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热砂之梦:她与他与她的永远 | 荧荧的奇妙冒险

“最初,欢宴属于鲜花与月夜的女主人,权威属于沙海的王,生命属于草木的养主。
仿若白银的月亮、黄金的太阳与翡翠的绿洲,三位神王立下誓言,结成同盟挚友。
在那些年代,月光曾将他们的幸福讲述给夜莺与蔷薇,
而她们也为之惊惶、为之羞涩,以致唱不出回应的歌。
安乐和平,统一的无忧乐园中无分彼此,亦无有灾祸……
真希望此刻蜃楼般的幸福能化作永恒,再无分离之苦。”
——“饰金之梦”

自从少女结束了在塔尼特部族之中的残酷冒险,踏上回归雨林的道路,已经度过了一段颇长的时光。过去的数个月中,她几乎都呆在沙漠里,抵达了任何一个探险家都未曾抵达的永恒绿洲,也曾亲眼见证了那位已经在沙漠中陨落的强大神明所构筑起的“黄金梦乡”。
这些探索令她感到十分愉快,但是美好的时光总是有尽头的;作为旅行者,在旅行的途中见识无数雄奇优美的景色自然是好事,见得越多,就越是令人敬佩;但作为恋人,拥有数目超过一的女友,就多少有些过分了。
所幸,荧是天生的乐天派。
相貌绝丽,性格又讨喜的她,无论在哪里都会让人喜欢——而和美少女一起度过时光这种事情,谁又能拒绝得了呢?所以她总会在和其他女孩子共度时光时,恰到好处地忘掉自己还有一位正牌女朋友的事实……
直到正牌女友写来的热情洋溢的信,在须弥这里的“现地女朋友”手中被打开时。

“亲爱的荧,
好久不见了……上一次接到你送来的信,已经是几周前的事,尽管我曾好多次握住你赠予我的玉佩,渴望着在壶中与你相见,但连一次都没有见到过你。虽然我知道此刻的你大概在分外艰难的冒险之中,作为合格的恋人,此刻不应该毫无礼节可言的为你的冒险增加意料之外的麻烦……但坦诚的说,我好想你,荧。”
——属于绫华的,娟秀又优美的文字,白鹭公主的书法技艺卓绝,此刻看着这篇书法,尽管处在某种相当糟糕的情形下,荧仍旧忍不住想象起了她悬笔未决,微微皱起眉头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可还没笑到一半,嘴角的翘起便仿佛被冻住了。
“诶~这位绫华小姐,真的是很有礼貌的人呀。就算是在须弥,也听来旅行的稻妻人提到过她。我感觉,我们会相处得很好……你也这么觉得吧,荧?”
在她的耳畔响起的,并非是绫华而是妮露的声音。
在那次从结果上来说,简直堪称灾难的拯救妮露计划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落到镀金旅团手里的催眠装置被重新回收;事情好像解决了,但没有完全解决。
那之后,和荧一同被肆意凌辱玩弄了一番的妮露,格外主动且大度地说出了,即便荧已经有了恋人,她也绝不愿意放弃的宣言。
再怎么说也应该拒绝的——可是荧完全没能拒绝,那之后,在荧因为委托而如同逃跑一样前往沙漠之前的几周里,几乎每天都会和妮露做。
明明是并不比常人强壮的身躯,却偏偏在做爱上有着相当惊人的耐力,起初还能凭借着经验占据一点优势的荧,很快便被那份如水般的温柔融化到了春潮涌动的地步,更不要说擅长舞蹈的少女总能做出各种连绫华过去都没试过的高难体位……这段时间她一次也没回尘歌壶过,而即便有着进入尘歌壶的资格,只要荧自己不在壶里,也没有其他人能够进去,可怜的绫华还以为荧在他乡遭遇不测,一度想要到须弥找人,完全没有料到在她焦急地握着玉佩踱步的时候,荧那双本应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正被某位容姿俏丽的异国舞女引向她那对娇挺的乳峰,随着指尖上那仿佛触碰奶油般滑腻美好的感触,荧带着满足的笑颜凑向对方的嘴唇,用另外一个吻让她们沉浸在更加愉悦的交合中。
但这种事情总不能一直做下去,驮兽马车还没走到禅那园,荧就心虚了起来,急忙给绫华写了封信,总之就是老婆现在不方便我回去再慢慢解释等等。
然后,绫华的回信就到了须弥城。
然后,邮递员便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的信都投递到了旅行者居住地址——大巴扎,祖拜尔剧场附近的一所温馨住宅。
然后,就是现在的情形了。
“荧……这封信会有丢失的可能性,如果它落入到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手中,我无法想象神里家的名誉会遭到怎样的损失,但我还是想把我关于你的一切想法都写出来。当我看到远方因为祭典而升起的烟花时,我会想着在你离开之前我们最后一次逛的祭典,那时你吻着我的嘴唇,用指尖撩起我和服的下摆,沿着我的腰际向后绕过,我羞耻得整个身子都凝固住了,可是,还是觉得无比幸福,因为那时候你既没有在想旅行,也没有在想尚未谋面的亲人,而只是在想着我……现在想到那时,我的身体又火热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该举办试胆大会的季节了。我在想着,会不会读到这封信的时候,荧刚好也结束了冒险呢?如果荧在读到这封信后出发,那我们就可以一起筹办试胆大会了。虽然,其实……比起试胆大会来,还是你在祭典上的亲吻和抚摸更加让我慌乱呢……”
“诶……原来荧还做过这么大胆的事啊。”
贴在耳畔的声音,以及沿着荧的肩膀向下慢慢滑过,隔着纤薄的白色连衣裙爱抚荧腰际的手指,那份温暖让荧仿佛被冻住,哪怕妮露之前就说过,她不在意荧之前有女友。
“我……嗯,的确做过这种事……但是……”
她想要解释,但妮露笑意盈盈地打断了她。
“所以我觉得,我一定可以和这位绫华小姐变成朋友的。毕竟,我们就连回忆起与你亲密时的想法都一样……荧,我想和你一起去稻妻,去见到那位绫华小姐,一起去参加她所说的试胆大会,我相信,我们总会达成一致的。”
完了!
