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在盛会永不终结的美梦之星,与许久以前就心仪于你的黄泉小姐尽情做爱吧 | 虚构史学家之随笔

“[[rb:世の中は > 此世]]
[[rb:地獄の上の > 如行于地狱之上]]
[[rb:花見かな > 凝望繁花]]”

【2017/5,天命IX实验室,命途狭间:奥托-阿波卡利斯】
“按照您的指令,用所有曾与神之键有关之人的脑电波对数据进行调频,偏离度从严格按照波形拟合,至偏离三个标准差,总共用千界一乘进行了127000次实验,这些实验中可能有意义的数据都在这里了,大主教。”
上百张厚厚的数据报告,和眼前将所有这些报告放在自己面前,微微垂首以表示尊敬的美丽女仆,还有窗外那漫天黄沙之中不时绽放出的光彩——这些就是天命的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这段时间来看到的所有东西。
金发的男人飞速地翻阅报告。上百份报告中,除了那些毫无意义,一看就知道是勉强凑出来的数据以外,是否有和虚数之树相关可能的报告……不出所料的,没有。
他并不感到不快,这只是一个设想,一种颇具浪漫主义氛围的设想,设想虚数之树会“主动”连接上他们之中的某些人,某些足够重要,足够特殊,以至于能够对人类的走向产生影响的存在——而且对于这位大主教而言,他早已经历过最为惨烈的失败,以至于人生中的其他一切都是为了弥补那个失败,所以也算不上什么。
“你的心情似乎很糟。”
“嗯。”
丽塔静静地点头,作为完美的女仆,她从未让心情影响过自己的工作状态,至少在奥托面前从未如此,过去的这些天也不例外——虽然,会将心情很糟的事实表露在外已说明了她的状态不好。
“在这件事结束后,你可以去休伯利安号看看——就我个人而言,我也希望他能够康复,所以也为我带去问候。”
原因当然也很简单。
那个令人不快的年轻人,大主教很少会让自己的好恶影响自己对于一个人的判断。所以他能够确定那位休伯利安的舰长是必须拉拢的对象——光是那份能够与比安卡相互匹敌的力量,还有过分容易被色欲支配的性格,就已经让他变得像是一个威力无比的棋子。
所以,让他在圣芙蕾雅随心所欲,然后被乖乖地绑上天命的战车,甚至还自以为自己是在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后宫之主,这一切实在太简单。稍微有点让人吃惊的是他能用天命高层会议的短短时间把丽塔也带上床……还连带着比安卡一起,也许女孩子太过单纯也不是好事,但这并不影响总体上的计划。
唯一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西琳的问题。其实奥托一点也不觉得他会为了k423去和西琳拼死一搏——这也是奥托最为厌恶他的一点。
人只应该爱一个人。在卡莲之后,奥托又遇到了许多女孩,或明慧潇洒,或优雅娴静,其中也不乏有对他倾心的;但天下之大,就只一个卡莲,无论多么风华绝代之人也不能比拟。
所以,那位休伯利安的舰长没有爱过任何人,他只是在用爱这种花言巧语享受女孩子们的肉体罢了,他会在发现西琳是出乎意料的强敌之后转头抛下k423而去,然后说服自己自己已经尽力了,再继续用花言巧语哄骗其他的女孩,就像世上的很多人渣一样。奥托下了这样的判断,认为他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但他现在躺在休伯利安的重症监护室里,光是活着就已经算是奇迹,而他真的救下了k423,那艘战舰和它上面的人们毫发无损,就连姬子也活着。
也许他只是对自己太过自信,然后将一切都搞砸了。他摇了摇头,还是不愿相信世上竟会有人能够将自己的爱分给许多人。
就当是在做思维体操了,他沉默地想着,站起身,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仿佛刚刚只是在凝望窗外的漫天黄沙放松心情。
“该走了——接下来有些任务要交给你。为了能与世界蛇的那位尊主做个交易,我们最好有些准备。”
奥托的眼神微转,瞄向报告的最后一页,计算出的结果比前面的上百份记录都略高一些,但仍缺乏可信度。当他看到那位舰长的名字与“严格拟合”的标志时,他带着某种嫌恶移开了视线。
还是放弃这种荒谬而无意义的尝试,直接向那位尊主寻求交易吧。
丽塔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将所有报告整理,归档,并在之后天命人员撤离基地时按照处理涉密材料的原则统一焚毁。
而两代文明,五万年的时光中第一个与虚数之树相互连接的存在,便也随着这份报告的焚毁,被埋没在了历史之中。

【“黄金的时刻”,命途狭间:你】
“舰长先生,你的脸色很差。我尝到了犹疑,痛苦和迷惑的记忆——来,请抓住我的手哦,就这样慢慢坐下。”
——你强迫自己回过神。
你现在身在匹诺康尼。你是休伯利安号的舰长,是个强欲又不知足的坏蛋,夺走了为数众多的女孩子的纯洁与她们的心,活用着你的触手和魅力实现着你淫乱的后宫梦想,在被忍无可忍的女孩子们分掉之前你都不会停下。
之前你又取得了一次成功,不过这一次应该算是被动防御——先是眼前这位千娇百媚的忆者小姐为了你甜美的记忆找上门,然后又是一位色气的假面愚者小姑娘用充满欢愉风格的秘法将你的好战友掉了包,让你吃了不少苦头,不过现在她已经充分地得到了惩罚;而现在,你正享受着自己在这过往从未体验过的繁华梦境中的时光,但眼前的忆者找到了你,希望你帮她找一个女孩。
这位丽人的身形太过熟悉,几乎令你想要脱口而出芽衣的名字。但毕竟你已经和芽衣做过好多次,对她的一切你都相当了解;正是因为这种了解,你转眼就意识到,她并不是芽衣。
