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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
鸟状雕饰随着木门的开阖发出悦耳的音符,咖啡厅招牌上黑色的字母线条宛若灌入液态的黄金般,随着玻璃的折射闪烁起来。
扶手椅的椅面离地面很远,当它们在玻璃橱窗内排成一排,仿佛某种穿着爱德华时期庄严红衣的仪仗,恭迎每一位到来的维多利亚人。恰到好处的高度正巧可安放爱美淑女踏着小高跟的皮鞋,陈列在酒架上的佳品被咖啡壶的蒸汽剔透上一层朦胧。
天气很好,红茶也很香。对于艾塞尔芙蕾·尤利叶·蒙贝兰小姐来说,咖啡厅的下午似乎应该用来争论新的学术观点,在纸张上用某种古字母文字写十四行诗,再不济的话该小小地放纵自己,摆上一杯额外加了糖浆的柠檬红茶,在人造灯赋予的“日光”下懒洋洋地打个盹,挥霍一两个小时。然而现在,桌子上被各种照片和写满线索的纸条堆满,穿着女仆长裙的菲林服务员递上的松糕盘子里却只剩一点残渣。她不由没好气了些,抬眼扫了一下坐在对面的“警探”。
“啊呜,啊呜……”
该死,松糕里不该加如此分量的黄油啊……还放了最甜的葡萄干!空咽下的唾液让嗓门有些发痒,天火对面沙发椅上的格拉尼却不顾嘴角脆渣地吞咽着,库兰塔女孩的香腮如仓鼠一般鼓起。她不禁扶额叹了口气。
这一次的失踪案涉及很多,并具有时间跨度大、受害者社会关系随机等一系列的难点。苏格兰场的警探们并不喜欢热心骑警和她的高材生助手的帮助,因为那好像和白教堂杀人案一样预示着他们又将在某一项都市传说中被打上无能标签。
但,这并不能消灭小骑警的做事热情。连续几日不眠不休不好好吃饭的奔波后,居然真的牵出了一条线索——虽然天火认为那是从厚厚的、研究巫王历史的书籍里一直牵到现在的。如果不存在模仿犯,那案犯应该同她的老师一般是萨弗拉一类的长生种,而这一种族又在官方造册中有着详实的登记,并享受相应的社会福利。她归拢起桌上的照片,这家女仆咖啡馆的侍者随即端来煎兽肉片和薯饼,并重新添满茶壶。为天火端上的则是无糖的约克郡布丁。
“啊呜——天火小姐,你不要尝尝吗?”把顶端放着一小块黄油的肉片端到面前,嘴角还有松糕残渣的格拉尼还是那样活泼,不知疲累。在城市内用最快的速度在一个个线索点间跑前跑后,然后大吃一顿,破案后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觉,这便是一大乐事了。想到这里,天火这才觉出自己也已十分困倦了。看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资料从指尖悄然滑落,她感觉足底有东西震动了一下。
“我不用,你快吃吧……吃完了就该去那个地方拜访了。”捧起柠檬红茶,轻轻抿了一口。天火感觉自己的视线在模糊。好像外面并不是维多利亚阴云下的街道,而是一块灰沉沉的画布。为了锁定嫌疑人同样一夜没睡的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耷拉了下去。
咚。
脚下的大地又颠簸了一下。
“放心吧,天火小姐,就算被贼寇的长枪刺穿胸膛,国王的骑兵也绝对不会——”下半句突然离开脑海飞向远方,格拉尼开朗的笑容被片片阴霾剪碎。意识到自己在打盹的天火连忙想要站起身。但足尖却在距离地面一寸的地方够空了。
又是一声剧烈的颠簸从屁股下传来,柔软的布垫直接摩擦在丝袜上。天火疲惫地睁开眼睛,混乱的声响在菲林敏感的耳廓拂过,面前已经不是罗素大学城旁熟悉的咖啡厅。
怎么可能——不,发生了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全部的衣服都被人为脱光了,只剩下一直延伸到臀部的黑红丝渐变裤袜。绳索一匝匝环绕着优等生白皙如蛋糕的肌肤,把细皮润肉勒出寸寸红痕。维多利亚式的高脚凳本是为穿着高跟的淑女准备,对待紧紧并在一起的裸足时自然难以够到地面。她竭力地想要把身体朝前递去,然而把双手与椅背牢牢绑死在一起的绳结无情地阻止了她的尝试。她嘴里发出含混的呜噜声,粉拳紧握从中一挣,高温从被根根分开绑缚的葱指间迸发出来——
滋——!痛!从后颈传来的麻、痛、胀如水银泻地,瞬间倾倒入大小姐被紧缚娇躯的每一寸。眼前的世界再一次模糊又清晰,她看到了与先前近乎一致的咖啡桌,但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不……
“呀,小懒猫睡醒了?”
对……她想起来了,离开咖啡馆后,小骑警马不停蹄地和自己一同去拜访所有线索指向的那个地方——那里多年前曾是一家颇有名气的教会医院,再以前是某位艺术家的画室,又以前是教堂——如今那个坐标上是一个建立在小型移动地块上的房屋,房屋的主人似乎马上要前往城市的泊口,但在听格拉尼说明来意后,还是开心地欢迎她们到来。
咣当。屁股下面又在颠簸,试图运用源石技艺失败的天火被电得浑身酸麻,橙瞳内的热泪终于涌出,复明的她看到一个瘦削的白色身影,一位卡普里尼少女站在手术椅旁,泛着金属光泽的左掌间攥着一柄血迹斑斑的骨锯。
“你是谁!你把格拉尼怎么样了!”想要大喊,但在学术会议上伶牙俐齿的娇舌已经被电流弄得无法打弯。从那对雪白乳糕沟壑中穿过的绳索仿佛在压迫气管,让天火不得不屏息凝神,又转而去对付把自己牢牢捆缚在椅子上的绳索。
卡普里尼转过了身。天火这才看清,她咖色的大衣外套了一件雪白的医用大褂,长及腰部的红发略微蓬乱,头顶的两只弯角有一只闪着黑铁般的色泽。再往下,那张少女面孔的右眼也是被机械眼取代了的,宛若戴上一只漂亮而另类的单目镜。风衣遮住了她的身子,唯一暴露在空气中的左手泛着淡淡的银色光泽,那也是一只义肢。接触到天火的目光,她笑了起来,右眼眯成了一条缝。
对——在迎接她们进门时,她的身体掩盖在斗篷中,唯一露出的右眼也有着这样的神色。她像是一位莱塔尼亚传说中的神秘学家,娇小的身材令人无法将她与任何想象中的罪犯相提并论。对她的疑虑很快被对这老屋的疑虑冲散了。天火记得她带着神秘的微笑邀请她们在起居室坐下,并倒上一壶新的红茶……
“放心,这并不是你朋友的血迹。”银色的手指一松,骨锯落在操作台上。“格拉尼小姐对我的藏品很热情,呵呵,所以我也要好好招待她。慢待了蒙贝兰大小姐可真是对不起~”
出于礼貌,自己还是捧起茶小小地抿了一口。房屋的主人——面前的女孩很痛快地告诉了自己和格拉尼这处住所的历史,以及围绕其在近百年来发生的一些列失踪案件,无论是教堂、画室还是教会医院,年轻女孩似乎总是容易在这附近失踪。移动城市的历史不会太长,这宗案件已经足以和白教堂杀人案一样成为维多利亚都市传说中的梦魇。而这一次,天火绝望地发现,自己和搭档居然没有准备地面见了真凶。
当格拉尼掀开起居室的纱帘发出惊呼的时候,天火的意识已经渐渐消散,她在昏沉中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出发前的咖啡馆,但那终究是回忆碎片的拼凑,如今却是来到了噩梦般的真实。她看见了被转向自己的手术椅,惊讶得忘记了言语。
格拉尼的臂甲和及膝骑兵靴本来是为了掩护骑兵的身体,但如今却成为了她肢体上脱不下的重镣。她躯干上的衣物和天火一般被扒光,手术椅周围的机械触手牢牢缠绕住她的四肢,颈部的电击装置用皮带拴紧,让小骑警只能老老实实地仰躺在椅子上不能挪动半分。虽然不合时宜,但天火不得不承认格拉尼的身材确实有种精瘦的美感,久经训练的肌肉线条随着小腹走向溪谷,胸前的两枚却贫瘠有如男孩子。那双奔走如飞的双腿从裸露的大腿处绷得紧紧的,很明显在奋力挣扎,但椅子旁的机械触手和医用拘束带捆得太紧了,关节处的束带令她根本无法把手脚从被固定的甲胄中脱出来,遑论从床上站起身了。
而在格拉尼的双腿之间,一台形同带基座电锯的炮机正在不知休止地运作着。炮机上下有着两根仿真男根,都在硅胶面上密布着细而坚硬的硅胶颗粒,每次抽出小骑警身体时,那惊人的扭动幅度令人胆寒,而随即它就会重新深入少女红肿的牝户或后菊,粗暴地挤压开软肉开垦几小时前还是处女的幽谷。格拉尼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透明的汁水把炮机的机身和底座全部打湿,手术椅的皮面下也挂着一连串的水珠。
而她的口鼻则被医用氧气罩覆盖,这也是天火一直没有听到她声音的原因。连接氧气罩的软管不断向这位热心可爱、嫉恶如仇的骑警小姐口鼻深处呼出催情的雾化药剂。格拉尼一开始还竭力闭上嘴巴屏息凝气,但窒息的痛苦和下体粗暴地侵犯还是令她不由自主地大口吸气,让媚药侵蚀进自己的身体。小小的乳房开始主动挺立渴求爱抚,但迎接那对平坦丘陵的却是两个真空吸盘,吸盘正中对准乳头的地方还有两枚纤细的针头。它们在乳房被吸住朝着挺拔揠苗助长的同时刺入女孩的乳孔,朝乳腺深处释放特殊的激素。虽然不至于凭空制造多余的脂肪,但大量雌激素和神经毒素的摄入会令格拉尼的胸部不可逆地变得敏感,让女孩的身体更容易成为肉欲的奴隶。
格拉尼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天火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小骑警紧绷的身体已经不是在挣扎,而是出于无法抑制的高潮快感。少女的下体已经在一次次高潮中现出坨红,不久前还是一线天的阴唇无力地被炮机抽插敞开到两边。菊穴更是被捣成了不堪合拢的蜜洞,每次进出都拉出透明的肠液拉丝。可怜格拉尼毫无经验的身体,首次体验乐趣就被这无生命的粗暴机械奸淫得浑身散架,甚至在数次高潮后还在被机械阳具噗滋噗滋顶到幼嫩宫颈。红发的卡普里尼走到双眼翻白的格拉尼身边,手中的骨锯泛着慑人的光寒。
“你……”舌头好不容易捋顺,小心翼翼不去触动颈上电击器的天火只能老老实实把裸背贴在椅子上,因绳缚而显得格外饱满的一对乳房不设防地裸露着。“你要……做什么……”
“嘛~两位小姐的好奇心太浓重了呦?如果不是我马上要离开维多利亚,你们恐怕会带来更多麻烦吧?”用马克笔在这只败北雌畜小母马四肢关节上画出虚线,红发的卡普里尼笑靥如花。身下的颠簸又一次传来,天火惊慌地试图稳住身子,凌空的双足不停颤动。“离……离开?”
卡普里尼挥了挥手,玫瑰色的窗帘自动敞开。天火看到窗外的不再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而是不断向后纵去的荒野。房屋在荒野上奔驰,开过的有些地方几乎不能称之为道路。虽然履带的减震效果很好,但仍时不时颠簸一下。
这座房屋,原来是一个单独的微型移动地块吗?也就是说,自己和格拉尼已经被远远带出了维多利亚文明染指之地,在这茫茫荒野上,获救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天火柔软的猫耳耷拉下来,但她还是不甘心地问:“你这样……要驱动一整个移动房屋,需要的源石能量极高。购入燃料级至纯源石在官方一定会有备案的,而很多人都可以查证我和格拉尼在你这里失踪。出不了维多利亚国界,你一定会因绑架骑警和学者的罪责被扭送苏格兰场的!”