虽然妮露看起来是真的很想和绫华搞好关系,可绫华不一定想和妮露搞好关系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绫华与自己分别的时候,好像的确说过就算是被许多女孩子爱上也好,她也还是喜欢荧……
但心虚就是心虚,哪怕两边都表现得格外大度,修罗场还是让荧慌了。
“这个……这个可以考虑啦,但是,妮露,一回来就读信,我都还没有去觐见纳西妲,向她请求下一步旅行的指引呢……”
——所幸,她有着一个绝对的理由,作为小草神的虔诚信徒,只要搬出这个理由,就可以暂且逃脱了。
果然,妮露松开了手,帮即将觐见神明的恋人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最后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啊,是去见小吉祥草王大人,那就没有办法了。剩下的这些信,就等荧回来的时候再读吧?除了这几封绫华小姐的,还有几封来自蒙德和璃月的信……”
还有啊!
带着之前一直缩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派蒙,荧逃跑一般地出了门。

“欢迎,旅行者。看来在沙漠中,你积攒了很多疑问呢……我不能保证全部都回答出来,因为我过去所有的记忆与力量,几乎都已经散失了,其中,也包含着我与赤王和花神结为同盟的时光。”
当荧走进周围散发着幽深绿光的净善宫时,纳西妲正静静坐在闪烁绿光的扶手椅上,一双美丽的眸子甚至在荧发问之前,就率先读出了荧想说的话。
“我确实有些问题……在沙漠的北方,我曾应一个部落的邀请,探索过永恒绿洲。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些镇灵的碎片,似乎每一个都蕴含着格外强烈的意念……其上,能够感觉到我并不熟悉的魔神气息,我就把它们收集了起来,因为放在那里,也许会带来危害,想着也许纳西妲可以把它们处理掉。”
荧从身后拿出许多细小的碎片,每一个之上都带有强大的力量,纳西妲接过这些看起来仿佛瓶子碎片的物体,细细端详了一番。
“这不是需要处理的东西。它们是花神娜布-玛莉卡塔的遗物,就我所知的【知识】中,她应当是一位格外善良温柔的神明,这似乎是仍旧携带她力量的一些记忆碎片,随着永恒绿洲因为失去供能走向损毁,她原本用来维持绿洲的力量也逸散了出来。”
娇小的少女翻手,将这些碎片收了起来,重新抬头看向了荧。
“不过,荧,来这里并不是只为了交给我一些碎片的吧?我想,你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像是此刻对你至关重要的,感情问题。”
在纳西妲微微勾起的嘴角中,知道再试着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的荧,只能苦涩地垂下肩膀,然后向纳西妲讲起了绫华与妮露的事情——派蒙识趣地接过荧从钱包里拿出的摩拉,出门享受起了午餐,纳西妲耐心地听完荧的话语,然后轻轻点头。
“嗯,这和我所预料的,大致相同。荧,你是个温柔又善良的人,不懂得拒绝——但,如果你不觉得我冒犯,荧也是个贪心的人,什么都想要得到,又什么都不愿意放弃……我说的对吗,荧?”