你不太懂特斯拉博士跟德丽莎女士过去给你科普的那些什么“树海体系”,但也大致知道,世上有许多世界泡,而不同世界泡中,可能有相似却完全不同的人存在,正如同无尽时光中总会开出两朵相似的花,比如布朗尼跟你的鸭鸭小时候长得一样实际上却完全不同,说上几句话就立刻会发觉。
你并不认识其他世界泡的芽衣,对你来说,你熟悉的紫发少女只有那么一个——温柔又坚强,即便面对令人畏怖的前路也总能鼓起勇气,人人都信任的后辈,虽然曾经从你这里学到过几种菜但很快就青出于蓝的烹饪天才,和你的琪宝之间关系亲密到令你都嫉妒,就连被你玩弄到失神之后还是会本能地和琪宝抱在一起的可爱姑娘。
为人应该知足,虽然这话可能不该由你来说,但那个从长空市开始就与你相识,那时还沉默寡言的少女与你共同经历许多,最终成为如今这样被众多女武神信赖的前辈,你要是还想着去把其他世界泡里的芽衣也收进后宫就太过分了,所以就算是有,你大概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但你却不可思议地觉得,你认识眼前这个长相像是芽衣却完全不是她的少女,并且,并不仅仅是认识。
“……怎么了吗?如果是非常糟糕,恶劣的回忆,也许我能够将它们从你的脑中带走,封存起来。”
你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黑天鹅小姐的膝枕上。占卜师那双被纤薄手套包裹着的双手轻轻按揉着你的太阳穴,带来一阵阵轻柔而愉悦的刺激,仿佛在为你舒缓精神,从你的角度,能够看见那件低胸装束缚着的饱满胸部,随着她纤手的按摩动作而优雅地上下起伏。虽然你还是感觉不太好,但枕着你后脑的那双软绵绵的丰盈大腿还有此刻的绝景,还是让你感到san值有所恢复。
“没有……很奇怪,我没有这方面的回忆……就是莫名其妙地感觉不舒服。我打算去找一下她,然后问问她能不能把记忆给你看。我认识跟她很类似的人,应该相处起来也差不多吧……”
你坐了起来,既然已经和眼前的性感忆者有了友谊之上的亲密关系,那为了她冒下险也没有什么,毕竟你对自己的实力也多少有点自信——你就是这种性格,为了被你玩弄过的女孩子,你总是可以冒险的。
“请务必小心,舰长先生。嗯……如果她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希望舰长先生受伤。”
虽然是黑天鹅自己请求拿到对方的记忆,但当你真的准备行动,丽人却显得有些忧虑,也许是因为上一次和黄泉相处时的回忆太可怕的缘故,现在的她显得就像是既胆小又勉强鼓起勇气想要观看自己最喜欢的明星主演的恐怖电影的女孩子——嗯,和她那努力维持着优雅的表情结合起来,这种反差萌让你感觉她越发诱人了。
“那要是她对我拔刀,我就把你供出来,告诉她是你派我来抢她的记忆……”
“噫!”
随着你咬住她的耳垂低语,丽人的脸颊一瞬间就变得毫无血色,你顺势低下头,在黑天鹅那被低胸礼服衬托得越发丰满的娇挺酥乳上一吻,再将脸埋在那对温暖的酥胸之间含混不清地出声,让这位看起来无比优雅可靠的大姐姐红着脸颊,用指尖的塔罗牌敲打了一下你的头。
“开玩笑的。毕竟是你的要求,这就是吃人的嘴短啊,我只好舍命去试试看啦,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受危险的。”
“舰长先生真是的……”
当黑天鹅消失时,你有点遗憾地嗅闻了下空气中丽人残存的甘美香氛,然后走上了大街。

你思考起怎样找人,但想要找到一位不想现身的令使谈何容易,就算是你能用触手拟态出【犹大的誓约】用来找人,也得先实际接触过对方才可以。
所以,你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逛起来,暂且将正题抛在一边。
全息屏幕上正在放着知更鸟小姐的全新单曲MV,你欣赏起这位偶像用手压住风吹起的裙摆时的可爱样子,那色气又不失优雅的姿态,还有因这份失礼向“你”的方向飞快眨动的眼眸,都让品尝过无数美少女的你也心动不已,真不愧是在许多世界都享有盛名的超级明星。
当镜头拉远,令人心情愉快的音乐与天籁般的歌声一同响起时,你也感到放松了下来,开始刷起你的手机——你和鸭鸭现在既然住在列车上,当然也被拉进了列车群,不过你从地球带来的手机不能在宇宙中用,现在手里的这个是鸭鸭用真理之律者的小技巧现场给你手搓出来的。
“x月x日,和流萤小姐一起去了罗盘号,这里本该有句非常令人感动的台词但我记不起来了,就用我们和罗盘号的合影代替!”
——灰色头发的开拓者姑娘一如既往的胡言乱语,随即是一张照片。
她们为了寻找钟表匠的遗产而到了另一个时刻,与黄金的时刻不同,这里有海也有轮船,据说是仿照某部钟表小子剧场版里的罗盘号而设计的,其大小可以和某部经典电影里那艘撞上冰山而沉没的巨轮相比。
但实在不怎么擅长拍照的两位少女那挤在一起的脸颊就占据了大半张照片,照片里的星看起来快乐得像个一岁的孩子,流萤小姐那带着困扰的笑脸也令人感到赏心悦目,不过星把脚下的船拍的像是舢板,比起和罗盘号的合照,更像是情侣自拍。
——嗯,可以换个姿势,你看,那部经典电影里美丽的大姐姐双手张开站在船头的栏杆边缘,再由男方从后面抱住,肯定很受欢迎的吧?阿星你身材这么高挑扮演个男方轻轻松松,至于由谁来拍摄,哎呀,你可以急公好义的去帮个忙,咱们舰长这一行,讲究的就是为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
你飞快地编辑起建议,并犹豫起是否在后面注明“亲测有效”,你觉得像流萤小姐这样久经训练的战士恐怕不会因为站在船头就害怕到产生吊桥效应。
“不要啊!这才几天怎么就已经开始在群里晒自拍了!好突然,好过分,星可不要被奇怪的女孩子骗了呀,明明我们过去都是亲密无间的!”
