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间地狱与黑绳地狱的交界处,三人进入了充满中国古代风格的宅邸。当庭院里的人看到所来之人后便行礼道:“缦曦大人,您终于回来了。请问这两位是?”
为首的黑发鬼司对着面前的管家说道:“这两位自己人。”
“我明白了。”如果按照之前的礼节,质美和楠会被带到会客室喝茶,但这次她俩被缦曦的管家带到庭院深处的房间。就当质美想问接下来要做什么时,管家说道:“两位小姐,请脱掉你们的衣服吧。”
“你说什么!?”楠不能接受面前之人的要求。
“你俩好像误会了什么。”管家从柜子里找出中级鬼司的衣服——灰色的里衣与蓝色袖口的黑色长衫。之后她说道:“跟着缦曦大人去执行任务就不要穿死神的工作服了。你们换上这身衣服后没有一个鬼族敢动你分毫。这里还有伪装用的鬼角,我来帮你们戴在头上。”
“原来如此,看来缦曦姐考虑得还很周全。”放下顾虑的质美和楠按照管家的意思换好服装。与此同时缦曦也穿上了红色袖口的高级鬼司制服。当三人准备出发时,管家给缦曦递上一把长剑并说道:“您还是把这个带上吧,一定会用到的。”
“谢谢,果然还是管家考虑得周到。”缦曦告别后便带着乔装好的质美和楠走向无间地狱。在路上,楠关切地问道:“那个,我们到时候要怎么办?缦曦姐能利用你的鬼司身份直接把恋空从鬼族手里要过来吗?”
“当然可以。”缦曦看着远处袭来的血色沙尘暴,之后说道:“但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恋空被抓过来的理由是杀死了阎魔,不用点手段的话可是不行的。”说完后缦曦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质美再次固定好长衫里插着手枪和备用弹匣的战术腰带,之后说道:“我们刚刚在缦曦姐的家里已经耽误了些时间了,不如利用我的能力直接转移到地狱里吧。”
“不行,你一次转移三个人会消耗大量体力,万一之后有战斗你会吃不消的。”缦曦否决了质美的提议并继续说道:“而且目的地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你的能力可能会出现偏差。更何况你要是突然出现在鬼族面前,多少会被怀疑吧?”
“那我们赶快跑过去吧,我不想让恋空在里面多待一秒。”楠也提出了想法。
缦曦摇摇头,她说道:“我们也不能做出十分着急的样子,你穿上了这身衣服就更得显得不慌不忙。救人这种事要求稳而不是求快。”根据缦曦的要求,三人只是用很平常的速度在地狱中游走,一路上遇到的鬼族也很客气地向三人行礼。而在无间地狱的深处,正发生着百年未遇的混乱。
一名鬼族在直径十米的油锅下烧着火,另一个则站在支架上拿着钢叉搅动着在锅中挣扎的罪人。就在鬼族们享受着锅中扭曲的惨叫声时,一块巨石快如子弹般轰烂了这口大锅。原本冒着青烟的热油遇到火焰便立刻燃烧起来,一旁的鬼族也因此体验到了罪人在热油与烈焰中挣扎的痛苦。远处的依绘恋空缓缓走来,她无视火焰踏入了这片狼藉。即使是被烈火焚烧皮肤,恋空身上的伤势也会在下一秒恢复过来。少女一脚踩爆鬼族的头颅,之后看着缓缓围过来的鬼族们开口说道:“既然你们都主动过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恋空一个箭步冲向人群,无视对方攻击似的徒手击穿鬼族们的身体。一个鬼族用刀切断了恋空的双腿,恋空便用仅存的上半身扑到对方身上胡乱撕裂,直至面前鬼族的头变成一摊烂肉。在此过程中,恋空的双腿也重新长了出来。
“真是可恶!居然还有再生能力!这样下去我们不是对手的。”剩下的几个鬼族围作一团,用发颤的手握着钢叉。
恋空笑着用舌头舔着手上的鲜血与脑浆,之后说道:“你们这些家伙不就是靠着再生之力让我这种人成为玩不坏的玩具吗?怎么现在又不想让我拥有这种能力了呢?是因为我学会反抗了吗?”