“不愧是一名优秀的术士和学者呢。”打开针头,把一整管液体注射入格拉尼的血管。小骑警刚刚迎来了她的第五次高潮,无力抽搐的下体几乎连爱液都喷不出来了。摩擦的疼痛渐渐胜过生涩的性快感,但这一针烈性媚药又让她近乎清醒的意识重新坠入无尽的高潮中去。她结实瘦小的身子在拘束中弓成了反弓形,一波波的高潮快感让天火隔着呼吸面罩也能“看”到她在竭力惊呼,少女雪白的素体一阵阵泛着绯红。
“你们的调查如果早一些,或许会带给我更多麻烦——嗯,我不久前刚刚失去了我的机仆,呵呵,就算过了一百年,那些警探还是一样烦人。”拉开的窗帘边,一个黑色的少女人形依靠在角落里。材质如同胶衣,没有五官也没有四肢。天火畏缩地扭着身子,看着骨锯悄然吻住格拉尼左臂的肌肤。
“所以,作为弄坏我的纱帐和三个摆件的惩罚——我要拜托格拉尼小姐一些事情呢。”
“我不会允——啊啊啊啊啊!”
看了一眼被电得如虾米般弓在椅子上的天火,卡普里尼人畜无害地微笑着,继续她的工作。格拉尼的身体一看便知是经常锻炼,脂肪层很薄很薄,锯开肩膀的动作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甚至就连惨叫声都是由天火代同伴发出的。天火无比后悔自己冲动地又想要驱使源石技艺,现在被麻痹的身体连闭眼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切开臂肉的感觉就如简简单单在切火腿,轻易刮开血色的肉片。直到接触到骨骼,才算是真正受到阻碍。但随着骨锯向内游走,接触到圆圆的肩关节,这便又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怜的天火睁着眼睛看着少女样貌的案犯当着自己的面完整地完成了切割和截肢,动作之纯属几乎没有太多血液喷溅。格拉尼的手臂便被齐着肩头整条卸下,残余的一丁点皮肉也被骨锯干脆地割断。
“唔……嗯……”虽然神志已经被排山倒海般的连续高潮冲得稀碎,但身体的重创还是令格拉尼本能地感受到了痛苦。眼看着小骑警胸口的起伏越来越低,那是身体在主动减缓循环避免大出血。但即便这样,侵犯下体的两根硕物也没有停止。格拉尼依然被囚禁在前后穴同时爆插高潮的监牢中,再多痛苦也无法让她的意识走脱。
把小骑警全身的拘束带拉到最紧,卡普里尼紧接着来到格拉尼的左腿。大腿的肌肉十分结实,这是格拉尼一向健步如飞的最大倚仗。当骨锯开始沙沙向下时,格拉尼的下体倏忽在拘束中抬高了几分又落回,把急遽抽送的炮机都推得后退了些。硅胶阳具的头仍然吸裹在不由自主收紧的牝腔中,啵的一声,嘣出的液珠弄湿了卡普里尼的白大褂,在血腥味中增添了几分暧昧。
“不乖。”似是戏谑地在女孩贫瘠圆臀上呼了一下,留下五个带血手印。丝毫不顾无麻药截肢的事实,卡普里尼又紧了紧格拉尼的束缚,继续用骨锯活切少女骑警结实的大腿。随着炮机滑到一边,格拉尼被蹂躏到惨不忍睹的红肿双穴暴露在天火视线中,很快又被溢出的血液添上几分彤红。卡普里尼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继续切割起格拉尼的大腿骨。
白色的骨质整齐断裂,水红色的骨髓流了出来。好像是咔嚓一声轻响,格拉尼的一条腿儿以诡异的角度向内弯去。大腿内侧的肉更加鲜嫩,锯起来的手感也愈发舒适。
不……求求你……我不要看了……天火绝望地想闭上眼睛,但把她固定在原地的已经不是绳索,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她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已经冷汗津津,黑红丝袜的双腿内侧和足尖都已经湿黏起来。那边,格拉尼的一条腿儿已经被倒攥在手中,像是倒水一样,把女孩绵软的脚掌连带着血水从骑兵靴里倒出来。足趾居然都紧紧蜷在一起,可见承受了多大的痛处。格拉尼的脑袋垂在一边,翻白双目间仅有鼻翼的一丝丝游气存续。
多么希望这是一个噩梦。
天火再次睁开眼睛时,却没有如内心期盼的那样看到罗素大学城单人宿舍那暖黄色墙纸装饰的天花板。身上的绑绳并没有解开,而是又用了一条铁锁在腹部以上加固,把自己更牢靠地固定在椅子上,无法向下滑脱,也无法左右扭动。紧紧并拢的下体之间多了一条羞耻的股绳,任何的挣扎都将被反馈为快感。
挺拔的双乳多了几个由嫉妒构成的手指印,玫瑰色的乳头之间多了一条横亘小铁夹间的乳链,看着深入自己乳肉的塑料牙齿,这位大小姐不禁因妓女般的放荡装扮而无地自容。
咖啡桌上放着新沏的红茶,刚刚煎好、浇上胡椒汁的带骨肉排散发着浓浓的香气。房屋的主人托着下巴坐在自己对面,用她特有的、夹杂了机械眼反光的目光打量着俘虏。
“重新认识一下,桑吉丝-玛丽亚•冯•内卡•艾哈伯特。图宾格堡大学帕维永学院源石技艺介质工程与生物学博士。”她把天火和格拉尼的身份证件放在桌面上。“作为同行,很高兴能够招待你,艾塞尔芙蕾·尤利叶·蒙贝兰博士。”
“……”天火缄口不言,她的橙瞳躲闪着对方挑剔工艺品般的视线,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对方道出的学校名字,不是巫王时期享有盛誉的音乐与术士学院么?可是它已经是一个死名字,双子女皇登基后,人们永远只承认矗立在崔林特尔梅谐音区的是海德堡大学的首都分院,无人再敢记忆巫王用他的行宫赐下的名位。而那个学院最后一枝桃李,距今恐怕已经过去了近百年。
桑吉丝搬动座椅依偎着天火坐下,伸手为她切起煎肉排。这动作着实有些暧昧,她的左手肘碰着天火饱满的胸部。“你……你把格拉尼……为什么……”
“来,尝尝~”仿佛没听到天火的话语,一大块切好的肉扒就塞进了她的嘴里。许久没有进食的身体不自觉地分泌口涎,饥饿的感觉迫使嘴巴的肌肉蠕动着把那块嚼劲十足、煎到恰到好处的肉吞入腹中。
好香……比在罗素大学城食堂里的煎肉扒好吃多了……再来一块的念头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海里,桑吉丝依偎着天火,一块块为她投食。肉块边缘还有煎到酥脆的嫩皮,变质的胶原蛋白与肉丝一起在齿尖破碎,带来了更为可口的体验。天火的面颊不禁浮起了幸福的红晕。
“格拉尼小姐要是知道蒙贝兰小姐这么喜欢她的身体,一定会很欣慰呢。”
什么——
思绪猛然倒转,血迹斑斑的骨锯,被机械触手摧残的娇躯,还有格拉尼被切开的大腿那白花花的骨头……
感觉自己被噎住,但事实是哪些肉块早就顺着食道滑进干瘪的胃部,不可能呕得出来。天火感觉体内的源石技艺正随着一片空白的思绪不受控制地乱转,随即她又开始痉挛。恐惧、绝望、恶心,这些与被电击的痛苦交错在一起,形成了足以摧毁人格的刺激。
“为什么——”她垂首哭泣道“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难道蒙贝兰小姐不觉得这一餐美味么?嘛——一开始可能有些不习惯,但我希望作为几十年来我唯一愿意以礼相待的客人,蒙贝兰小姐能够尽快适应哦?”挑起天火的下巴,擦拭起顺颊滑落的汩汩泪水,天火抽噎得更凶了。“你……你这个灭绝人性的浑蛋!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
桑吉丝静静地等天火止住哭泣,随后把一针镇静剂打进这只小猫的脖颈。她俯下身,舔掉天火嘴角的一丝油星。
既然你有与我一般聪慧的大脑,那么相信很快你就会理解的,蒙贝兰小姐。
移动房屋在荒野上奔驰。在靠近维多利亚边境的荒地内,这里同一切外物隔离。她要去哪里?自己还有获救的机会么?
双手依然牢牢反缚,只有足部的绳索被施以略微松开的恩赐,但足腕间的一字型绳结让每一步都只能迈出小腿间的距离。而且会刺激到胯下的股绳。但若是走得慢了,被乳链拴住的乳首又会在桑吉丝的牵引下作痛不已。天火如玫瑰战争被游街的俘虏般,用丝袜足在木地板上彳亍着。每一步都留下香汗与淫水组成的湿黏足迹。
“如果是我的话,就会好好珍惜用双足走路的时光哦?”这个恶魔——身材娇小的卡普里尼,一系列少女失踪案的凶犯,杀死格拉尼的凶手,如今却如同牵着牲畜一般拉拽着自己乳链上的皮绳。这样一想,心中更加羞愤。“对了,我还没跟你说要去哪里吧?”
天火的耳朵悄然立了起来。
“保密哦~”乐于看到俘虏希望破灭的反应,有趣、可爱到真想好好揉一揉。她们来到一处微缩了的舰桥,图钉固定的大幅地图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墙面。密密麻麻的线串成一张⼤⽹,被这张⽹⽹住的不仅有照⽚,也有档案,调查报告,新闻和⼿写便条。舰桥中央的桌子被全息投影占据着,蜘蛛般的机械臂末端有着黑白或彩色的少女相片,间或闪过目标被解剖、制作成工艺品甚或美食的影像记录,令人十分不安。
“在巫王时期,我曾经定居莱塔尼亚。但我还是更喜欢开着这座房屋在大地上游走,寻找目标,或有时听从水晶和星象的指令游行。”桑吉丝把手凑近全息显示屏旁紫色水晶球般的事物,仿佛萨米某位祭祀的遗物,但天火只能看到一片混沌的晶体外围反映着的、漂浮在全齐投影中来自不同年代女孩的罹难相片。光是看看,就让她感觉冷到了尾巴尖。“不过接下来我们要短暂追随世俗,卡西米尔有一个小小的订单需要我们去处理。”
她继续牵拉着天火走向投影前的驾驶座。它和舰桥一样狭窄,旁边却专门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可容一只少女跪坐。天火想象在漫长岁月中当桑吉丝驾驶这座房屋时,便有一只俘虏如自己这般被她牵拉着,听她滔滔不绝。
驾驶座旁是这座房屋的“动力系统”,半开的两座生化舱内有两只被剔成人棍的少女,当认出她们的时候,天火膝盖一软,险些跪坐在地。那是她的两个年轻聪慧的学妹,她们也在自己和格拉尼调查的失踪名单上。而如今……
缆线通过半开的舱门,接入两名少女的颅骨和颈部,连接住了大脑和脊椎。少女们身上所有的敏感点都被更细的缆线接触着,双乳、腋下、肋骨、小穴和菊蕾都被电击和药物刺激得彤红。桑吉丝在指挥椅上坐下,输入了卡西米尔的某个具体坐标。淡淡的电流浮现在缆线上,少女们双穴内的伪具开始加速抽送。在淫靡的喘息中,她们头顶的缆线开始闪亮,带动整个全息投影桌的加速运转。
“罗素大学出产的小术士真是很好的生物电池,比她们更好的或许只有莱塔尼亚的高塔术士了——但不常见。”轻轻揽住天火的腰肢,桑吉丝一边揉着那对手感极好的肉球,一边为天火展示着她学妹们的惨状。“稍微给上一些性刺激,她们的大脑就会帮助系统加速运算。她们肉体里的源石技艺可以作为动力系统的火花塞。可惜等到脑子烧坏就需要更换~”
天火已经无法表达愠怒了,恐惧占据了她的全身,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被榨干源石技艺,烧坏引以为傲的大脑——对于这些高材生来说,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吗?她的双腿几乎完全酸软了,脑子里全是自己被截断四肢、被缆线打进脑子,绑在狭窄的舱室里充当生物电池的画面。桑吉丝仿佛看出了天火的恐惧,笑着顺了顺她的棕发“放心吧,蒙贝兰小姐这样尊贵的客人,我可是舍不得这样消耗的哦?”
