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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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预约的列表,这是今天上午的最后一批游客,其中有好几对男女是结伴的。
尽管我想快点得到休息,但也同时希望自己有好一点的运气。
“这儿是伯爵夫人的客厅,嗯,她当时就是在这的沙发上,和她的情人一起……”我带着他们在古老的城堡里悠转,一路介绍着它那些留存在历史书或是文人想象中的故事。
我穿着与当年色欲的伯爵夫人所喜爱的装束,让游客更具有临场感。由于城堡现在只接待小批量的成年的预约访客,这不会有太多负面影响。
最后,我们总算来到了城堡顶层,伯爵夫人的卧室,在这里我完成了导游的解说工作,接下来,我开始对他们进行推销。
在卧室外走廊的货架上有许多特别的商品,伯爵夫人当年性用品的现代复制版,供成年男女们所使用。
借着历史的嘘头,它们的标价虚高,但游客数量决定它们的销量有限。为了更多的分成,我尽可能地推销它们。
所以在工作中我也穿着厂家为我的身材专门定制的样品服装,以提高成功率。尽管我知道游客如果真的把它们买回去,那些未经个人定制的皮质服装,很难穿的出有我这种紧密贴身并展示出优美曲线的性感效果。
即便有我这个活的服装展示架子,推销的成功率依然不高,一个是它们标的价格实在吓人,另一个是它们需要有伯爵夫人所使用的其他用品搭配,才能显示出最诱惑男人的那种效果。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爱伯爵夫人的特殊品味,慕名而来的游客只有一部分和这种品味有共鸣。
我需要精准推销,把口舌功夫用在有意愿,钱包也足够鼓胀的游客上。交织着失败与成功,我对游客的判断力随着我的工作经验一起在同步地增长。
这几对男女是很好的推销对象,我的直觉在游客团一进城堡时便告诉了我。
在导游的解说工作完成后,他们果然被我勾引到了货架前,并在挑选着这些有历史沉淀的性爱玩意。
“我不怀疑它们对我的吸引力,”其中一个男人对我说道,他对比着墙壁油画里的伯爵夫人,和全身穿着轻薄的贴身皮衣并在皮衣外束着一件紧身胸衣的我,已经有些心动了,“但我还没有完全确定。……”
他身边的女伴笑嘻嘻地把货架上另外一些较小的物品递给了他,不难看出他们有着良好的默契感。
那是一些束缚身体的性爱用品,伯爵夫人的某些情人,曾在她身上用过它们,并有着一些历史趣闻。
他接过它们,轻轻地在我面前挥动着,“和它们在一起使用时,那种传说的吸引力究竟有多么大。”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种情况我不是第一次遇到。
我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准确地说是这几对男女的好奇心。因此我换穿上了在货架下面的抽屉中,同样是厂商早就准备给我的足尖鞋,他们协助我穿上其他更多的玩艺:束颈、马具型口塞,甚至还有一个束臂套,我的胸衣系带被他们当作体验道具来试验,也略为收紧了一些。
作为他们的模特,我外出到伯爵夫人卧室外的小露台上,在温和的阳光下更好地展示着所有那些性爱用品它们的整体效果。
他们很满意,并在手机里存下了我的许多照片,我希望他们的女伴在稍后会嫉妒地要求他们清空。
我也很满意,因为他们在货架旁逐一地扫码把钱款都支付了。
推销成功的喜悦让我的呼吸感到艰难,他们刚才对细腰的野蛮收束则让这种状况变得更加严重。我不得不在卧室的沙发上休息一会,顺带让自己在足尖鞋内的脚趾也能够得到喘息的机会。
当我站起来时,我发现卧室附近只剩下我一个人,游客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是的,每天上午的最后一批游客,总是走得比较快的。
我发现自己无法解脱身上的束缚。手臂被困在身后的束臂套中,双脚穿着足尖鞋,甚至连脑袋也被口塞的皮带以及束颈所固定住了。
没有游客时,城堡里唯一的其他人是在城堡入口附近的保安。但因为是上午的最后一批,他现在肯定在下面忙于确认游客们是否全部离去了。
我叹了口气,如果他不来找我,那我需要走到城堡入口去见他,而且是穿着足尖鞋的状态下。没有尝试去挣扎,我以前试过这些束缚的牢固程度,无谓徒劳的举动只会白白消耗我的体力,何况在全身都被紧密束缚的情况下,体力消耗的速度会更快。
站起来经走廊缓慢地从顶层的卧室向城堡入口方向走着,每隔几分钟我便需要休息一下,在某些不够平整的石质地面上仅凭足尖和细跟来行走并维持平衡,需要耗费的精力太多了。
我觉得几乎过了半个小时,才来到入口,墙上的挂钟证实了我的猜测。
在心中我抱怨过他,如果他积极点去入口附近的监控室看一下,在摄像头里发现我在艰难地行进,也许我有机会能更点解脱。