“啊!!!”随着一阵惨叫,恋空也解决了剩下的鬼族。少女看着远处越来越多的鬼族向自己围过来,原本瘆人的微笑也变成了狂笑,她一脚踹翻身旁的原本用来炮烙的铜柱,用怪力将其抱起后挥向鬼族们。看着面前的敌人成片地倒下,恋空的心里充斥着满足感,同时也被让满足感变得更强烈的欲望驱使着。此时的鬼族在恋空眼里手无缚鸡之力,就如同之前鬼族看待她一样。依绘恋空想要杀掉更多的鬼族,越多越好。只要这幅身体不会疲劳,她想要一直这样杀下去,直到永远。
恋空在这场屠戮中逐渐杀红了眼,也迷失了自我。凡是她看到的生灵,不论是鬼族、罪人还是鬼司,她全都格杀勿论。原本作威作福的鬼族们也想起了几百年前被恶魔支配的恐惧。
“我究竟怎么了?我在做什么?”不知何时,恋空的思维与自己肉体的行动分离开来。她感觉自己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盒中,突然一面墙变成了荧幕,里面播放着她此时正在做的事情——自己徒手打穿一个又一个鬼族的胸膛、用双手捏爆鬼司的脑袋、将铁树上碍事的罪人全部薅走然后将其连根拔起扔向鬼族。
“啊,原来是这样,那就继续下去吧,这不也挺好的?”恋空坐在地上抱着大腿,眼睛依旧盯着屏幕。
看着远处如同恶魔般的恋空,楠瞬间变得十分焦急,她立刻起身去叫住恋空,但被缦曦一把抓住并拉到石头后面躲避恋空的视线。缦曦说道:“她现在已经杀得六亲不认了,你现在去的话会很危险的。”
“那我们要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恋空做这种事情!”楠企图挣脱缦曦的束缚,但她还是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一旁的质美也说道:“我们现在都伪装成了鬼司,要是恋空一眼没认出我们,那就危险了。”
缦曦探出头看着走到无间地狱办公中心的恋空,之后说道:“我们跟上恋空,我记得那里会有几个高级鬼司,我们利用鬼族的身份和他们联手应该会解决问题的。等让暴走的恋空冷静下来,我们再想办法把她救走。”
“啊啦啊啦,高高在上的阎魔大人们,你们在哪里呀?”浑身血污的恋空披头散发地打翻围墙,进入府中寻找管理这里的鬼司和阎魔。由于事发突然,有一名阎魔没来得及撤离,他也自然被恋空几拳打穿身体倒在地上再起不能。之后的几个身为管理者的鬼司拿出了武器打算与面前的恶魔背水一战,但还是全部被暴走的恋空打倒。在自己意识世界的恋空看着屏幕上狼狈不堪的场景,说道:“真是的,这个节目就到此为止了吗?我还想继续看呢。”
就在这时,恋空突然发现了背后想要偷袭的鬼司。红发少女在意识世界为自己的肉体加油助威,但她发现这个鬼司和之前一碰就碎的家伙们没什么两样后就感觉无聊了。恋空刚想离开,倒地的鬼司拖着重伤的身体起身。恋空在屏幕里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从动作中可以看出对方是要前来攻击的。所以恋空让自己一脚将来犯之人踹出十米远。
红发少女在屏幕中看到被踹飞的鬼司好像断角了,头部也因为重创而披头散发,但恋空不知为何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对方前来一次,恋空就将对方打倒在地。但每次那家伙都能站起来,动作也越来越不像是攻击,好像是在商量事情。恋空立刻将跪在地上的那个鬼司拽起来并说道:“虽然你稍微好玩一点,但不要耽误我杀更多的鬼族!你是想被我打到再也动不了吗。”
而在现实世界中,浑身是伤且奄奄一息的楠依旧用真切的眼光看着将自己打成这样并拎起来的恋空。楠的腹部已经被恋空打穿,全靠质美发动的能力才没让内脏掉落一地。筱原质美在一旁已经看不下去了,但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即使是射光弹匣里的子弹也只是给恋空挠痒痒,这种无助感让她本能地去找缦曦帮忙,但就在这个关键点上缦曦却不见了踪影。
“我是楠啊!恋空!你真的认不出我吗!?”楠的眼角崩出泪珠,少女嘶吼着,企图将面前的迷失之人唤醒。
在意识世界的恋空看着屏幕里被涂抹掉五官且发音充满电磁干扰的女人,说道:“这家伙在说什么呢?无聊,杀掉算了。”
“依绘恋空!我是楠!你忘了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了吗?我们明明说好永远在一起的!”看着向自己袭来的拳头,楠绝望地回忆着自己与恋空的点点滴滴,之后她依旧吼道:“对了!咖啡!我们就是因为一杯泼在身上的咖啡才结缘的!而且恋空也很喜欢做咖啡对吧?因此还开了咖啡店,这些你都忘了吗?我以后还想在上班前喝你磨的咖啡呢!”