这句话或许并不能鼓励起天火的勇气,她觉得自己只是行尸走肉般被桑吉丝押着,用柔软的丝足一级级触碰冰冷的楼梯来到下层。
这里是格外大的一间,首先给人以深刻印象的便是堆积成小山的水、食物、衣物等生活必需品。然而看似正常的橱柜中,却整齐存放着受害者的服饰武器。精致的小展柜贴墙放置,来自各国能够为女性颁布的一切勋章几乎都能找到,天火不怀疑自己的罗素大学奖学金证章也在其中。还有来自某位高塔术士的面具,银枪天马的头盔,拉特兰的守护铳……与这一系列精美藏品并列的是带有侧盾的仪式用弓,刻着拉特兰的天使标记和兰登修道院的铭记。弓的下方还有一枚断掉的箭头,不知寓意着什么东西。
桑吉丝牵着天火绕过生活物资堆垒的厚墙,解开一道法术壁障后,更多“珍藏”显露出来。墙壁高处挂着几张硝制完好的少女皮。正随着排风扇微微鼓动,无论颜色还是形态都如嫩豆腐一般。天火的喉咙无力地发出干呕,忙收回视线,她看到了桑吉丝准备安排给自己的地方了——储物室中间有两座莱塔尼亚风格的垒石小屋,几乎完全仿冒了巫王时期的地牢样式。这类地牢的石壁上有视觉术法,需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变得透明。一想到今夜自己要在满屋的“藏品”注视下蜷缩着与铁链为伴,天火的娇脸变得煞白。
不过她并没有如自己想的那般被关进地牢,而是被桑吉丝遛着参观她的“杰作”。尚且完整的全裸遗体被固定在床具上,四肢的皮带告诉天火这些可怜的失踪少女就算死去也无法逃脱厄运。而其中的一两具美体似乎还有呼吸,天火听说过这种残忍的术法,她们的人格已经被排出身体。
悬挂人皮的墙壁下方是各种能想到的人体零件的展览。眼珠、头颅、乳房、外阴、子宫和其他内脏被一个个分装,用限制时间流速的法术在样品罐内保持刚刚摘除的鲜活。大脑和人格凝胶被单独存放在狭窄的、有终端机的房间内。猎物的记忆将在这里全部转化为桑吉丝聪慧大脑的给养。天火不得不接受,面前形貌少女的人儿无论是身体还是阅历都已横跨几个世纪。她麻木地挪动着脚步,走进下一个房间。
“呵呵,天火小姐想和熟人叙叙旧吗?有些小惭愧地说,我还没想好怎-么-料-理-她们呐……”听着桑吉丝恶作剧般的笑声,天火眼睁睁地看着同为罗德岛干员的刺玫和爱丽丝被竖着固定在手术台般的光滑平面上,女孩们无神的双眼和冰冷镣铐互相映衬,报道她们失踪的简报被别针戏谑地穿在乳头上……她们的法杖被陈列在一旁的武器架上,与之一同的还有一枚属于女皇之声的短号,和更多兰登修道院的长弓和三色矢。天火已经无暇思考这些东西背后的涵义,看到同事们的境遇,又想到当着自己的面儿被锯掉四肢的格拉尼,不由呜呜地哭了起来。
直到夜晚,天火都表现得恍恍惚惚的。身为优等生多年培育的三观被这场小小的参观搅得粉碎。在吃晚餐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对格拉尼腿肉和马铃薯炖煮的沙拉以及女孩胶原蛋白丰厚的玉蹄浓汤提出什么抗议,只是瘫软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任凭桑吉丝搀扶着自己一勺勺喂食。如果忽略身上错综如网的绑绳,倒也像是妹妹服侍生病姐姐的温馨画面。
桑吉丝换上了一身居家丝绸睡衣,素色的布料下白丝腿脚踩着绒毛软拖。她和天火身下的沙发完全由剥制的少女皮肤织造,沙发上纽扣状的凸起细看正是一朵朵柔嫩的乳头。墙壁上的挂灯也由掏空的少女制成,穿出嘴巴的铁杆上吊起连着双乳的锁链吊挂起灯具,双腿也大大分开成为灯具的一部分。
格拉尼的躯体没了四肢,显得尤为单薄。她被绳索悬吊在起居室的各种人体制品中央,脖颈上的绞绳在娇脖上略微勒入一圈,让饱经折磨的小骑警始终处于窒息失神的状态。就算已经没有四肢,少女的身体也被桑吉丝一丝不苟地绑着龟甲缚,下体则完全嵌入身下三角木马背部的金属尖角中。已经破皮的花瓣被磨出了鲜血,而没有四肢的她唯一缓解痛苦的途径,只有用脖子来提升自己的身体,换取更大的窒息痛楚。
天火已经不再渴求一分一毫的怜悯了,她的脑子几乎被自己身体日后的糟糕境遇塞满,只能静静等待命运的宣判。
“所以说,你是格拉尼小姐的‘侦探助手’,来调查维多利亚相关的失踪案的,对么?”浴室的瓷砖显现出不正常的粉红色,好似被鲜血洗刷过多次。熏香发出甜腻的味道,仿佛莱塔尼亚古老勾魂的咒语。天火的双手被吊绑在莲蓬头上,任凭水流冲刷裸体。桑吉丝颇有耐心地挑逗着她的乳头。
“是……是!”
“委托你们的是……维多利亚警方?还是?”
“苏格兰场……委托……啊……”
“我们……我们只是想要提前调差出……”不知为何,天火在对方酒红色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宽恕,但这并不能抚平她的慌乱。在桑吉丝轻微的爱抚下,她一直紧绷的猫儿身体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下放松下来,暧昧的粘液随着水流冲刷在地上。
“真是个乖孩子呢,蒙贝兰小姐,我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虽然没有被关进莱塔尼亚风格的冰冷地牢,但如今的境遇却让天火愈发胆颤。莱塔尼亚宫廷风格的紫罗兰色床褥异常柔软贴身,但她却泛不起一丝困意。桑吉丝的一条白丝腿儿与她的双腿摩擦着,暗红色的脑袋深深埋进优等生泛着柠檬和红茶清香的胸脯间,狠狠地吸着这只会加温的菲林。那只正常的手臂也不断在各种奇怪的地方游走,从下至上摸索检查着每一个绳结。在确认天火没有一丁点动弹的可能后,才美滋滋地搂住这只新得的柔软抱枕。呼吸着身体的暖和恐惧的寒。
“其实啊,蒙贝兰小姐,我很喜欢维多利亚。虽然这里的生活没有莱塔尼亚的堡垒奢华,但是更随意、也更精致。”绵绵耳语一同的却是不老实的上下其手。天火能感觉到桑吉丝的手儿灵巧地避开绳索抚摸着自己的裸背,从蝴蝶骨顺脊线而下。贫乳与丰乳隔着薄薄的睡衣厮磨,令她面红气喘,无暇回话。
“这次离开前,我还犯愁告别维多利亚会让我寂寞上一段时间呢。”
“嗯……哈……啊……”
“那么,之后的旅途,就请多指教啦,蒙贝兰小姐~”
往后的日子没有什么波澜,天火就像桑吉丝豢养的宠物猫咪一般,麻木地在这座可怖的移动坟墓里支撑着自己。桑吉丝对天火却是爱不释手,走到哪里都牵着同往。喝下午茶时要偎着天火的身体,阅读时要枕在天火的大腿上,晚上要抱着天火睡觉……终于有一天,当天火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牢牢固定在一把手术椅上。这个房间她从未见过。
房间的地面本来由白色的瓷砖铺成,却好似多次被鲜血洗濯,让瓷砖散发着慑人的粉色。空气中飘着一股甜腻的血腥味,墙角的蜡烛和熏香非但没有驱散这味道,反而更重了几分。除了这些昏暗的光源外,唯一的亮光来自两台并列手术床上安放的无影灯。格拉尼娇小的躯人棍身体被洗得油光水滑,宛若高级餐厅后厨案板上一块新鲜的肉枕,被数根医用拘束带固定住脖子和腰肢。
“这是……”虽然已经无数次看到桑吉丝那些残忍的“藏品”,但再度目睹搭档毫无生气的身体也被放在恶魔的案板上,天火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偏偏此时桑吉丝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再次穿上了那件白色围裙,托盘里有着一排晶亮的手术刀。
“嘛~对小格拉尼的调教洗脑很成功呢?现在小格拉尼应该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吧。”拍了拍手术台上银色的小脑袋。“不过,还需要再加上一点小小的改造——”
她用手拨开格拉尼的眼皮,薄薄的刀锋顺着眼眶剐蹭。天火看到格拉尼的眼白翻了过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骑警的眼珠就像鱼眼泡一样落在了桑吉丝的手中。视神经切断做得快捷而准确,接下来登场的是两枚“冰锥”,它们负责从眼眶上方直入坚硬的颅骨内部,把女孩承载性格、情感、记忆的前额叶搅成一团饱含胆固醇和胶原蛋白的稀粥。格拉尼的身体微微悸动着,仿佛最后一点反抗精神正随着大脑不可逆地被破坏而挣扎消散。
“嗯哼——不要的部分拿着炖汤吧~”从眼眶中一点点取出“废料”,这些优质蛋白也被桑吉丝用无菌盒保存起来。她那银亮的机械手蘸着小骑警眼眶里的鲜血,源石技艺的波动凭空而生。天火在图书馆保存禁书的地方读到过,那是巫王时期莱塔尼亚盛行的、极为邪恶的一种技艺。它以女性富含源石技艺的躯壳和子宫作为载体,用活人血肉来增幅。
转身从手术盘上拿起一对小型巫术组件,桑吉丝耐心地、游戏般地用“冰锥”把它们从眼眶推进格拉尼的颅骨内部,取代刚刚被她残忍破坏掉的部位。随后被安上的是两只机械义眼,完美地填补上所有空缺。桑吉丝把手术刀反握住,很难想象她娇小的身体能发出这样大的力气,格拉尼的娇躯从喉管向下被呈一条竖线剖开,白花花的脊椎从整齐咧开的皮肉中显现出来。
手指摸索进腔子,扯住一根筋道如面条的东西。手指顺着食管捋下,从根部切断。轻轻一扯,绵软的胃袋就被带了出来。然后是白色的、盘根错节的肠道,桑吉丝花了一段时间,把格拉尼的消化系统整个摘除,放在一旁的桶里。再用一个完整的巫术回路代替其位置。至于能量核心么~她掂起格拉尼活鱼般还在收缩的子宫,用手术刀从内侧剖开了它。可怜小骑警理想中要献给某一位恋人的器官从头到尾只接纳了无情的机械,如今便被彻底夺取了孕育的可能。巫术核心安置在子宫内侧后,用治疗源石技艺将其缝合,整个回路便初步构建了。
接着被摆上手术台的是四只机械肢体。完全仿造了格拉尼“生前”的体型。充斥着巫术回路的关节处甫一靠近格拉尼光秃秃的肩膀立刻发出反应,自动与躯干内取代消化系统的能量回路对接。腿部组件的安装也一样顺利。在巧妙地缝合切口后,格拉尼的身体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完整。桑吉丝拿出一个能够遮蔽五官的乳胶面具,郑重地安放在格拉尼的面孔上,这是她赠予新生机仆的礼物,意味着少女已经彻底忘却掉骑警的身份,成为她“生前”追捕的失踪案案犯的忠诚奴隶。
“开机喽~”拿出一枚内嵌至纯源石的巫术“肉棒”,桑吉丝开心地说。手术持续了几个小时,但即将获得新玩具和奴仆的喜悦还是战胜了疲劳。就算一旁的天火也大开眼界。无论在书中阅读多少次,也比不上这一次亲眼见识了巫王时期最灭绝人性的法术。身为学者这无疑令她的大脑兴奋,却又不得不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深刻的愧疚和不安。
我……要变成这家伙的同类了吗?难道我会因为看到挚友被残忍地夺取意识,解剖身体,改造成无知无识的机仆而兴奋了吗?这样的我,还配作为罗素大学集团培养的高材生过活吗?