但真的来到入口,那点抱怨情绪便被压了下去,现在我需要他的帮忙,有一副好的表情,成效会高些。他未必能在口塞导致的脸部变形中读出我的表情,同时我有些尴尬,我从未有过以现在的样子跑到这里来见他。入口处的风让我的尴尬感更加强烈了,因为下体的清凉让我想起它现在是裸露的,在先前的走动中,那儿的胶贴松动并掉落在途中的某个过道处。我知道,但我无法让它回到原位。
但我暂时避免了尴尬,因为入口处并没有站着我迫切期待的保安,什么人都没有。附近的小停车场,只剩下我自己的车,我明白他肯定是去吃午餐了。
他是这城堡现在的主人的儿子,对我的历史学专业来说,他和他的父亲还有一个更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他们一族曾长期担任这城堡的管家。我预备的课题就在这座城堡,这也是我愿意在如此偏僻的乡下临时充当导游的原因。
在一楼的客厅我有点沮丧地坐下了,现在我只听到自己的喘气声,以及鞋子的点地声。整个城堡只有我一个人。
在等待中我看着墙壁的油画,忽然觉得,在客厅的自己,仿佛成了伯爵夫人的后续者,带着欲望在等待着她的情人到来。
我不应该想那些,曾经努力抑制着的,借用家具的边沿来摩擦某些地方的欲望,现在又泛起了。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偷偷地开始在沙发与桌子的边沿处寻找合适的位置,开始摩擦起来,过了一会,我开始发出着微弱的呻吟。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保安没有被我觉察到,轻步走了进来。
保安的眼神,仿佛在看着客厅里正等待着他的处于迷乱中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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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在伯爵夫人的卧室。
实际上,我自己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伯爵夫人了,不开玩笑。我没有想到这个国家在过去的两三百年里经历过一番剧烈的变革,许多贵族的衔头在家族没落后早已转手了很多次,出于纪念,管家家族在多年前便把他们曾经侍奉过的主人,昔日这座城堡的伯爵的衔头购买了下来。
在我同意了昔日管家的后辈子孙,现在伯爵衔头的拥有者,他的求婚后,我和这座城堡里曾经最知名的好色伯爵夫人,有着相同的衔头。
历史仿佛像在重演,特别是对游客们来说,“和伯爵夫人一起参观她昔日的城堡”,成为一个很有意思的宣传广告。
不谈访客的增加和相应收益的增长,对我来说,最大的改变是我的日常生活。我已经习惯于在束缚的状态下生活,特别是在他为了宣传,偶尔向外界开放城堡内生活的现场直播之后。
但我知道在休息日不会有直播,我们有不适合对外公开的时候。
可惜,现代的伯爵夫人并没有自己忠心的女仆,所以我只能自己在床上扭动着身躯,借助床头靠背的支撑缓慢地在床边坐起来。
在休息日,紧身胸衣对腰部的约束会得到放松,虽然幅度有限,同样的放松也体现在乳房处,昨晚开始暂时不需要再面对游客,而只在周末面对伯爵后,他为夫人换了一件更性感的将乳房完全暴露出来供他玩弄的半身胸衣。它们的放松只是对胸衣而言,一件皮革束缚衣依然沿着它们的根部束缚着它们,使它们时刻维持着坚挺的状态。唯一可能在“坚挺”上开小差的乳头,现在正处于一对乳夹的督促下,它们间的细链正随着我的活动节奏在乳沟上起舞。这是他早上离开前为我夹上的,在给我提供额外刺激的同时,这个行动也在告诉我,他不会离开我很长时间的。
被束颈和马具型口塞所限制住的脑袋很难再为我的下一步活动助力,我只能依靠自己被束臂套束缚在身后的手臂来撑着床头柜,让我在床边站立起来。
有片刻,用足尖鞋支撑的身体有着不稳定的平衡,借助床头柜的支撑,我让自己的晃动平息了。很快我切换到周末行动时的平衡方式——为了方便接待游客的工作,平时我更多地穿着普通的高跟鞋,它们的鞋跟也很高,但与周末他喜欢为我换上的足尖鞋相比,在平衡难度上仍有比较大的差异。
手臂动作经过束臂套和其他皮带的过滤后已经大为削弱,但我仍然可以感觉它经由连接着贞操带的细链,牵扯着遮掩胯部的皮带,从下体处传来一些轻微的刺激。
我喜欢这些刺激,但现在下体的洞穴内是空虚的,自从成为伯爵夫人以后,它们便是这样了,我亲爱的伯爵希望只有他才有权利来决定什么东西能填补我的空白。
在实际操作中,他的希望成了一种要求,现在连我自己也难以填补自己的身体要求了。
这些装束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而且从不懈怠,即便在他不在场的时候,也不会对我有任何的通融。因此,目前我必须独自解决自己的问题。