哪怕已经有了上千万摩拉的存款,还是忍不住再多存一些摩拉,就连鸽子和甜甜花都从不放过的荧老老实实的点头。
“碰巧,我也曾见过另外一个这样的人。并且,我与她,是至关重要,哪怕要将我的生命分享一半给她,也绝不会在意的友人……或者说,从理性上,我知道她应该是我至关重要的友人。”
纳西妲双手抱胸,那轻盈的音色听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
——从理性上知道是朋友的人,也就是说,那实际上,是【大慈树王】的朋友……荧将那个不应当被再提起的名字压抑到心底,听着眼前娇小的少女继续说下去。
“她是个贪心的神明呀……温柔,善良,但对于她最为重要的两个人,她都不愿意放手。本来,无论忘掉什么,我都不该忘掉她的;但在看到这些碎片前,我的确完全想不起记忆中有这样的人存在,即便现在,我也感到那个在她记忆中的我,是某个只是看起来与我有关系的旁人。”
——你本来就不该想起有这样的人存在,因为在你出生的时候,无论赤王还是花神都早就去世了;荧的脑海里掠过这样的念头,但想到世界树改变历史之后,过去大慈树王所做过的一切事,都被转移到了纳西妲的头顶,荧也没办法说得那么确定了。
“所以,她既爱着赤王,也爱着那个时候的我;从记忆上看,那不能说是特别健全的关系……咳。”纳西妲白嫩的脸蛋上掠过一丝晕红,然后清清嗓子继续说下去。“但对于荧你来说,也许正是因为不能算是特别健全的关系,才有着参考的价值。”
她的手中,浮现出了颜色奇特的罐装知识。并不是普通的金色或是代表危险的红色,而是如同永恒绿洲里帕蒂莎兰绽放时的紫色。
“就像过去的罐装知识一样,我简单检查了一下,其中并没有危险的记忆……也许从过去的神明和过去的我那里,你能得到对现状的参考……我就不陪同你一起再看一遍了。”
——荧闭上眼睛,伸手握住罐装知识,几乎是瞬间,她便感到了周遭的一切事物都闪烁起来,属于神明的罐装知识,即便已经是仅剩下记忆的残片,也远比常人的罐装知识更加强大;净善宫那闪烁的绿光被周围华美的宫阙楼阁取代,那些属于已逝花神的记忆,此刻仅仅一次地复写了现实。

——窗外,湖水荡漾出粼粼波光,湖的对岸,能够见到种种华美的植物与花圃,以及游走其间,身穿与今日的须弥人并不相同,仿佛镀金旅团的衣装与雨林人的衣装混合装扮的男女们,沿着修建得格外精美的石板路或奔忙,或悠闲地行走着,即便曾经见识过蒙德教堂的宏伟,见识过璃月港的繁华,但此刻这座美丽的绿洲都市,甚至还在此刻七国的任何一座城池之上。
将视线收回窗内,华美的寝宫中,此刻正摆放着一叠信件,整整齐齐,让荧相当糟糕地联想起了在来到净善宫之前自己所经历的同样的事情——更不要说,此刻那个坐在桌前的少女背影,有着与妮露在花神诞祭上所穿完全相同的服饰,角状头饰也好,一头垂落的金发也好,裸露出纤细蛮腰的束胸装扮也好,包裹住挺翘娇臀的裙摆也好,看起来,除了脸上那让神明的半张脸若隐若现的轻薄面纱之外,花神诞祭完美地还原了过往花神的衣着。
花神的样子,也的确依稀与妮露有些类似,脸上那份温柔的笑意,令人恍惚之中觉得仿佛眼前的少女一生下来,就处在无穷无尽的幸福中,因此也乐于给予世上的每一个人以同样的幸福;只是,随着房门打开,她优雅地转身站起,迎向此刻站在门口的丽人,那一对丰盈挺翘的巨乳与高挑的身材,还是让荧意识到了眼前的丽人作为神明的规格是何等惊人——拥有这种魔鬼般身材的女性若是跳起花神之舞的话,大概会比起妮露更加激烈地对任何一个男人起到直白的勾引效果吧?
“看起来,亲爱的花神殿下收到了很多贺信呢……花儿今天也比以往盛放得更激烈,令我感到,大概是有好事发生了。”
但即便与这位仅仅存在就如同紫色的帕蒂莎兰一般,给人以幸福感的丽人相较,此刻站在门口的存在也毫不逊色。
过去,曾经与名为【大慈树王】的存在相见过,那有着与纳西妲完全相同姿态的银发幼女,与眼前长发垂落过腰,直到赤裸小腿的美人,有着巨大的区别;如果说纳西妲给人以守护的欲望,那【大慈树王】给予人的,便是依靠的欲望。那丝毫不逊于花神的巨乳纤腰,以及并未裸露出太多肌肤,却勾勒出身体窈窕曲线的白色调连衣裙,给人以知性与母性的双重感触;在树王的脚步踏入这间奢华的居所中时,花神的笑颜更加明艳了几分,仿佛含苞待放的帕蒂莎兰在阳光下尽情绽开。
“嗯!比起一个人读信,还是一起读更让人开心——纳西妲也是这么觉得吧?况且,回信这种事,还是纳西妲你写得比我好……”
花神将椅子旋转了一下,示意让银发的丽人坐在其上。
大慈树王过去大概有其他的名字,但即便是花神遗留的记忆中,树王的身份也被理所当然的覆盖了,就像是被粉刷过的墙壁般。
“哈?我亲爱的玛莉卡塔呀,您和阿赫马尔殿下结婚,向着整个提瓦特的高贵存在们发送请柬,而我来为那些给您和赤王殿下结婚送上祝福的神明们回信——哦,这个可怜的求知者呀,她不幸爱上了一位高贵的存在,此刻成为了那高贵存在的女仆……”
树王用话剧表演般的声音,将金色秀发的丽人逗得俏脸通红。
“您又在捉弄我啦……您知道我的文采不像我舞蹈的技巧那么好,只好请纳西妲这样蕙质兰心的伟大存在来为我这沉浸在幸福里的卑微小镇灵写作……亲爱的,让我给您一个吻,再一个吻作为回报,这是否足以抵偿我对智慧之神的不敬?”