恋空在屏幕外听到断断续续的“咖啡”二字,她起身说道:“确实有点想喝了呢。可恶,这里除了屏幕以外都伸手不见五指,好想磨一壶楠买的咖啡。”说到这里,恋空的脑中回忆起楠,也正因如此屏幕中被拽着衣领的人的面容才逐渐浮现在恋空面前。
“楠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恋空只感觉自己周围的黑暗变成了屏幕中的真实场景,就连屏幕也消失了。少女也能感受到自己手中之人的意识正在变得分崩离析。
“恋空,你还能说出我的名字,我就心满意足了。”楠捂着自己的伤口,苦笑着说道:“可惜我已经没办法靠自己从这里走出去了……恋空,不要在这里继续屠杀下去了,你难道忘了我向你保证过会有你的安身之所吗?”
恋空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血,她颤抖着说道:“楠楠身上的伤……难道都是我做的?”
“我一点也不怪你,咳咳……我们回家吧,好吗?”恋空将身负重伤的楠抱在怀中,但心中的谴责感让她无法站着,所以跪在地上和楠抱在了一起。就在这时,原本被恋空打倒在地的鬼司拿着刀起身,偷偷地向二人走去。
“砰!”质美一枪将鬼司爆头,之后她扯掉自己的假角对恋空说道:“我们快走吧!等那些鬼族叫来支援就麻烦了!”
虽然恋空还想继续复仇,但她心中已经有了比复仇更重要的人,所以她起身走向质美并询问是否带着恢复药水。质美自然没准备这些,此时原本消失的缦曦突然出现,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位和恋空同样红发的罪人少女。
“这是?”质美不知道缦曦想要做什么。
缦曦将手中的少女扔到地上刚想说些什么,地上的少女便说道:“感谢鬼司大人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完全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的!”