你忍不住笑起来,多么标准的败犬宣言啊,标准到让你甚至觉得自己过去在哪里看到过,你删掉原本打算给星的建议,准备私聊教授一下小三月该如何展现出自己的魅力。
虽然你相当乐于玩弄女孩子,但一方面是因为已经狠狠欺负过黑天鹅和花火的你现在暂时吃饱了,另一方面你不想让女孩子哭泣,所以也不想运用自己的撩妹技巧让这些注定要与你分别,踏上全新开拓旅程的美少女们与你发展超友谊关系。
毕竟你也是给了众多女武神人生指导的可靠舰长,恋爱技巧当然也在教授范围里,过去你也认真撮合过一些长相身材比较不合你喜好的女孩子实现自己的幸福,比如建议特斯拉博士给瓦尔特先生买个机器人模型然后请教请教他拼装什么的,好吧特斯拉博士不算是女孩子而是大龄剩女。
你想着这样乱七八糟的事,飞快地连点小三月的头像然后打字。作为一个让后宫和谐的存在,你的打字速度比讲话速度可快多了,当下你就与这纯洁的粉发姑娘聊了起来,教授起她该怎样自然地多和想进一步发展关系的友人相处。
“和后宫的其他女孩子相处起来很融洽呢。那位忆者小姐……我和她跳过一次舞。她很温柔。相处起来让人很舒适。”
你飞快地用双手拇指打字,考虑着措辞,所以当身侧,熟悉的声音传到你耳畔时,你随口回答。
“她们不是我的后宫啦……我也不是什么女孩子都收的哦?至少也要像芽衣你这样温柔,坚强又可爱的美少女才可以。”
过去芽衣也经常这样在你背后说话——比如在你和琪宝埋头研究桌游的时候——不过像这样撩拨美少女的话,你就算不过脑子也能随口说出来。
你听见她的轻笑声,像是因为你的夸奖感到开心。
“嗯。你的船,现在状况还好吗?”
休伯利安号是我们的船,分什么你啊我啊……你这样想着,随口回答,毕竟你的主要精力还是在应付手机那头三月七好奇的追问。
“当然啦。现在就停在轨道上呢,但还是不把它开到匹诺康尼范围里比较好,我可不想家族的人上来盘查……”
“……是你一直以来的风格。过去,你也一点不喜欢外人上你的船。”
“那还用说,德丽莎女士这种当然想来就来,虚空万藏那种,他要是敢在我的船上乱走,我就把这长了张奥托脸的家伙打到从今以后都得坐着轮椅……啊,诶?”
直到这一刻,你才意识到,你的身边站着另一个女孩,她的身材高挑,修长,只比你矮上一点,那紫色的长发垂落过腰际,微微遮掩住紫色瞳眸,却遮掩不住那张仪态端丽的脸。
充满便利风格的低胸背心,衬托出那一对白腻挺翘的巨乳的同时,也暴露出那有着美丽马甲线的小腹和肚脐,而腰际以下的热裤则和身下长至大腿的便利长靴一起,用相当简约的方式勾勒出那修长,给人以轻灵,敏捷印象的玉腿。
她的确很像芽衣,但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人会分不清她们两人,因为眼前的丽人的整具娇躯给人的印象,就仿佛刀鞘中的利刃——那极尽性感和诱惑的健美躯体遮掩不住她的锋利与强韧,即便她在你的面前,已尽其所能地收拢起锋芒,仿佛在刀鞘与刀锋之间插上一朵新摘下的玫瑰花。
你没有第一时间分辨出来,只是因为她的声音充满温柔,仿佛将自己全部的温柔用在了你的身上,而现在,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搭上你的肩头。
“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你的手机掉在了地上,还在刷出新的信息,但你已无心在意这种小事,她的吻很生涩,又很主动,用贝齿轻咬着你的嘴唇,即便你仍旧想不起你们是何时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但你的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
你仿佛拥抱一柄利刃一般,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后背,而她那绷紧的身体在你的怀中一点点软下来,你感受到你们的舌尖缠绕在一起时的生涩感,与她因为欢喜而微微急促起来的鼻息,仿佛在你的怀中,这百炼的钢铁终于化作了少女应有的绕指柔。

【锻冶十九年一月,“亥伯龙号”,命途狭间:你(?)】
