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三十)分别、意外与险情 | 《从新人期结束而开始的死神生活》

“呼……清醒的一天从洗脸开始~”狭窄的出租屋内,白发少女打开略有锈迹的水龙头开始洗漱,之后便听到卧室的门打开的声音。

“诶?晴子原来已经醒了啊。”紫发眼镜娘质美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食材并说道:“理惠说想吃培根煎蛋,晴子要吃吗?要吃的话我就做三份咯。”

“当然,一起做也简单嘛。”晴子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质美则在门口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后便走进厨房准备早餐。几分钟后筱原理惠也从卧室走出洗漱,然后很熟练地换上校服裙等待姐姐做的早餐。

片刻后,理惠便享受到姐姐亲手做的早餐。少女用焦香油腻的培根裹上溏心煎蛋的蛋液,然后将其放在口中满足地咀嚼。理惠咽下并说道:“姐姐厨艺真棒,如果每天都能吃到姐姐做的饭菜那简直就是天堂。”

“别光吃这种高油食物,不然会有小肚腩的。”质美将生菜沙拉推到理惠面前并开始讲解荤素均衡的重要性。

早餐结束后,晴子提议开车送理惠上学,这样的话即使是路上也可以继续陪理惠一段时间。趁着过无车小路的间隙,晴子对后排的理惠说道:“理惠,你一定要听晴子姐姐的话,今后要继续努力学习,不要再抽烟喝酒咯。”

“还有就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质美在一旁补充。

“我肯定会改啦,姐姐再相信人家一次嘛。”理惠趁着这次最后的时间对质美撒娇,之后将自己的身子贴在姐姐身旁说道:“好想再吃一份姐姐做的培根煎蛋,姐姐下次什么时……”

“砰!”没有等理惠说完,在车后不起眼的角落里便爆开火花并散发出黄绿色的烟雾。晴子在做完车辆的紧急制动后便失去了意识,坐在后排的质美和理惠更是连车门都没来得及打开便倒在了一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头戴防毒面具的人从路边的沟渠中翻出并将车开远。由于这种小道平时车流量就不多,甚至连摄像头都没有,所以全程并没有人发现异常。

坐在后排的人拿着照片对比车上的三人,之后对前面开车的人说道:“不对啊,寒野慧只告诉我们目标只有两个人,怎么这里还多一个?”

“可能寒野慧大人也没搞清楚到底有几个死神被派遣到人间吧?而且我看另外那人穿的好像是高中校服,说不定是死神组织安排在人间的卧底来策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呢!”另一个人说道。

“说的也是,死神一般也不会和人类厮混在一起,等到了基地我们施加点手段她们就会把所有东西全都招了。”后排的人开始用绳子对质美一行人进行捆绑。

“我倒是有点迫不及待了呢。”前排的人说罢便一脚油门加速。

片刻后,在死神大楼总部的某个办公室内响起了电话。一旁的格蕾雅认出了屏幕上的号码,于是按下接听后立刻问道:“青塚,出什么事了吗?”

“晴子和你心爱的质美被人间的异能者组织抓走了哦。”青塚看着自己偷偷在汽车内放置的监视器,之后继续说道:“不过这种发展也是你想看到的吧?或者说你让质美来到人间的目的就是这个?”

“我可从来没说过。”格蕾雅感觉自己被青塚看透了心思,于是转移话题说道:“我现在就派别的死神去营救,顺带捣毁这个组织。”

“然后你再把捣毁组织的功劳按在质美头上,好让她回去后升职对吧?”青塚将抽完的烟戳进烟灰缸,之后说道:“我对你的私心没什么兴趣,我也对你为什么让自己的心腹位居高层也没兴趣,我关心的只有晴子那孩子。要不这样,这次我帮你们解决掉所有问题,功劳归质美,你们也就放过几十年一轮回为你们卖命的晴子,可以吗?”