“缦曦姐……难道说……”虚弱的楠已经猜到缦曦想要做什么。
黑发的成熟女人说道:“我找了和恋空外表相近的罪人当替罪羊,不过她和恋空可完全不一样,是个十足的连环杀人犯哦。能得到用断魂矿消散灵魂而不用遭受业报的机会,已经是非常幸运了呢。”
“抱歉给缦曦姐带来这么多麻烦,我刚刚杀掉那么多你的同族……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完全恢复理智的恋空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鬼司们,心中再度产生了愧疚。
“没什么,倒不如说我还要感谢你呢。”缦曦陪笑着摇了摇手。
“感谢?”恋空感到不解。
“啊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是我把阎魔的情报告诉你的,所以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我也有责任,所以我出来帮忙抹平也没什么好抱怨的。”缦曦从口袋里掏出给罪人恢复肉身的药水并浇在楠身上。楠只感觉自己的伤口像是被酒精泡一般痛苦,但十几秒过后原本肠子都要流出来的伤口就都痊愈了。
被缦曦提前叫来的管家拉着马车将三位少女送到了萨那兰城,而自己则留在无间地狱处理着后续。缦曦拔出由断魂矿打造的长剑,她并没有砍向替罪羊的头颅,而是朝着地上昏死的鬼司刺去并自言自语道:“也许你们听到刚才的对话了吧?那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事实上缦曦将阎魔的行踪告诉恋空就是为了刺激恋空去复仇,自己再利用鬼司身份让无间地狱的鬼族去绑架恋空,然后再逼恋空在无间地狱进行屠杀。在之前的长老会上,缦曦知道自己和被恋空杀掉的阎魔都是下一任接管无间地狱一把手的候选人。由于自己之前担任过最广阔的无间地狱的行政长官,缦曦对此十分在意。原本她因为帮助格蕾雅而被贬官,被贬到小地狱后变得没有上进心是因为她明白自己再努力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巅峰时刻了。所以缦曦才利用恋空和格蕾雅手下的楠与质美做了这一切。
缦曦拿着带血的长剑走到那位未来得及撤离而被打倒在地的阎魔面前。阎魔原本被恋空扯断的神经重新长好,恢复知觉的他看着面前的高级鬼司,十分艰难地说道:“快……快救救我,然后去别的地狱请求援兵。”
“别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嘛,我又不是你的下属。”缦曦没有看着阎魔,而是抬头看着地狱赤红的天空,片刻后她转身对勉强站起的阎魔说道:“你不觉得如今的地狱已经变样了吗?鬼族在阎魔的驱使下真是被迫做了很多令外人唾弃的事情,所以我想改变这一切。如但毕竟我人微言轻,即使是提出这些建议,也会被那些位居高位的人驳回吧?”
“你什么意思?”阎魔本能地感觉到一丝危险,下一秒他的心脏便被缦曦一剑刺穿。
看着因断魂矿命中要害而口吐鲜血的阎魔,缦曦说道:“所以我要取代你们这些阎魔成为无间地狱最大的长官,就像以前一样。然后我再慢慢地改变这一切。而你与我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是私人恩怨,只是立场罢了。”缦曦拔出剑后将上面沾上的血甩干净后收回剑鞘,阎魔也因命中要害彻底死去。
这场风波过后,缦曦明白自己的竞争对手突然消失,知情的鬼族和阎魔也被自己亲手解决掉,然后再伪装成是被暴走的恋空杀死的,最后缦曦再积极地支援重建无间地狱。这一套下来缦曦认为自己未来一定会如愿地重回权力巅峰,然后利用手中的权力建造自己心中理想的地狱,即使为了达成这一切自己的双手已经不再干净。但缦曦觉得位居高位者的双手都多少有些不干净,所以对此无所谓,就算自己未来被更不干净的人陷害,她也没有怨言。
对缦曦计划毫不知情的三位少女回到了楠的住处,质美看着恋空一直呲呲作响的机械臂,关切地说道:“我记得这是死神技术部做的东西吧?我们再让他们做一个出来吧。”
“可我已经不是死神了,那些人也不会帮我的吧?”恋空躺在床上,一直在用意志力抵抗着恶魔般可怕的想法。
楠起身说道:“设计图纸我来搞定,恋空认识做精密仪器的黑作坊吗?有的话我就用电脑黑进技术部的资料库去偷图纸。”
恋空思索片刻,说道:“好像确实有一个,不过不知道对方靠不靠谱,可能要麻烦楠楠多走几趟了。”
“笨蛋,为了你我做多麻烦的事情都可以!实在不行我就去求我父亲去找人,虽然我很不想求他……”楠微笑着抚摸恋空的额头。