红着脸颊,丽人轻轻吻了树王的鼻尖,然后是同样微微泛着红晕的双颊,留下淡淡的水迹。
两人的关系早已越过了普通友人的程度,树王一边含蓄地笑着,同样向挚友行了贴面礼,在花神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随即坐在刚刚还属于花神的座椅,牵着丽人的手,打开了第一封信。
“可敬的赤土之王与花之主:
对二位的订婚,表示衷心祝愿,并对邀请深表谢意。然则,由于战事频仍,我与众仙均无法亲赴沙海参与典礼,深为遗憾;随信附上礼物,聊表歉意。既十余年来,两国勘界已定,各保疆土,秋毫无犯,实乃贤伉俪之功。愿归离之民与沙海友谊长存,商旅不绝,两国友邻和睦,能如蒲苇之韧,又如磐石不移……”
“呜哇——这个正经的语气,摩拉克斯好可怕,还是由你来写回信吧纳西妲……”
还没有把那封长信看完,金发少女就把俏脸捂住呻吟了起来,树王却并没有急着回信,而是将信纸翻了个面,信纸的背后原本没有字迹,可随着厚重信封内某种微小机关的转动,其上像是有人正在书写般又浮现出了新字。
“玛莉卡塔小姐:
谢谢你赠予的帕蒂莎兰!灶神把它们中的一半都拿去入菜了……但我试着用机关术制作了一瓶帕蒂莎兰精油。帝君怎么都不让我把它作为礼物送出去,说是作为国礼太不庄重,但我觉得女孩子肯定会喜欢这个,所以用机关术把它藏在信封里了!
新婚快乐哦!”
末尾随手画上了个可爱的颜文字,足以说明她的身份,想起那位有着大袖的可爱少女,严肃的草木之主也忍不住莞尔一笑。昔日须弥与璃月之间划定边界时,赤王与摩拉克斯一度剑拔弩张,这两位顶级魔神若是龙争虎斗起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所幸花神与那位少女一同规划了许多时日,拿出令双方都能满意的结果,此刻,作为两国的友谊见证,花之神那华美的花圃中也有一丛珍贵的琉璃百合正在盛放中。
“确定也要我回这封信吗?我可不是玛莉卡塔小姐哦?”
树王托着腮,将那根还未蘸墨的羽毛笔在指尖轻轻旋动。
“嗯……那我来回这封好啦……赶快开始看第二封……”
“致赤土之王,花之王:
对邀请深表谢意。国事繁忙,寥寥数语,难表祝愿之心;此外,婚礼当日,白辰狐斋宫将会代表稻妻向贵国送上一份薄礼,不成敬意……”
“我们得赶快安排接待了呢……可不能让贵客觉得失礼。听说那位白辰小姐是念诵和歌的大师,纳西妲那么有智慧,应该也可以吟唱出类似的诗篇吧?”
花神笑着,学着树王的样子托腮,只是用了与树王不同的手,两人的脸颊都侧向对方,彼此呼吸相闻。
想起过去,第一次见到这位草木与森林的主人,她用了无数谜语与各种各样的试探来考校这位智慧之神,但白发的丽人却自如地一一对应;现在,大概即便她再向少女说出谜语,对方也还是能应答自如,可她看着丽人温润的唇瓣,却只想揽住她的纤腰给她一个绵密的吻。
“然后是第三封……都被海水打湿了,信使怎么搞的……”
“向伟大的赤土之王与花之主致意:
目前,我和眷属受到摩拉克斯及其部众的打击,出于对苍生的怜悯而在仍有一战之力的情况下转进到海神宫,尽管如此,我仍希望参加两位的婚礼;我希望能够得到最为强大与最为贤能的两位神明的帮助,我已经另外召集了两位志同道合的魔神,只要能得到你们的慷慨援助,相信很快就可以反攻大陆……”
“呃……”
两位绝丽的神明面面相觑,最后银发丽人耸耸肩,温软的手指在信上轻轻旋动了一圈,那表面有着水渍的信件便旋转聚合成了一朵盛放的帕蒂莎兰。再怎么说,这种战败者的悲鸣也没什么听取的必要。
“唉……纳西妲,我真希望我能什么也不关心……不管是子民,领地,还是国土什么的,只关心殿下还有你。”
桌上还有十几封信,但她不再想继续看了,不管不顾地勾住挚友的脖颈,花神将那令月光都黯然失色的俏丽容颜尽情埋进高挑丽人那对饱满挺翘的酥胸之间,随着呼吸,她的头饰,面纱和那一头优美的金发都凌乱了些许,沉浸在这份美好中的树王笑吟吟地伸出手为她梳理着发丝。
“好啦好啦……接下来的信我来帮你回。谁叫玛莉卡塔小姐可爱得让人生不起气来呢?不过,这种话可不能对殿下还有其他臣子们说哦?要是连带领他们的神都只想躲起来的话,那他们可就更要哭鼻子了……”
她将下一封信打开,抽出其中华美的烫金信纸;但很快信纸又被抛到了一旁,因为房门口多出了另一个脚步声。
高大,挺拔的男人就站在门口——古铜色的肌肤让他卓越挺拔的肌肉线条显得更加具有流线型,仿佛蓄势待发的猎豹,而那金色的瞳孔与白色的短发,则证明了他身为神明的尊贵身份;在一旁旁观着这份记忆的荧本能地僵硬了一下,数百年前,令她与兄长离散的【天理的维系者】似乎便有同样的白发金瞳,只是此刻赤王已逝,少女纵然有再多疑问,也无法向他问出天空岛相关的事情了。
