利天师趁火打劫,继续按揉着女孩樱花色的双乳,素手时不时向下探求,巧妙地爱抚佣兵少女结实的腹线。用不了多久,霜叶的下体就如坏掉的花洒一般,又一次被悬吊着泄了身。这一次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凭绳索的勒痛脱力地挂在半空晃荡。两名天师交换了一个带着捉摸不透笑意的眼神,菲林天师把霜叶叠在角落的衣物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当霜叶醒来的时候,身体不知何时已被擦洗得一干二净。她在房间内搜寻了一圈,都没找到原来的衣物,只有床上叠着一件这里的炎国人通用的黛青色军装。浑身赤裸又找不到亵裤的她只能光溜溜地穿上长裤,把腰带打得很紧。胸罩也没有。上半身的衬衣料子柔软贴身,磨蹭仍很敏感的乳首时令她不禁要呻吟出来。很难想象这种质料竟是普通士兵穿的。好在袜子有为她准备,白色的短袜配军用低帮鞋。但霜叶还是感觉哪里不太自然。她费劲地把自己湿意未消的银色狐尾从后腰拽出来,尾巴毛都是凌乱的。
她又一次在心里把两名女天师骂了一遍。正经的菲林也好,俏皮的黎博利也罢,这两个存心为难她的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出门转了两圈,她终于找到了将军的办公室,那是一间十分隐秘的书房。她正了正与身体还很陌生的新衣服,敲响了门。
“进来。”不咸不淡的女声。
作为雇佣兵,霜叶见过很多强大的术士。哥伦比亚的精锐术士浑身披挂先进的科技结晶,恨不能让护目镜和肩炮成为他们的第三只眼和手。莱塔尼亚的高塔术士浑身都是澎湃的源石技艺波动,哪怕隔着百十米也能感受到恐怖的威能。
但她面前的姜曹将军,大炎北庭道天师统领,看上去只是一名坐在书桌后的普通菲林女性。一身黛青色军装整齐如新。军帽下满头乌丝修剪仅齐颊,余下的在脑后绾了发髻,粗看与博士有几分像。唯一能证明她天师身份的,便只有腰间的阴阳玉和笔架上一尺长的拂尘了。
“霜叶中士,听闻你在伊索拉沃里负伤,转入后方。实为拔萃,可赞可嘉。”姜曹的炎国话,带着淡淡的口音,又并非全是白话。霜叶竖起耳朵紧跟慢赶,也只能听个大概。姜曹抬眼看了霜叶一眼,好像看出她的窘迫,语速也慢了下来。“但请你记住,我的军中,不养闲人。”
在和将军对视的一瞬间,霜叶恍然瞥见那乌色的明亮眸子里闪过一道火红的光,慑人胆魄。好在转瞬即消。姜曹按下了咖啡壶旁的铃。“曹贝,灵泠!”
“将军。”身后的门倏然打开,霜叶险些叫出声来。竟是那两名女天师,仍穿戴整齐了赭色道袍,一副恭敬的样子和方才判若两人。
“带新人熟悉一下环境。还有任务。”
司令部的任务十分繁杂,正值西路军调动进入尔斯克的多事之秋,很多机密军情都在来回传递。霜叶只是稍稍上手,就立刻承担下了相当繁重的工作。她得知,两名女性天师其实并不是姜曹将军的副官。先前与乌萨斯第二集团军第10军的野战中,乌军的炮火有一发正中将军的指挥部,军参谋部伤损大半,副官和勤务兵都没能逃过。曹贝和灵泠本来是姜曹所部天师营的军官,各自管辖着一道天师,却被临时调到将军身边做了贴身女官。现在霜叶来了,这一重任务自然由她接手。
姜曹将军处事非常严格,慢说霜叶是博士推荐的人有无偏待,就算她亲信的曹贝、灵泠行事失措,咸加惩罚,不留情面。但她行事公允,颇有主见,从不刁难下属。所以司令部里的人虽然敬怕她,但也很爱戴她。
“把这份文件下发西路军各师部,令其限期做好拔营准备。90师在河岸,为大军准备好泅渡浮桥,务必旬日之内完备。”又一次奔走传令,霜叶拿了一大沓密函正要转身出书房,却不料腰侧被施法单元击出的暗伤像是突然发作,“啊”的一声视线暗下,等霜叶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狼狈地侧摔在门边,文件散了一地。
“怎么回事?”
