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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者布涅夫的灾难之旅

文 / 清水写手Creed丶杰

乌尔达哈。

位于沙钟旅亭内的流沙屋,是乌尔达哈当中数一数二热闹的酒馆。有诸多人把这里作为冒险者的第一步,开始自己的冒险旅途。

然而,今天的流沙屋却格外的吵闹。冒险者行会办理窗口前沸沸扬扬的。

“借过一下。”冒险者布涅夫凭借着自己作为硌狮族的体型优势,他轻松让那些身高仅仅到达自己胸脯高度的人乖乖为自己让开。更何况布涅夫此时还背负着那柄巨大战斧。斧刃锋利,他一定是经常打磨。一些人识相便会退后几步,无论是谁都能一眼瞧出:这人不好惹。

硌狮族青年来到了理符墙面前,声音粗犷并且洪亮:“让我看一下。”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则让人匪夷所思的佣兵任务。枯骨营地……蜥蜴人族……

理符墙负责人尤斯塔斯觉得这位冒险者有些面熟,特别是这家伙面部大片的红色印记,这个标志好像在哪里经常遇见过。尤斯塔斯当务之急还是得安抚所有的人们:“请各位稍安勿躁。大家也知道,理符墙内容基本是乌尔达哈市民以及其他人士发来的委托,无需担心,会有冒险者为我们排忧解难的……”

显然他的说法并不能让有些恐慌的市民信服。

布涅夫甚至都不用竖起耳朵,就可以听到了群众们激烈又杂乱的悄悄交流——“那可是蜥蜴人啊!”“他们偷偷摸摸运输水晶,一定又是在搞什么名堂!”“莫非他们又想召唤蛮神伊弗利特?!”“天哪!”

大家私下交流越来越庞大,甚至演化成争论。流沙屋里本来喝酒和打牌的人都停了下来。再这样下去,话题传出酒馆外后,难免会演变成一场全城恐慌的风暴了。

“唉。”冒险者布涅夫上前去,揭下这条佣兵任务。“我会去解决这个事情。”

布涅夫一句话便让整个流沙屋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望向了他。这个拥有魁梧体格、黝黑皮毛的神秘的冒险者,颠了颠背后的斧头,气定神闲地走出流沙屋。

惊讶得闭嘴的市民们纷纷给这位陌生的冒险者让道,好好地去观察这是怎样的一位人物——

布涅夫作为战士,有着展露雄壮体格的漏臂兜甲,腕部与肘部上绑着的是历经无数战斗导致磨损的手铠。他身负血色锋刃巨斧,赤足沉沉地走下流沙屋外干燥的台阶。人们确实见过这个背影的,和他们曾记得的某人很像,但是并不能确定。

布涅夫用了十几枚金币租赁了陆行鸟,他打算通过这样的方式前往东萨纳兰。

这位英雄阁下先前可是把星球从灾难中解放出来,此后,就一直以普通的冒险者自居。所以在接受这种小委托的时候,这种曾经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返璞归真的冒险让他有些许……兴奋。

布涅夫一路上并没有什么紧迫感。去枯骨营地这条路他已经很熟悉了。这里没什么变化。依旧是这片飞扬的黄沙,沟壑纵横的荒地。因为水汽稀少,布涅夫换上了有遮风兜帽的连身麻布衣,能让自己的耳朵给盖起来。布涅夫之前就穿过这身行头:当时是有紧急任务,自己假装贫民引诱贼人现身的。啊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啦,这回忆真够让人怀念的。

如今,这位冒险者保持低调,他既不想搞出太大动静,自己在亲自调查蜥蜴人事件结束前不想走漏风声,更不想麻烦当地的人。自己单独出马,应该就能解决本次事件:对还想着召唤蛮神的蜥蜴人族,必须要亲自教训一下。

呼,东萨纳兰……

布涅夫上半身靠在陆行鸟的鞍甲上,让炎热的风吹拂他耳旁的头发。陆行鸟奔跑时一阵一阵地颠抖,他不指望能在这时候安然入睡,但至少可以交叠双臂仰卧闭目养神。他脑壳也够硬,在这艰难又窄小的环境当中也能安然休憩。

在梦里面,他轻松将那群蜥蜴人搞定,对那些请神者施以最严苛的惩罚,然后回去交差,领取还算朴素的赏金,然后结束后以一个普通冒险者的身份匆匆离场,不让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很完美。

还在做着美梦的硌狮族,会露出他那节牙齿,适足地微笑。放松的梦境让他的浑身肌肉变得柔软。猫科的胡须抖动着,他享受着这种旅行路上久违的惬意。毕竟这才是冒险之路嘛。

结果在他不知道,自己仍旧被敏锐的蜥蜴人发现了。“你们看!有人来了!”山崖上,负责望风的蜥蜴人在阳光下,部族装饰和自己皮肤一样黝黑,他冷汗淋漓,呼叫着同伴过来瞧。

蜥蜴人们聚集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魁梧如山。他们都是帕戈尔赞草原上凶悍的游牧民族,特别是当中崇尚火神伊弗利特的这一支。他们皆是粗野好斗,英勇善战,相信圣火的力量,他们的疯狂信仰令普通人的怖惧万分。

他们本来可以有着耀眼如日的未来,直到那一天到来——一个雄性硌狮族毁掉了他们的计划。这个英雄的实力强大,灵魂无法被精炼,竟然孤身打倒了火神伊弗利特……这个人,叫布涅夫的英雄,才是真正恐怖的无法战胜的存在。

有了那一次的教训,这次请神仪式绝对不能让他再破坏了!

可是,蜥蜴人们却控制不住去害怕:害怕这个把火神伊弗利特都曾斩杀过的光之战士,这一次再度毁掉蜥蜴人族的希望——

“那个进入荒原的人,果真和先辈们口中诉说的一样……浑身黝黑,拥有巨大的猫科长相,有一条长尾巴,赤足光脚、握着战斧……”“那绝对就是光之战士了!?”“完蛋了!我们该怎么办!”

蛮族蜥蜴人们一个个畏首畏尾起来。他们不约而同缩着自己的身体,尾巴直愣愣地在地面勾起石渣。那可怕的人物正在靠近枯骨营地,一定是为了突袭这边的蜥蜴人据点做足准备。而蜥蜴人这边,对此却不敢做出任何的行动。

忽然一道粗重的声音从他们的后背传来:“战士们!你们无需慌张!”

蜥蜴人参谋勒吉纳·天,他是之前的请神仪式当中侥幸存活没被恒辉队抓走的老蜥蜴人。这次他得带着这些群蜥蜴人的新人们,好好为了火神大人的降临而献出自己的力量。

勒吉纳·天他说:“战士们,你们代表着火神初生的力量。为祂祈祷吧,为祂奋战吧!你们一定是最勇猛无畏的战士!”他挥动权杖,让这群年轻人们看过来。他脸上表情亢奋而又炽烈,像一团矍铄的火焰:“火神伊弗利特会聆听最勇猛的蜥蜴人的祈祷,祂会实现心愿,赐予最伟大的战士之炎……”

蜥蜴人们先是愣怔了好一会儿,才举起手臂,抬起他们手中的长枪和鱼叉:“为了火神!为了火神!为了火神!”一个个高壮且顽强的野蛮灵魂,聚集彼此的勇气。他们将想方设法挑战英雄——布涅夫。

而布涅夫,在听到驼铃和布条在狂风中飞拂的声音,才睁开了朦胧睡眼。

“……”恒辉队驻扎的枯骨营地到了,这里有不少可以交易的人类店铺。布涅夫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来到池边好好洗了一把脸,才稍微清除掉一些的路途上积攒的疲惫。他买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材料。比如,他正在端起一瓶宝蓝色的瓶装智力药水,陷入沉思,考虑着是否要购买。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和蜥蜴人战斗应当不会很困难,双方战斗的共同点就是野性,直率,刀来剑往,不耍阴招,所以这次就不需要它了。于是布涅夫将药水放了下来,离开了商店。

布涅夫在被当地的药水商人认出来是“智力药水的常客大买家”之前,布涅夫赶紧快步离开,果然,自己这幅样貌真的很容易被识破啊,好险好险。

好在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布涅夫现在就去蜥蜴人的老地方,从头开始摸清线索。

他现在脚踏着萨纳兰的黄沙。

硌狮族青年身躯微微佝偻,擦拭着自己头上的热汗。这地方的阳光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了。沙子有些是坚硬的粗土,有些是微小又带着温度的粗石,布涅夫踩上去时首先会受到一些轻微的阳光炙烤,然后就是菱角分明石块的抵触,这种硬邦邦的质感让人喜欢不起来。这让布涅夫是皱着眉地走过这一块地域。

接下来的地区沙子比较柔软,它们接近绿洲水源,沙砾宛如黄金。布涅夫喜欢这地方的沙子的脚感,踩上去像是柔软的细棉来回反复摩擦自己脚掌,丝丝的纤软让人无比惬意。

布涅夫是一个光脚走路的战士,这是他自己的习惯。于是乎他的脚能比他人感知更多的地表风貌。

正因为此地绿洲逐渐开阔,也说明蜥蜴人的领地近了。干旱地区的生物,都会趋于绿洲这类稍微怡人的地区作为自己的居住环境。也许,自己马上就能久违地听到他们在熊熊烈火中磨枪擦剑的声音了——蜥蜴人们,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布涅夫攀上了陡峭的山岩。他的两条小臂足够粗实,能够狠狠拽住并抓紧岩石,让自己固定在峭壁上,他估算着高度和陡峭程度,再将自己偌大的身躯撑上去。“嘿……哈,哈!”这些体能要求是战士基础中的基础,他根本不在话下。

布涅夫好不容易攀上来,搜寻完这个山丘后发现什么人影都没有。反而现在已是日落了,今天很快就会结束。奇怪,那些蜥蜴人的据点怎么不在这里,甚至一点生活痕迹也没有?……

布涅夫的热汗滴滴答答的。太阳从天际慢慢消失,萨纳兰的晚霞从绚烂到沉寂,最终,布涅夫的目光锁定在远处的山崖,那里燃烧的火焰比晚霞更加诡谲。

蜥蜴人勒吉纳·天挥动着双臂,苍老的眉头凝望面前巨大的祭坛:“神明啊,请聆听我等的祈祷……实现我等的心愿,赐予我等慈悲!”蜥蜴人长老形单影只,他的影子在蔓延的暗火下宛如腐朽的枯木,他的灵魂仿佛至高无上,无人干涉。

这时,蜥蜴人身后有一双赤足踏地,呵出铿锵有力之声:“停下!”