你走下亥伯龙号的舰桥。这艘巨舰是在五天前属于你的——这五天来,在前一任检非违使①无量塔卿战殁之后,你在火线上领受御令,接替了她的位置,几乎不眠不休地战斗,即便此刻敌人总算溃败,而你也转向后方,当你闭上双眼时,你仿佛仍能看到众多森然可怖的八百万神强行登上你的舰桥,屠灭你的舰员,再被你暴怒之下挥舞的触手刺穿或绞死时的凄惨场景。
此刻,自动机器人们忙忙碌碌,为你修补,焊接着这艘惊人巨舰上的无数破口——它们之中大多数是八百万神们所使用的威力惊人的武器与各种奇异神术所留下的伤口,也有一些是你过载武器与使用你的触手战斗时留下的,接下来一段时间,因为战线大概都会处在忘川道内,故而,你的战舰和你都会停留在这里。
你很了解这艘船,它以古老时代大海上的海怪为名。而现在,早已没有什么大海可言,在一年前的八百万神侵攻作战中,那些可怖而森严的敌人运用它们的伟力击穿地壳,巨型地幔柱喷射至数十公里高,数亿吨物质被抛向大气层,再随着大气环流而让整个世界染上仿佛百鬼夜行般可怖的色泽,然后便是气候骤然降温,大海封冻。
你们也有战果。入侵之敌中,祸神【[[rb:大山津见 > 岩之律者]]】受戮,锻冶十八年,第九柄利刃锻成,降临之敌尽遭屠灭,其血其灵又锻刀千柄。
你望向舰桥甲板外的天空,昏黄色的地平线上,隐隐露出半轮日环——灼热的阳光中纯粹的漆黑让浑圆的日轮变成了环形,在你们的记忆中一直如此。因为大气环流中的尘埃,整个世界经常笼罩在昏芒的阴沉中,与远方不时喷溅出岩浆的大地裂口交相辉映。
自动机器人带着你沿着甲板上的导引标志前进,在复杂的通道里转了又转,登上电梯再穿过走廊,直到你走进一间装饰简朴的会客室。
墙上悬着大太刀鞘与收拢起的纸伞,仅有的装饰挂轴之上是房间主人所留墨宝,笔力肃杀冷峻,正如刀鞘内引而不发的刀刃。而桌面上除开几叠整理得分外齐整的文件外,则是一本摊开的书——此刻房间的窗外,浓密的云色遮住天空,房中也晦暗不明,但你微微侧目,还是看到其上书写着几样料理做法。
如今的各样作物,因气候条件畸变,均是由工部卿②瓦尔特殿下和理部卿特斯拉殿下利用诏刀之力与天工机巧,以聚变电站不分昼夜提供强光,辅以基因改造与无土栽培,使之成长迅速,数周即可食。至于口味,恐怕纵使厨神复生,也只是勉强能够入口而已。
不过,这份对食谱的喜好倒多少中和了几分房间里的严酷,添了几分和煦氛围。
“请殿下于此地暂歇。忘川守③大人随即便到。”
那自动机器人说完即自行退走,它不若工部大辅扎伊切克卿所制的机器人那般智能,只按程序行事,你当下整敛仪容,等待与那位存在相见。
据说,她手持护世诏刀之一,武力通神,更兼心性强韧,故而能以年少之身,担任这争斗前线的国司大位。
不过你也并非庸碌凡众,因你身具异术,能运使触手,实不逊于诏刀使者,故而你受火线提拔,得授令外官。
你确实很想见见她。怎样的女孩能够运使那般伟力?你望向被自动机器人关上的门,想象着它被一双满是老茧的手与肌肉分明的胳臂打开的样子。
然后,那扇门就真的在你的眼前打开了。
你注视着纤细灵巧的指尖,和服衣摆下素白的皓腕,以及修长的藕臂,沿着素雅的振袖向上,直到那看上去无比柔软的肩头到玉颈的微微弧度。
此刻,仿佛因她到来,乌云散去,随着少女轻轻鞠躬再抬起眼帘,窗外的日环投下光彩,照亮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
“幸会,御使大人……”
也许是因为长久战斗让你的反应变得迟钝,但更多的是因为仿佛被紫色秀发下的那份绝丽冰冻,你凝视着紫色秀发的丽人,直到她那份带着些游移的清雅声音传进耳内,而那双美眸也随着你的凝望而带着几分羞涩转开,许久之后,你才带着些许慌乱出声。
“幸会,忘川守大人。”

【“黄金的时刻”,命途狭间:你】
路上的行人开始对你们拍照,你急忙拉上她的手,仿佛逃跑那样的离开,就连低头捡手机都顾不上,当你的触手拎着手机追上你的时候,你们已经到了一片小小的公园之中,这里十分安静,连一个人也没有。
毕竟,在黄金的时刻,有太多事比起在公园里消磨时间来的有趣了。
你们两人并排坐在一起,你很是犹豫,应该对眼前的丽人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还记得我吗?那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一直都很想你……你的手和腿,现在还痛吗?是怎样治好的?”