“我可没有替别人做决定的资格。”格蕾雅也听明白青塚的意思,她继续说道:“晴子虽然一直是我们这里需要特殊对待的不稳定因素,但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选择。你若是打扰了她原本的生活,你倒还好意思说是为了她好。”

“原本的生活不也是永无止境地为死神卖力吗?”青塚说完后笑了笑,这让格蕾雅有些不快。

“时代已经不一样了,接下来的路也该由她自己选择了。更何况有她陪在质美身边,那两个小家伙会相辅相成的。”绿眼死神看着最初回收三人组的照片,之后说道:“青塚,我现在就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了,你不会捣乱对吧?”

“怎么可能,如果我想把晴子占为己有的话我早就做了。”青塚又点了一支烟放松精神,之后开口道:“让那孩子在未来过得更好,这一点上你我是相同的。”

“那就好。”格蕾雅挂断了电话,之后立刻通知楠、茱莉亚等人前去营救,同时下达了将人间异能者组织全部杀光的命令。

异能者的基地在郊区偏僻的废弃工厂中。当被捆绑的三名少女全部被扔到墙边后,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这就是差点害死寒野慧大人的家伙?”其中一个人表现出了惊奇。

“杀死我?那几个家伙还差的远呢!”一阵成熟的女声从人群后传出,众人转过身去才看到一名留着蓝色短发的女子。她头发微卷,左边的一侧刚过下巴,右边的长度刚好到肩。这便是寒野慧在人间的形态。

“寒野慧大人,今天我们要对这几个家伙做些什么。”其中一个叫龙太的混混因为寒野慧的到来获得了异能,所以毕恭毕敬地称寒野慧为“大人”。除此之外,这家伙的异能——将手掌接触之人定身也是让包括艾莲娜在内的众多女高中生陷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先等她们自然醒来吧,我担心迷药的力度不够所以特意加大了剂量,你们现在就算是用凉水泼她们估计都没用。”寒野慧看着意料之外的筱原理惠,说道:“反正她们是被死神组织放逐的家伙,没人会来救她们,我们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手段。”寒野慧说完后便给了龙太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几小时后,迷药的药效逐渐消退。质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反绑后立刻大声喊叫道:“你们是谁!?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间,晴子和理惠也苏醒。晴子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下药并绑架了,而高中生理惠只得在旁边看着被同样捆绑的质美说道:“姐姐!我们……我们要怎么办呀!?”

“哦?‘姐姐’?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呢。”寒野慧走进并观察理惠和质美,发现二人长得确实相似,再配合上质美档案中成为死神的时间来推算,面前害怕地流眼泪的短发紫眼少女便是质美尚活在人间的亲妹妹。

“你……你想做什么?”看着面前走进妹妹的陌生女人,质美本能的感到害怕。

寒野慧拉起慌张的理惠并搂在身旁,一只手掐住理惠的喉咙,她泰然自若地说道:“忘记自我介绍了,不过你应该记得这副模样。”寒野慧露出之前潜伏在死神时的样貌,这一展现立刻让质美抓狂的起身并说道:“不许伤害我妹妹!”

“哦呀哦呀,太冲动可不好哦。”寒野慧更加用力的掐着理惠的脖子,这一举动让质美冷静下来。看到面前的眼镜娘不敢轻举妄动后,寒野慧便松开手继续说道:“知道吗?我有个朋友叫硫湖芳野,也就是硫湖黛理的姐姐。是你们害死了黛理,可怜的芳野每日被失去妹妹的痛苦折磨,多么可怜呀。所以请你也尝尝失去……”

“你要是敢伤我妹妹一分一毫,我就让你和黛理一样魂飞魄散!”质美彻底被寒野慧的行为激怒了。

“哈哈哈哈,大话谁都会说,不过恐怕你现在还没有认清楚处境吧?”“咔!”寒野慧掰断了理惠的一根手指,理惠也因此惨叫连连。蓝发女人继续说道:“你不介意的话,这样的机会还有九次。手指完了是脚,在之后就是眼睛、耳朵、舌头,这个家伙用完之后还有那个白毛可以拷问,所以我劝你不要出言不逊呢。”

“那你想怎么样?只要你别伤害我妹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看着惨叫的理惠,质美即使心如刀割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寒野慧刚说完这句,旁边的一个男子便抽出一把砍刀走进两步。寒野慧继续说道:“如果你妹妹和你的那个白毛朋友,我记得叫莲见晴子对吧?如果这两个人现在必须有一个要被砍掉四肢,你要选哪一个呢?”