此刻,男人那双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欢乐的光彩,大抵,每个能够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的男人,都会有着同样的眼神,纵然神明也不会例外;只是那个喜悦的眼神里还有犹疑与担忧,让他的欢乐无法完全表现在外,自然,这份犹疑的原因是房间里的第三个人。
曾经允诺与他一起分享须弥的广袤领土,一起分享无穷无尽的智慧与友谊的,本该与另一位即将与他走入婚礼殿堂的女神一样重要的存在。
不,现在也是一样重要的。
“好啦,去抱你心心念念的陛下去,我也该接着履行职责,给你们这对幸福的夫妻写婚礼的回信啦。”
轻轻揪了揪花神精致的脸蛋,美丽的草木之主用带着些许醋味的笑意轻推开了自己的挚友;的确花神与赤王这次抱在了一起,高大的男人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金发少女的前额,但两人没有拥抱多久便分开,阿赫玛尔牵着花神的手,站在纳西妲的身旁,低头看向那封署名为【亚尔伯里奇】的来信。
“纳西妲,我们还是一起把这些回信写完,再像过去那样一起喝一杯……”
荧看着男人尴尬的样子有点想笑,看来虽然是神明,脸皮也不会比普通人更厚;不过仔细想想看自己面对修罗场也没法表现得更好。
最后还是温柔的银发丽人用沙沙的书写声打断了男人那犹疑的问话。
“殿下还是陪未婚妻比较好,喝一杯这种事情,就等到婚礼以后吧?”
她笑着写下三个人的名字,就像是过去的许多次一样;随即又想起,大多数来信之中,信件都是给予赤王与花神两人,毕竟他们才是婚礼的主角,苦笑一声,将这刚写出三个名字的信件折叠起来丢到一旁,从桌上拿起一张新的信纸,这次,回信人的名字中没有了她自己的名字。
“纳西妲……”
男人低声说,此刻他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了之前与相爱的未婚妻相处时的快乐,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在两个心爱的女孩之中选择一人,而无论与其中一人相处时有怎样的快乐,与另一人相处时,都会处在同等的遗憾之中。
“放心,殿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最初的誓约都永远不改变。”
那张折叠起来的信纸随着草木之王指尖的轻敲变成含苞待放的月莲形状,交到了男人的手中,可这个银发丽人经常用来活跃气氛的小技巧这次却没有成功。
最初的誓约,那是三位神明在彼此吸引,彼此相知,终于决定抛弃所谓的魔神战争规则,结成永远的同盟时相互发下的誓言,那之后,三人几乎是不分昼夜地黏在一起,探讨着智慧,哲思,艺术,工程,以及属于他们的共同未来,仿佛他们不再是神明也不再有着男女之分。
可毕竟还是有男女之分的,毕竟,英俊的青年人和两位优雅性感的少女,总会有着智慧以外的心意的。
而三角中的两人相互倾诉心意,也就代表着另外一角无声,悄然的远离。
“……至少晚上一起吃饭吧?关于前些天你跟我谈到的教令院和贤者制度,我也想到了一些意见……”
这不是他想说的话,大概也不是她想听的话,但还是说吧,将一切都伪装成和过去一样,伪装成三人刚刚在沙漠里建立起城市时一样,那时候他们像是密不可分的三角,无论是争斗,治理,指引还是享用美餐,即便到了应当睡眠的时光,他们仍旧坐在一起,一边悄声闲聊,一边等待着无尽荒原上升起的月光。
片刻后,银发的智慧之神轻轻点头。
“当然,殿下。”

晚餐很开心,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在婚礼前,她们竭尽所能地扮演着过去那美好的相处模式,阿赫玛尔和纳西妲争论怎样的人才培养体系最为适合未来属于他们三人的国家,阿赫玛尔认为选择长生种,建立一个永不更易的贤者团体能够确保政策的执行,而纳西妲则认为一种同时存在多个学派,不设置固定的贤者,让学者们因其智识而升迁的制度更好,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争论这种问题了,两人在羊皮卷上勾勾画画,就连两人的脸无意中挤到了一起也没有察觉,直到花神掩着嘴露出温暖的笑容才慌乱地分开;在饮下甘醇的葡萄酒之后轻灵的金发少女起身为尊贵的君王与绝世的贤者献上舞蹈,纳西妲努力想要把自己恬淡的笑意维持下去,可是,最后还是变成了无奈的苦笑。
她爱着名为玛莉卡塔的少女,也对那个挺拔,骄傲的男人有着友人以上的情意;她要怎样为这两个最重要的人祝福呢?