一旁的质美看着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的二人,少女明白接下来的时间还是交给二人比较好,所以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如果恋空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恋空的咖啡馆因主人的身体状况而休业一周。当一周过后重新开业的当天,很多回头客都来关心恋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一周中,楠再次为恋空四处奔波,不过这次恋空也通过自己之前在情报交流会中建立的关系为楠减轻压力。萨那兰城里曾隶属于死神技术部的退休老师傅重新为恋空制作了义肢,不过由于老师傅没赶上死神内部迭代的新技术,这次的机械臂完全抑制了恶魔的异能,只有在机械臂的小指被扭成脱臼的程度时才会激活能力,此外在恋空遇到危险时脑中出于自保的特征信号与体内过高的肾上腺素也会激活异能,除这些状况外此时的恋空和正常的人类少女没什么两样。
恋空的能力并没有变弱,而是发动时需要了条件。和恋空交流情报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些,恋空也一如既往不慌不忙地招待着以常规形态无法打败的客人们。今日提前打烊的红发双马尾少女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和下班后就一直在店里帮忙的楠一起回了家。在生活恢复正轨之后,恋空和楠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步。只不过由于自己暴走时伤害了楠,恋空一直对此过意不去。
二人洗完澡后,楠扎起头发躺在了床上。恋空换好睡衣缓缓走到楠的身旁并说道:“其实之前暴走时伤害你的那件事,我一直心里过意不去。就算你说让我无须在意,但我还是做不到。”
“诶?恋空今天怎么突然说这些?人家又不会因此讨厌你。”楠挪动身子,跪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红发少女。
恋空从背后掏出一根事先泡过水的藤条,双手递给在床上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楠,说道:“请楠用这个狠狠责罚我一顿吧。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无论如何我也走不出自责的。”
楠突然回想起自己之前误伤了理惠主动找质美请罚的事情,心想恋空的思维应该和当时的自己差不多,所以她接过了藤条并开口道:“那个,确定要用这个吗?泡过水后这玩意的威力可不容小觑呢,带来的痛感也是巴掌或发刷的好几倍,屁股上的痕迹甚至会保持一周。要是这样的话程度会不会太重了?”
恋空摇摇头,她说道:“没关系,这次应该是惩罚才对,可不能当成之前的‘疼爱环节’。无论楠打得多重,我都会接受。人家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把我打得痛哭流涕,屁股至少三天不能坐椅子。”
“这种要求……”楠穿好拖鞋起身,她摸了摸恋空的头,说道:“我明白恋空并没有受虐欲,而且藤条打屁股也不会像巴掌责打那样酥酥麻麻的。你能提这样的要求,我也知道你心中有多愧疚了。既然如此,恋空就把衣服全脱了再准备一下吧,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是……”恋空脱掉没穿几分钟的睡衣,然后将内裤也褪掉并叠好放在床边,自己则撅好屁股趴在桌子上,之后少女闭上眼睛说道:“请……请责罚我这个伤害亲人的坏孩子吧。”
楠因为故作严肃的样子所以没有回应,而是将藤条高高举过头顶,之后用力朝着恋空刚沐浴完毕的臀上抽去。由于被限制了能力,少女此时已经没有了减轻疼痛的异能。仅仅一下,原本做好准备的恋空就痛得轻哼。
“嗖!”“啪!”泡水藤条继续抽打在少女娇嫩的屁股上。几下过后,恋空的臀上便浮现出平行的棱子。由于没有巴掌热臀的环节,楠甚至不敢相信藤条带来的痛苦有多重。
“啪!”“呜啊……”恋空又被一记藤条打得呼痛,之后她却忍着痛苦说道:“我没事……请楠继续打吧。”
楠依旧没有说话,她再次将藤条高举头顶,之后狠狠地落在恋空尚且白皙的臀腿交界处。这一下让恋空的双腿发颤,鼻梁也开始泛酸。
“啪!”“啪!”藤条带来的灼痛如同被蟒蛇撕咬,难以忍受的痛苦让恋空胡乱地用指甲划着桌面,看见此景的楠终于开口道:“挨打的时候乖一些,不要搞小动作!”