“你这家伙!”质美再度展现出愤怒,但由于自己妹妹纤细的脖子还在寒野慧手中,眼镜娘并不敢轻举妄动。

“快点哦,不然你的妹妹还要受到额外的痛苦哦!”“咔!”理惠的又一根指骨被生生掰断。

“别伤害她们!有什么就冲我来吧!”质美愤怒的语气中夹杂着恳求。

“嘿!那个拿刀的废物!你该不会是连人都不敢砍的胆小鬼吧?”一旁的晴子故意挑衅持刀男子,想以此来吸引火力。毕竟相比于理惠,晴子还是有一点抵抗能力的。

男人果然因此一边谩骂一边走进晴子。趁着寒野慧的眼神被男人的举动吸引,质美立刻发动能力让寒野慧和理惠因重心不稳而摔倒,之后立刻喊道:“理惠!快跑!”

断了两根手指的理惠因肾上腺素飙升而迅速起身挣脱,与此同时晴子也主动撞向持刀男子。男人因撞击而倒地后,又挨了一下面前看似娇弱的白发少女好几记头槌。

“砰!”旁边的龙太见势不妙立刻掏出手枪射穿晴子的胳膊。当晴子痛苦地躺在地上时,质美和理惠也不敢轻举妄动。

理惠再度被寒野慧拉到身旁控制,同时这位蓝发女人也放出狠话:“死到临头还这么狂,你是不是很想让你姐姐看到你被一点点切成肉块的样子呢?”

“放开我!”面前发生的种种血腥场景让理惠无法保持理智,她尽力用一只手推开束缚。寒野慧被面前的小家伙的勇气笑到了,就当她打算重新走向前抓住理惠时,她感到自己胸前流出一股暖意。

一秒过后她听到了沉闷的枪声,当暖意变为迸发着鲜血的剧痛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被狙击了。宛如活靶子的寒野慧并没有落荒而逃,而是露着微笑抓住理惠,然后用尽力气转身将自己与理惠正对着狙击视角。

远处的楠在第一次扣动扳机后便将准星对准了拿枪的龙太,之后是持刀男子。当她重新对准寒野慧时,她发现目标已经有了人质作为掩护。虽说寒野慧高理惠一头,但这么远的狙击距离下那点高度差对狙击手来说也是微乎其微,楠不敢冒这个险,如果狙击头部失误的话,纵使有治愈的异能在,理惠也会没命的。

“可恶的家伙!居然让理惠充当人质!”质美再度发动能力只让理惠摔倒,她希望趁着这个时间间隔让楠有机会再补一枪,这也是出于对自己同事的信任。

神经高度紧绷的楠深呼吸一口后扣下了扳机,虽然她计算的弹道补偿精确无比,但子弹飞行是需要时间的,而这段时间对于没有预知未来能力的狙击手来说也是充满未知的。

“砰!”子弹从理惠的右后肩穿入,穿过寒野慧的肺后打在后面的墙上,二人也因此倒地。一旁的晴子也主动用绳子蹭着刀刃挣脱束缚,之后一刀将质美的绳索斩断。双手重获自由的质美立刻飞奔过去抱起理惠并说道:“对不起,是姐姐太无能了才让理惠遭受这些……”

“疼……”理惠感受着右臂失去知觉的怪异感与剧痛,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单一的字。