姜曹摘下了只有看文件时才会戴的黑边眼镜。霜叶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蠢透了。她看到那双高筒军靴踩在地板上迅速朝自己走来,想要伸直身体但腰部伤痛像是再次抻开般火辣辣的,让她只能如虾米般蜷缩在地上。姜曹没有贸然去搀她,而是掀开了她的衣摆。本来已经痊愈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一片青紫。
“源石能量残留与体内结晶延后发生反应。”把霜叶翻过来看了看面色,姜曹单手按在女孩的腰腹。霜叶只感觉一股暖融融的触感从伤处蔓延开来,体内尖叫着疼痛的源石逐渐归于宁静。
一直都听说炎国天师讲究“制化”,其中“化”又远强于“制”,居然能抚平急性恶化的体内源石,真是厉害……霜叶虚弱地咳嗽着:“非常……感谢您,将军。”。
“你的情况不太好,暂时不要回宿舍了。日后你便做我的贴身副官,起居与共。”
起居与共,便是吃住都在这司令部里。睡在姜将军的隔壁,与她一同用饭,办公,当然还有……沐浴。
姜曹将军的身材很匀称。并没有这个年龄的妇人会出现的走样。她洗净自己的速度有如行事一般雷厉风行,霜叶只是不清楚她为何总是能在这处院落曾经极有品位的乌萨斯主人那装修华丽的浴缸里只待上十分钟便出来擦净。即便霜叶后于她进入浴室,源石热水器里的热水也足以再泡上半小时之久。
就仿佛……回到了罗德岛。霜叶记得,在舰内自己第一次学会系统地识字,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清洁身体不只是匆忙地擦洗。第一次使用干员宿舍的浴室时,她几乎要把自己泡晕过去。
“霜叶同务,若是身体不适,你当自去休息。”姜曹淡声道。
“哦!”霜叶恍然,这才发觉自己手中的澡巾许久没动了。将军的裸背很好看,线条干挺,背肌剔透,挂着室内水汽中带来的一抹氤氲。她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缠在银发上的毛巾。“我没关系的,将军,我只是怀念我的战友……罗德岛的战友们。”
“伊索拉沃里战役,空降营确实立下奇功。就连李师长都在我和老郭面前赞扬了你们。”坐在浴缸边沿的姜曹点了点头。霜叶有种奇妙的感觉,虽然面前的将军一丝不挂的身体除了少妇的柔美姿态外并无什么异样,温度也和常人相同,但只要她一开口,自己就有种说不出来的畏惧。“兵人以勋节为荣,若你觉得在我身边,与你所期望的军旅不符,我也可以让你重回一线。”
“在您身边,我感觉很好。只是见不到那些战友,还有博士,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所以,时常心中不安。”水汽很热,但霜叶感觉额头的汗珠都凉凉的。
“同袍之情,自是感心动耳。但既然来了这里,我也希望霜叶你能把这里的人同样当做亲密的战友来对待。”
霜叶有些语塞。她知道将军指的是那两位天师。但刚来到这里就被两人狠狠欺负过的她,无论怎么想,心里总归有些别扭。她默默给将军擦好了背,解下毛巾,拿过一边的浴袍给她披上。姜曹伸了个懒腰,半遮掩的浑圆裸露在身前,竟表现出少见的慵懒来。热热的水汽让霜叶的脑袋有些发困。
“曹贝,灵泠。”
不等她反应过来,姜曹便站起了身。她把打湿的短发撂到身前,一声唤下菲林天师和黎博利天师好像从空气里冒出来的一般,霎时站到了浴室门口。
“霜叶中士最近有些疲劳,你们两个,好生伺候。”
不算宽敞的浴室,装点却十分华丽。靠墙的地方还有一面乌萨斯宫廷风格的屏风,给人一种阈限很大的错觉。但看到两名天师,霜叶还是感觉这里太狭窄——不够可怜的自己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
“不要害羞嘛,小妹妹。”黎博利天师自然而然地解开了赭色道袍,棉布裹胸包不住的一对饱满呼然欲露。很难想象黎博利居然有这么伟岸的挂件。面对坐在浴缸沿的霜叶,她悄然跪了下去,顺势把羽毛般的道袍扔到一边。
“上次例行公事,多有得罪,还望霜叶同务不要挂怀。”走在后面的菲林天师仍然一脸正色。她的道袍也已挂在手臂上。露出下面款式素雅的小衣。想想似乎也不奇怪。还是少年兵的时候,霜叶就常在任务开始的前夜看到灯火通宵不熄的大帐篷。佣兵之间军纪涣散,无论是卡兹戴尔还是哥伦比亚,在濒临生死的前一天纵欲似乎都必不可少。炎军以军纪闻名天下,男女士兵向来是不混住的。终日在司令部的男人堆里,姜曹身边的几个女孩自然而然地需要抱团取暖。
“妹妹的身子还真是冰凉,要多多注意身体,莫教寒气入了骨。”
可恶……我的体温本来就很低好吧!