没有顾及天火此刻所想,肉棒形状的“电池”被塞入格拉尼体内。在与子宫内的巫术单元亲吻的那一刻,格拉尼苍白的小腹上倏然浮现出巫术回路显现的紫红色花纹,天火知道那是巫王时期赐予科研优渥者的纹章,如今很可能已经成为了桑吉丝的个人印记。
“滋~滋——”
手术台的拘束带断掉,“格拉尼”麻利地站起了身。她小小的身体仍如骑兵训练的军姿般笔直,胸脯因为挺胸抬头而鼓起,竟显得大了一圈。她两腿立正,机械臂倏然弯曲,右手掌紧贴帽檐高度,手心外翻,对新主人敬了一个标准的维多利亚举手礼。
“纵使贼寇的长枪穿透胸膛,桑吉丝小姐的骑兵也依旧会为主人献上忠诚与热忱。”
又过了很久。
紫罗兰色的大床上,桑吉丝正抱着天火睡“午觉”。外面的天色已经阴沉下来,没点灯的移动房屋在履带的轻微震颤下惹人倦怠。
天火蜷缩在桑吉丝怀里,一丝不挂的身体微微起伏。小猫仔柔软细嫩的颈子上扣着抑制源石技艺的项圈,上面有一根根细小但结实的铁链,与乳首阴唇上打着的金属环相连。天火的手脚被连体铐拘束着,足链接着娇嫩阴唇,手铐则和乳链相接,任何一丁点的动作都能给她被调教到敏感不堪的娇柔身体提供拉扯的刺激和快感。渐渐地天火也学会了放弃,做桑吉丝听话的人肉抱枕来少受罪过。
“主人,卡西米尔到了……”
这是天火最怕听到的声音。格拉尼的音色虽然与“生前”一般无异,但没有了半分生气。那对闪着微光的机器义眼看着自己的时候,天火总感觉惨遭虐杀改造的同伴在质问自己的“完好无损”。她下意识地往桑吉丝怀里又缩了缩,仿佛主人的怀抱能让自己远离这恐惧。桑吉丝慵懒地嗯了一声,手儿恋恋不舍地在天火身体上下游走。
“主人,卡西米尔到了。”有些机械,有些可怕。格拉尼重复的话语让天火更加甘于接受桑吉丝的侵犯,而不是试图从中挣扎。但桑吉丝还是在揉捏了两下那对“减压球”后恋恋不舍地爬了起来,在天火面颊上落下一吻,把她的项圈拴在床上。
“我走了,乖乖看家~”
伸手接过格拉尼递来的外套,桑吉丝简单维护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又把白大褂和骨锯等手术用具收到了工具箱里,这才打开了房屋的门。移动房屋此时正停驻在山脚下,卡西米尔森林的气息迎面而来,十分舒适。
“嗯……‘偶尔’出来走走,也是不错的选择。”明明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出门。桑吉丝拎着箱子,悄然走下移动地块。由于天灾肆虐,荒原上很难有绿植,卡西米尔的森林地貌往往依山地而行。此时太阳刚刚落下,黑夜把树木和山石化成脚下无数张牙舞爪的影子。
——还可以吧,至少,比莱塔尼亚的堡垒和地牢亲切多了?
顺着深林走了很长一段路,没有任何一丝亮光。周围静得令人感觉仿佛身处深渊。桑吉丝抬头望见林叶剪碎天空,在某一处突然流露出整张夜幕。眼前的一切在黑暗中显现出来,林中木屋内同样没有灯光。教人想起高塔上听说的精怪。他们乐于让被囚禁者听闻遥远的另一些被囚禁者的故事,就好像那便意味着自由。她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扉,黑暗中传来蛇鳞剐蹭地面的喑哑声色。
“啧,麻烦的家伙。”
徐徐拂沙之声在小屋内游走,桑吉丝微笑着走进里屋,墙上挂着的是卡西米尔某些已不存在的游击队标识。破烂的床具已经被搬开,露出向下的通路,漆黑到令人忘记呼吸。
“就是你要求的~连伤口都不能留?真是害苦了我。”声音随着风儿在身边缱倦。桑吉丝跳下暗道,看到了那个卡西米尔富商提到过的青绿色耳翎。上半身的繁琐衣装收束于仅仅包住了臀部以下的一步裙,接着便是和她的蛇尾一般粗细的丰腴黑丝大腿。
——这些脂肪过剩的家伙。这胸部,这大腿,桑吉丝多少有些愤愤不平,但想到之后要发生的事,却又有种别样的快感。“货物在哪里?”
“急什么嘛~小羊羔,搬运这些东西,可是耗费了我好大的力气。也不知道那个富商怎么想的,还要我在这里看着制作?”这声音略微滑腻,霍尔海雅用右手和蛇尾拎着她的长杖,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打开了灯,那是专门带来这里的无影灯。地下室原来的陈设已经粗暴地推搡到墙边,留下一张明显不属于这里的洁白手术台。一旁还有四个装重物的黑色提袋,已经全部拉开。四面的四具少女死尸安静地并排放置着,都是双手交叉胸前,浑身赤裸,略略发青的面孔一看便知是窒息死亡。
“也就是意味着,我们有一晚上时间~”似乎不满足于那位卡西米尔商人的报酬,在桑吉丝低头查看“材料”的同时,霍尔海雅也在端详着她精致如洋娃娃的脸蛋。桑吉丝却对她没表现什么热情,这令羽蛇小姐略感不快。
窒息而死后,遗体面部的乌青很难处理。即便几只少女面色安详,也有必要重新进行化妆。桑吉丝蹲下身细细查看摆在最外面的红发扎拉克女孩。
“她叫索娜,这几个是有点小名气的感染者骑士团。”看到桑吉丝检查材料,霍尔海雅也弯下腰,用她的毒蛇嗓音介绍道:“把她们窒息掉的时候,却是看不出一点点骑士的体面呢!四个人倒成一堆,尿水流得到处都是,还滴到了彼此的嘴里。嘿嘿,这些自称骑士的卡西米尔人,也不过如此不是么?”
心里默默白了霍尔海雅一眼,腹诽这些哥伦比亚乡巴佬连卡西米尔征战骑士和竞技骑士的差别都弄不清。桑吉丝故作高冷地抓起索娜的袋子,把她整个人“倒”上了手术台。
雇主说了,想要把红松骑士团的四位不听招呼的小姐做成任人观瞻的盾牌壁挂,既然活着不愿意为他招徕积分和财富,那就死后任人视奸收取情绪价值好了。桑吉丝不太喜欢卡西米尔富商剥削压榨人的方法——内容粗暴,形式又七拐八绕,毫无美感。如果有的选,她愿意回到巫王为她提供的研究所和堡垒。那里吃人的方式简单而直接,内容却又充满艺术。
壁挂用的盾牌雇主也是提供了的,已经和手术床一起提前藏匿于这游击队曾用于审讯俘虏和叛徒的地下室。桑吉丝熟练地用标尺量测盾牌的弧度——这是作品贴合的关键。她把索娜的尸身翻面,第一刀先齐根断掉了蓬松的松鼠尾巴。它固然有观赏性,可惜长在了不合适的位置。
然后便是对四肢的切割了,这是壁挂制作最大的难点。如果不是雇主提供了必要的重型切割设施,桑吉丝还不知道凭自己携带的骨锯能否完成。像是切石机一样的机械臂被安放在手术床沿。
不会抖的机械手果断按下,锯轮沿着索娜的大臂切出一个弧度。停止循环后的死血虽然粘稠,但遇到这样能够轻易折断骨头的动力,还是形成了一定的喷溅。桑吉丝的机械手和大褂上也涂抹了不少血污。
“啧啧……弄得这么脏干嘛。”霍尔海雅嫌弃地后退了几步,坐在贴墙的椅子上。桑吉丝没有在意,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艺术创作”中,哪怕仅仅是一例商单。
锯掉连着臂弯的大部分手臂,将弧度与盾牌比较,桑吉丝心中已经有了八九成的把握。她费劲地把索娜的身体向上搬运出一段距离,继续切割索娜的大腿。
好瘦小的感染者骑士啊……大腿肉都没什么油脂,都不适合用来烧烤呢!背对霍尔海雅蘸了一点血在舌尖悄悄一舔,桑吉丝满意地点了点头。
四肢都切下来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给断面止血,加上金属嵌套,固定在盾面上。这些步骤对于桑吉丝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把人棍索娜的娇躯牢固固定在盾面后,桑吉丝拿出了随身的化妆盒,给小骑士乌青的憋闷面孔擦上妆粉。这样一来,女孩的面容就如睡着一般,安详宁静,易于赏玩。
在手术的最后,桑吉丝拿过索娜挂在墙上、经过特殊溶液浸泡的松鼠尾巴制成的肛塞,重新塞进了已经沦为挂件的索娜的后穴。让她能够永远地、无法脱离地为雇主发挥余热。带有法术的乳环和阴环用细链相连,在女孩的子宫处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仿佛巫术回路。紫色的邪意图案本来是巫王时期暴虐的铁证,在桑吉丝的小把戏下,变成了红松骑士团自己的徽章纹样。索娜就会这样被和盾牌一起挂在藏家厅堂的墙壁上,小腹纹着曾经引以为傲的勋章,身下的铜牌写着感染者骑士不自量力,生活淫荡,妄图勾引商业家族成员却被公正处决,剥制示众——至于它的真伪,又有谁会在乎呢?
“真不错~看来到不了午夜,就能全部完成了?”很不喜欢地下室的血腥环境。一直腹诽雇主非要让自己看到桑吉丝制作完全部工艺品才奉上报酬的霍尔海雅打了个哈欠,帮桑吉丝把制作好的索娜壁挂搬下手术台。“我真好奇呢,小羊羔,你做这一行到底能赚多少——”
咔——咔——
一个小罐子突然从手术包里掉落在地。不等霍尔海雅察觉到不对,一股浓烈的白色气体就在狭小的地下室内扩散开来,把她包围在了中间。
啧。虽然还没被喷一脸,但霍尔海雅已经隐隐闻出了某种催眠药物的味道。不由她细细考虑这是怎么一回事,法杖高举,一股狂风把催眠瓦斯朝着桑吉丝的方向卷了过去。卡普里尼娇小的身子刹那被白雾吞没。
“嘿嘿,想跟我玩黑吃黑,你个小羊羔还嫩了——咦?”
细长的蛇眸眯缝起来,霍尔海雅确信自己看到桑吉丝在高浓度的催眠瓦斯下悠闲地拔出了骨锯,不由手头一抖,更大的风力朝对方翻卷。在将催眠瓦斯彻底吹散的同时,桑吉丝纸片一样单薄的身体也被刮倒在地,当的一声,机械左臂脱落开去,连大衣袖子撕破了一片。但与此同时,强烈的源石技艺波动出现在地下室的每一处,地板上、墙壁上,手术时喷溅的血迹发出莹紫色的巫术涌动,桑吉丝单手起身,猛地扑到手术床前。
怎么这时候她还要继续手术?脑子里闪过这个无聊的问题,霍尔海雅回转法杖,用风隔开四周的血液巫术辐照。但桑吉丝趁机将手术刀连柄刺进刚刚搬上床的格雷蒂娜胸口,生生剜出女孩的心脏。随着一朵血花爆裂,她随身的骨锯裹着浓浓的尸血飞起,带着巫王时期足以令任何施术者恐惧和汗颜的辉光,瞬间割破了她的风障。
咚!一声闷响,霍尔海雅的身体被骨锯砸得倒飞出去,一头撞进了墙边堆叠的大量家具中,咔吧咔吧的木头碎裂声不绝于耳。
“报酬已收到,工艺品改日交货。”
四扇剥制好的“骑士盾牌”整齐地挂在移动房屋的墙壁上,桑吉丝缩在扶手椅里,通讯终端里传来那个卡西米尔富商的声音。
“嘿嘿,艾哈伯特小姐果然不同凡响,那只蛇也算哥伦比亚很有名的杀手,用她的身体来换这四件工艺品,艾哈伯特小姐可是大赚了啊!”