宴会结束,似乎同样有些心情糟糕的赤王将剩下的酒也一口喝干,轻轻握了握纳西妲的纤手,像往常一样对她说“明日再见”,便在侍从们的簇拥下离开,原本还会和少女一起腻歪上许久,直到困意上头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纳西妲的居所,甚至就干脆抱着她睡上整夜的花神,也一反常态地简单对她道别,便跟着赤王的脚步离去。
对啊……既然已经是未婚妻了,那,理所当然的……会做爱吧?
毕竟,沙漠之上的人们,没有禁绝婚前性事的规矩;甚至光是让沙漠之中的适龄男女接受婚配这个习俗,不要到了绿洲旁就开开心心的一边男女混浴一边群交,就已经让纳西妲的那些贤者们费尽了教化的力气,而且最糟糕的是还没能完全禁止得了。人类男女的这种习性,令贵为智慧之神的她,也忍不住摇头,感叹希望人类永远保持理智果然是一种奢望。
可是现在,她才意识到,想要永远保持理智,即便对于神明也是奢望。
躺在华美的床帏上,她解开身上那件素白的长裙,落地式的穿衣镜中,勾勒出那少女应有的,窈窕,惹人怜爱的美好身影,一头长到小腿,带着美好的自然卷的银色秀发仿佛在衬托着她那羊脂玉般的娇躯,令她的身体显得仿佛窗外的月光般纯洁。
可那无限纯洁的身体,却随着丽人咬紧的嘴唇,做出了不洁的行为。
“呼……哈……哈啊……”
脸颊泛起一抹嫣红,她从挑逗乳首开始,小心翼翼地玩弄起了自己娇嫩的乳峰,那一对即便没有任何胸衣支撑,仍旧挺翘的玉乳,此刻随着她那生涩的自慰动作而仿佛饭后的奶油布丁一般稍稍变形又回弹,仅仅是乳肉被细腻的描绘带来的淫悦感,便让丽人忍不住漏出一声娇艳诱人的低吟,双手笨拙地做出同样的动作,她偏开视线,不去看穿衣镜里自己那过分娇艳的裸体,但越是想要从禁忌面前逃开,探寻禁忌的欲望就越发强烈,显然智慧之神在自慰这方面并没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智慧。
“哈啊……玛莉卡塔小姐……殿下……现在……也在做……同样的事……”
他们会做什么呢?会像那些绿洲里并没有察觉到神明靠近而继续苟合的男女们那样,弄得满身灰尘,交合部位发出一阵阵淫靡的水响吗?还是就连做爱的时候都和平日里一样优雅或庄严,先十指相扣着亲吻,再慢慢躺在那张属于赤土之王的精美大床上,让斗篷和丽人身上的舞女服饰一同滑落,幔帐也在他们身后放下,烛光勾勒出幔帐里交缠的影子,以及那妖艳地扭动着的腰肢……她真是太贪心了,既想要成为那个扭动腰肢,漏出诱人喘息的丽人,又想要成为享受那扭动纤腰奉仕的人……这样的想法,会遭天谴的,可为什么,手指的动作,完全停不下来……咕呜!
“纳西妲……亲爱的智慧之神殿下?在镜子前摆出这样的姿势……是有什么深意吗?啾……”
——作为神明,能够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并不多。但大概是在自慰时太过忘我,随着少女的双手同时揉弄酥胸的动作,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少女,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背后,一双玉手绕过她的腰际向下滑动,抚摸上那此刻已经泛起淡淡红晕的娇嫩阴阜,而花神那水润的嘴唇隔着一头银色秀发,轻轻吻自己的后脖颈与香肩的动作,也让智慧之神顿时漏出淫靡的悲鸣。
“噫呀!我……我什么……什么都没有……”
她本能地想要反驳,想要挪开目光,可是她的面前还有镜子,镜子里那张因为慌乱而再不复平日的恬淡温婉的脸,多了许多少女的娇羞,更不要说,身后那仍旧穿着一身精美的舞娘衣装的丽人,正用双手在她的小腹和大腿上来回滑动着,让纳西妲的娇躯更多地被快感笼罩。
“这可不是‘什么也没有’呀……纳西妲,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继续忍下去吗?我的心意和殿下一样……我也喜欢你,我也想永远都与你在一起呀。虽然很快就要和殿下结婚了,但我绝不愿因为结婚,就不再和你亲近……”
——这种淫乱的行为,和那些沙漠里聚集乱交的人们有什么区别……?