“对不起……啊!”这一次藤条带来的痕迹与之前肿起的棱子叠加在了一起,原本的大红色也变成了深红色,伤上加伤的感觉让恋空眼角崩出泪珠,但还没有到痛哭流涕的地步。虽说这种遭遇有可能让恋空回忆起自己在地狱中被鬼族对待的日子,但此时她却感觉将自己的背后交给楠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或者说,就算楠在肉体上对恋空做些过分的事情,只要楠心里还是爱着恋空的,恋空就不会有一丝反抗。
棕发少女依旧挥舞着藤条,她能看到自己面前撅着屁股挨罚的恋空在全身发抖,但为了消除恋空心中的负罪感,她还是用力用藤条抽打面前楚楚可怜的屁股。三十多下泡水藤条后,恋空的屁股上已经没有了合适的落点,于是楠说道:“恋空选的道具有些太重了,再用力打下去可能要出血哦,还要继续吗?”
“唔嗯……那也没关系。”喘着粗气的恋空说完后就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啪!”“呜啊!好痛!”楠并没有继续抽恋空即将破皮的臀部,而是将藤条落到恋空白皙的大腿上。由于大腿上的肉没有屁股上厚,也没有臀上肿起的硬块做缓冲,这一下的痛苦比之前每次都要重,恋空也开始抽泣起来。
“啪!”“啪!”楠可舍不得把恋空打得破皮流血,所以接下来的几下都打在恋空的大腿上,原本洁白的大腿也接连浮现出平行的红痕。接二连三的剧痛彻底让恋空哭了起来,但楠也并没有立刻停止抽打。
“呜哇哇哇……楠楠……原谅人家吧……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我的气……”少女在哽咽中断断续续地说出认错的话语,看到这里的楠很是心疼,恨不得现在就把面前趴着的恋空抱起来搂上床。但为了打开恋空的心结,她将最后的十下毫不放水的藤条落在布满深红肿痕的屁股和大腿上。恋空臀上的伤势更加严重,每条棱子肿胀的最高处都已经开始发白,离着破皮流血只差分毫。
楠放下藤条走到恋空身旁并抚摸恋空发抖的后脑勺,之后说道:“乖,不哭了。那件事情我们就告一段落好吗?”
“呜……楠楠,谢谢你答应我……”恋空擦拭着自己的泪眼,用哭腔说道:“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看着心中所爱之人屁股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楠连揉一下都做不到,所以她说道:“那个,我现在就给你上药吧。没有了自愈能力后,恋空以后要多注意一下,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哦。”
“嗯……谢谢你。”恋空闭上自己湛蓝的双眸,等待着身后之人无微不至地呵护。
臀上的伤势越重,上药时就越痛苦。纵使上药的棉签轻柔地如蜻蜓点水一般,药物接触伤口的瞬间还是让恋空忍不住地发抖与呼痛。
“乖,忍着点,我相信恋空能坚持下去的。”楠一边鼓励着恋空一边上药。
恋空感受着久违的鼓励与关爱,又回想起自己死后的这些温暖的感觉都是楠给予的。想到这里,少女的眼角又流出了泪水。
“诶?你怎么又哭了?难道说是我又弄疼了你吗?”面对恋空的反应,楠不免有些慌张。
“没……不是的……”恋空擦了擦眼泪,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微笑。少女说道:“只是感觉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楠楠还会原谅我,甚至还会给我容身之处。我……我有点感动。”
“你在说什么啦?只要我俩继续深爱彼此,我即使付出再多也无所谓哦。”楠将消肿药膏均匀地涂在恋空的屁股和大腿上,等待着肌肤将所有药物完全吸收。
“今后的日子里,我也会努力的,争取让我们生活得更好……”恋空的屁股重新变得干燥后,楠就直接让赤裸全身的恋空钻进了被窝。棕发少女也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关掉卧室的灯后在被子里搂着恋空。
楠看着与自己拥抱而侧躺的少女,心里有些担心地说道:“屁股变成这个样子,恋空不趴着没关系吗?”
“没事的,只是稍微疼一点。”恋空露出了苦笑,之后继续说道:“因为可以和楠楠搂在一起,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你又开始像以前那样逞能了,既然痛就乖乖趴好。没办法搂着的话,让我摸摸头也可以吧?”
“只要你不打我屁股就行。”恋空小心翼翼地趴在松软的床上,任由楠抚摸后脑勺。
“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不如就晚安吧?”
“嗯,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