勒吉纳·天回头望去。蜥蜴人衰老的眼眸里,望到了这个无畏的硌狮族人。布涅夫似乎赶了很长的一段路,尘埃和汗珠混在一起,粘在他厚密的鬃毛上。双足一前一后,身躯强壮,手上紧握的战斧在释放着灼灼血光,脸上的面纹散发着怖惧。

他在怒火中烧,龇牙时面部肌肉都在狠狠发力。这是一名很强大,同样也很危险的战士。

这名硌狮族战士说话十分有底气:“停止你的召唤仪式!”

然而蜥蜴人长老并无回应,继续念他的祷文。

“啧!”布涅夫必须采取行动,那双大脚健步如飞,冲刺过去。他斧头高举露出血光——

可是他不曾想到这里还有其他埋伏。山坡的草丛忽然窜动几个怪影,他们黑黢黢的身体像是夜色的群影一样,快速逼近了布涅夫。蜥蜴人们抱住了布涅夫的腰,以及他持斧的大臂、奔跑的小腿。

“你们——这是做什么!唔啊!”布涅夫被这群突然出现的蜥蜴人钳制得动弹不得。蜥蜴人们天生就是勇猛的荒原战将,体能自然也是出众的。

就在布涅夫挣脱的过程里,蜥蜴人勒吉纳·天的请神祝词愈加高调:“火神伊弗利特!我们忠诚地向您祈祷。请您现身!请您用圣火净化邪恶的心灵,赐予我等炙热火炎!”

圣坛发出光芒,蜥蜴人先前悄悄运输以及劫掠的水晶发挥了它们的作用,在坛底作为助燃的能量,光芒越来越热烈,刺痛双目。

“不,这不是完整的请神仪式!”

布涅夫龇着牙,他撞倒了身前那个蜥蜴人的,给了他一记猛踹,然后用右臂推翻右边的蜥蜴人。“你,你们,这一点点的水晶,请神仪式失败的概率高之又高,你真不顾你族人的安全了吗!?”

蜥蜴人长老面不改色,他惊喜地看着面前盛放的巨大红莲。他甚至可以看到火神伟大的巨影,感受到他灼热的吐息!

“混蛋!”布涅夫踢倒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已经赶不及了。剧烈的光线遮盖了这一片的天空,在短暂的猩红光芒当中,巨大的神灵降临了。

蜥蜴人长老面朝着英雄大人。一步一步地走向这个失望无比的英雄。自己身后强大的能量正在汇聚,他对此满足不已:“你这次可阻止不了我们了,可恶的光之战士!”

布涅夫全神贯注地,盯着身后成型的火神——伊弗利特。

蜥蜴人长老继续嚣张跋扈地说:“火神大人会先侵袭你们的黄金集市,扰乱枯骨营地,你们这群蝼蚁,只能可怜求饶地躲入于火神伊弗利特的麾下——”

布涅夫愣了愣神。他思考了一阵,嗯,决定放下自己的斧子。

蜥蜴人长老:“怕了吧!哈哈!你是阻止不了……”

忽然蜥蜴人长老的后背,被身后巨大的舌头舔舐了一阵。

“……?”

庞然巨影伊弗利特如约降临,他拥有着硕大的骨骼,和焦黑的身躯,他的目光像是有能量在燃烧。但是……看起来不是很正常。

巨大的火神用头部轻轻蹭着蜥蜴人长老的屁股,甚至俏皮地顶着他的后背走了几步。并且,火神嘴巴里还发出“嗷呜呜”的声音,以此来吸引着面前这个有趣的老蜥蜴人的注意。

怎么会这样?

“火神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布涅夫耸了耸肩膀,将巨斧放回自己的背处。他交叠双手,欣赏这一出好戏。他说:“唉……我都讲过了,你这点点偷偷摸摸搞的仪式,以太成分太稀少了,请神仪式失败的概率高极了。你自己看看吧,你那敬爱的火神大人都成什么样子了——”

火神伊弗利特将自己巨大身躯仰卧躺下来,在地面疯狂蹭着后背,露出肚皮,也许在兴奋无比地等待一只手挠挠他的肚皮。

对于满脸震惊和失望的蜥蜴人长老,布涅夫只是啧啧叹息,并且说:“看来这里的事情也很好解决了,我这就把你们的这个半成品蛮神消灭,并且,你们这群不法之徒都得束手就擒,嘿,委托就可以结束了。”

“再一次,失败了,我们蜥蜴人一族……”老蜥蜴人喃喃自语。

布涅夫再度举起战斧,他的战士之血就像是可以随时随地都能熊熊燃烧。火热之力只需要注入巨斧当中,就可以将这个“火神伊弗利特”灰飞烟灭。

“……但是。”

蜥蜴人长老抬起手,他似乎还不死心,手指向这个散发豪迈斗志的硌狮族英雄:“火神大人!攻击他!”

“为什么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结果布涅夫惊叹于自己还没说完话,伊弗利特挥动翼骨,如同狂风,竟然一瞬间就扑在了自己身上。

布涅夫在这阵狂乱地砂土烟雾中喘不过气来,他始料未及的是,伊弗利特居然行动力如此快捷:“喂!这是——”伊弗利特的意识尚显年幼,他现在仅仅是压倒了布涅夫,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布涅夫动怒了。这只蛮神竟然幼稚得有些吓人,必须尽快将他消灭了。布涅夫龇牙大呵:“这休怪我……”

然而,这个硌狮族青年瞳孔忽然苍白地睁开……

等等,这是什么感觉,来得好突然啊,这难道是,慢着,我,我……

“不,不不不……哈哈哈哈哈哈哈——”

“?”

刚被英雄打倒的蜥蜴人们,都意识模糊的爬起来,他们和长老勒吉纳·天一同看着这样一个诡异的画面——光之战士忽然狂笑不已。他的嘴巴长得很大,牙齿像是咀嚼空气一般。眼泪水飞溅出了眼眶。他的躯体像是中邪了一样乱扭乱摆。

硌狮族战士的怒火和战意全部消失了。消失得很干净。

伊弗利特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它现在不仅压着布涅夫的身体,还不断舔舐他的小腿和脚面。特别是脚面。它并不知道,经常光脚的布涅夫,他的脚是一个敏感又细腻的器官。

现在,这双脚被口水彻底打湿,舌头乐此不疲地掠过这只雄壮的大脚,让他脚面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洗礼和摩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停下,快停下!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英雄最终松开了他的战斧,胸脯的肌肉不断地鼓动着,体内像有源源不断的而且无法止住的空气,在顶着他的腹腔。

喉结无可奈何地快速起伏,粗粗的脖子上飞快弹动。他的笑肌都在狂笑而颤抖,嘴里发出嘶哑的笑缺氧了的声音。

他的双臂酸软张开,每一丝肌肉都在说“束手就擒”。

小臂肌肉从未如此酥麻过,自己根本抬不起手来了。手肘蹭着地板,热汗涔涔的大臂沾满灰尘,脏兮兮的。不仅是手,就连膝盖被巨大的火神被禁锢住。他想逃脱,双腿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他从未预料过自己的脚板底这样脆弱柔软。巨大的舌头疯狂舔舐,庞大的痒意从下肢直通布涅夫的大脑,竟瓦解了他的战斗能力。

“停下……呃啊啊啊停下……”

布涅夫泪眼迷蒙,他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己身边接近了很多蜥蜴人,他们包围着过来。

蜥蜴人们小声议论。“这真的是那个什么‘光之战士’吗?”“是的,就是他本人,如假包换。”“为何他被我们轻松制服了?”“应该是被我们抓住了弱点,不然他怎么会弱成这样……”“原来他怕痒。”“怕痒啊……”

长老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蜥蜴人们见了之后纷纷让开。长老发话了:“绑住,带走他。”几个蛮族小伙互相望了几眼,毕恭毕敬地把这个笑到窒息、四肢酥麻的硌狮族扛起在身上,搬运到临时据点去。在路上,他们像是绑猪猡一样,这位英雄的手臂连着手臂,脚腕连着脚腕,绑在一根长棍上,三四个人连抬着他。真有够沉的,这身腱子肉,啧啧啧,这位大英雄真是训练有素。

长老一个人留在了祭坛。他尝试驱使这只“顽皮”的火神伊弗利特大人稍微安宁一些,领着祂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长老需要研究的事情还有很多:为什么请神仪式变成了这样?该怎么才能让伊弗利特大人恢复正常?

深夜,布涅夫醒来了。

他的眼窝深凹,眼角会不知不觉流出泪水——泪水全是之前笑出来的。他耳朵还在短暂失聪状态,对处境仍旧是稀里糊涂的。

直至理智慢慢恢复。他想坐起身,但脖子却被铁锁捆着。身子被缚在冰凉的铁床上,已经无法挪动了。

“唔呃!”