可是,纳西妲完全没办法驳斥,身下的爱液就是最好的证据,尽管花神并没有主动进攻她的小穴,而是仅仅满足于搔弄少女光洁的阴阜外侧,那娇嫩的肉穴却已经开始溢出粘腻的蜜汁。
而随着花神的指尖向下掠过,如同蜻蜓点水般磨蹭了一下那勾人情欲的小穴入口,银发丽人的整具娇躯便都随着那手指的律动绷紧娇颤了一下。
过去,仅仅是追求智慧,就能让丽人得到美好的体验。她认为,男女之间那样近乎粗野的交合,其中缺乏理性和思考的因素,而身为神明的她永远不应该堕落到那种状态——可现在,让她也堕落到那种痴迷于情欲的样子,其实就只需要心爱的人在后颈上的一个吻,以及手指在敏感的肉穴上格外轻盈的一次触碰。
“不……不要……您这样……殿下他……肯定……不会愿意……你做出这种事……哈……哈啊……”
她看着镜子里身后丽人那双环过自己纤细腰肢的手,一只悄然盘绕上她挺翘滑腻的乳房,另一只则小心翼翼地第二次触碰那透湿的阴阜,带来一阵阵让她的身体过电般淫悦的快意,银发的高挑美人实在无法欺骗自己,让自己说出“可以继续忍下去”这种话。
可是,该说不愧是三位神明中最富有知识和理性的存在吗,即便她好想转过头去吻身后最为重要的友人,干净利落地将一切矜持都与衣裙一起抛在脑后,她还是能够在那双仿佛富有魔力的指尖撩拨下维持起码的理性,向着身后的花神说出劝阻之词。
那双手悄然地松开,或者说,暂且没有再继续玩弄。
……这才对。
自己也好,自己重要的友人也好,大家都可以保持理性,审慎的考量。如果平日里富有艺术感的玛莉卡塔能有现在这样讲求理性,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可现在却很难过很难过,就像是,在主动推开自己生命里最美好的那段时光一样。
“嗯。但我现在,不想知道殿下会不会愿意。”
可是,美丽的花之神,却丝毫没有理会纳西妲拼尽全部理性的阻碍,她刚刚停手,只是在整理言辞而已。
而接下来仿佛理所当然般的一击,将纳西妲轻而易举地击坠。
“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愿意。你会不会喜欢我,会不会永远都愿意与我在一起——除此之外,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真是狡猾啊。
最开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抛给我那么多复杂又艰难的谜语,让我绞尽脑汁。
现在,又给我一个无比简单,却怎样回答都是错误的问题,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得到正确的答案,因为本来就不会有正确,回答喜欢,亲吻她的嘴唇,那是在新婚前夜对殿下的背叛,而回答不喜欢……
她做不到。
“我……当然也喜欢你……想要永远都不和你分开……可……嗯啾……咕啾……呜……”
悲鸣着出声,其实,只要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了,无论怎样的挣扎,接下来,纳西妲都不会,也不想再逃了。
镜子里,银发丽人那含着泪的美丽眼眸,仿佛森林中美好的露珠般,闪烁着晶莹的光彩。花神的身体踩着轻盈的步子无声地绕了过来,让两人面对面的身影映照在镜中,然后,她吻去银发丽人眼眸旁的泪水,再用带着淡淡泪水咸味的唇瓣,覆盖上银发丽人的嘴唇。
她们过去也曾经亲吻过彼此。当银发少女第一次构建出法留纳神机的原型,可以从地下联通一望无际的大海的水道中提纯新鲜的淡水,再将它洒向长空,制造出一片广袤的绿洲时,她兴奋得像是第一次学会自己行走的孩子,揽着她的挚友玛莉卡塔的脖颈亲着对方的脸,告诉她接下来可以用更大的神机将整个沙漠都变成绿洲,这样人们再也不用在沙漠中逐水草而居的艰难度日了,还用神机中抽出的大量淡水把两人浇了个透,就连赤王也没能逃过被泼得满身是水的狼狈情形。
可此刻的兴奋,与那个时刻的兴奋,完全不同。
与那个时刻脑海中涌动着的对未来的狂喜不同,此刻她想不到未来,整个身体的一切都集中在同一件事上,那便是带着浓郁的情感轻轻扫过自己唇瓣的,属于花之神的舌尖。
“咕啾……嗯……啾噜……噗……”
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两人的舌尖交缠在一起。
就连舌头都满是花瓣的香味……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脑海里,这种智者所特有的对各种事物都穷根究底的思考,很快便被亲吻带来的欣快感所压倒了,从未有过亲吻经验的纳西妲,一上来就被自己的挚友占到了先机,想要本能地配合对方在自己唇瓣之中任意游动的舌尖,结果便是让自己的整条香舌都被紧紧缠住,那份仿佛连脊椎本身都在被搅动的快感让她慌乱地用眼神示意,想让玛莉卡塔稍微放松一下这过分激烈的亲吻攻势,可是,美丽的鲜花之主却丝毫没有对自己怀中纤细的丽人留情,在热吻的舌尖轻轻扫过恋人娇嫩的上颚,让她漏出慌乱温热的鼻息的同时,她的一双玉手也沿着纳西妲那华美的裙装向下游走,轻轻捏动那纤薄裙装下挺翘的蜜臀,而两人那如同奶油般软糯嫩滑的乳峰,也在纤薄的布料那徒劳的遮掩下相互挤压在一起,早就因为刚刚的自慰行为而充血的粉嫩乳首,与花神那同样已经充血的娇嫩乳头彼此轻蹭的同时,带给银发丽人比起刚刚的自慰更加激烈几分的淫靡爱悦,而彼此热吻在一起的嘴角,随着舌尖相互交缠与品尝彼此唇瓣而逐渐向外溢出,沿着下巴滴落在两对丰盈美乳上的丝缕甜香唾液,更加让这份乳峰的相互磨蹭多了美好的润滑。
“哈啊……玛莉卡塔……啾噗……您……真是狡猾呀……像这样玩弄我的身体……明明,我都已经做好了,要在婚礼上笑着祝福你们的觉悟了……您要我怎么去面对殿下呢?”