能够被如此美丽的女孩子亲亲当然很让你开心——更不要说此刻坐在你身侧的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你,那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你面前的胴体兼有力量感与成熟女子的唯美感,让你本能地产生了性方面的兴奋。
但你做不到就这样放空头脑,去胡乱欺骗她。
不要说,你印象里,没有手和腿同时受伤的经历,单是此刻她的手紧握着你的指尖,仿佛握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稍稍握紧又马上放松,生怕它在自己的手中再度碎裂,看着她那专注又温柔的样子,你就觉得她爱的人,一定是一位比你更好的大英雄,你不应该胡编乱造,让她认错了人。
“真的很抱歉。我想不起来你是谁。虽然我也很希望我能想起来……但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我要是看到了,怎样也不会忘记。”
你轻轻从她的手掌中抽出了手,看着黄泉本能地伸出手想要重新抓住它又强行将手掌收回,那一闪而逝的,仿佛受伤的小动物那样悲哀的眼神,让你感到心痛不已。
“是吗……”
黄泉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手边,那仿佛仪式用道具般,仅仅刀刃就长过了她的整个身体的大太刀。
“我想确认一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为了自己的失礼而赔罪的。接下来,请您全力以赴,无需留手。”
那带着几分悲哀,却仍旧维持着温柔的声线,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而突变,她的手指握住刀柄,却并未将刀刃完全拔出——手腕微微抬起,你看到她的发尾与指尖化作惨白,而那拔出的刀刃上,却带着令你熟悉的鲜红。
世界仿佛被裁纸刀切开般,随着她那微微拔出的利刃拉出三寸宽度的断口,而那断口朝你疾驰而来。
——这一瞬间,你感到了字面意思的【死亡】。
——那并不是玩笑,如果被这一击命中,无论琪宝给了你多少力量,无论盛会之星的梦境给了入梦者多少庇护,你都必定会死去,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幸存的可能,汗水浸透你的衣衫。
眼前的丽人到底有多么强大?你不知道,你强迫自己不去想,比起你曾面对过的凯文和终焉都还要更加惊人,可能只有琪宝比她更强,但琪宝在你的面前总是表现得可可爱爱。
但你从未因为敌人更强就畏惧过,尤其是在美少女面前,哪怕这次这位美少女是你的对手。
数以千计的触手几乎同时在她的周身浮现,其中,一半卷绕着缠向她的身体,而另外一半则急速聚合为你已然惯于模拟的几柄神之键。
拟造【黑渊白花】,拟造【伊甸之星】,拟造【犹大誓约】,拟造【涤罪七雷】——
你留了手,那些伤害性的攻击没有朝向丽人本身,而是朝向她手中的那柄利刃,试图用黑渊白花的瓦解,或是涤罪七雷的爆散让对方武器脱手。
但无论你的攻击是否朝向她本身,都是同样的没作用。
被犹大誓约封锁,变得如同沼泽般黏稠的空气与凭空浮现在她身后的引力陷阱丝毫没有让她的动作减慢,而黑渊白花和涤罪七雷与她拔出的三寸刀锋交击的一瞬间就直接不见踪影,你稍微迟了一瞬间才意识到那些拟造成神之键的触手在一瞬间就全部被消灭了,你认为正版的神之键来了也不会有用。
而剑锋还在逼近,仿佛正要吞噬你的灵魂,刚刚还极尽温柔的丽人此刻神情冷漠到令你感到非人类般的异质感,下一瞬间,你本能地抬起手,用出你最强的攻势。上一次你用出这种攻势时,仅仅一击就打倒了那充满危险的忆域迷因,将那个叫做流萤的小姑娘从必死的局面下救出,这一次它也多少阻挡住了那可怖的攻势——但当那被你改良过的,比起正经的太虚剑神来,多出了封锁住整个空间的可怖寒意的剑芒在你的一个念头下成型,再正面迎击上那可怖的刀锋瞬间,你还是感到它正瞬间陷入劣势。
死中求活,你的触手如同电闪般弹向她的手腕与脚腕,试图至少束缚住她一瞬间,而你的身后,脚下,同样浮现出触手,再多拖一瞬间,你就可以撤退出战场。
可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手松开刀柄,刀锋落回刀鞘,你的触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与脚腕,将毫无抵抗的她抓住,凑近你的身旁,而你大口喘息着,这一瞬间胜负颠倒的事实令你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嗯。没错。即便你已经忘了,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已然重新变回了紫发的她脸颊微微泛红,忽视了此刻自己正被触手紧紧束缚的丽人带着笑容,眼角却有泪水滑落。“……御使大人,不会拒绝我加入你的后宫吧?”

【锻冶二十年七月,“亥伯龙号”,命途狭间:你(?)】
你眼前的女孩沉静,嘴角挂着几分微笑,手中那柄过分惊人的大太刀自始至终都未完全出鞘,但纵使利刃藏于鞘中,仅仅露出的几寸刀锋,便足以压制你的剑技。
“……果然比拼剑术是赢不了忘川守大人的,如此,就恕我失礼了——”
触手突然浮现在空中,拽着你险而又险地躲过丽人含着笑意敲上你肩头的刀鞘,然后,近百根触手便近乎无死角地将紫发丽人身侧的空间封死,每一支触手都化为刀剑的形状,但刀剑并未开锋,即便是这种友好的比试你也不想意外伤到眼前的美丽姑娘。
“御使大人的技艺又精进了许多,也许下一次就是妾身的败北了哦?”
