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 博士 四昧之罪

人类都是畏罪的。
从设立下各种法律开始,人的劣根性就暴露无遗。就算人类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他们也无法逃脱出欲望的连锁。
只要有欲望就会有罪,只要是人类就会犯罪。他们深知这一点,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品行端正的善人?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够将无辜的老人从高楼上空往下推。那么在心智上坚定或是特殊,只会按照自己方向前行的人呢?
不需要给他们机会,只需默默地等待,他们便会自投罗网。
博士起身,打开冰箱,被冰封在冰柜中的紫粉色液体飘出香味,让博士粗壮的硬物挺起。
“吼。没想到他们研制出来的药这么劲道。我只是小小地改造了下就能让我有反应,不错啊。”他确保了液体安然无恙后便回到自己的床上,打开手机。一张带兜帽的女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中,报纸横版上硕大的印刷字写着“被捕”二字。他满意地对着这个女人点点头,手指划过上面冷若冰霜的脸,就好像真的把手指划过她娇艳欲滴的面颊那样。
“柳德米拉…马上,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把被子枕头边的手枪拉上保险栓,就这样诡异地笑着睡去。
次日的清晨,透过监狱的铁窗,晨曦便照在了监牢中女人的脸上。那是个身材纤细瘦弱的女子,但她眼神中的萧杀能让整座监狱最威猛的杀人犯都要避让。
她绝对是干杀手这一行的,想也不用想。就凭她白皙手上的划痕可以知道,这是个玩刀的老手。红色的眼睛望着窗外透进来的光芒,好像非常不满意充足的照明。
相较于白天,她更喜欢夜晚。因为在夜晚中她狼的眼睛才能发挥勘查的作用,执行任务的效率和成功率会很高。
“025号,有人探监。”
她有些惊异地抬起头。自从被进到这监狱来已经过去了多少岁月,无亲无故的她早已过惯了孤独的生活。现在突然有人要来探望她,这让弑君者摸不着头脑。
是塔露拉吗?不可能。塔露拉自己估计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顾得上她。那难道是恨她的人?更不可能。凡是有仇要报的家伙,弑君者早已全部肃清,压根就不会留有后患。
那么会是来救她的人吗?
弑君者只是顺应狱警的意思站起身,拖着自己手上与脚上的镣铐挪到许久未见的玻璃窗边。
那也不可能。现在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种,那就是那个人可能想要将她赎出后再次雇佣她。
到底是什么血海深仇能让那个人不惜将自己这么危险的家伙请出来,也要将目标抹杀?
不管这个新的雇主有什么恩爱情仇,但弑君者不在乎。她再也不想要被牵扯进仇恨的连锁中,就算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就是手里的匕首。
慢慢走进了玻璃窗,面前出现的是弑君者从来没有见过的脸。
就第一眼的印象来说,弑君者觉得这是她这一生中遇到的男子里长相可以排到前三的。白色的短发和赤色瞳,有些长的刘海遮住眉毛,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模样。弑君者见过无数的雇主,有愤怒的,有沉稳的,也有狠毒的,但是面前这个男子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太古怪了,弑君者说不出眼前这个人古怪在哪里,但是她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个人身上的危险。
男人不急着将手边的电话拿起,而是用他颇具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弑君者单薄的身体。等到他满意地微笑过后,那只手才拎起电话搁在耳朵旁边。
弑君者也跟着摘下电话,听筒里传过来的是清脆的,有些低沉的磁性声音。
“柳德米拉。”
弑君者的尾巴一下绷紧,狼毛在瞬间如同钢刺般立起。
这是那个遮住自己脸的混蛋博士。
他哪里来的我的本名?
柳德米拉凭借着杀手意志再次平静心智。就算他知道自己的信息又有何用?
反正自己无牵无挂,也只剩下杀手这一个身份罢了。他还能从自己身上贪图到什么?
“你找我什么事。”
“我啊。”博士将听筒靠得离嘴巴近了一些。“我是来救你出来的。”
“报酬?”
“不愧是杀手做惯了的人。”博士呵呵一笑,“报酬很简单,就是出卖一次你的肉体。怎么样?”