无力的言辞,就像是她的身体一样,因为对对方那过分的爱意而显得软弱不已,两人一起倒在银发丽人那张柔软又宽阔的床上,带着花瓣香味的金色发丝落在草木之王的脸颊上,痒丝丝的,此刻纳西妲的身体自不必说,那垂落到小腿的银色秀发便已然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衣装了,而花神那一身精致的舞娘裙装,此刻也因为彼此娇躯的磨蹭而散乱不已,胸衣向上掀起,漏出半边美艳的乳球,而身下的裙摆也因为两人的纠缠,暴露出足以称为绮丽的大腿根部。
她想要亲吻眼前的人,想要做比亲吻更过分的事——可是,理性还是残留在脑海里。
真是令人讨厌的东西。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向殿下道歉的……况且,你也喜欢殿下吧?”
“唔……”
身体本能地绷紧,玛莉卡塔的眼眸里满是笑意,旋即在银发丽人无法做出反应时低下头,轻轻吻过她的鼻尖。
“就算看表情也能看出来呢……不过,我很开心哦。因为我知道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做这种事……提到殿下,你的脸比刚刚更红了呢。不光是我,你也想和殿下做这种事吧?”
“我没……没有……嗯唔……噫呀……!”
舌头向下游动,舔过她的嘴唇,舔过汗津津的脖颈和锁骨,然后轻轻啄上她即便仰躺着,仍旧有着完美形状的乳球,每一次轻轻吸舔的动作,即便此刻并未碰到乳头,仍旧让纳西妲的整具娇躯无力地反弓,就连身下那精致的蜜肉,也随着想象三人同时交合的状况而颤抖着微微缩紧了。
“说谎是不好的哦?况且,我们三人之间,过去没有秘密,现在和将来也不会有秘密……所以亲爱的,殿下他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却也偷偷希望着和你更进一步哦?”
就像是被潮水冲垮的堤坝一样,这句话成了让银发的神明理性崩坏的最后一击。
她没有必要远离,想着如此不知廉耻的事的人并不只有她自己,在这漫长的盟约中,另外的两位神明也有着和她一样的想法。
“真是羡慕你的胸部……不管是形状还是肌肤的细腻程度,就连躺下时候的样子都那么完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被吸引呢……可以吗?”
没头没尾的问题,可是吹在乳头上,令纳西妲的娇躯不住颤抖的鼻息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的目标为何。
“随您的想法就好……嗯唔……咿……”
金发丽人的脸颊低下,双唇抿住那挺翘玉乳尖端美好的粉嫩,轻轻吸吮这一粒乳头的同时,舌尖则沿着乳首的外缘一圈圈地划过,而双手也未曾闲着,一只手抓住纳西妲此刻正轻轻抚摸着自己秀发的纤纤玉手,与那只纤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攀附上了她另外一侧的浑圆乳球,食指与中指夹住乳尖,与揉捏乳球的动作一同稍稍加力捻弄,然后,配合着用唇舌刺激一侧的乳尖,另一侧的乳头也在同时被舞娘那修长的食指与拇指小幅度地旋转再拉长。
“咕呜……胸部……不行……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份过于美好的刺激下,今日之前都从未自慰过的少女那具修长的裸躯整个弯成了弓形,一双美眸忍不住紧闭的同时,仍旧空闲着的那只纤手也忍不住抓紧了床单,偏偏花神还不想就这样放过身下这羞耻的恋人,飞快地用舌尖刷弄着一侧的乳头到了极限之后,她松开双唇,对着那粒充血到微微发紫的乳首轻轻吹了口气,让纳西妲的整具娇躯绷紧,然后便嫣然一笑,撩开垂落在丽人侧乳上的几缕银发,侧过头将另外一侧的乳头抿在口中,而刚刚才被舔到透湿的小巧乳头,则遭到了另一只手饱含着怜爱的刺激,被食指,中指和拇指轻轻旋转磨蹭着上下提拉,这并不算特别激烈的动作,却让纳西妲的脑海近乎一片空白,那双温软的玉手无力地拥抱爱抚着金发少女的发饰和发丝,不时地抓紧又放松,与那忽高忽低的娇喘声一起,不知道是希望让对方停手还是鼓励对方继续做下去——而随着玛莉卡塔的指尖向下动作,那无力的呻吟声,随即就变成了无法压抑的放荡悲鸣。

(全文30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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