黎博利天师跪坐在湿滑的瓷砖地上,捧起霜叶湿漉漉的双足,用自己的乳肉尽心地侍奉着。泠者,泠然,主水流,音声清越。黎博利天师的体温显然高出自己很多,但那柔软的两团脂肪直如流水一般,呵护着忙累一天的足胫。霜叶虽然面红耳赤,但也不由顺遂起来,任凭自己的足被黎博利的乳肉和手把玩戏弄。
“啧。”菲林略有不满地看了一眼黎博利,欲说还休。她迈步跨进浴缸,从后面捉住了霜叶的乳肉,缓缓向心按揉。霜叶浑身打了个激灵,然而菲林似乎是真的在好好按摩。霜叶隐约知道,虽然黎博利天师的年纪看起来大些,但这名为曹贝的菲林天师跟随将军的时间才是最久。或许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中,她也是为将军这样按摩的。
“放松下来,交给我们就好。军旅之中,不必过多拘谨。”哈在耳边的话语带着些许的热气,让霜叶冰冰凉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她的身体酥软地后靠着,脊背倚靠在菲林天师虽不算巨乳但同样柔软的胸脯上。菲林张开口,用尖锐的牙齿轻咬她的耳朵上缘。唾液润湿了银白的绒毛。
“唔……妹子的足……比瓦肆里的冰糕还凉,倒也可口。”
见霜叶向后瘫软下去,变成了享受的状态,跪在地上的灵泠愈发放肆起来。黎博利灵巧的舌尖来回搜索着霜叶足趾的纹路。霜叶的足不算细嫩,比起同龄的女孩甚至可以说粗糙。但水洗过的发红硬皮泛着凉意,干净中带着一丝质感。她捧起沃尔珀少女的足部,令霜叶重心悬空。菲林就势轻拽,扑通一声,霜叶便落入了还温着的浴缸水中。
“我们是时候该深入交流一下了,对不对啊小猫!”