布涅夫见自己完全成为了俘虏,即便想笑也已经笑不出来了。

布涅夫的双臂被绑在自己后脑勺上方的木架上,两肢围成了一个“圆环”的形状。手腕上的铁拷十分粗实,他已经动不了手了。

下肢被迫伸平,脚腕绑在铁床上。蜥蜴人们害怕他跑了,所以布涅夫脚腕处的锁链一圈一圈地捆,密密麻麻的。他两只脚腕乖乖并拢,脚掌就连伸平都做不到了。

拷问室里的金属玩意还挺多。在布涅夫尝试进行挣扎、反抗,面露狰狞地一边咆哮,一边晃动铁床的时候,身边那些锁链、木轴、铁刷、铁板叮当作响。声音无比刺耳,震得他耳朵更不灵光了。可恶啊,这群蜥蜴人居然还真的把我绑得足够紧实。

吵闹的声音引来了蜥蜴人士兵,士兵们目睹着这个战士奋力挣扎,双臂努力挣脱束缚,腰肌激烈发力的样子。

“他、他醒了。”“该不该去叫长老,我们打不过他的。”“没事,他不是被绑着吗?”“但是……你看……”

锁链开始出现了松动。经历过无数灾难的光之战士,肌体的强度自然是不容置疑的。布涅夫正咬紧着牙关,仿佛那条捆住自己双手的锁链还差一点点就被崩开了。

“嗯啊啊啊啊——”在布涅夫这吓人的吼叫里,他黝黑的手臂肌肉隆起来,胸膛绷得很鼓。硌狮族人的身材本就宛如钢筋铁骨,但这家伙现在奋力驱使血液发烫,令自己体能变得更加强悍,强悍到束缚他手脚的锁链几乎无法继续困住他。

蜥蜴人们被吓坏了。

“快用长老曾经嘱托的那一招!快啊!——”

他们心领神会!紧接着,手持武器的蜥蜴人士兵抄起了武器的底部,用又圆又厚的柄端底座给布涅夫的脚板一记猛戳——

那是一柄拥有圆润质感金属和木质模座质感的杵,它直接给这位硌狮族青年的脚掌中央凹槽发起了一次痛快到“以绝后患”的进击。

“唔!!!”

这还没完。

虽然蜥蜴人士兵很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很忠诚地按照长老教导的那样进行——小兵两手用力,驱使武器的尾端顺时针螺旋钻布涅夫的脚心,钻磨的力度必须要逐渐变强,让对方的穴位逐渐失去对痒意的掌控。

“呃啊啊啊啊嗷嗷嗷哈哈哈哈……”

很明显,他们成功了。

布涅夫翻了一道白眼后就没有神采了,面色苍白,攥住锁链的双掌直接就被泄去力气。大臂肌肉的隆起消失了;身躯的狠劲不见了;锁链的嗡嗡鸣响也安静了。

蜥蜴人们喜出望外——这招比什么麻醉和镇定好用多了。

英雄被蜥蜴人战胜了!他的整个结实的身体再度塌陷了下来,肌肉酥麻得像是失去了骨骼的支撑。僵硬的手指只能最后抖动一阵,便不能再动弹了。

布涅夫的整个大脑陷入了空白。血液沸腾不起来,战士的灵魂也死寂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力气……啊……

他像是功率过大而熄火的机器。从脚板袭来的麻痹感让他整个躯体趋于停滞状态,臂肌、胸腔、腿部,全部毫无知觉地瘫软着。

他的嘴巴久久的不能闭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嘴巴……还咧着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硌狮族的舌头像是收不回去了,挂在齿边。

布涅夫的眼眶里崩出来了很多的热泪,沾湿了自己脸上那块“勇猛”的血红脸纹符号上——即便他此刻的窘态和“勇猛”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他呆滞地躺在拷问床上,经历了这场剧烈的痒意震撼后,眼睛没有了光线。朦胧的瞳孔里,已经看见自己短暂的一生的回忆,想起了一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

“他不动弹了。”“感觉整个人坏掉了。”“咱们是不是太过火了?”“要不要请来我们部族的医生瞧瞧?”

最后布涅夫呼吸了几口重重的空气,恢复一些生理上的机能。睫毛颤了一会,腮帮子憋得很难受,面露苦涩——这些笑是因为被这几个逼崽子蜥蜴人给折磨出来的。他很想弯腰查看自己的脚板底状况还好吗,这群该死的蜥蜴人……

唔!结果布涅夫的这一弯腰动作因为脖子系上的绳索忽然中止。

布涅夫像是狂躁的马驹被抑制住了。他的脖子被勒紧,不得不臣服下来。

他又颓废地倒了下去,“磅”的一下砸在了铁床上。仿佛最后的力气也用光了,布涅夫的手臂变成了“懒散”地向上伸的模样,因为他鼓不起劲了,露出丝丝洁白腋毛的腋窝。

布涅夫被蜥蜴人打败了一次又一次,已经没什么尊严可谈了。就比如说,他现在目睹着一个年轻的蜥蜴人走上来。

布涅夫的眼睛恼怒地蹬着蜥蜴人。腰身在尽力地扭动,表现出自己的抗拒!

年轻蜥蜴人对同族们说:“如果这家伙真的怕痒的话,应该也会害怕这个吧——”

蜥蜴人挠起了布涅夫的腋窝。

“唔唔!!!”布涅夫怪叫起来,眼神从狂怒变成慌张。

巨大震撼,他大臂在有限的空间里不断乱摇、乱摆。他想反抗,但怎么也阻止不了那个小鬼用自己尖尖细细的指甲戳自己腋下的痒痒肉。

“停下!你!停下嗷嗷嗷……”他最后口齿都发不清完整的音节,最后一声闷哼,布涅夫在激烈抵抗的时候,脑袋不小心敲到了铁床向上固定用的木桩。

这一声重响让他都安静了下来。布涅夫昏迷了。于是乎小蜥蜴人再怎么挠他腋窝,他也不会反抗了。

布涅夫眯着眼睛,肉体柔软得像是一只刚被猎捕的新鲜又肥美的大渡渡鸟。

“……他才清醒了半分钟,又昏过去了。”“我们的前辈们究竟是怎样被他打倒的?”“不知道呢。”

布涅夫很虚弱,虚弱到睁不开眼睛。那些年轻的蜥蜴人们聚集在自己身边,似乎等着什么人来。

大概是过了十多分钟,布涅夫似乎闻到了气味,有一个家伙,身上带着伊弗利特那火热气味,拄着杖子一步一瘸地靠近了拷问室。啊,是那个老家伙来了。

“长老。”“长老。”

勒吉纳·天进门后,盯视面前躺在铁床上的冒险者,表情严肃,问:“这个人有什么异常吗?”

蜥蜴人小兵回答:“他醒了一下子,想挣脱的时候被我们制服住后,就又昏过去了。”

蜥蜴人长老说:“你知道躺在这里的是谁吗?是那群人类的英雄!是曾经打倒我们火神的人!你认为你已经‘制服’住他了?幼稚!他怎么会那么轻易落入我等手中成为俘虏?假如,他在我们这里悄悄收集到足够情报,再顺理成章带人将我们一网打尽?那我们怎么办!笨啊!我族的战士怎可以这样掉以轻心!”

昏昏沉沉的布涅夫知道自己成为这群家伙的训诫和争吵的话题人物,他一边流着夸张的冷汗,一边尝试缩起下巴微微昂起头。他很模糊地感受得出,这群人似乎又有什么新的行动了——蜥蜴人们遵从长老指示搬运来了很沉的铁家伙,不妙……那又是什么?

接下来长老的一番话让囚徒布涅夫倒吸一口凉气:“既然人在我们这里,就将他折磨到死,再也别想着逃出生天与人类同胞汇合!”

折磨……到死?

布涅夫猛慌忙地眨了几下眼睛,迫使自己清楚地看见这件拷问室里的刑具——

这些都是针对自己而制作的刑具啊!

那是一个布满刮轮和铁针的玩意,尖端就紧挨着布涅夫的脚面。仿佛木轴启动之后,这些东西像是风暴一样刮蹭自己的脚面,让布涅夫痛不欲生。

“唔!”这刑具还未启动,布涅夫立即想要撑着身体往身后缩,可惜缚身的锁链制止了他,将他喉咙再度紧紧勒住。

蜥蜴人长老:“看啊!他现在的躯体正活跃着呢!他果然在故意装弱来让我们掉以轻心!”长老大声说。并且,他指挥着两个崽子立刻启动刑具:“现在马上使用工具来削弱他的体力。快,动手。”

蜥蜴人们走出来两人。布涅夫的两只慌乱又恐惧的大脚,一个人需要亲自去固定它,让它在刑具可触及的范围,再调整铁锁进一步锁紧这两只脚腕,另外一个人则准备滚动木轴。

布涅夫死死咬紧牙关,他深刻感受着自己的脚腕被一个冰凉的冷血动物爪子摸来摸去,鳞片的湿滑感很让人恶心,给他的小腿肌肉起疙瘩的错觉:“放开我!混蛋!嘁!”他鼻子愤愤地呼吸。

硌狮族青年面露狰狞,面颊红纹像是滚烫的烙印,眼眸当中溢满了野兽一样的狂躁。

可是即便他如何青筋暴起,龇牙怒目,都无法改变自己是捆在铁床上的猎物的现状。木轴依旧是发动了。铁刷如众人所预料的那样,圆周滚动,锋利又密密麻麻的针开始刮动这位英雄大人粗糙的脚面,数百份削骨般的痒意直逼大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布涅夫在这一刻心理防线肉眼可见地正在垮塌。