“论做生意,我怎么能和您比呢?想必您既然提出来了,肯定稳赚不赔的吧?”猛猛翻了几个白眼。少花了雇佣杀手的钱不说,桑吉丝知道,如果自己被霍尔海雅反杀了,那对方也很乐意把自己吞得骨头都不剩。懒得和这些又色又蠢的坏种谈话,迅速交代收货地点后她就挂断了通讯,白丝足踢了踢猫儿般蜷缩在椅子旁侧的天火,感受她软如蛋糕的小腹,桑吉丝的面色好看了不少。她站起身,牵起宠物的项圈。“蒙贝兰小姐,你今天可有口福啦~”
有手术台的房间被桑吉丝称为“画室”,也就是她彻底把格拉尼改造成机仆的地方。手术台被推到了墙边,取代原本位置的是一台三角木马改成的伊比利亚风格刑具。
霍尔海雅的四肢都被截断,一丝不挂的身体被牢牢固定在木马上,木马后方有一根叉子状的粗壮木桩,把她的粗尾巴从下方穿过铐锁。桑吉丝的血液法术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宛若人体彩绘一般,饱满的双乳尤其受过,涂满了干燥红蜡般的灼痕,葡萄般挺立的乳头被粗大的金属环穿透,用钢丝与木马前端栓在一起。木桩上的铁环严丝合缝地套住了她的脖颈,魅惑的脸儿与死在她手下的感染者骑士一般发着乌青。妙语连珠的毒蛇此时蛇信外吐,此时别说出言嘴硬,就连向桑吉丝求饶都是不可能的事。
桑吉丝调亮了无影灯,天火更加细致地看到霍尔海雅身上的折磨痕迹。羽蛇翘如肉丘的丰臀遭受的法术烧灼比双乳更甚,屁穴里塞着一根软管,很明显是深入了肠道。软管下半截没入木马内部,连着木马下方吊着的一个空铁桶。霍尔海雅的阴唇更是被钢丝左右拉开,敞出内侧鲜红欲滴的牝肉,左右唇瓣内侧各钉上一枚球状阴钉,让她的腔穴完完全全暴露在外人视线。在过量媚药的作用下,那肉壁只是和木马背部轻轻摩擦便汁水淋漓,把木马两侧的木质完全打湿了。
“听说,羽蛇是有种族记忆的先民。”桑吉丝拉扯着霍尔海雅乳头上的钢丝,细细品咂着这只骚蛇眼神中绝望的求饶意味。“我在莱塔尼亚时,最喜欢有知识的雌畜。她们的人格和大脑放在机器中阅览起来,就像在一座独特的图书馆中畅游。”
她像弹琴一般拨弄钢丝,霍尔海雅被拉扯到极限的肥乳挣扎抽搐,天火甚至以为那里面会喷出蛇奶。
“你会成为我的‘资料库’里最尊贵的藏品,霍尔海雅小姐。”
“咕呜——呜呜呜呜!”屁穴突然感到一凉,什么冰冷的、胶冻状的东西从那里挤压进肠道。刹那间,霍尔海雅自己的人生,还有与生俱来的羽蛇家族四百年的漫长记忆,全部向着小腹的方向流去。
霍尔海雅在哥伦比亚时,曾经见过莱塔尼亚某种禁忌巫术的成品,也倒卖过那些可以作为飞机杯的人格凝胶。但她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结局。缺少四肢的身体连挣扎都是徒增乳房和下体的痛苦,敏感部位撕裂般的剧痛更让她无法静心对抗。桑吉丝一直注射到霍尔海雅的小腹微微隆起才停手,大量的巫术凝胶郁结在柔肠中,给予霍尔海雅肠子寸寸扭断的痛苦。她愈是抵抗,那痛苦便愈加激烈,最后她竟生出干脆肠穿肚烂死了算了的念头。
不……不……传承……不能在我这里结束了啊……
不知不觉已是鼻涕眼泪齐流,噗的一声,一股翠绿的凝胶出现在软管中,随着一点点的挤压被送入下方的铁桶。随着木马上的机关因重力变化而触动,锁住霍尔海雅脖颈的铁环突然向后收紧,断绝了氧气畅通。
“唔——咕——啊……”霍尔海雅紧闭的双眼突然大睁起来。她想要弓起身体,但后腰的木桩下方分叉卡住了她的大尾巴,像一根铁杵般限制了身后的空间。她只能被迫挺胸抬头,被坐绞致死的风险令她分心的一刹那,括约肌终于支撑不住,随着一声难以描述的不雅鸣响,人格凝胶随着失禁的尿水噼里啪啦地涌入铁桶。
“咕……咕……”舌头垂到了下巴,眼白因缺氧灌满血丝。霍尔海雅不久前还在嘲笑红松们的死状,但很明显,如果她有四肢,此时她的挣扎会比索娜她们不体面一百倍。随着桶底与瓷砖地摩擦的轻响,霍尔海雅的瞳孔也扩散开来,像一潭碧水平静下去。
这位享誉哥伦比亚的杀手,竟被自己的人格间接缢死了。
“可恶!吃得这么肥做什么嘛!”
啪的一声,桑吉丝一掌拍在霍尔海雅肥硕的臀肉上。灼烧的痕迹已经被她用法术洗净,趴在手术台上的霍尔海雅浑然一块白花花的肉枕。她从脊背给这只肥蛇开线,像是剥蝴蝶一样,一点点裂开那张肥白的蛇皮。但霍尔海雅身上尤其是性感带的脂肪却堆积不少,又以那对木瓜肥乳和小腹为甚,光是把肥油和皮肉剥开的过程,就弄得桑吉丝满头大汗,不时要把天火抱在怀里,在那对同样不小的减压球上揉搓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还好,身体的皮剥完后,那条蛇尾的手感给了桑吉丝前所未有的舒适感。随着轻轻的剥索声,一条硬质膜般的蛇皮带着鳞片,十分干脆地从尾肉上剥离。整个过程相当完美,一点没有脆断之处。桑吉丝把这张连着尾巴的蛇皮铺展开来,泡在药水里。等到明天取出来晾晒,又是一件值得夸耀的藏品。
做完这一切,桑吉丝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把霍尔海雅的肥硕尾巴从根片下几片,用她自己胸部和大腿的脂肪下煎锅简单煎炒。带着血丝的蛇肉略有凉滑感,与肉排并不相同。桑吉丝和天火各吃了一点垫垫肚子,这才开始真正的烹饪。
精选臀肉切丝,用脂肪略炒,放入汤锅,加盐、洋葱和乳上剜下的蛇油同烹。再用一部分蛇尾肉,挂上蛋清和湿淀粉后过油,加入香菇、松茸入汤继续炖煮。白色的油脂渐渐融化,油花漂在汤面。桑吉丝愤愤不平地把霍尔海雅乳房上的肉全下了进去。盖上盖子后,继续煎剩下的蛇尾肉排。
最后被摆上餐桌的,是一大盆蛇羹、煎至全熟的蛇尾排,还有霍尔海雅的脑袋。桑吉丝特意把霍尔海雅同天火一般摆在客座的位置,把开颅用的圆钳卡在她头顶。而一直没有被投食的天火已经饥肠辘辘,虽然恶心和反感丝毫不减,但当满满一碗蛇羹被推到面前时,还是用被铐在身前的双手拿起汤匙狼吞虎咽起来。就连敏感猫舌被烫的痛楚似乎也不在意了。
“说起来,我第一次吃脑花的时候,只有十几岁。”不管是否符合时宜,桑吉丝在享用了煎蛇肉和蛇羹后,把霍尔海雅的脑袋放倒了自己面前。“那真是很奇妙的感觉~”
用颅夹打开头盖,抓过装满热油和料酒的铜壶,噗嗤一声,粉灰色的脑花迅速凝固,就同豆腐一般惹人怜爱。桑吉丝优雅地用汤匙舀起一块,闭上眼睛,试图说服自己品味到了羽蛇四百年的历史——不过它们已经随着霍尔海雅的人格被排入凝胶之中。但看着天火瑟瑟发抖的样子,她还是咂嘴了咂嘴让自己表现得很陶醉。
“来,你也来一口~”
移动房屋进入乌萨斯后,桑吉丝更加地不爱下床了。她让格拉尼把每天的餐点送到床边,自己则守着被窝里能自动加热的真人抱枕翻着书本。在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摆满了数百年来莱塔尼亚语的珍贵书籍。如果是几个月前的天火,看到这些书绝对会高兴得跳起来。但现在她任凭翻书的沙沙声在耳畔响起,也依旧瘫软在镣铐间没有反应。
只是,在桑吉丝不在时,她也会偷偷看上几本。享用这种被施舍的自由残渣让她有十足的负罪感,以至于很难阅读得进去。盯着桑吉丝前一晚翻阅过的乌萨斯舞蹈史上的插图,她无法控制地回想起自己遭遇的种种。
断肢……腿肉排……剥皮……蛇羹和脑花的味道……这些声、色和味觉在她的各个感官徘徊,怎么也赶不走。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连忙把书放回原位,惶恐地跪在床边,等待着下一场屠宰秀的上演——但桑吉丝这次没带“猎物”回来。她的大衣上带着寒风和贵族酒会的酒精气息。她有些莽撞地走到床边,粗暴地脱掉衣服。
“小蒙贝兰~”或许这一次狩猎没有成功?天火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悲哀,但看着桑吉丝疲惫但愉悦的面色,她知道自己的判断肯定有错。换上睡衣的桑吉丝钻进被窝,上下其手着天火的身体。时而在胸口摸索,时而在大腿内侧画圈儿。间或伸指探进嘴巴挑逗柔舌。
天火被桑吉丝挑逗得苦不堪言,但自幼所受的教养又不容许她在欲火焚身时开口索要。桑吉丝却变本加厉,欺压在天火身上,膝盖悄然蹭着连接阴环的足链,疼痛和欲求不满让天火满眼温泪,戴着手铐的双手却被按在身前动弹不能。可桑吉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时而停顿时而继续,就是不肯用哪怕手指蹭一蹭小猫已经流湿了一片床单的下体。
“你怎么不干脆上了我!”
终于,被窝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娇吟。天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当她一出口时立刻就后悔了。因为桑吉丝突然停下了对她的亵玩,昏暗的光线下,天火对视到了那双若有所思的暗红色眼睛。
不会……要杀了我吧?被窝依然温暖,天火却害怕到浑身发抖。桑吉丝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宠物,少顷,平躺下身体。留下在和自己激烈思想斗争的天火瑟瑟发抖。
黑暗中,被铐在身前的手儿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丝绸睡衣的衣角……
从中午的酒会回来后,娜塔莉亚·罗斯托娃就悄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对着刚刚拆封的一本书出神。那是一本精装的莱塔尼亚语书籍,当它摊开时,除了文字,还有大量人体与绳缚、各国刑罚用具等等禁忌的照片。仅仅是简单的翻阅,就让她面红心热。
乌萨斯贵族女孩从小就受独特的教导。娜塔莉亚七岁开始练习芭蕾,那并不是为了登台演出,而是为了保持乌萨斯女孩颀长美好的体态。十岁左右,母亲和家中的女仆便开始教授她如何融入贵族们的私密圈子。如何用保养到天鹅绒般美好的身体取悦未来的贵族丈夫。因此,对于刚刚成年的娜塔莉亚来说,那位莱塔尼亚小姐赠给自己的书非但不涉嫌冒犯,反而令人着迷。
同龄的姐妹们常常有些私密而淫乱的话题,讲述她们与情人甚至彼此的幽会,被绳缚的紧张感、佩戴枷锁的羞耻感萌动着少女们的春心。每每听到她们提起,娜塔莉亚都会浑身燥热起来,浮想联翩起自己也被脱得仅剩私密的内衣,被一道道绳索牢牢捆住,任凭其他人摆布的样子……她从书下方掏出了一个信封。
桑吉丝·艾哈伯特,特邀您于今天下午赴港口,B14号接驳口,我的移动房屋。
同为女孩子,有着同样的爱好,又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出于偷尝禁果的羞涩,娜塔莉亚没有带随从。她孤身一人冒着寒风来到城市的港口,穿过人来人往的接驳处,远远看到一座建在独立地块上的房屋。看到这栋华贵的独栋房子,娜塔莉亚更加放心了。一般的劫匪可供养不起这样的东西呢!