——但无论你有没有留手,这些触手都不足以对紫发的丽人起到最起码的阻碍。既是因为你毫无敌意,也是因为她的身法与剑术实在过分卓越——微微多拔出二寸的太刀将临身的触手恰到好处地斩断,再优雅地转身踏步跃出这无形牢笼,最后松手让指尖回落,轻柔地梳理自己那一头在刚刚的闪转腾挪中微乱的秀发。
这足以令人感到恐怖和畏惧的较量,对你们来说,仿佛彼此都最熟悉的,甚至充满暧昧的交谊舞。而在这场交谊舞中,你无疑不占优势。
但你也有自己的独门绝技,可以立刻让战斗以平局收场。
化为兵刃的触手在一瞬间与她未曾拔出的刀鞘交击了百次,再被拔出数寸的刀刃斩断,当她又一次用刀鞘的尖端轻轻敲击你的肩膀时,刀鞘停在了你伸出的手前面。
你用彼此较量的这一小段时间为她榨了杯桃汁,加入冰块和砂糖略微调味,此刻刚刚被触手递到你手中的高脚杯上还挂着冷凝的水雾,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小惊喜。
“诶,御使大人也太体贴了……唔,也是时候该稍微休息下了……”
战事频仍,忘川之地仍是战斗的前线,因为在这一片地区已死去了过多人,这里被民众们认为乃是冥府所在之地,传出许多荒谬不经的神话——过去你们曾会面的那个房间,也早就已在八百万神的又一次进攻中被毁掉了。
所幸,随着战事越发偏向你们这边,功勋卓著的她地位进一步增加,如今已有管领之位,但你仍旧称她为忘川守,就犹如她也仍旧用最初你们相遇时的称呼。
你的地位同样已水涨船高,代价是一个又一个熟悉或陌生的人,他们比你更好,更坚强,更有智慧,更该被称为英雄。
但你现在已成了众人眼里的英雄,这并不是因为你无比强大或有惊世智慧,只因为你很幸运。你的手里,现在也有了诏刀,且不止一柄。
扎伊切克殿下的武器,两代工部卿都死于八百万神们的突然袭击,那个银色头发的女孩成功地将武器送出来给了你,当那个智能机器人沉默地将武器递到你手中时,你突然生出一种遗憾,没能再更多地了解她。
还有沙尼亚特殿下,家格高贵的她英勇地战斗,不负先祖们的鲜血。
还有华上师和八重殿下,她们教了你许多,至少在她们香消玉殒之前,她们将一切能够传授的,运用诏刀的技巧,独有的流派,都教给了你,你希望你让她们感到骄傲……还有其他的许许多多,你无法一一提到名字的人。
你走过那些倒下的躯体,不知不觉,你已站在最靠前的那个位置,凌驾于几乎所有人之上。
你是众人眼里的英雄,可你从未想过当英雄。你只想被一大堆女孩子包围着,每天在少女的侍奉中醒来时,都能狠狠亲吻她们的每一寸肌肤,与她们亲密无间地交合,再在尽情享受之后悠闲地游逛。
可战争在一方彻底灭绝之前,已绝无休止的可能。是高天原的八百万神率先发起袭击,而此刻,双方都已失去了太多太多人,想到已经死去的人们,你甚至说不出和平这个词,只能将这些已认你为主的诏刀的力量尽情施展出,看着敌人那充满着邪异和神秘的造物如同你们过去曾遭受的一样,化作焦土。
随着战火烧到八百万神们的国土之中,你们能够相聚的日子,也不再如同过去困守忘川时那样多,所以,每一次相遇都应该珍惜,正如同眼前的丽人所说的,“一期一会”。
“那么,干杯。”
“虽然如此,但此刻也只好以桃汁代酒了。”
随着眼前丽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你也笑了起来。此刻战争已然临近结束,焦土亦有新生,凭借科学技术与此刻你们手中的十二诏刀所带有的强大力量,城市与港口拔地而起,就连曾经燃烧着的天空也被净化,似乎所有的牺牲都变成了值得。
“常人都说以茶代酒,忘川守殿下倒是更进一步,不过我觉得这却比以茶代酒更好。”你笑着喝下一口桃汁,冰块在杯子里发出悦耳的响声,现在随着环境被诏刀改造,桃子比几年前要更甜了些,用来榨汁甚为美味。“饮酒不过是为了遗忘苦痛,饮桃汁却可以品到甜美,我只愿未来的日子都如今日这杯桃汁般甜美。”
紫发的丽人交叉十指,温柔的视线始终朝向你的眼睛,让你感到心旌神摇。
“那御使殿下,若战争结束,出云尽有高天原之地,可以解甲归田——御使殿下设想中的甜美日子,该是怎样的呢?”
你认真地思考,而她素白得仿佛从未握过刀柄的指尖托着腮,紫色的发丝垂落到肩头与桌边,少女就这样看着思考中的你,就像永远也看不腻。
——你当然可以编出一些冠冕堂皇的,人人都挑不出毛病的谎话。你们现在都地位崇高,据说,后方正在尽毁诸多源自八百万神的利刃,铸为终始二刀,由你们来掌管,用来对高天原做最后一击……拥有这般威能,纵使居公方之位,开幕称制,恐怕也易如反掌。
但权力并没有那么吸引你,就像你知道权力也并不能吸引面前的女孩。你想象中的甜美日子十分低俗,你害怕她会因此而厌恶你。
最后你还是决定对她说实话,哪怕她会拂袖而去。
“……我想着,世上有那么多好女孩。她们又勇敢,又坚强,长得又好看,还有我最喜欢的长腿和巨乳,就光是我见过又死掉的这种女孩,已经有那么多了。”你闭上眼睛,用手比划出坟墓的高度。“我不想她们消失。我要她们一直呆在我身边,每天都在我的宠爱下盛放,和我肌肤相亲,我一个也不想放过……我想着的甜美日子就是这样,低俗又无聊。当然啦……我会去问她们愿不愿意的,不过谁也不会对这种离谱的后宫邀请说好啊——还是说说你想过的甜美日子吧。”
你不该在她这样坚强又卓越的女孩面前说这种话的。她会怎么看你?
“嗯,好啊。”
她轻轻点头,却良久不语,也许是因为她还没有想好战后的生活。
你们又谈起了其他话题,直到杯中的桃汁饮尽又续杯。
太阳已被其中的黑色遮住大半,狭窄的环带正如过去一样,向着彼此敌对的两个世界投放出仿佛永无尽头的热力,但你们都未在意这点小小的不快,此刻的一切仿佛杯中桃汁,汇聚了生命的喜悦与甜美。
……也同样脆弱易逝。

【“黄金的时刻”,命途狭间:你】
“……被这样吊起来,是对刚刚的报复,还是后宫中的情趣呢?”