硌狮族的利齿本来是仅仅勉强可咬合住的,但此时它失去了咬合力,孱弱地张开。他的喉咙在嘶吼,吼声传出蜥蜴人的营帐。直到几分钟后他气若游丝,吼叫变成了嘶哑的哀嚎。

他的胸脯被迫起伏着,每一次的起伏都带给他痛苦。胸大肌从未如此紧绷过,剧烈的瘙痒让他不断抬身,然后又被锁链拉扯重重砸下来。鼓鼓的大臂硌着床沿硌出一道道红印子,腹部和脊背全是热汗,几乎汇聚成一洼水池,发出烘臭的体味。

布涅夫的背部在半分钟内连续撞击铁板不下五十次:脚板底传来的好像不是瘙痒而是电流,剧烈的感受让布涅夫骨骼和肌肉通了电那样——他像是一个玩具,在他人的亵玩下,肢体僵直,体内精神崩溃。

“唔、唔、唔啊、唔唔、呜呜呜!”布涅夫唯一能睁开的那只眼睛,眼白凄惨无比。

脚板底大概是被刮得红彤彤的了,脚面所有的反射区都在让自己浑身的血液暴涨,躯体开始燥热。

他臂膀和头上黝黑毛发,现在几乎每一根毛上都沾着水滴,并且随着身体剧烈摇晃而闪动光泽。

十分钟后,他的所有肢体已然酥麻得无法动弹。脸庞苍白的布涅夫露出了煎熬又无奈的表情。喉咙吞咽一口口让他痛苦的唾沫。他的四肢已经彻底乏力,武器肯定是握不起来了。躯体有心无力地摊平在铁床上,松软的肌肉鼓不出任何的力量感,死气沉沉的。

脚板处的刑具不停运作,震颤布涅夫这坨软泥般弹动的软肉。

“……”

在蜥蜴人们默不作声的过程里,蜥蜴人长老毫不手软地用杖子敲打硌狮族青年的脚拇趾。硌狮族太虚弱了,小小节的脚趾头竟然痛得布涅夫钻心剜骨那样。

“看到了吗?对待人类那边的俘虏就要这么做!他才会老实一点!”

长老说完后,几个蜥蜴人面面相觑,频频点头,看着这位英雄被迫反反复复击中软肋,快被长老折磨得快要口吐白沫了。

忽然,长老转了身,挥了挥手让人把又一件新东西设备扛进来了。

“……”布涅夫极为勉强地进行呼吸,鼻子太虚弱了,气息的转换对他而言成为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刚才的狂笑让鼻涕挤在了他狭小的鼻腔当中,痛苦使他无能为力。他也听不清楚这群蛮族在窸窸窣窣的搞什么事情。

脚板挠痒的装置还在进行,脚板底的神经仍然处于麻木的状态,甚至布涅夫慢慢的控制不了脚趾了。

再然后,自己的裤腰带被解开了,这是要对我做什么?……那群光滑的蜥蜴手指真是冷得吓人,他们尖锐的指甲挑开自己裤子长长的勒绳,腰带和绑腿的被轻易地剥落下来。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小蜥蜴人名叫杰尔夫·夏,他在为布涅夫解开裤子的时候,甚至有些期待,手指都在对方的腹部肌肤上打颤。这个光之战士……下体好多毛啊,比荒野上任何的鸟类的毛还要松软。看看他的“那里”,啊,长长的,还有些汗臭味。我们蜥蜴人一族的器官完全没有这样的绵柔和细腻。它的主人没什么精神,它自然也是出于“被震麻了”的状态。好,让我摸摸看——

软软的,黑黑的,真耐看,它正无精打采地倒在硌狮族毛发厚密的的右腿根下侧,皮囊包裹了他四分之三的尺寸,内部的色泽可能更加浅一些。一丝丝小血管在这条小东西上面呢,如果,在它精力旺盛的阶段的话好好摸摸,一定会有极其雄伟的手感!

长老忽然发话:“杰尔夫·夏!你在做什么?退后点!”

蜥蜴人小伙这才灰溜溜地缩手回来。他还看了一眼这个虚弱的战士。布涅夫对自己的鸡儿被人玩这件事都已经无动于衷了,他只会呆呆地面朝天花板,偶尔嘴巴旁边的猫须还会抖一抖,表示自己还一些意识,但是身体肌肉已彻底松垮了。硌狮族的后背和屁股完全成为一滩软泥,与铁床表面紧贴在一起,难以拆分开了。

蜥蜴人已经顺利脱下这名英雄的裤子,以及解开兜甲。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挤奶工具”给英雄的下身安装好。

……

蜥蜴人长老说:“他是光之战士,是一个强大的敌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们并非毫无办法。现在我们提取他的雄汁,我们相信这是他神秘力量的产物。——火神啊!保佑我们的战士,将这个敌人的光之能量为我们所用!”

什……么……

布涅夫的零星点点的理智迫使他抬起脑袋,只不过没想到脑袋直接被长老一把拐杖按住。床旁的锁链丁零当啷地响。

长老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每一个看守他的战士都要尽职尽责地值守,与此同时,我们也要对其榨取汁液!越多越好!我们所有战士像要品尝酒酿一样都需要吸收他的力量!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战胜人类!”

布涅夫松垮的脸颊费劲地挤出个非常恼怒和鄙视的表情,眼角收缩,嘴角憋紧,“呃呃呃嗯嗯”的声音从他咬紧的利齿缝隙之间漏出来。

数秒后,他的下体被冰凉的触感触及的时候,他的脸颊再度苍白……

布涅夫他从没想过,那种游牧蛮族的原始畜牧业工具,有这么一天会套在自己的屌上。

他的鸡儿被固定住,像是被木板夹好。紧接着,一个窄窄的圆柱木筒罩住了硌狮族多毛的鸡儿,可活动的软木塞让其卡死在里面,直到木筒内抽去空气,密不透风后,外层顶端的口子打开,按压式的挤奶手按动力器就可以开工了。

这只硌狮族成为了一个可创造价值的牲畜。他的双臂蜷在头上,因为血液不通而彻底酸麻。健实的肱二头肌仿佛就是一个摆设,只是让蜥蜴人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生产力而已——他会是一个很健康的牛畜,持续产出汁液……

一阵细小的声音响了后,硌狮族青年的鼻子小小的呼吸出微小蝇虫一般的嗡嗡声。

他的鼻涕开始流出来,浑身全是古怪的感觉。两腿之间空空的,像是在放松括约肌尿尿一样,一点一点把自己体内浓重的尿液排出去。但又不是尿尿,因为他双腿间的“奇怪设备”迫使他向上挺起小腹。腹侧的肌肉很自在,以及睾丸那团地方从未那么下垂得厉害,仿佛有一种奇怪的触感在表皮的褶皱上来回磨蹭。自己鸡儿好像越来越湿滑,仿佛蒸在了桑拿房里面,又热又粘稠……

哦,原来……取精……已经开始了。

“唔嗯!呃啊!”布涅夫被锁链勒得紧紧的脖子憋得很红很红,像一头挣扎出笼的野兽。体内的快感搅浑在一起。胸脯的乳头都因此变得红润而又耸立,汹涌的快感使他胸大肌敏感无比。大口呼吸的代价就是乳粒蹭动,引来更剧烈的瘙痒。他浑身都发痒了,弱点遍布到身体各地,它们同一时刻折磨布涅夫,让他生不如死!

蜥蜴人们看着圆柱木筒里面的声音变得激烈,体液越抽越多,乳白色的汁液在里面雄浑地撞击杯壁,那些粘稠的东西就这样被吸取出来。

这些液体非常浓郁。带着硌狮族特有的狂野和低沉味道。假如喝下一口,也许就能瞬间品到那炙热无比的狂战灵魂。

布涅夫的颅骨只能枕在自己的热汗上。颧骨很凸,脸部每一寸毛孔都浸了水,乌黑的脸部肌肉多了一层油亮的颜色。他想说什么。嘴巴勉强张开,舌头却无法控制地从嘴边耷拉出来。“嗷……噢……”

布涅夫的表情无比的憋屈。冷酷的蜥蜴人族长老加大了取精装置的阀门,命令士兵将布涅夫脚面的刑具加快运转。

布涅夫心惊肉跳。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别这样、别这样——痒,好痒!

他的脚板开始嗡嗡嗡地接受癫狂的震撼,脚面的茧子再度接受严酷的搔动。他的嘴唇抽搐了起来:“唔唔唔唔唔唔——”

胸口的毛发就是一片弥漫雄臭味气味的雨林,而胸脯的大力地起伏则会让这里的汗光淋漓反光。胸大肌既厚实,又丰满,然而呼吸使得这部分肌肉变得沉甸甸的,沉得它的主人越来越没有力气去呼吸了。汗水穿过肌肉与肌肉之间的缝隙,成为味道浓郁的小河。

“牲畜”的汁液正当喷涌的高峰期,“卟噜卟噜”体液采集器内部不停升涨,很快就满了一大杯了。蜥蜴人们会很默契地让一个人摘下瓶子,另一个蜥蜴人带着自己的新瓶子走上来接着积攒。

“牲畜”的状态不错,他在很卖力地工作。

“呃啊哈哈哈哈哈……”布涅夫的苦笑使得整个铁床都在摇,每一秒口腔都会喷吐出喉咙里积压的唾沫。他笑了多久?他不知道。只知道嘴角很酸麻,咽喉只能发出气流的飞溅声,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

他失去知觉前,至少腹部因为长时间猛烈的大笑而导致过度紧绷,六块平整的腹肌似乎都卷曲出不同程度的红印子,辣红辣红的痛感在摧残他的肌体。也许……布涅夫也许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弯腰了。