“再那样叫我,我就把你的羽毛拔掉。”隔着霜叶,仿佛夫妻斗嘴般的话语为气氛增添了几分温馨。四只玉手同时在霜叶的前胸后背游走,拨打着淋漓的水花。霜叶的眼神逐渐迷蒙起来,双腿无力分开,任凭玉蚌被手指搓弄,与她们的玉蚌相阖。黎博利天师低头吸吮搓揉着霜叶的乳粒耻丘,菲林天师仍然负责进攻耳朵和后颈。时不时的,她们还会一边拥住霜叶,一边亲吻彼此。霜叶只感觉自己像是她们共有的布娃娃,在温暖的水波中浮沉。
好舒服……
下体和着热水,被手指轻易侵入,反复地侵犯着腔壁。后穴也在被身后的菲林玩弄。虽然这一次没有身体上的捆绑,但疲惫和温水带来的慵懒环绕着霜叶,让她浑身再无半点力气。菲林轻轻掰过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嘴唇,后庭的手指逐渐深入,隔着一层肉壁与前穴的手指贴近共舞。霜叶的蜜汁在抽搐中流入渐凉的水里。
“呀,这么简单就不行了?”黎博利扶着好像晕过去的霜叶,低声调笑。两人协力把湿漉漉的小狐狸从浴缸中抬起,平放到一边的瓷砖地上。口鼻一湿,正是不知道谁的蚌肉按住霜叶面孔。鲜咸的滋味入口,却带不起抗拒的心思。霜叶下意识地用手托起坐在脸上的翘臀,隐隐摸到黎博利火红的尾羽。接着腰肢也一沉。是菲林分腿蹲坐在霜叶胯间,扶起霜叶的一条腿儿让她与自己磨镜,又同黎博利天师唇舌交欢、互抚胸乳,两人也不忘时不时欺负一番霜叶隆起在二人小腹间的乳丘。一时间,淋漓春雨与浴缸内的水声叮咚,和谐成在风雨欲来的前线城市中稀罕的一种音色。
“呼……小猫……上次和你这样亲……有数月了吧?”
“……嗯。”
“你的舌技……还真生疏些许……好在有小狐狸……不然,你这堂堂的火美人,可要冻成冰了!”
“贫嘴。你若再不知轻重个一时三刻,霜叶中士就要窒息了。”
你们两个……别在别人身上打情骂俏啊……无论是谁都无法反抗的霜叶,只感觉面孔一湿,霎时被蜜汁喷了满面。同时下体磨蹭的速率,也渐渐激烈起来。女性间的绝美交姌,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久经不息。
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浴室里的水声才算平息。霜叶只感觉晕晕乎乎,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穿上衣服的。脑袋困倦得要命,她却不知自己迷糊中究竟说了什么。
“怎么了,小妹妹?方才可是舒服得要升仙,一直喊着还要的呦?”黎博利天师说着,又抓住了霜叶的手,在手心里慢慢搓揉。
“你……你!”霜叶一把推开高挑的黎博利,抓着衣服飞快地跑向自己的房间。灵泠没有跟上,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小狐狸仓皇逃走的样子。半晌,裹着浴袍的姜曹从屏风后转出。“如何?”
“嘛……真是个很不错的小狐狸。若令她长期侍奉于此,也是甚好。”灵泠恭敬道。姜曹不加置评,但唇角的微笑不易察觉地消失了。她拿出了另一封一模一样的密函,递给早已穿戴完毕侍立在暗处的曹贝。
“你与那位埃拉菲亚接头,将此函交予参谋长同志。”
妾能驭之,但需三物:铁鞭、铜椎及匕首。鞭之不驭,则其铜椎爪其首;椎之不驭,则以匕首断其喉。
尔斯克的夜晚,长如司令部内不熄的灯火,又在天鹅雕塑凝固的翅膀上流淌着。夜色下,城垣被重型火炮摧垮的缺口由木板临时封堵,而木板底部的缝隙中,两个黑影正小心翼翼地挤了进来。夜色下,他们被扁帽压住的乌萨斯耳朵几不可见。
“尔斯克,这座南方小城可真棒,可惜,现在到处都是碍眼的工事!”高一些的人影叹道。
“放心,用不了多久,炎国佬就要从这里滚蛋了。”矮个子用女声回应。
“怎么说?”
“看来你不清楚,北庭军本次北征,本就是地方军政大员压迫炎国当局做的决定。此时炎国国内压力骤增,用不了多久,侵入乌萨斯的炎国军队必然被迫回国。他们主力军之一的郭令云集团,已经早考虑调回呼囵河南岸。”
“这些消息都可靠吗?”男声中饱含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果真如此的话,尔斯克的城防在我乌萨斯大军面前,不过一张纸罢了!”
“放心。”女声有些得意。
“这是‘秋天’的第一手情报,绝对可靠。”
*唐“博士”不仅指高级知识分子或在某一领域颇有建树的人,还是对服务员的一种称谓,譬如茶馆里的跑堂即“茶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