“理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不要紧张!”由于周围没有包扎道具,质美也只能先从言语上安抚妹妹。之后晴子听到门后传来几声枪响且声音越来越近,所以她用刀指着面前随时会被人一脚踹开的门,以备不测。

“咚!”门被一位留着金色大波浪的高挑女子一脚踹开,她的死神制服上沾着喷溅状的血迹,显然这一路上已经杀了不少喽啰了。茱莉亚从腰间抽出手枪递给质美,之后拿着霰弹枪转身朝着身后挣扎着站起的喽啰补了一发。

“质美,这是谁?”茱莉亚看着质美怀里奄奄一息的理惠,不由得发出疑问。但也容不得她多想,她立刻丢给晴子一支北川用能力制作的药膏,让晴子自行解决伤势。

“这是我尚活在人间的亲妹妹,但被人陷害卷入了这场争斗。茱莉亚!快救救她吧!”质美知道只要通过异能来治疗,自己妹妹的伤势一定可以恢复。

“伤势挺重的,让我仔细看看。”茱莉亚撕开理惠的高中制服检查伤势,在简单涂抹恢复药膏后说道:“这药不能根治,回总部请北川亲自治疗吧。不过你妹妹能保证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不透露出去吗?”

理惠点点头,今天发生的危险与痛楚让她彻底放弃了之前身为女高中生的幼稚思维。但质美明白理惠是进不去死神总部的,自己也因为身份原因同样不能进入,所以只能委托茱莉亚带着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的理惠前往萨纳兰城治疗。

晴子在一旁包扎好伤口后便起身拿起砍刀警戒周围,但她突然发现刚刚倒地的寒野慧消失了。就当她提醒质美当心危险时,她突然听到从角落里传来一阵掌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挖苦的声音:“真是人多力量大呀。”

茱莉亚抱着理惠,质美立刻将枪口指向二楼的角落,由于这里是死角,楠并没有此处的狙击视野。寒野慧从阴暗中走到四位少女的面前,同时有更多的异能者成员从二楼里室的房间中走出。有人拿着猎枪,有人拿着太刀,还有人赤手空拳但充满自信,这些大概率是经历过能力开发的异能者。

“你们这种家伙来几个我斩几个!”迫不及待想让刀尖染血的晴子想要跨过面前的尸体前去迎战,但她的脚踝突然被人抓住,同时自己居然如同石像一般不能动弹。

原来是中弹倒地的龙太一直装死寻找反击的机会,即使由于伤势无法起身,他也要用自己的能力向自己的“恩人”寒野慧减少威胁。

“各位,把枪口对准金发妞抱着的高中生,那家伙是人类,比死神更脆弱哦。”寒野慧现在看着下面唯一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紫发眼镜娘,说道:“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的妹妹会没命的。还好我有备用计划,准备了恢复身体的药水,趁你们疗伤的时候喝下,现在局势可再度逆转了哦。”

“你想怎样!?”质美并没有将手枪收起,而是依然瞄准着寒野慧的脑门。

抱着理惠的茱莉亚对着质美小声说了些什么,之后在这僵局之中不合时宜地倚靠着质美,同时她也让理惠能直接接触到质美的身体。

“你以为靠在一起商量就有对策了吗?别白费力气了,你们站在一起反而更适合一块儿被乱枪带走呢!”寒野慧刚想下令让手下开枪,但她看到质美将高举的手枪放下后便放下戒心并说道:“你终于想通了啊,但就算你这样还是要为黛理陪葬哦。”就在寒野慧想要欣赏质美脸上绝望的表情时,她面前的茱莉亚和理惠却凭空消失了。

“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质美随手一枪将倒在地上的龙太彻底杀死。就当寒野慧的一个喽啰再度将枪械对准质美时,他就被飞过来的砍刀击中了脑门。