之后,看管布涅夫的蜥蜴人士兵每两个小时换班一次。

疲乏而想要昏睡的布涅夫会每过两个小时,自己会遭到新一轮折磨与压榨。在这场噩梦里,他的肉体只能在昏厥和痒醒两个状态来回变换,这种循环可不是通常人类可以吃得消的。

“呃啊……呃啊……呃呃嗯嗯……啊……”

布涅夫仅凭着自己的毅力支撑下去。他的状态很差,肌肉从未如此地虚弱,被锁链卷起的手臂留下火辣辣的痕印,双脚仍旧被铁锁固定着,脚腕几乎掉了好几层皮,疼得他不敢乱动弹。

第二天晚上,一个蜥蜴人走进了营帐,他是交班人。很明显他喝了酒。拷问室本来就充满布涅夫的汗臭和精液味了,现在,涌进了新鲜的酒精气味。

这个蜥蜴人壮士个子很高,他躬着身子进来,头上的头带还是会触到门框。

蜥蜴人的腰间还绑着三个酒瓶,手里还拿着一个。他昂头又抿了一口,看来是和自己的好兄弟们喝了一个白天了。

因为“捕获光之战士”这件事情让整个部族都为之自豪,足以让他们设宴摆席饮酒几天几夜。这场酒席才刚刚开始呢。

布涅夫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棕黑光滑的蜥蜴人瞅着他看。这蜥蜴人的鼻息满是恶心的酒气,连他的唾沫都是黏糊的酒精。这让布涅夫感到很抗拒,但是布涅夫没有资格挪动脑袋。

这个蜥蜴人先是畅快地嚎叫:“哈哈哈哈哈哈!”

昔日将部族打得落花流水的英雄光之战士,其实也不过如此,现在像个被教训的奴隶一样绑在此处,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弱小啊!

“……”

“喂,小黑猫。”蜥蜴人的左手指骨很硬朗,粗粗长长的,他攥住了布涅夫的下巴,像是把玩瘦弱的流浪猫的柔软颅骨。布涅夫被摆布出“噘嘴”的滑稽表情。

“哟,这脸倒是很凶啊,牙齿也很锋利。你这身手不是很能打吗?怎么没动静呢?”

“……”

“哈哈哈!”蜥蜴人用手掌轻轻拍打这个硌狮族的侧脸。布涅夫的脸部肌肉太松弛了,在硬邦邦的蜥蜴指骨拍打之下,只能发出闷闷的响声。这种响声干瘪瘪的。

“你本是一个无可匹敌的,令人怖惧的战士,哈,居然会栽在我们蜥蜴人的手里。”

“……咕。”布涅夫的腮帮子被抬起来,这只大手将他的脸颊捏得紧巴巴的。

“我可和长老不一样。这种一看就软绵绵的拷问方式可不是我们蜥蜴人战士的风格啊,你知道吗?”

蜥蜴人那石头一样硬的手指,开始去按压这位赤裸受俘的英雄的胸膛,以及他那可怜的腹部。

虽然布涅夫已经拥有人类那边非常出众且训练有素的肉体了,但他现在可是肉眼可见的虚弱,丰腴且强壮的胸部已经没有任何震慑力,现在,每一寸细毛覆盖下的肉身只留有任人宰割的颓废感。

这时候,蜥蜴人抚摸着布涅夫的手,忽然紧握成拳。他这一拳,猛打在这硌狮族弱不禁风的胸膛上。

“唔!!!”

布涅夫突然仰起头,唾沫喷溅在空中。正当此时牙齿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尖尖的牙齿刺入软肉,混合而成的疼痛袭来。

蜥蜴人欣赏着战俘被初步的虐待之后露出的无措和憔悴——布涅夫现在身体被锁链捆绑,肉体神经被疼痛掌控,他在狭小的空间里痛苦痉挛、抽搐挣扎。手腕还在不断撞击铁锁,持续性地发出聒噪的响声,应激反应下的小腿抬起来,想要踹倒那台挠自己脚心痒痒的机器,但是它很快就被拉扯回来,酸楚和肿胀的感觉会警告它“不许乱动”。

布涅夫只能软绵绵地呼吸,一双热泪迷蒙的眼睛正在盯着这个该死的蛮族战士。

“嘿,怎么这么不禁打啊?我才给了你一拳而已啊。哈哈,真是脆弱的人类啊,竟妄称是战士!长老真的是太偏袒你了,这种对你微不足道的拷问根本就是羞辱‘战士’这一词!哼?!挠痒痒?真是幼稚的惩罚!”

醉酒的蜥蜴人竟勃然大怒起来。他恶狠狠地吐气,还抓起拷问室真正的工具——那是亚麻制成的鞭子,也许它原本的用途更应该是驱赶牲畜,训练火蛟。

蜥蜴人们的审问和拷打他人完全是依照他们本族人的体型和肌肉承受程度来考量的,所以对付人类时,蜥蜴人适用的刑罚一定是难以让人承受——

一阵鞭风迅速飞驰,清晰响声过后,布涅夫的腹部出现烫红的长印。

“呃啊!!!!”

疼!疼痛能够把布涅夫把隔天吃过的东西都给呕出来!那条红印子让布涅夫头昏了一阵,他抬头,腹部疼得收缩了好一阵,好在自己皮糙肉厚,腹肌能经得住这一下。

没想到这头蜥蜴人竟然来真的!

醉酒蜥蜴人开始亢奋。这挥鞭的声音仿佛刺激到了自己某种爱好。他继续挥动皮鞭,让这个软弱的俘虏知道自己的厉害。

布涅夫:“……你……不……啊!”

他的胸大肌挨了两鞭,肌肉表面被划出两道猩红。黝黑毛发已经保护不了这块结实肉体了。紧接着布涅夫脆弱的腹部又挨了三鞭,整齐的腹肌上全是横七竖八的红印子,像是他的隆起肌肉的山峦当中,裂开了痛楚的峡谷。按道理来说,普通人就该痛得要死了。

但这硌狮族青年仍旧咬着牙齿。像是凶蛮的野兽隐忍着饲主鞭挞和敲打,低哑地咆哮。

“好!这个眼神有战士的感觉了!”蜥蜴人用手指挑起布涅夫的下巴,让他昂起头,让其用恶狠狠的眼神凝视自己。“战士就该有战士的尊严和无畏!但是……你身上却有致命的漏洞!……呃啊啊啊这真是岂有此理!真正的一条好汉是不会怕痒的!”

说罢,酒眼迷蒙的蜥蜴人模模糊糊的,找到了高功率启动挠痒装置的开关。

等等……让布涅夫害怕的装置再次超高速运作起来了。他还在饱尝疼痛,现在,脚底下的瘙痒像是贯穿的电流再度袭来。

铁刷、滚轮又一次对布涅夫的饱经“风霜”的脚板进行快速的戳弄和滚压,硌狮族脚部现在红透了,在发着抖。

“唔——哈啊啊啊——唔唔——啊啊啊——”

布涅夫的嘴角像是抽搐了一样:它一边因为痛苦而下撇,但又因神经刺激的快感而咧嘴大笑,他艰难地切换两种情绪,焦急得面红耳赤。

猫须和下巴都变得像揉皱的纸张一样难看:“救——救——啊啊啊!”

他的胸膛再度接受新一轮的拷打。崭新的痛觉又来到了他的皮肉之上。

他的脸扭曲无比,露出嘴角的利齿几乎能够戳破自己的下唇。布涅夫的身体逐渐失去收缩的应激反应,他已经无所谓了。胸膛的乳粒直直的,胸脯的毛发歪歪扭扭,肚脐像是有一团愤懑无比的气想要冒出来。腹肌太疼了,身体的压力又很邪门地挤压向自己肚皮这块柔软的肌肉部分。

他的身体在脱水。身体表面挥发的汗量超过了临界值,毛孔扩张却吐不出一丝水分。皮肤比木炭还要脆。眼眶深深凹陷,仿佛流不出一滴热泪。布涅夫眼巴巴地望着魁梧漆黑的行刑人,脑内像是浆糊一样茫然。

“唔………………”

他发出了漫长的呜咽,像一只力竭的猫咪。

蜥蜴人见后,又笑了一声:“哟?就这种程度吗?连叫唤都没力气叫唤了吗?”他手捏合布涅夫的左右两边侧脸,肆意玩弄他松垮的牙齿。蜥蜴人一遍遍弹动这粗犷的喉结,布涅夫的喉结受到了蜥蜴指头的干扰,发出的呜咽变成断断续续的颤音。

“真没力气了?”

蜥蜴人低下脑袋,听着布涅夫的心跳,嚯!还很洪亮。他知道这位英雄的耐力可是很高的。“也许你这家伙只是缺少一些‘刺激’。来,我让你重现一些活力。”

蜥蜴人在为了让自己的拷打玩乐时间继续下去,便开始不择手段。

他揉掐布涅夫的胸膛,拍打这两块仍存有反弹力量的肌肉。蜥蜴人轻笑着,使用自己两只粗大的手指细细捻玩布涅夫的乳粒——这乳粒因为汗湿而光滑,胸肌也油汪汪的,胸膛巨大的轮廓使得这粒凸点更可爱了起来。

掐弄布涅夫乳粒的时候,蜥蜴人的粗大手指会先朝乳粒按压下去,然后用尖端的指甲反复挤压它的边缘,最后是抠弄它一寸寸的软肉。

硌狮族青年发出呻吟的怪叫:“唔嗯嗯……呃……呃……呃……”

布涅夫的唾沫发着白泡泡,在干裂的嘴唇旁边转瞬即逝。

“嗝,我都分不清楚,你这是在爽还是在疼了……哈哈哈。”

蜥蜴人还蹲下来,好好瞧着这位人类大英雄的脚面。哈,和蜥蜴人的构造相比起来这脚面实在是太普通又平平无奇的了。又有茧子又有薄肌,真不知道这个种族是怎么想的,怎么还敢光脚行动。痒?嘿嘿?怕痒?