“您好?请问艾哈伯特小姐在吗?”轻轻叩门,门却无声地自己开了。娜塔莉亚感觉到了室内暖融融的气息,莫名的迷醉感令她如被吸引一般地打开门扉,小心翼翼脱掉靴子。
门厅的鞋橱上方整齐地叠着一件芭蕾舞服,还有一张红墨水写成的字条。
“欢迎您,罗斯托娃小姐。请换上衣服。”
这是一件十分暴露的芭蕾舞服。不仅在大腿和脐间采取了大量的镂空设计,胸部以上更是除了长手套外空无一物,完全暴露出娜塔莉亚冰雪般细腻的双肩。轻薄的肉色裤袜探入同样色泽的舞鞋中。虽然暴露,但娜塔莉亚并没有觉得寒冷。她把脱下的衣物认真叠好,走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内依然没有人,但茶桌上摆着一捆绳子。娜塔莉亚拿起了第二张纸条“请自缚,然后上楼。”
真是好有意境……已经受不了全身发热了。一想到自己将在陌生的环境中主动剥夺自己的权力,把一切交给仅仅在酒会中谋面了一次的陌生人,娜塔莉亚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自缚对于娜塔莉亚来说恍若必修课。她把绳索拆开、对折着套上肩颈。顺锁骨往下穿过乳沟,形成一个Y形。身体的捆绑按部就班地可以完成,但手部是难点,需要盲着在身后打出绳圈,最后把手腕穿入。好在对娜塔莉亚来说这些都不是难处,她很快把自己的上本身捆成龟甲缚,配合着穿过大腿中间的股绳和紧凑的芭蕾舞服,高挑女孩的性感曲线表露无遗。她微喘着拾级而上,走进一团未知的黑暗。
一双冰凉的手从身后探来,娜塔莉亚几乎要尖叫出声。但那双硬邦邦、触感如机械的手儿只是给她戴上一个眼罩,随即引导着她走进一个温暖的房间。她感受到壁炉的温度,沙发椅的柔软和茶的香气。一个娇小的身体走到她面前,她感受到对方在检查着自己身上的绳子,并在有些松垮的地方稍稍加固。随后她引导着自己抬起一条腿儿,在腿弯处套上一个绳结,再把身后的绳子也接上一条粗绳。紧接着,娜塔莉亚感觉到自己被吊了起来。她的一条腿儿被单独吊起,身体拔高到只能用修长的另一条腿足尖撑地,好在芭蕾舞鞋本就是为此设计。
接下来就是SM中的虐待了吧……来吧,艾哈伯特小姐,我会好好表现的。冰冷的触感再次出现,那只冰冷的手取掉了眼罩。娜塔莉亚终于看到了室内的陈设,让她如此的震惊,几乎魂飞魄散。
一张硝好的皮挂在对面的墙壁上。白皙的肌肤和熟悉的造型无疑表露着这是一张人皮,屁股下方还有斐迪亚特有的蛇尾相连。而在自己面前的也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一个四肢被机械取代的库兰塔,她白森森的义眼泛着机械光泽,僵硬的面部肌肉却分明是活体组织的体现。寄希望于这些陈设是个玩笑的娜塔莉亚,紧接着便看到了坐在人皮沙发上翻阅书本的桑吉丝。
“喜欢我的收藏吗,罗斯托娃小姐?”
“乌萨斯的贵族对有趣的虐待性行为确实颇有建树,但大多浮于表面了。就像我给您的书一样,它只是一系列著作的引语。很多人究其一生,也无法体会到绝美至臻的艺术。”沙沙声响,翻动书页。娜塔莉亚的吊绳也在缓缓转动,令她看到满屋子的恐怖藏品。格拉尼的双手和霍尔海雅的头颅做成的模型标本,四名红松骑士的足盒,兰登修道院某位不知名修女的内脏……
这里……这里是地狱吗?难道她打算把我也做成这样的东西,不,我不想死,但不知为什么,感觉身体更热了?
“而你,罗斯托娃小姐,你希望被修饰成何种艺术呢?”桑吉丝站起了身,右手在娜塔莉亚的股间轻轻一刮。令她惊讶的是,本应惊吓到说不出话来的娜塔莉亚股间居然渗出了丝丝淫水。娜塔莉亚抿着唇,异色的眸子躲闪着桑吉丝的视线,一言不发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拖延时间没用的哦?在你踏入的那一刻,移动房屋就已经启程离开城市了。等到你的家人发觉你失踪,你或许已经被带离乌萨斯了哦?”抽出一根细长的马鞭,桑吉丝漫不经心地挥舞了一下,嗖嗖作响。
家人……?
“等……等一下!”在鞭子似乎要落下的前一刻叫住。“那个……艾哈伯特小姐,能不能让我再看看您的藏品?”
从小,父亲教导自己的内容,便是如何做好一个贵族妻子,做素未谋面丈夫的sm玩具、生育机器和场面上精巧装饰的挂件。娜塔莉亚并不知道什么是自己,这次赴约本就来自少女罕有的、对事物表达好奇的期许。
如果迟早要把自己交出去,那为什么不在最美的年华凝固,把永恒献给自己呢?
“想好了吗,罗斯托娃小姐?”从深思中醒转,娜塔莉亚双手背缚着,如天火刚刚被抓到时一般参观着桑吉丝的各种变态收藏。从人皮、摆件到大脑和人格凝胶。最后她被“礼貌”地请到了桑吉丝的手术床上。“您想被做成怎样的作品呢?人偶?手模?足模?还是——变成一道美味的乌萨斯红菜汤配烤肉?”
“那个……请问,有没有可能不杀我?”娜塔莉亚怯生生地问到。看着桑吉丝的神情,她忙补充:“我,我希望穿着这身芭蕾服被做成人偶,但我想永远欣赏自己的样子,请问可以么?”
“您是懂艺术鉴赏的,罗斯托娃小姐。”桑吉丝微笑着:“这可是一个难题呢,但很有挑战。”
“既然这样,请恕我还有一个请求。”娜塔莉亚眨了眨异色的眼睛:“请您,先让我品尝一下那本书中的滋味,再把我做成人偶,可以么?”
“当然。”桑吉丝颔首,吻住了娜塔莉亚的唇。
片刻后,娜塔莉亚裸露在外的皓白肌肤滴满了红蜡,下体被炮机来回活塞,还被桑吉丝用电击棒不时触碰着外阴和足心。“啊啊……啊啊啊!”
“出汗了呦,罗斯托娃小姐。”用手绢擦拭着女孩的额角,桑吉丝也有些微喘。
“娜塔莉亚……叫我……娜塔莉亚……”不由分说,桑吉丝吻住娜塔莉亚的嘴巴,在唇舌来回亲昵中,她的手指悄然按下炮机的遥控,假阳具在高挑乌萨斯少女体内抽插的速度更快,力道更深,一次又一次叩击着子宫。“去吧,娜塔莉亚小姐。”
“嗯唔……啊啊啊啊啊!”
在骚水喷出的刹那,桑吉丝准确地把一针镇定剂打进娜塔莉亚的玉颈。随后将一个氧气面罩覆在她口鼻。手腕和足腕的拘束铐同时运作,将一根粗针打进女孩的血管。在红色的血液被汩汩泵出身体的同时,淡蓝色的高氧容药剂也开始注入血管代替血流。这一次是活体手术,桑吉丝决定履行承诺,让这个可怜可悲的贵族女孩清醒地走下手术台。
和制作机仆一样的流程——从喉咙到阴蒂上方的大开膛。桑吉丝以惊人的速度,将娜塔莉亚的器官替换为代用的巫术器具。由于不用像机仆一样控制行动,替换消化系统的回路要简单一些,巫术核心依然置于被剖开的子宫,最后用源石肉棒塞入牝户。做完了这一切,桑吉丝一针一针、用最不留痕迹的可消解医用缝线弥合了娜塔莉亚的身体。而手腕足腕里的血流也终于被清澈的高氧液体替代。这样一来,娜塔莉亚的大脑时刻处于人格凝胶般的静置状态中,她的意识可以在此生乃至更长的时间内保持鲜活。
当娜塔莉亚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处于透明的玻璃容器中。内壁的反光很好地折射出她当前的样貌。她仍旧穿着那件芭蕾舞服装,在属于她自己的舞台上,双足前后交错,双手像举起某样东西般弯折指向头顶。一个标准的五位脚交叉、三位手姿态。若是有人从后方瞻仰,能够看到女孩浑圆如月的丰臀和精致的背部肌肉。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但却无法挪动分寸。
桑吉丝精心安排了容器内的打光,现在的早露在芭蕾舞裙和肌肤上都润泽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更显得她的异色瞳如一红一蓝的宝石般璀璨。这尊芭蕾舞人偶的每一个关节都被极细的哑光丝线牵引,如果作为主人的桑吉丝喜欢,她可以操纵娜塔莉亚摆出各种各样的芭蕾姿势,甚至完整的芭蕾舞曲。
不过现在,娜塔莉亚有的是时间欣赏静止的自己。
做完这一切后回到房间,桑吉丝满意地查看着自己的行程。离开维多利亚已经有几个月了,本来计划直达莱塔尼亚的她,也顺着莱塔尼亚北境的各国兜了个大圈子。现在是时候干些正事,厘清一些还未了结的账目了。
“你……你杀了她?”房屋在夜色下向着莱塔尼亚而去,床上的天火看到桑吉丝回到房间,畏畏缩缩地问。
你什么时候来杀我?
或许这才是天火想问的话题,精神濒临崩溃的她,最后一丝救命稻草或许仅仅是如同维多利亚侦探史上的某些传奇人物一般,凄惨死去后被追认入英雄行列,至少还能落下受人敬仰的名头。桑吉丝熟练地揉住天火的胸,撕咬起她的耳朵。
“唔……唔喵……”
小猫发出可爱的呻吟,天火的身体早就在桑吉丝的每一次挑逗下变得敏感至极。桑吉丝轻轻在她耳边吹着气“她没死哦?所以,为什么总要急着死去呢,小蒙贝兰?”
“骗人……嗯……哈……”被改造成生不如死的怪物,那和死去又有什么分别。但桑吉丝的上下其手却让天火无法抵抗,戴着镣铐的双臂甚至主动夹着侧乳,看似抗拒却分明把乳肉夹得更饱满给人玩弄。桑吉丝随手把天火按倒在床上,从女孩的香腋舔起,到锁骨,到粉颈,到每一处惹人喜爱的部位。天火的尾巴甚至都成了桑吉丝手中穿过她自己股间的毛绒玩具,棕色的猫毛都变得湿漉漉的。“嗯……要……呜啊!”
何必要抗拒呢。从亲口吃下父亲的脑子,继承了那个老家伙的一切,渐渐成为巫王统治下最残忍、最狂热的术士和“艺术家”,桑吉丝从未有过活的宠物。哪怕是被巫王授予了荣誉的勋略,拥有自己的研究所和堡垒,她也只和机仆为伴。
这一路走来,她必须承认自己隐隐有了养猫的念头,但是猫儿眼下并不配合呢。
“想要么?”手指停在花瓣外围,蘸着淫水,环绕耻珠一圈圈地打搅。天火只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绷断了,再也连不回来。她抽噎着摇头,双手却牢牢抓住桑吉丝伸向下体的手臂,既不投降也不令她挪开。
求你了……杀了我……杀了我吧……恨不得桑吉丝此时真的强迫自己。那样或许以无法抵抗的理由,便能让自己捐除教养赋予的对屈服的宿怨。但面对丝毫不急的桑吉丝,天火终于痛哭出声:“请您……请您给我——”
“该叫什么呢?”从床沿取出一根伪具,轻轻按下开关,能自主旋转的道具如逗猫棒一般让面前的菲林沉迷,视线黏在上面再也甩不脱了。桑吉丝用它被自己体温焐热的前端摩擦着天火的下体,带出一片温热的汁液。
“主人……艾尔塞芙蕾想要……想要主人让奴隶高潮啊啊啊!”仿佛把二十多年的廉耻、教养、对正义和秩序的信念全部从嘴巴喊离身体,天火的娇躯在桑吉丝稍稍推进的同时便潮吹得一塌糊涂。
夜越来越深,移动房屋在乌萨斯的原野上辘辘而行。酥软的喵呜声被夜风无情地刮除,直到驶出很远才停息。
莱塔尼亚,本次行程的终点。对桑吉丝来说,也是起点。
桑吉丝一早就下厨,这是天火在沦为她的奴宠后吃得最丰盛的一餐。刺玫的身体被刷满了蜜汁,以最淫荡的开腿姿态躺在烤盘上。小花匠的双手摆成芍药状修饰着自己敞开的下体,被烤到金黄酥脆的娇躯被从中线剖开,腹中是同样金黄的莱塔尼亚面包和炸薯角,上桌时又撒上了一层玫瑰花瓣。至于少女的子宫被桑吉丝恶趣味地注满了酸奶油,在烤箱的加热下滋滋地顺着少女的蝶瓣逆流出来。
刺玫充满着花卉和温室知识的小脑袋很明显勾不起桑吉丝的兴趣,因此只能屈辱地献上自己柔滑的脑花。已经完全向桑吉丝屈服的天火对于同类的烤肉来者不拒,任凭桑吉丝切下女孩与烤盘直接接触、表皮焦脆内里全熟的臀肉,蘸着从下体溢出的酸奶油投喂。主奴二人美美地吃了一餐。
酒足饭饱后,格拉尼来伺候桑吉丝更衣。这身看起来朴素的大衣,却有着只有巫王时代的人才能辨识的独特纹饰。当打开移动房屋的门,踏足这片土地的瞬间,桑吉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呵,伟大的巫王!