“令质美这么困扰,也让我很困扰啊。”由于晴子最近才开始练习射击,她只能冲着台上的人群胡乱开枪,打完弹匣的六发子弹后便拾起地上的刀冲向人群。

就在刚刚,质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理惠和茱莉亚——自己可以耗尽自己的异能将茱莉亚和理惠同时转移到方圆一百米开外的位置。刚刚直接接触身体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异能毫无损耗地直接作用到二人的身上。用尽能力的质美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加重,但她还是将茱莉亚给予自己的手枪瞄准了突然慌了手脚的寒野慧。

蓝发女人狡猾地让自己的喽啰挡住了质美射来的子弹,之后她眼看着质美的手枪因射空子弹而空仓挂机。寒野慧露出胜利的微笑后冲着下面的眼镜娘来了一发霰弹。躯干中弹的质美直接趴到地上,在血泊中连翻身都做不到,之后就只能一动不动的感受着伤口传来的疼痛。

寒野慧的行为无疑激怒了晴子,白发少女一个箭步冲到寒野慧身前并挥刀砍去。寒野慧明显架不住如此的攻势,她的霰弹枪被晴子斩断后便试图与晴子拉开距离,但面前红了眼的少女依旧不依不饶地冲向自己。突然寒野慧从口袋中掏出两发装的迷你手枪击中了晴子,看到晴子应声倒地后,她便得意的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做备用计划,刚刚装作手无寸铁想要逃跑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这次是你输了呢。忘了告诉你,刚刚那一发子弹可是断魂矿做的,很危险的哦。”

就在寒野慧想要给晴子脑门一枪时,趴在血泊中的质美突然因咳血发出声响。

“啊呀呀,你还能动啊,那另一颗子弹就赏给你好了。”寒野慧转身走向狼狈不堪的质美,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先好好欣赏一下你绝望的表情,哈哈哈哈。”

看着缓缓走向质美的寒野慧,晴子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但也因失败告终。寒野慧走到质美身边后故意瞄准质美身上的伤口狠狠踢了一脚,之后又是一脚想要拨动质美的身体翻身。原本寒野慧想最后看看质美绝望的神情,但质美翻过身的瞬间举起原本空仓挂机的手枪,之后释放套筒对着寒野慧连开两枪。这两枪耗尽了质美最后的力气,之后这位紫发少女便昏倒在血泊中。中弹的寒野慧本能地松手掉落手枪,之后踉跄了几步倒在地板上洒落阳光的位置。寒野慧感受着屋外照射进的橙光,之后她看向窗外露出惊恐的表情并说道:“难道说……”

“砰!”子弹击中寒野慧的头部并溅起碎肉,之后才传来沉闷的枪声。在远处高地的楠通过茱莉亚的无线电了解情况,并在枪膛里放入断魂矿打造的狙击弹等待时机。原来茱莉亚抱着理惠被质美转以后明没有立刻逃走,茱莉亚对理惠简单包扎后便一直躲在门后。趁着寒野慧与晴子搏斗的间隙,手头没有武器的茱莉亚从腰间拔出手枪的备用弹匣顺着地板滑向质美。由于上膛的金属声很大,质美趴在地上偷偷摸摸地将弹匣插入手枪,最后趁寒野慧踹翻自己的瞬间完成上膛并射击。

“你说得对,人多力量才大。啊啦,想必你现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吧?”茱莉亚看着被爆头的寒野慧,之后冲着窗外竖起大拇指。在狙击镜中观察到这一切的楠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后向总部报告了情况并请求救治伤员。

……

当质美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房间内熟悉的布局让她明白自己现在身处萨纳兰城最大的医院中。就在质美想要叫护士时,房门被同样留着深黑泛紫的女孩推开。

“诶诶?姐姐醒啦?”筱原理惠轻快的声音让质美明白自己的妹妹已经痊愈了。理惠后面还跟着茱莉亚和北川,其中北川说道:“你妹妹的伤势没有你严重,我的能力能直接治好。不过像你这种被霰弹打烂内脏的伤势,器官恢复后也要静养一段时间,因为里面还有一些细微的伤口需要人体自动恢复,因为我担心强行用能力重新长好的内脏彼此之间会挤压。”