蜥蜴人脏兮兮的手扒拉这黝黑的脚面,掰开布涅夫每一个脚趾,让它们远离各自一些。再然后,他用指甲的尖处去抠挠它,就挑那最嫩最软的地方,像是挑逗雌性的乳房一样挑逗他脚面的肌肉。

这么做很有效果,布涅夫浑身战栗,鼻子忽然一拱一拱的,像是公牛一样突突放气。:“唔唔、唔唔唔、唔……”值得一提的是,布涅夫下体的抽奶机器都因此吸到一大簇精液。

这画面真的诙谐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很喜欢被这样做嘛!好玩!好玩!”

软硬要兼施。蜥蜴人用很快的速度,又一次捶了几拳在布涅夫的胸脯,以及那松软的大腿肌肉上。布涅夫躯体的爽快立刻切换回疼痛。鼻腔的气息立刻怒吐出来。自己每被打一拳,换气就被迫中断一次。

布涅夫知道自己被一个酒疯子玩弄。这头蜥蜴可以全凭自身喜欢来让布涅夫成为拳击沙包感受痛苦,或是像是戏耍贱畜一样让布涅夫瘙痒进而发出狂笑。自己像极了给权贵们戏弄的宠物,任打任玩,不能还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是谁?!”

酒醉的蜥蜴人望向门外。瘫软躺着的布涅夫迷迷糊糊地瞧见,另一个身材矮小的蜥蜴人走进来。小蜥蜴人的身上没有酒味,脸颊上的伊弗利特印记还很新鲜,像是前不久刚涂上的一样,看得出对方很年轻。

这个年轻蜥蜴人说:“轮到我值班了。”

“噢,我说是谁呢。杰尔夫·夏,哈哈嗝,那么,这头牲畜就交给你看管了。我也玩腻了,该去歇息了。”

酒醉蜥蜴人还伸了个懒腰,走出去时候还拍打这位年轻人的肩膀,“嘿,记得不停地开启挠痒脚板的设备,让这只小猫尽可能给兄弟们多榨点雄汁。……悄悄告诉你,这家伙很有趣,呻吟声时而雄壮时而娇弱,笑死我了。那有鞭子,你可以有机会壮壮胆了。你要摆脱对人类的恐惧,把这家伙当成一条野狗来对待就好!这么做能让你快速成为一名真正的蜥蜴人族战士。”

说完后,这个蜥蜴人就走了。

“……”杰尔夫·夏只觉得拷问室里沾满了精液和血的味道,他不怎么能享受这里的环境。

面前躺着的是无力可动的硌狮族英雄。

布涅夫的脸和身体不知为何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他的利齿外露。像是雄狮的威风不再,露怯服软。

乌黑的脚面红肿无比,脚趾关节还被搓揉得些扭曲。他的身体毛发乱糟糟,他体温带着长时间酝酿的汗酸味道迎面而来。他估计被榨精、被挠痒了有一整天了,能流汗的地方都流过了。

布涅夫现在静静地躺着,咽喉还在低沉作响,卑微的声音无法被人轻易听到。房间里唯一有轰鸣声的,仅仅是那个折磨脚板的滚轮机器。

杰尔夫·夏一声不吭地慢慢接近这个瘫软的英雄,用手抚摸这位他的腹部。腹肌上深深浅浅的全是崭新的口子,明明很好看的肌肉现在被人鞭打得美感全无。

蜥蜴人小弟控制自己指头按压的力道,他的指腹滑行过布涅夫的腹肌,以及那吓人的伤口。

“……”布涅夫用了点力气睁开眼睛,这新一轮的“拷打”竟然温柔得令他无所适从,“你……弄得我……痒痒的……哈、哈哈……”

“你还好吗?”

“……”

布涅夫想问,“你是谁?”“你不是蜥蜴人族的吗?”“你来做什么的?”但是他喉咙太干燥了,发不出更多的声音了。他的肺叶里几乎都是空荡荡的热气,就连榨乳机器都在从自己下体榨取体内仅存的水分。再加上脚板底下还有个在折磨自己的神经的大号机器呢。他的身体缺乏能量。

“……”

“……”

“你……”

“我在听。”

“水……水。”

杰尔夫·夏这才意识过来。可是拷问室里哪有什么水。

布涅夫其实对这个奇怪的小蜥蜴人并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是这个时候,久旱的嘴唇居然真的碰到了水。意识苍白的灵魂一下子被唤醒。他眼窝开始了松动,眼睛开始眨了眨。

硌狮族舌头绕过自己张开的利齿,迷迷糊糊地对水体进行敛取,将更多的液体卷入自己的口腔。他既渴又饿,身体能量得到了些许的补充后,总算有些力气了。身体慢慢复苏,不过身体上那些痛感,以及脚面上剧烈的痒意慢慢回来了。

“诶唷……诶……”被暴揍的囚犯终于能吃到一顿可怜的伙食了,他卑微地感谢着这来之不易的馈赠。只不过,这馈赠的味道居然是咸涩的,让他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水?哪来的……”

杰尔夫·夏指了指那个桶。布涅夫也望了过去。

是自己精液抽取物的桶。

布涅夫的脸忽然煞白。喉咙里刚刚获得一点点动弹的生机,现在却急忙想要干呕出来。“呕……”

“等下……这不怪我!这地方的水只有你的精液啦!唉!水都被他们抬出去在宴会上使用了,等我悄悄带一壶回来!”

布涅夫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了,像是肠胃不适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这个小蜥蜴人小心翼翼地抱着水壶回来了。布涅夫还是被绑在床铺上,只不过他的脚趾,以及他的眼睑终于能动弹了。

小蜥蜴人说了一句“我就往你嘴巴里倒了哦”。

布涅夫没有吭声。他只是稍微配合,张圆了嘴巴。咕咚咕咚。他饮用着东萨纳兰绿洲上最普通的一种泉水,但是他却感觉重获新生。

布涅夫脖子伸的很长,后脑勺甚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离开床板,让嘴巴主动迎向这个水壶的漏嘴,舌尖直接舔到了壶嘴的金属外壳。他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布涅夫喝得足够了之后,脑袋才慢慢回到原本的床铺上。杰尔夫·夏才停止倒水,安静地看着这个家伙在顺畅地呼吸。

“谢谢你。”

“呃。”

“你为什么……要救我?……”

布涅夫的声线还是很颤抖,因为脚下的刑具仍然在马不停蹄地对自己的脚板进行反复挠动。

这一壶水将休克的布涅夫唤醒了,所以他的感受神经也恢复了正常的运作——脚板底的痒意正在加剧。于是布涅夫咬牙切齿地,说完一句话:“你作为监守我的人,敢违抗蜥蜴人长老的旨意,擅自出去帮我取水……啊……放任我一个人在这里,你不怕我逃走,让你遭到全族人的指责吗?”

“我无所谓。你跑了就跑了吧。”

“嗯?”布涅夫认为自己是被脚板折磨机器弄得神经失常了,才会听到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从蜥蜴人的口中说出来。

说实话,布涅夫现在得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应对目前唯一在折磨自己的痒了。他喉结鼓动,像是想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果然,只要那个机器不停,自己还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小蜥蜴人叹了口气。他继续观察并且抚摸人类英雄的胸膛,和小腹:“你还疼吗?”

“呜……”

布涅夫大概想起来这是哪只蜥蜴人了。这股抚摸自己的感受非常熟悉。似乎这个小蜥蜴人今天也摸过自己的身体来着……

“……”杰尔夫·夏从布涅夫的小腹摸到最下端,他拔掉了套在布涅夫的龟头随时取乳的机器。

布涅夫的阴茎这才终于解放了。

它大概是布涅夫今天全身上下被保护得最好的地方了,晶莹剔透,湿滑多汁。在长久的震动和撸动当中,它被自己射出来的体液给浸湿。茎体变得紫红或是粉嫩,而且长久地陷入高度的敏感当中。

杰尔夫·夏尝试着触碰它。小蜥蜴人的手指顺着布涅夫下体的根部缓缓往上,撩动包皮。包皮的质感光溜溜的,龟头更是滑嫩。他轻轻抠弄那个会呼吸一般的马眼,它会止不住颤抖起来。

蜥蜴人将自己与生俱来的那种粗蛮和暴力完全收敛了起来。手指在到达龟头的顶端时,仿佛在对待一个幼小生灵,他小心呵护它。先是轻轻接触它的脑袋,本身就像流泪了一样的马眼,现在再难忍喷吐的欲望。

杰尔夫·夏的手指再来到了布涅夫的阴囊上,皮质皱巴巴的,里面肥硕的卵蛋,摸上去手感意外的很舒服。

特别是布涅夫的阴囊到屁眼中间的那个部位,湿湿滑滑的,这是每一个战士都不怎么会锻炼过的肌肉。布涅夫的裆下嫩嫩湿湿的,轻轻触碰上去,并且滑行一段距离,一定能够激起他茎头和后穴两个地方的快感……

布涅夫本来很顺畅的呼吸忽然就变得急促。眼睛猛闭,眉毛紧皱,胸口抬起来,身后的尾巴好像也来了反应,在自己屁股后面扭动,“啊——啊啊——”。

他又喷射出来一些稀少的精液,味道很淡,仅留有一丁点的腥味了。因为没有安装取乳工具,所以这一泓清“泉”直接喷到了布涅夫的腹部上。精液接触到自己的鞭刑伤口上时,还会短暂地火辣辣一阵。

“哇,原来你还能射出来,我只是随便摸摸你受伤的地方。”杰尔夫·夏很淡定地说。

“你这挠我痒痒的手段……是我今天遇到过……最难忍的了,小子!我……没忍住……呃啊啊啊——”

很快,布涅夫的理智再度淹没在挠痒机器提供的快感当中。

显然,布涅夫脚面上皮肤的茧子早就形同虚设了。脚部被按弄、刷玩、戳刺久了之后,会在表面形成了一个个不大不小的凹痕,脚面上的痒痒穴位几乎是暴露无疑。脚底敏感神经被唤醒后便保持着活跃。积攒到了现在,脚部的刺激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布涅夫即使毅力和耐力再强悍,也再难和对方轻松地交流了。

然而小蜥蜴人就是自顾自地坐在一旁,撑着侧脸,说着一些话:“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光之战士,我的朋友。‘英雄’啊,‘战士’啊……你不觉得这些词汇很虚无吗?我的每一个族人都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甚至都快疯魔了。唉。”

布涅夫的痒意笼盖了全身的痛苦。他听不清小蜥蜴人的话,现在他只想歇斯底里的狂吼。“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

小蜥蜴人惆怅望向地面,叹了口气:“我挺羡慕你们的。……呃,是那种喜欢。你们人类这边比我们厉害得多了。你们能够很好地生活,但我们却必须偷偷摸摸地劫掠你们的以太水晶,甚至使一些无辜的人的灵魂精炼去祭祀我们的火神。啧,我们这么做也可以被称为‘战士’吗?”