当弑君者第一次听到博士的要求之后,她就立刻给博士下了死刑。
就算他的眼神再怎么深不可测,如果只是个单纯看上自己身体的人,那他也就不过如此。说到底不过是靠下体思考的男人罢了,等到自己出去有的是办法把他杀了。
“不需要。”
但弑君者还找不到任何理由从监狱里逃脱。她对外面的世界没什么留恋的。
见自己拒绝,那个男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好像早知道自己的行动。他的眼睛盯在自己身上,可是弑君者却没有感受到一个色批应当露出的猥琐眼神。
“嗯,不错的选择。出去之后又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对吧?”男人抬手看了眼手表,不慌不忙地接着说。“但是今天这一趟,你不走也已经晚了。”
杀手当久了,就会感觉出每个人的杀气。弑君者是杀手中的天才,因此她对于周围杀气的反应要比起一般人更加敏锐而强烈——
她从未感受到过这般恐怖的压迫感。她好像只能匍匐在这个男人面前,连头都抬不起。
这甚至都不算是杀意,完完全全是俯视众生的傲慢而已。弑君者的第一反应不是防卫,她根本无法做出理智的思考。
耳朵旁边是蜂鸣,眼前只剩下这个男人的微笑还算清晰。弑君者能听到狱警们慌乱的脚步,不少暴徒突入室内时发出的嘶吼,以及爆炸与肉体碰撞发出的刺耳噪音。
随后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朦胧中她感觉到自己面前的防弹玻璃被轻而易举地击穿,那个男人跨步过来,将自己抱入怀中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监狱。
头重得犹如灌铅,沉重的脚步声在自己的脑室中回荡。
“嗯…”
柳德米拉觉得有铁针在刺挠她的大脑,白色的光几乎要让她的眼睛失明。缓慢地睁开眼睛后,柳德米拉发现自己已经被用麻绳捆缚在了椅子上。
绳子绑得很紧,旁边又没有任何的工具。柳德米拉四下挣扎了几秒后便判断自己无法解开,于是放松身体节省体力。
整个房间不算大,但是因为除了柳德米拉和屁股下的椅子外什么都没有而显得格外得空旷。唯一的出口是扇铁门,在她醒来后几分钟就发出沉重的闷响,博士推着一个手推车走进房间。
手推车上盖着普通的布,暂时看不到那下面是什么。柳德米拉只是看着他慢慢走近,空洞的眼神里唯有凶狠。
“你醒啦。”博士把手推车往旁边一放,自己拉过把椅子坐在柳德米拉的面前。“醒得还蛮快的。该说不愧是很多次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人吗?”
柳德米拉没有说话。博士也没有想着让她回答,而是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瞳,随后将手推车上的布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数不清楚的,各种款式的小玩具,以及某瓶特别鲜明两眼的粉红色液体。液体还是密封的状态,似乎保存得很好。
柳德米拉嗤之以鼻。不过是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的某些特殊癖好罢了,对她来说和儿戏差不太多。
“把我绑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对啊。”博士拿起那罐透明的玻璃瓶,微笑着重新坐回她的面前。“为了这个。”
“如果你是来侮辱我的,还是算了吧。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当然知道。”博士笑嘻嘻地把手放在瓶塞上,朝柳德米拉晃了晃那瓶液体。“我不是来侮辱你的。”
“那你想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要你主动跪下来舔我的肉棒。”
“就凭这个药?”柳德米拉呸了一声,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手握药水的博士。
对于她来说,什么药物她没有服用过。媚药对她而言也是小儿科,市面上大部分的媚药对她的身体都没有任何作用,她能够当成饮料喝完。
但是博士好像特别自信。他一言不发,只是专注地拧了拧瓶塞,随后拔开。
“对。欢迎来到快乐的地狱吧,柳德米拉小姐。不需要多久,你就会求着我把你变成我的专属仆人。”
还是感受不到任何刺激,鼻腔,皮肤,乃至于视线,都没有任何变化。柳德米拉以前也试过靠媚药能否让自己有点兴奋的知觉,可是每次都是无疾而终,因为这种通过调节激素分泌和影响大脑判断的药物和被刀刃贯穿身体时的烈度相对比,还是差了不少档次。她也搜集过自己身上有没有那种敏感的地方,可是从未有任何一次能把她自己的身体弄得有点感觉。就算眼前这个男人再如何自信,柳德米拉也知道她自己的体质是不可能跨越的鸿沟。其实当那瓶药剂打开的一瞬间,她还有些小兴奋,想要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让早就麻痹的神经稍微活跃那么一下子,但当熟悉的无聊感和一闪而过的激动消逝,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仍然还是沉睡状态。她很想对眼前的男人说,真是抱歉呢,你刚刚所说的大话在几秒钟里就被我颠覆了…
咦?
她惊慌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一次的麻痹感和以往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