虽然你刚刚差点被她杀掉,根本不敢放松缠住她四肢的触手,你还是本能地心疼她,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擦拭她的眼帘。
但名叫黄泉的丽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或者说,她的情绪平日里都很淡薄,会流泪才是稀有的事,现在她重新恢复了常态,那被紫色秀发遮掩住的晶亮眸子看向你,显然一点也不因为你对她做这种事而生气,也并不感到慌张。
“我想知道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
说老实话你早就想要一口气揉上她的巨乳然后狠狠玩弄她了,这份和芽衣相当类似的身材让你有一种强烈的背德感,而那些与芽衣微妙的差异之处,例如因为更加充分的锻炼而有着美好肌肉线条的腰侧与热裤下隐约露出的翘臀,则让你充满了想要尝鲜的欲望,但你还是想先问问她,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那个人。
“……我也说不清楚。能说的事情太多太多,所以,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黄泉垂下眼帘,嘴唇张开又合上,最后,用一句话作为结尾。
“但是,过去你就希望建立一个后宫。还说,你的理想就是让许多坚强又勇敢的,有巨乳,长腿的美少女都呆在你的后宫里。我自认为勉强能够满足条件,就来报名了。”
啊?
这是什么整盅活动吗?周围有什么摄像机或者摄制组在吗?现在的匹诺康尼已经能够请到令使这样的大人物参加节目了吗?你暗中让你的触手在周围绕了一圈,但在匹诺康尼,本来就不会有谁闲到去公园逛,有太多更加刺激的娱乐活动了。
所以就算你的心中再多么觉得离谱,这也是真的。
更不要说,眼前的丽人无论从任何角度,都真的完全符合你的“报名条件”——虽然你从来没张贴过这种条件,但如果你是那个负责审核的HR,此刻你不仅把合同摆到对方面前,更连笔盖都帮对方拿下来递过去了。
“那你通过啦……不过黄泉小姐,对这件事要有认知哦?毕竟做我的后宫,也会很辛苦的……就像是现在,我可是要狠狠玩弄你的哦?毕竟哪有光是为了测试就砍人的呢。”
你的手指慢慢揉上她那圆润挺翘的乳峰,隔着那露出夸张乳沟的黑色衣装,你感受到那对比普通人来说微凉一些,入手格外舒适的乳房随着你手指的动作而微微改变着形状,那胸前将低胸露脐装固定在脖颈上的倒V型细带也随着你手指的动作而来回摆动,黑色的革带与白皙的肌肤相互衬托,让她的乳肉显得格外美好。
“接下来,可要注意不要被看到了哦?毕竟这里是公园,也许就会有人路过也说不定呢。”
你的指尖无声地滑进丽人的露脐装,解开那束缚住下乳的纽扣,将胸衣整个向上翻起,随着你手指的动作,那对白腻的乳肉随之而整个暴露了出来,无论是尖端美好的樱色乳头,还是圆润细腻的乳晕,都将她那对美艳的乳房显得更加诱人,你一边轻声低语着会被别人发现的危险性,一边灵活地用食指与中指轻轻夹住一侧的乳尖稍微用力拧动,毕竟从丽人这不谙世事的样子看来,应该还没有做过呢,总归还是应该先从温柔一点的部分开始吧?
“嗯,好。”
黄泉回答,声音温柔而平稳,并不带有太多情欲,这温柔的声线让你感到有点奇怪,你的另一只手也随之用掌心轻轻按压起另外一侧的乳尖,感受着它在你的温度下微微充血,然后,你的另一只手也稍稍加快了刺激乳尖的动作,随着指甲轻盈地刮过乳晕,你低下头,用吸吮的方式让那仿佛布丁般软糯的乳房被你带着向上微微抬高再滑落,荡漾出淫乱的弧度。
“我们现在不会被发现了。稍微运用了【白】的力量,所以,无论有多少人路过,都不会看见我们的。”
她柔声向你解释,你看到她的发梢微微变白再恢复紫色,一下子,仿佛被生生割断了联系,连那些刚被你送到外面侦查的触手差点都收不回来。
你觉得有点破防,稍稍用力地咬了下她的乳尖,但她只是微微扭动了下身体,随即就带点困扰地出声。
“……虽然是惩罚,但还是想请求你件事。”
你一边肆意吸吮着一侧乳尖,用舌尖轻轻拨弄挑逗起那一侧充血的乳首,粗糙的舌面来回磨弄着那嫣红的尖端,另一只手则用触手提供的润滑,将五指并拢起来轻轻搓动,你一边让鼻端着丽人那垂落到侧乳旁的发丝上淡淡的甘甜味道,一边让自己空闲着的手指沿着她的纤腰向下滑动,将丽人那件也许本人毫无察觉,但却惊人地淫荡的高腰内裤轻轻撑开,让自己的手指能够沿着她的紧身裤揉上她的臀瓣,这样的挤压感让你舒适不已,饱满的肉臀已经微微汗湿,仿佛整个吸住了你的手掌,每一次你稍微挪动手指,那娇嫩的臀肉都会仿佛包裹住你的指尖,让你沉迷于这种同时玩弄对方那前凸后翘的快感中。
“可以不束缚我的手吗?”
你从丽人的那对乳峰之间抬起头,丝毫没有停止玩弄的意思——你的触手无缝地取代了你的舌尖与手指,随着乳尖被柔软的触手尖端仿佛舌头般轻轻拨弄,你松开了她乳房的手也开始了动作,手指从正面沿着丽人的肚脐一路向下,滑进那已经被微微向下褪去,让迷人的鼠蹊部与阴阜露出大半的超短裤之间,尽管并不能目视,但此刻,丽人的小穴已无声地润湿,你来回揉搓着那细腻的白虎,从紫色调的色气下装勉强遮掩住的穴口,你隐约感到了诱人的潮气,仿佛正勾引着你更进一步地深入。
“为什么?这可是惩罚,说不出合适的理由可不行哦,黄泉小姐。”
当然,你可不会因为眼前丽人的求恳就放松动作。你轻轻啃咬起那被紫色秀发遮掩住的脖颈,在其上种下淡淡的吻痕,而指尖也慢慢沿着阴阜滑动到穴口边缘,你并不急着直接插入,而是用你那灵巧的手指确认着绝色佳人的小穴形状,仿佛要为她那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私密之所留下一副美好的纪念画那样——很快,那两瓣仿佛含苞待放的花瓣般紧贴着的阴唇便在你的指尖磨弄下湿透,你并拢起手指,仿佛正轻轻搓洗少女的股间那般快速来回拨弄,用整根手指来回刺激着遍布快感神经的阴唇外缘与那已经能够用指尖确认到的充血阴核,你感到她的大腿与小腹正微微绷紧,仿佛正在因你手指的刺激而期待起你更进一步的宠爱。
而看着黄泉那带着渴望凝视上你的眼神,你也能格外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期待。只不过,那仿佛融化的蜜糖般足以拉出丝缕爱意的眼神里唯独没有你想要看到的情欲,这种反常让你暂且停下肆意玩弄她的蜜肉与臀瓣的动作,等待着她的理由。
“因为,我也想要抱抱你。”
听着她平静又温和的声音,你破防了。
你这一套操作下来,总该有点反应吧?