布涅夫快喘不上气来了,耳根发痒,耳朵尖甚至能垂下一大滴汗。他的几根长须好像在很使劲地张开,嘴角咧出痛苦的表情。“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蜥蜴人望着天花板,无奈地说:“我相信火神能够赐予我们勇气和力量,但是,你当时做的是对的。我们族人之前用龌龊的方法召唤出来的火神,是不会赐予我们勇气和力量的。我们也不会因此成为合格的战士的。你当时一斧头把这个虚妄的神送回原来的地方去。做得对!没错!我不承认这个虚妄的神是我们的火神。”

布涅夫刚刚恢复了一些神采的眼睛好像又翻白了过去,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高举反绑导致快废掉了,但是他真的很想伸出哪怕是一根手指,去戳这个仍然在侃侃而谈的年轻人的手臂,让他注意到自己……

小蜥蜴人撑着自己下巴,抬头微微抬高,用一种思考宇宙哲学的角度去感叹自己的蜥蜴人生:“唉,真是让我不爽啊,不过,你也别怪我们长老。我们生活资源在一点一点被人类所侵占,我们游牧的技术远远比不上你们智慧的先进,蜥蜴人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我们部族的人才如此焦急,指望着火神来解决我们的困难……”

布涅夫痒意带来的战栗让他下半身都在发抖。他的两条粗实的大腿在震颤当中互相摩擦,于是乎自己操劳过度的鸡儿再度坚硬了起来,即便阴囊里几乎一点体液都没有。阴茎在高潮和失落当中反复切换,咕咚咕咚的血液在肉茎当中循环。难道是……刚刚喝下去的几口清水,下肚后立刻被供给到了下体,准备成为多余的体液排泄出去。别这样,别这样:“唔唔唔唔唔……”

“我这些想法让我根本没法在部族里面立足啊。我们族人一直做烧杀掳掠的事情,他们却一直觉得这是正常无比的事情。怎么能这样呢……真羡慕人类,还有个英雄能站出来,为他们做主——”

“咕!”

杰尔夫·夏看到这位硌狮族英雄快昏厥过去了,宛如要失禁的样子。他的两条腿根缩了起来,小腹发麻地震颤。小蜥蜴人这才急忙凑近过去,“你、你怎么了……”

“你……你……你……呃呃呃啊啊哈哈……啊,你要是想要我听得进你的故事……你至少得……把刑具关……”

布涅夫这句话几乎飚出嘴巴里所有的唾沫,因为长时间的憋笑和情绪管理失控导致他看着有些面瘫——像是哭又像是笑。

好在布涅夫彻底失去意识前,小蜥蜴人后知后觉地把这个仪器关掉,即便他有些手忙脚乱的。

滚轮停止运转。响彻拷问室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么宁静的拷问室,甚至让布涅夫有些不太习惯。

布涅夫他……嘴巴抽搐、发抖。

他尝试转动自己的脚掌,稍微驱使骨骼,让脚趾分开、并拢……

但是脚部被长时间折磨之后甚至比石头还要僵硬了,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知觉。

好在,自己的力气还有一点。脚能动了,腿部的血液好像慢慢循环了起来。“啊……”

“你还好吗?”

“……”

“还、还能说话吗?”

“你……”

“嗯嗯?什么?”

“你真是把我弄得……好惨……”

“……”

至少,布涅夫的神色变得正常了很多。他不清楚自己的表情从别人的视角来看会是什么样的,总之一定是恐怖的。笑肌有着前所未有的酸痛,好在自己大部分牙齿收了回来,自己能够稍微管理自己的表情了。他面颊肌肉重新舒展,硌狮族战士找回了此前的姿态,短暂恢复回原本彪悍凶猛的模样,能轻而易举地表现出愤怒或是平和。

他的状况变好了。布涅夫在这个年轻人的耳边说:“总之……还是得感谢你,朋友。你给了我水,也解除了我的痛苦来源……”

“呃。”

“你刚才都说了什么?”

“我……我说了我崇拜你,我崇拜砍倒我们火神的英雄。”

这是小蜥蜴人的真话。他本来就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更何况这一次,长老急急忙忙召唤出来的火神伊弗利特居然是那种幼稚的模样,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这更加让杰尔夫·夏失望透顶。我们蜥蜴人为什么会对这样的神引以为豪呢?杰尔夫·夏对布涅夫说:“现在还选择相信火神……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你是认真的吗?……退一万步来说,你说你崇拜我?如你所见,我这种窘态和失措……挺可笑的,我到现在都还被你们的人绑得束手无策,像个奴隶一样。唉,你还觉得我是那个弑神的英雄吗?”

“是的。”

布涅夫脑袋想要凑近,身躯似有似无地蹭动捆住自己的锁链。“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杰尔夫·夏靠在墙壁上,他嗅着空气里的味道。这里和外面的酒意烂漫不同,他更喜欢这里的“真实”的味道:“因为你——怕痒,哈哈。无论是战士还是英雄,都在某些角度上有难以克服的软弱。因为你我都是活生生的正常人。肉体凡胎的你,但却战胜过我们的神。你身上乍现而出的光,才是我所需要的勇气和力量。相比起火神,在你的身上我才能够学习什么是勇气和力量。”

“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绑着动不得的时候被人夸奖。”

“欸!说起来你让我见识到了,英雄的肌肉在放松的时候也是软软的,这我真的没想到。鸡儿也是很嫩滑很好摸的,摸一下就能摸硬起来!哇,你身上的气味也很酸臭,这味道比我闻到任何野兽的腥臊味道都要浓郁的多,但是闻久了之后,我居然也能适应下来这股味道。”

“……”

“所以我并不讨厌你。我希望你活着离开这里。该去哪就去哪吧,别和我们蜥蜴人一样,无论死活,都一辈子都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呃……这就不劳你担心了。”

此刻捆绑住布涅夫手臂的铁锁链突然崩开,捆住手臂外圈的铰链荡然无存。

在和小蜥蜴人对话的这段时间,布涅夫的体力恢复得很快,所以挣脱也变得很轻松。

“嚯啊!”布涅夫的双拳攥紧,粗大的小臂驱使力量,结实的肩胛配合着肌肉的张力,在短时间的力气交互下——剩余的铁链很“轻松”地被掰开。

布涅夫就像是撕裂猎物肉块的野兽,展露雄狮的狰狞。手臂肌肉青筋凸起,骨骼坚硬得仿佛是比钢铁还强悍。他熟练地驱使力量,如同战斗时挥舞战斧的气势,扯烂了面前金属。铁链化成一片片铁碎得满地都是,丁零当啷。

小蜥蜴人瞠目结舌。他仿佛见证着一个王的回归。

布涅夫穿了几口粗气,给了几秒钟自己酸麻手臂的休息时间。再然后,“喝啊!”他手指抓稳捆住自己双脚的锁链:胸脯绷紧,手肘向外推,牙齿咬紧,快速切换着自己的呼吸。

他做到了,撕开一道又一道的锁链,让它们像是残渣一样甩飞到墙壁上。

“……”

小蜥蜴人已经愣在原地。他看见布涅夫已经挣脱完自己所有的束缚,正在闲适地拍掉手上的杂灰。看来那个光之战士回来了,带着他无可匹敌的荣光回来了。果然,脚面的挠痒器才是困住他力量的最大的阻碍。

只要他从这座铁床上一跃而下,就能……

“唔嗯!”

布涅夫的双足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脚面上那酸胀感觉重新猛烈回归了。他脚心皮肤被无情的机器一寸寸勾划、戳、钻、洗刷的记忆一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脚掌忽然痒不欲生,脚趾慌张得瑟缩起来。

小蜥蜴人立刻冲上去搀扶他。虽然杰尔夫·夏年纪不大,但是他仍旧是蜥蜴人,块头大,个子高,他扶起布涅夫的时候甚至得主动搂起他,他知道布涅夫不太能抓得住自己的肩膀。

布涅夫坐回床上,声音抖得说不出话,刚才的豪迈都无影无踪了。

“诶哟哟哟……好麻、好麻啊……”布涅夫又坐回了床铺上,一个劲捂着自己的脚掌,比踩到了刺还要痛苦。

“你还好吗?我感觉你走都走不动了。”“不……我只是,需要……稍微休息一会儿……呃呃呃……”“真的吗?”“真的,我的身体恢复速度你也见到了,只需要几分钟,就应该可以搞定了,很快的……”“哦……”“此外,朋友,你现在要替我做一件事,做完这件事后,我会带着你离开这里,去外头冒险……”

杰尔夫·夏他挠了挠脑袋。冒险?自己终于能够离开这里了吗。“是什么事?”