质美也感到自己的身体十分虚弱,但她立刻询问晴子的情况,只有理惠和晴子两人都安然无恙,她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晴子啊……抱歉啊质美,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没办法修复断魂矿造成的伤口。”说到这里,北川低下了头,一旁的茱莉亚也保持沉默。

“什么?晴子她……”质美的鼻子泛酸,泪水开始从眼角涌出。

“咔嚓!”紫发少女单手抹泪的瞬间被茱莉亚记录在相机中。没等质美反应过来,从众人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拍到质美哭鼻子的照片了,我一定要好好收藏!”之后质美心念的白发红瞳少女——莲间晴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质美还在一脸懵时,北川先开口:“是晴子小姐提出的恶作剧,和我没关系啊。”茱莉亚也在一旁点点头。

“晴子,这种恶作剧可一点不好玩。”质美了解真相后抱怨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的错,我的错,人家知道质美很担心的,所以我立刻就过来了呀。”晴子立刻轻柔的搂住质美,一旁的理惠提议也要一起搂,之后三位少女便搂在一起。

“晴子、理惠,你们两个谁有危险我都会担心死哦。”质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晴子听完依旧活泼地说道:“我这不好好的,这几天就让我来照顾质美吧。”

“说起来,你被那种子弹击中后怎么还和没事人一样?”质美发出了疑惑。

“那个呀,说来也巧,那家伙本来用的袖珍手枪威力就小。”晴子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衬衫下边的纽扣,之后掀起衣服露出小腹说道:“当时我下意识地强化了衣服‘坚硬’这一属性,所以即使打穿了衣服,弹头也只打进我身体两厘米,而且没有打到任何内脏,但北川说可能要永久性地留下瓶盖大小的疤了。”

质美用手轻柔着晴子的小腹,当她的手指轻触到疤痕时,晴子立刻应激地说道:“嘶,不要按嘛,现在还是很疼的,过几天应该会好些。”

“啊啊,对不起。”质美立刻缩回自己的小手,而一旁的理惠则感觉自己姐姐道歉的样子很有趣。

质美握住理惠的手开口道:“理惠,这里是姐姐生活的世界,你注定是待不久的,说到这里,我还有些舍不得再次分别呢。”

“嘛,茱莉亚姐姐告诉我今晚会送我回人间,在此之前我可以一直陪着姐姐哦。”理惠一边说着一边依偎着质美,知趣的晴子起身并说道:“就让我们给这姐妹二人一点家庭时光吧,咱们先去总部报道。”

“报道?格蕾雅前辈公开恢复我们的身份了吗?”质美突然充满疑惑。

“那当然,而且呀你和晴子成了大明星呢。”茱莉亚回答后便开起了玩笑。

“大明星?这是什么意思?”质美不理解茱莉亚是什么意思。

“明天你去的时候就知道啦,记得明早要穿全套的死神制服哦,格蕾雅前辈貌似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我们一起参加,她特别让我嘱咐你的。”看着屋内的姐妹二人,茱莉亚露出微笑并说道:“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理惠,我大概两小时后会接你回去哦!”

晚上,质美感觉恢复得差不多后便回到自己的公寓内。就在她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放松时,少女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谁呀?马上过来哦。”质美将自己的脚伸进拖鞋后开始赶往房门。

“是我,楠。”质美开门后见到了熟悉的棕发单马尾少女。楠很少见的背着背包,而且下班时间穿的和上班一样整齐。

楠开口道:“质美,你今晚有时间吗?我不会打扰到你吧?”

“没有哦楠楠,不要站在门口,进来坐吧。”质美将楠领到客厅并坐下。楠将背包放在桌上后便礼貌地坐在沙发上等待质美送来的水杯。当两位少女都坐下后,棕发少女开口道:“质美,今晚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