你的阴影笼罩着大地!你的腐败浸没着高塔!
你死了,你的法术也随之散逸!
莱塔尼亚不会再畏惧你!
巫王啊,巫王啊,巫王啊……图宾格堡大学,我的母校。我的伟大时代,我的勋略和城堡,那位泰拉史上最伟大君王赐给我的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那个时代结束而崩解。我的心脏被箭头刺穿,我的堡垒被联军攻占,那时一切都将归于尘寰,只有邪法驱使身体继续循环。
桑吉丝抬眼望着大学早已废弃的医学楼,恶名昭著的它是旧日校园留存的唯一建筑。她曾经捂着泵出鲜血的胸腔,在那里同残党的术士交易心脏。时过境迁,金律法卫和女皇之声的眼线之外,它存续着残党们各怀异志的悼念,也接待着泰拉各地对禁忌趋之若鹜者。
在外⼈看来,这只是⼀个陈旧却布满灰尘的⽼旧建筑物,在来参观的游客眼中,这⾥说不准到底是个博物馆,仓库,还是俱乐部或者咖啡馆。会常来这⾥聚会的只有会对奇怪事情有狂热兴趣的学者和收藏家们。没⼈会有闲⼼看完拥挤的书架背后每一本书,更别提在这些藏品掩盖之下的事物。
黑市的主体会场是一个环形剧场,每个季度的主要大型活动都在这里举⾏。包括拍卖,聚会,宴会等等。每一位参加竞标的买家在⼊场前都要交付一笔钱或者等价的物品,或者一样全泰拉只有自己能提供的东⻄。参加拍卖的⼈都不被允许携带远程武器和法术设备进⼊拍卖场,否则轻则丢掉一只⼿,重则丢了性命。
拍卖场内除了最下方用来展示拍卖品的舞台,都是昏暗的。参与竞拍的⼈分别在各⾃的隔间⾥,有幕布遮住每⼀个隔间,需要拍或者加价的时候就把帘⼦掀起来,在窗口放上蜡烛。被用来拍卖的拍品多种多样,各类传统的法术素材,⽐如⽑发,器官,⾎液,各类⽤作炼⾦原料的矿物,源石制品,珍稀动物和植物,遗迹科技,古⽼时代的法术遗物。活⼈和死⼈也是拍卖品中常见的一类,已经调教完毕,服侍和性处理奴⾪,为了债务或者其他原因卖掉自己的⼈,法术试验品,用⼈体做成的食品和制品等,桑吉丝制作的假肢、人工器官和⼈体制品尤其能卖出⾼价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来自维多利亚梦境术士的人格凝胶!不仅可以读取极为稀有的源石技艺,更有菲林术士少女的颅盏和法杖赠送!”
“下一件拍品,是用珍惜的羽蛇头羽制成的饰品,大家知道,羽蛇是极为稀有的先民,这种饰品除了美观奢侈外,对源石技艺的加持也是很好的!同样的,我们也会赠送羽蛇的原味黑丝和法杖!”
爱丽丝的头颅和人格一起盛在黑天鹅绒包裹的紫色盘子中,下一个是霍尔海雅的头羽……桑吉丝提供的一众拍品虽然是货真价实“边角料”,但在黑市中依然能拍出惊人的价格。
但此时的她并不在拍卖场里。
除了主体会场,医学院⼤楼⾥还有很多貌似废弃实际上被使⽤的房间,这些房间被巫王时期的装饰风格改装成隔⾳效果良好的套间,供买家和卖家私下交流使⽤。⿊市是巨⼤量信息的集散地,禁忌的典籍和秘密可以直接被购买,在适当的情况下也会被拿来抵价。
这些房间中的⼀些备有豪华且舒适的床榻和调教⽤具,⽅便买家直接享受⾃⼰刚刚⼊⼿的奴⾪,或者着⼿将购⼊的⼥奴塑造成最合⾃⼰⼼意的样⼦。对于希望⽴刻将⾃⼰⼊⼿的少⼥做成艺术品的买家,⿊市⾥也有专⻔的设施可以满⾜这些要求,在买家允许的情况下,处理过 程会变成⼀种表演,开放给有资格观看的观众们。
黑市的服务⼈员除了少数活⼈外,基本都由机仆组成,这些无魂侍者的来源多种多样,有些是桑吉丝作品里她不再宠爱的部分,有些是单纯从拍品里挑选出的,还有⼀些原材料的来历最为⿊暗,她们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惹怒了桑吉丝这个黑市主⼈的⼈。渗透进来的密探,尝试刺杀她的刺客,未能交付拍款的买家,来捣乱的⼤⼩姐等等。制作机仆的过程偶尔伴随公开处决也会变成⼀种表演。
巫王时代装潢风格的闲置房间中,桑吉丝正品着一杯血茶。戴着巫王徽记面具的黑市工作人员在她对面落了座。“艾哈伯特小姐,这是您要的情报,您需要的材料我也已经派人打包,送到您的移动房屋了。”
“不过,恕我冒昧问一句,艾哈伯特小姐——”工作人员问:“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没有放弃么?”
“如果您被人一箭射穿了心脏,希望您也能保持这样的宽容,先生。”把手提箱交给用塑胶面具遮掩了面孔的格拉尼,“而我不一样。几百年来,我都能梦见堡垒的火光。”
莱塔尼亚现代城市的小巷比起巫王时期的遗址,宛若两个世界。双子女王仿佛恨不得把巫王时期的每一片墙砖都揭下来。但巫王扩建的那些城区,仍能在逼仄扭曲的巷道走向中看出旧日的泡影。它们都曾是某种庞大回路的一部分。
空弦小心翼翼地在巷子里探了头,华丽的红色兰登制服被濛濛雨水打湿。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来莱塔尼亚谈一些修道院的赞助问题,就突然出现了追杀自己的人。
“不知道其他姐妹们怎么样了……”近期前往各地的修道院姐妹们,也传出过一些诡异的失踪事件,据说现今还没破案呢!她摸了摸自己的披风下方,出来的时候走得焦急,居然忘了拿起箭袋,现在浑身上下,仅有随身的三支箭了。
噔,噔。
高跟鞋踩在雨水里的声音渐渐临近,狮鹫少女被雨打湿的金黄耳翎动了动。她撑开那标志性的侧盾长弓,看着红发的卡普里尼从拐弯处现出身来。她手中的骨锯在阴云下黯淡无光,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友善的画面。
“你……你是谁?”不知不觉把弓拉到满弦,空弦颤声问。“再靠近的话……我可是要射击了!”
“当兰登修道院的修士们踏足我城堡的那一晚,我也是这样警告她们的。”细雨不断从天上落下,桑吉丝的脸儿却被她身周自带的、柔和的红光映亮。她的手指轻轻在骨锯上敲打着,应和着雨点的节奏。“小修士,希望你和你的姐妹们有些区别——不要让我失望哦?”
“你,是你?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面对质问,桑吉丝只是不言不语地朝着空弦走了过来。少女修士连连后退,鞋跟抵住了坚硬的青砖,走不动了。
没事的——屏息,凝气,回想身为兰登修道院一员所接受的训练培养的出色素养,一定会没事的!
瞄准,停留于指尖。嗖的一声,一箭穿透雨雾,和着城市边角的暮气,朝着桑吉丝的胸膛扎去。
噗嗤。走来的少女没有躲闪,她的身影停顿了一下。箭杆结实地插在她的胸口,被她泛着金属光泽的左手牢牢抓握住。晦暗的光线下,一点血腥从大衣前襟慢慢扩散出来。但她的步伐没有停止,依然在不断靠近。空弦被眼前一幕吓得浑身发抖,就连再搭上一箭的念头都没有了。
“啊哈。”桑吉丝的声音变了些许,吐出的气息泛着红丝。胸口溢出的红色随她的法术包裹住骨锯,散发恐怖的铁锈味道和灼烧感。“知道吗?几百年来,我每一次都会给兰登修道院的修士们一个机会。只要射中我的心脏,我就放她们自由。”
“你——你到底是谁啊!”哪怕是童年时便被教授使用弓箭,哪怕见过带箭不死的野兽,面前的一切也在颠覆席德佳的认知。当啷一声,她的弓被打落在地。桑吉丝用染血的义肢左手扼住她的咽喉,把同自己一般娇小的女孩掐着脖子按在砖墙上。空弦的手脚无谓地上下踢蹬,可是根本没有作用。一切都是安静的,就连落在两人身周的雨滴,都被那怒火般燃烧的血液法术蒸发了。
“求求你……我……我根本就不认识您啊……”葱指掰着脖子上冰冷的手指,空弦不知道自己断断续续的话语,只会让桑吉丝更加火大。
“我给过你机会。”
哗啦。冰水从头浇下,金黄的耳翎被打湿贴在头皮上。空弦的双手被粗麻绳捆扎在一起,承受了女孩整个身体重量的手桡因缺血撕裂般地痛着。她的长靴被脱掉,并拢的裸足两只秀丽拇趾被小铁铐接在一起,这一小块金属彻底断绝了她用足撑地的打算。
可恶……如果这次能够逃掉,我一定要发誓这这这这辈子不吃瘤奶面包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桑吉丝一颗颗地解开女孩胸前的扣子,那身精致衣服上各色的勋章挂饰也被摘掉,整齐地放在桌子上,仿佛在享受拆礼物的快感。金属肢体咔嚓一声把文胸勾成两截,她的手指在空弦雪白的胸脯画着圆弧,感受着少女急遽的心跳。“可怜的修女,兰登修道院现在连最基本的传承都断了么?”她又轻哼一声“是啊,是啊,毕竟你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你们参与了巫王时代结束的征伐,却只落得穷困蔽户。”
“对不起,我听不懂您在讲什么……”多么脑子一根筋的姑娘啊!她就连此时该怎样服软都不知道。如果兰登的修士稍微有些脑子,如果那位讨伐队里的修女上前多看一眼,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桑吉丝从一旁盛满血浆的盘子里抓起烙铁,她的法术让铁片烧起恐怖的紫红色。她轻轻叹息,然后把它印在空弦的小腹。
“啊啊啊啊啊啊!”痛得头摇尾甩,一个酱紫色的巫术回路随着淡淡的烧焦味出现在空弦雪白的小腹。这种巫术可以像植入子宫的回路一样维持女孩的生命,让她足以在后续的调教中承受更大的痛楚。
“巫王倒台后,双子女皇和各国的反对者冲进他赐予我的堡垒,捣毁了我的研究机构。一名来自兰登修道院的修女,把她的箭矢射进了我的心脏。”
喃喃自语,盘子里的血液化作无形的匕首。空弦感觉从自己的小腹为中心,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加温煮沸,少女雪白的肌肤泛起绯红,不等她适应,空中血做成的根根短匕猛地刺穿了她的胸膛。万箭穿心的痛楚让她惨号、挣扎,却又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她感觉自己吊在空中的身体宛若暴风雨中的小舟,在痛苦的海洋中翻滚沉沦。
“我用巫术维持血液的循环。购买年轻的心脏延续残破的生命。这条购买心脏的暗线延续了下来,成为巫王残党中的一支,以旧日的医学院为核心,蔓延为泰拉最大的禁忌黑市。但我还是没能抓到她!”话语愈发严厉,桑吉丝抽出一根皮鞭。血液凝固在鞭子上,为它附加了她的源石技艺。
一鞭又一鞭,空弦泛红的肌肤不断被因血液避让被抽出白记,却又在顷刻之间复原,不留一丝疤痕。空弦的惨叫声整个“画室”都能听见,她感觉自己的皮肤不断被刀子划开又愈合。打向乳房的鞭子像是生生割下乳头。她闭上眼时甚至感觉到了血液顺着肌肤流淌、直至干尽,只留自己苍白的身体如被血魔残害般挂在半空的样子。但血还是在她的血管里流动着,忠实地维持神经,将疼痛不断贡献给大脑。
“一开始,我只是想抓住她,好好地虐杀她,挖出她的心脏作为收藏。”桑吉丝的话语带着忧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印象中的仇人渐渐老去,我认识到,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挽回欣赏我的君王,我的堡垒注定随着时代的结束离去。”
“虽然这样,直到她死去,我也依然恨着兰登修道院!我开始猎杀她们最优秀的新秀,我希望从中找到她的痕迹。那带给我快感。但又过了几十年。”她停下鞭打,用鞭梢指着奄奄一息的空弦“兰登修道院居然如此破败不堪!修道院的新人就连她的万一都不及,连合格的战士都算不上。从那时起,我猎捕你的姐妹们,都留她们射出一箭的余裕。谁能射中我,谁就能暂且活命。”
说话不算数的……家伙……空弦感觉双手和身体都已经失去知觉。桑吉丝推来手术床,抓住女孩的双足。稍稍一拉,空弦感觉双手的绳索松开了。她的身体落在手术床上,虽然获得了短暂的自由,但浑身剧痛之下她早已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任凭桑吉丝摆布着,被手术床的拘束带固定了四肢和腰。桑吉丝擦拭着手术刀,她的话语里裹着愤怒。
“但你不一样。”桑吉丝说:“你,你居然连兰登修道院的历史都说不清了!你不知道兰登修道院弓箭下打倒的敌人是谁了!你对着固定的标靶放箭,甚至不惜参加演出,你怎么敢!”