“你们蜥蜴人存放武器的地方在哪里?以及我的行囊,我的斧头都在那里吗?”

布涅夫的手搭在这个小子身上,神情舒缓。

蜥蜴人长老仍然在祭坛旁边。他和那些庆典过后烂醉如泥的蜥蜴人士兵们不同,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职责:点燃火炬,双目望着天穹,双手合十,希望自己的祈求得到回应——让火神伊弗利特回归原本的力量。

忽然,一枚状似轻型火炮的玩意从蜥蜴人的营地冲上天空。托着长长的尾翼,像是一枚流星,最后在半空中炸出鲜黄色的礼花。漆黑的夜空本是一望无际,这颗闪光像是一瞬间点醒了黑夜的深眠。

“……”长老回头一愣,“这是什么?”

这不是部族里应该会出现的东西。那就只能是……

信号弹。

长老惊恐万状,他必须立马赶回去。不曾想到前方有一个黑影慢慢朝他走来。他身体黝黑而且魁梧,目光炯炯,他似乎已做好备战,大臂上流着亢奋的热汗。他的巨斧抬在地上一寸的地方,随着他一步一步走来,斧刃也缓缓在空气里曳动红光,释放的杀戮意味让气温抬升。

长老还在心里咒骂着那些只管喝酒不做事的蠢货,居然失守了!让这个家伙放出来了!

布涅夫很高兴,长老还会惧怕自己。

硌狮族的步伐速度很快,脚掌似乎轻轻一踏,粗野的战士身形便如一道猛风那样来到了长老跟前。他的眼睛释放着猩红之色,仿佛是索命的死神。

“啊……”长老缩了几步,还没来得及作反应。

右侧的地板被战士的巨斧“轰——”地劈开,巨大的震动让他这把老骨头战斗站不稳,身体晃颤。与此同时,布涅夫拽着斧柄,右脚上前踏出一步,身躯扭动着,腰身躬下,只为了右臂能飞快回旋劈出一斧。

老蜥蜴人大呼不好,因为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斧子劈在了他的左脸……后面的祭坛石块上。

斧头停下来了。长老丝毫没有受伤,但巨大的旋风像是从天而降将自己的老身狠狠往下按。“唔呋……”于是长老看着离左眼球只有几寸的停滞了的斧刃,自己的骨骼松软地倒地,手杖滚落到一边。

祭坛的光芒至此黯淡失色。

几个穿着鲜黄作战制服的人类这才爬上了山岩,见到了面前这一幕。

这是正巧在附近巡逻的恒辉队成员。他们方才看到了天幕中的闪光,立刻来到这边查看情况。——天哪,谁能想象!这里居然莫名其妙有着一个火神祭坛!

祭坛的岩石上赫然插着一柄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战斧,而战斧的主人,这位传说级别的人物正站在这呢。

他们二人惊得合不上嘴:“你,你就是……”“是英雄阁下!您怎么在这!”

布涅夫已经不指望这次的委托能够隐蔽身份完成了。

布涅夫的手臂猛拽,抽出嵌入石块里的战斧。溅出的细碎岩石石砾,滚落在他赤裸的双足旁边。

斧柄猛地搭在自己右肩上。身上的熊熊战意收敛了几分,嘴角微微咧动,幅度很小:“你们……”

“我、我们在!恒辉队愿意配合英雄阁下差遣!”

“把这个老蜥蜴人抓回去。还有,你们用通讯贝召集足够多的恒辉队队员,把这里的喝得烂醉的蜥蜴人全部抓获了,他们几乎都是召唤蛮神的同案犯。哦,放心,他们已经失去武装力量了,因为他们存放武器的地点已经被我一个可靠的新伙伴悄悄封锁了。……你们去吧,事不宜迟。”

“是!”

两个恒辉队小兵急急忙忙把那个意识模糊的老蜥蜴人给拖走,这老家伙可真沉啊,蜥蜴人的体格真是强大啊。在这间隙时间里,小兵还往回瞥了一眼英雄阁下——英雄还是那么帅气,甚至比以往更加粗犷冷酷了,臂膀上的伤都是崭新的,很有男人味!他是不是又经历了什么沉重的冒险呢?好希望他跟我们讲讲啊……

很快,这个地方只剩下布涅夫一个人了。布涅夫竖起耳朵听周围,好,没有人声,可以放心了。“诶唷哟哟哟!!!”

一个瞬间他松开手里的巨斧,蹲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板心,“麻、麻死我了,嘶……”

刚才好几个冲刺动作和运步劈砍动作都让他被迫发力的脚板受到巨大的体重压迫,那短短的时间之内,脚底那密密麻麻、坑坑洼洼的土地质感仿佛让自己感受了个透!刚才就连一颗小小的石子从自己脚缝处无意义地划到脚弓处,期间发生肌体的摩擦,都让他脚心瘙痒得几乎让他快跪下来。

好、好在自己……忍住了。哈……哈,哈哈……唔唔……

唔,嘴角这些天都笑到痛了,自己必须得休息了。脸颊已经很辛苦了,别再给它增加运动负担了。

到了白天。蜥蜴人的领地被人类进行支配和管理,这支蜥蜴人部落险些酿成东萨纳兰巨大的灾难,他们每个人都该得到应有惩罚。

除了杰尔夫·夏。

小蜥蜴人呆在了山洞的门外,他眼中满是好奇和期待,他手中攥紧一个水壶瓶子,仿佛是他唯一从据点带出来的行李。

他旁边站着的是布涅夫,布涅夫的背后是一群执意要来保驾护航的恒辉队众人。

布涅夫:“是在里面吗?”

杰尔夫·夏:“我很确定,里面有火神的气味。长老之前应该暂时是把火神带到这个山洞里来掩人耳目了。”

布涅夫:“好。”

布涅夫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他又要不得不独自迎战火神伊弗利特了。他仿佛又闻到了那令他肺部作呕的火和血的味道。但是他现在必须要进去,看看这个“不完成品”被蜥蜴人长老改造成何种模样。

他扛着战斧,手扶着山洞的石壁,孤身走了进去。小蜥蜴人望着布涅夫逐渐远去的背影,内心居然期待无比。他期待的英雄之身姿,属于布涅夫的弑神传奇将二度出现了!

正当小蜥蜴人还在脑袋放空的时候,一个粗暴的恒辉队员走了上来。

“嘿!蜥蜴人!”

“你是……”

杰尔夫·夏还没来得及说完自己的话,手里宝贵的水壶就被抢走了。

“英雄阁下信得过你,但是我信不过你!你们这群蜥蜴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恒辉队员说话时义愤填膺,正义秉然,“你是不是私藏着什么补充力量的药水!给我看看!这是什么药水!”

恒辉队员直接打开水壶,用着怀疑的态度,咕咚饮用了一口这个奇怪的液体!呃啊,味道真的很奇怪!“快说!这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藏着这个怪水!是不是请神的祭品之一?!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蜥蜴人原本是瞠目结舌,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去,他用手指着那个小壶,平淡地说。

“……这是,你们英雄大人被取乳器榨出的雄汁。嗯,我从拷问室里拿到的,舍不得留在原处,于是我就全部装来了。”

“……”

“味道怎么样?我收集了很多瓶!你们都想喝的话别客气,都可以来一起尝。”

“……”

这个恒辉队员吃惊地望着小蜥蜴人,喉咙咕噜了一阵,唾沫混合着腥咸气味从他嘴角夸张地滑落下来。

我刚才喝了什么?英雄大人的……精液?一个拯救了我们星球,带我们一次次走出危机的这个男人的精液……我……我的天哪。

山洞内炎热无比,黑不见底,异常危险。

布涅夫在深处发出一声大叫!

“糟糕,英雄大人出事了吗?”“快,快进去!”“可恶的伊弗利特!不管了!它要付出代价!”

恒辉队众拉着小蜥蜴人,一个接着一个奔跑进去。奇怪的是,洞里居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反而他们听到了巨大的生物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像是蛮神的尾巴或是翅膀。恒辉队点燃火光,看到了他们从未见识过的世纪大战——

火神伊弗利特像一个陶醉的家犬,它疯狂抱住布涅夫的腰,使劲舔舐他的小腿和脚跟,仿佛是食用什么诱人的糖果一样。

而布涅夫惨兮兮地,火神的口水流满了他的整个脸。

布涅夫的双手酥麻地张开,巨斧飞到了遥远的地方。他本想依靠蹭动的方式离这个蠢货远一点,但是这火神根本不想放开香气扑鼻的自己:每颗硕大的牙齿都很乖巧地收合,只留下一片大到可怕的舌头,把布涅夫的下半身舔湿。

它喜欢布涅夫肥硕的脚,以及喜欢他因为憋笑和无奈而流下的热汗味道。布涅夫越是慌忙,他的味道就越是浓厚,越让伊弗利特喜爱。

“救,救我!救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唔唔哈哈哈啊啊……”

恒辉队员们在原地呆住了很久很久。震撼,他们连自己的武器都拿不稳了。他们不敢相信这是……英雄阁下。

杰尔夫·夏是他们当中最淡定的,没多少情绪的起伏:“啊,布涅夫,踹他,快踹他!”

“我,我踹不动啊……他太能舔了,快,快来把我拉出去,救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呜呜唔唔唔……”

火神伊弗利特不顾一切地,继续蛮横地舔布涅夫的赤足,并且发出快乐的轰鸣声:“嗷!嗷嗷!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