我碎步地走到卧室旁的小隔间,在复古式马桶上坐下,解决了排泄问题,然后我离开了卧室。
没有访客的休息日的过道是寂静的,只能听到足尖鞋有节奏地点击在地板上时的声音,还有我自己轻微的透气声。
“做为城堡的女主人,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当初他是这么对我说的,让我这个历史专业的毕业生有一种既陌生而又熟悉的心绪。
伯爵、管家、我的丈夫三位一体在实践着他的诺言,同时也是对我的要求,除了我工作的时候。
女主人在城堡里巡视着她的领地,她的仆人体贴地为她设置有许多可供休息的地方,不用走太长的距离,便可以从足尖鞋的施虐中得到缓解。
我沿着台阶小心地向下走,最后,我到了一楼的客厅。伯爵夫人最常接待客人的地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也许还有未来。
墙壁上多了几幅大型油画,伯爵觉得他的夫人适合在这些油画中做为主角,给整座古城堡带来一股新意。
我喜欢欣赏它们,在画中我穿着贵族礼服,但它们依然束缚着我的身体,尽管在外观上经过了巧妙地掩饰,乍一看和普通人差不多。
现在没有访客,只有我在休息,从顶层的卧室到这里的运动过程中,乳夹和胯部皮带的牵扯已经让我积累了一些欲望,但离越过界限还差许多,顺带说一句,现在我的界限的下限也提高了。
以前我利用过家具的边沿进行摩擦,但现在他没收了我这种“低级而下流”的做法,贞操带的胯部皮带将我的敏感地带与外界分隔开了。伯爵希望他的夫人保持着上流的优雅,如果想索取什么刺激,应该由他来完成。
我不总是完全听他的话,但经过努力的尝试告诉我,裹住我下体的胯部皮带的确是一个极其可恶的障碍。
无法解除的障碍还有许多,我的身体仿佛处于一个活动的小监狱中。这个监狱甚至没有留给我什么活动空间,无所不在地紧贴着我的躯体。它使我的手臂在背后固定着,连手掌也无法分开,使我的腰部变得更细,似乎把空间都挤到了胸部,让它显得更为突出,尽管它的突出只是在反面给我的呼吸提供便利。在它上面,被束颈所限制的脖子上,只有眼睛使我的脑袋富有生气。为了让最自由的双腿不那么张狂,一双足尖鞋良好地完成了对我的提醒,要时刻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体平衡上。
古代的伯爵夫人这样等待或许会感到有些无聊,但现代的不会,在客厅的一个角落安装有和古城堡不太协调的设施,一台电脑,用地面巨大的接触式按键来进行控制的电脑,两面角度恰到好处的镜子装在它的显示屏旁边,使操控者无须低头,就可以利用它们看到自己踩踏的是哪个按键。
所以现代的伯爵夫人可以穿着足尖鞋像跳舞一般地在电脑前消磨自己的时间,同时这也是伯爵对我的一种锻炼要求。
利用电脑我现在就可以看到他工作的进展,噢,他快要回到城堡了。当然,相比于我,他有更多的方式在监控我的状态,知道我在干什么。
屏幕转到了欢迎归来的画面,是远程操控的结果,在电脑的控制上,他比我有更高的权限。这意味着他如以往一样,希望我去迎接他的归来。
在正门外的台阶上,我等待着他从停车场过来。我戴着口塞的嘴唇收获了一个热情的吻,然后他扛起接吻时放下的袋子,向城堡内走去,并示意我跟着他。
一段时间后,他在城堡第二层的通道摆设好了他的工作摊子——今天他将继续修补城堡内部的通道地板。他倒水以制造出一些灰浆,稍后它们会用来做修补材料。
如他所坚持的,“伯爵夫人不需要做任何事”,所以我总是只能在旁边陪着他,看着他的工作,在感到疲劳时到旁边他为我搬来的椅子上休息。
“可以把配方告诉我吗?”对类似的问题,他的回答总是直截了当而带着神秘的微笑:“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
他也不是完全守口如瓶,他允许我查看家族的某些古老记录,并告诉许多口头相传下来的事迹。这足以使我整理出许多源材料,并把它们转化为我在历史学中的著作,所以我现在在历史的这一角落中算是颇具权威性的一员。尽管我同时也在进行的导游工作,影响到我的学术形象,给人的印象不是那么的严肃。
我被允许在旁边看着他的工作,“用你的眼睛来寻找答案,”他这么戏弄我,但在研究修补的配方上,我并没有那么好的天赋。我看不出他家族世代相传的秘密的奥妙所在。
我知道他修补城堡内的通路,有部分目的也是为了讨好我,“扩张我的爱人的领地”,他时常带着甜蜜的口气说道。那些不够平整的通路对普通人没任何困难,但对一双足尖鞋来说,微小的凹凸都可能会造成平衡上的大麻烦。因此,我也是他工作成果的质检员,当修补材料干结后,第一个在上面进行它的通行性测试,我可以毫无困难地行走做为合格的标准。
所以,我乐意于在这里看着他,等待着他,同时期待着自己“领地”的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