可是……嬷嬷说,只有不被过去的历史困住,才能救濒临倒闭的修道院;只有适应当下的营商环境,而不是抱残守缺兰登卫队雇佣兵般的荣光,姐妹们才能继续团聚在阳光和麦田中,喝自酿的啤酒,吃美味纯天然的瘤奶面包啊……空弦隐约想起,修道院曾接收过来历不明的捐款,用的是莱塔尼亚的货币。或许,那些“善款”并不是出于善意,而是一个困于过去的灵魂在纠缠哀嚎,伺机把人拖入血腥的深渊。
想要开口解释,但嘴巴已经被手术用的开口器封住。空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手术刀犁开血红的口子,像孩子的嘴巴般敞开。痛苦令她的身体抽搐不已,但手术床的束带轻易拘禁着区区小姑娘的力量。
“数典忘祖!”
猛地一划,扩大伤口。
“没心没肺!”
掰开肋骨。
“活该和你的姐妹们一样!”
手术刀一路割破组织,在距离狂跳心脏几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烧起来般的疼痛让空弦几乎要开口乞饶,哪怕此时就刺破心脏、给她一个痛快,也好过现在这样在地狱的痛苦中煎熬。
桑吉丝看着绝望的空弦。感受着那双异色瞳里传来的惊恐困惑,但她内心却并没有感到畅快,之前无论是虐杀霍尔海雅,改造自愿献身的早露,还是仅仅作为商单去处理红松骑士团的女孩们,艺术创作的快感无法引起她的愉悦了,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空虚。
我是不是……真的永远无法复仇了?
这样的我,不过是个被抛弃到时代之外的怪物。陛下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除了那些满脑肥肠的变态富人,无人会欣赏我的艺术,无人会赞叹我的技艺了。我的堡垒和王国,就像我原装的心脏一样,没了,没了……
她突然地收起了手术刀,无视空弦悲惨的呻吟和挣扎,跌跌撞撞走出了房间。
取了一瓶酒,但没喝就感觉醉了。故乡还在下雨,而且越来越大,黑夜黑得惊人。曾经她是那样喜爱有雷雨的夜晚,仿佛那是这片大地为她的小小国度量身定做的天幕,为绝望和恐惧调味,为艺术披上黑天鹅绒。但现在……
“喵呜~主人?”
跪在床边的天火用她美丽的橙色眼睛看着桑吉丝,尊敬中带着胆怯。她放弃了饮酒,上前几步把赤裸的奴宠按倒在大床上,从唇到颈地啃咬着、亲吻着。天火也顺遂她的喜好给予回应,激烈的舔吻交姌下,桑吉丝的泪水却顺着面颊淌了下来。
当桑吉丝整理好睡衣和情绪,再一次回到自己的“画室”时,空弦的身体已经冰冷了。开胸造成的失血缓慢而持续地折磨着她,让她的生命在这无人知晓的角落慢慢逝去。女孩的血在洁白的手术床上落下了一大滩,就像一大块粉色的琥珀。
好在,烙在女孩肚腹上的巫术回路还在起着作用。空弦的遗体依然保持着生前的柔软。但桑吉丝不敢再耽搁太久。索性在丝绸睡衣外裹上了白大褂。
手术刀慢慢切开了女孩的颈肉。比起活体切开时气管的翕动,动脉的飙血,空弦的身体很平静,标志着陷入长眠的安定。空弦苍白的脸儿双目紧闭着,似乎在享受最后一刻的解脱。桑吉丝把女孩的脑袋捧起来,默默地与头颅接吻。
空弦的心脏还是被完整地摘了下来,和她姐妹的一起成为了桑吉丝心脏收藏库存内不会被启用的那一部分。在掏空女孩的胸腔腹腔后,桑吉丝拿出一把价值不菲的宝剑,从断腔内插入了空弦的身体。
剑身从躯干的破口重新显现,桑吉丝无情地继续下压,直到尖锐的剑尖从空弦的阴户中破出体外为之。空弦的身体被摆出性感的鸭子坐,以剑身为支持蹲踞着。而双手则被桑吉丝用她自己修女制服上的金色饰带捆绑在了身后。仿佛一名永不释放的囚犯,承受着桑吉丝对修道院不熄的怒火。
最后是空弦的头颅了。用娴熟的技术取出女孩的大脑,放在收藏室的提取巫术核心上。桑吉丝一边阅读着空弦记忆里有关兰登修道院的情报,一般完美地复原开颅的痕迹,用女孩自己的金发遮掩后,几乎没有人看得出来。
捧起空弦的臻首,对准剑柄上锋利的剑攥,猛力向下一按。看上去就像鸭子坐的女孩戴上了金光闪闪的奇怪颈饰。桑吉丝把固定好的空弦放进早露旁边的空生化舱内,按下按钮,定型液将空弦连同与她融为一体的宝剑浸泡起来,不消多久,这尊新的艺术品将塑化定型,成为桑吉丝藏品中不可割舍的精品。
数月后。
鸟状雕饰随着木门的开阖发出悦耳的音符,咖啡厅招牌上黑色的字母线条宛若灌入液态的黄金般,随着玻璃的折射闪烁起来。
人们在咖啡厅里,又一次看到了艾尔塞芙蕾·尤莉叶·蒙贝兰小姐。她正和几名警探凑在一起,比起几个月前她留给大学城的同僚们那种自信中带着高傲,优雅中带着慵懒的神情,她此刻显得谨小慎微,半闭的橙瞳里泛着深深的疲倦,就像第一次从圣保罗学院的游泳馆出来一样。
“谢谢您的配合,蒙贝兰小姐。您可能受了惊吓,什么也不记得——不过没人会为难您的。格拉尼小姐和其他失踪者的案卷,现在已经交由苏格兰场,您可以从这些事情中脱身了。”警探和助手从沙发椅上站起身,没有得到女孩的反应,他们试着呼唤了两声。“蒙贝兰小姐?”
“啊?哦,没事,谢谢您,谢谢……”天火好似从睡梦中惊醒,显得虚弱而面色潮红。慵懒的神色中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妩媚。年轻的助手几乎要看呆了。他们摇着头离开了咖啡厅。唯一从失踪中返回的证人失去了记忆,案子恐怕还是要作为悬案继续封存。
“呼……啊……我怎么……”自幼便能淑女地坐在高脚椅上,这一次天火却气喘吁吁。她把屁股挪到警探们刚刚离开的沙发上,余留热度的皮料让她除了黑丝裤袜外真空的下体聊以慰藉。她已经被硬椅面弄得汁水淋漓,就连前胸衣服上的学院名章都好似在隔着医疗压硌乳球。躲在这个角落的座位里,她假装啜饮剩下的咖啡,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朝着裙下伸去。
“主人……嗯……主人……”
丝料直接接触大腿内侧和少女蝶瓣本是正常的事,却带来了好似无穷无尽的快感。就好像好久好久没有穿衣服,突然被布料包裹后每一寸肌肤都是那样无所适从。天火甚至妄想着在咖啡馆就这样脱光,让所有的顾客无论男女都来鉴赏自己的身体,让负责上餐的女仆装菲林女孩们和自己好好云雨一番……这种令人羞耻的想法本是那样的不合理,又为什么在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呢?
我究竟是怎么了?
她羞赧地匆匆离去,没有注意相邻的座位上,有着酒红色头发的卡普里尼少女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猫戏老鼠般的笑容。
此后的生活中,天火发现,她的源石技艺也发生了异变。虽然她的火焰威力更加强大,但本应属于能量释放的燃烧此时却夹杂了一抹邪意的色彩,仿佛在渴求着某种东西。
每当源石技艺实践课上完,她总会回到自己的公寓。迫不及待般脱掉全部衣物,在床上与自己激烈“搏斗”。直到床单被爱液沾湿浸透,她心中百爪挠心般的痛楚才会慢慢褪去。
“嗯……啊……嗯……唔喵……”随着掌心揉搓,手指不断挑逗着自己峰顶的红豆,另一只手则努力扣挖着下体。筋疲力尽的天火喘息着滚到了床的边缘,颤抖的手儿缓缓拉开床头柜,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礼盒。她打开盖子,黑天鹅绒上赫然是三枚形制雅致的银环,还挂着维多利亚某家知名高档贵妇用品店的标签。
我的乳头……阴蒂……究竟是什么时候被穿了环的……啊……好敏感……
主动给自己戴上奴隶和妓女般的象征,天火的小脸儿比西红柿还红。她跪在床上,一边扯动这些羞耻的挂件,享受着敏感部位撕裂痛和性快感糅合在一起的独特刺激,一边想象着自己的主人正注视着这一切,观赏自己的淫荡表演,愉悦地拍着巴掌,用白丝足脚踩踏自己的耻丘、小腹,恩赐自己抵达顶峰。这种危险到犯罪的想象仿佛为了填补那段缺失的记忆而生,无论天火如何努力都无法赶走它。
她知道,自己心底仍在渴求着模糊的一幕。在某个移动房屋中,赤身裸体的自己同“主人”相拥着,任她挑逗自己的每一个敏感点,度过一个又一个疯狂的夜晚……
当她又一次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地从充斥着文明和礼节的大学城逃脱,逃入公寓的门槛,逃入自己逃避现实生活的放纵之地时,一个声音令她打了个寒噤。
“小蒙贝兰~想我了没?”
红头发的卡普里尼翘着一只腿儿坐在她天天换洗床单的大床上,一手托腮端详着她。天火双股间没来由地泛起丝丝热流。她被自己震惊得无以复加。她一件一件地脱光了衣服,在脚边整齐叠好,随后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前肢伸展,尽可能地五体投地,让那对打着银环的肉球在地板上压成乳饼。
“请主人赐予艾尔塞芙蕾高潮~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