不要说是正牌的芽衣,就是呆鹅这种死正经的大姐姐被你这么弄一会儿也就只会剩下眼神是硬的,更不要说琪宝,光是揉胸那一步就已经脸颊通红地主动和你亲亲了。
但想到琪宝,你的脑袋又猛地一震。
琪宝也有过这样的情况,身体被过量的崩坏能弄得损毁,什么都感觉不到,该不会眼前的丽人也是这样——
你解开了束缚着她的触手。她并没有推开你刺激着她蜜肉的指尖,只是温柔地拥抱住你,再轻轻抚摸你的头发。
“你怎么了?如果你受了什么伤,毕竟是我的后宫了,我肯定要给你治好的……”
想到当初的琪宝那让人心疼的样子,你就不忍心再继续玩弄她了,但你将指尖抽出,看着食指与拇指之间的爱液仿佛拉出一道淫靡的细丝,晶亮的色泽充满诱惑,你又觉得好像她的身体没问题。
“抱歉。但……并非因为我受了什么伤。”
黄泉的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样子却十分哀婉悲伤。
“我的身体始终是完好的。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伤到我了。”
她看着你,用手指解开你胸前的衬衫纽扣,然后再向下,随着她那赤裸的酥胸慢慢滑过你的胸口和小腹,她就仿佛新婚妻子对待丈夫那样,在最后一个纽扣也松开之后再体贴地为你解开腰带,慢慢蹲坐在你的面前,抬起头,那被紫色发丝遮掩住的视线朝向你的样子充满诱惑,然后,她的指尖慢慢拉开你的内裤,以相当惊人的气势,你的阳具解脱了束缚,撞击上她绝丽的脸蛋。
“但……我已经在虚无的道路上走了太远,想要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很困难。”
她的脸颊微红,仿佛要确认你的肉棒那样,她用贝齿咬住自己那戴着手套的指尖——与黑天鹅的手套不同,这用于握刀作战的,专属于战士的手套并不适合用作情欲的目的,将这手套脱下放在一旁,她才慢慢用那只不可思议地素白细腻的手握住了你已经膨胀到微微发紫的男根,尽管即便双手一起,也没办法完全包裹住这根能够一口气插入子宫的膨大男根,黄泉仍旧带着几分困扰的笑意,用手指小幅度地上下撸动起来,随着包皮系带到冠状沟的部分被她微微汗湿的指尖来回搓动,你忍不住相当丢脸地呻吟出声。
她笑得更加明显了些,大概,即便没有感觉,光是看着你开心,她也就会开心,可这份紫发丽人的温柔体贴,却让你仿佛被冰冻住。
“但我还是很高兴。能像这样与你呆在一起,哪怕只是暂时的……我也很高兴。”
她微红着脸颊,侧过脸,含着满口没有咽下的唾液吻上你龟头的尖端,让唾液在她指尖的来回圈动下慢慢向下溢流,将你的男根整根弄湿,手指来回撸动肉棒,发出一阵阵下流的啪啪水声,丽人显然不太习惯做这种动作,她的手法认真却仍旧显得生涩,比起握着肉棒,还是更像握着刀柄,不过,亲吻肉棒的动作像是亲吻你的嘴唇那样温柔,让这份生涩的手淫侍奉多出了几分刺激。
你的身体兴奋不已——但你的意识却并非如此。
你的确不记得黄泉了,但仅仅和她相处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你就知道,无论如何你都对她负有责任。
虽然并不知晓你是何时让眼前的丽人这么痴恋上你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还是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啾……嗯……抱歉,我并不熟练让人开心的方式。但是,在你玩弄那位扎伊切克殿下,还有那位忆者小姐和愚者姑娘的时候,我大致学习了她们的动作。”
——后来,你知道黄泉已在虚无命途行至顶点,纵然潜入家族的驻地,翻阅家主的私密信件,亦不会被任何人察觉,但在此刻,这听起来简直可怕。
而就在你因为这份打击而动摇之时,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你的身体本能地一颤。
那对你刚刚爱不释手的浑圆乳球,随着黄泉的身体微微前倾,而温柔地包裹住了你的雄根,双手松开了你那膨大的肉棒,但此刻整根肉棒已经沾满了唾液,几乎无需再润滑,而她也仿佛完全不会被肉棒的体积所影响一般,双眸微微闭合的同时唇瓣张开,将你那根坚挺到极点的巨物慢慢吞没,直到阳具的顶端抵到喉咙,她才发出微不可查的轻吟声,转而来回小幅度摆动着螓首,配合着双手推动乳峰上上下下的动作,用乳口并用带给你的肉棒无比愉悦的感触。
“啾……噗……咕噗……嗯咕……”
每一次吞咽都仿佛要将你的全部精液都榨出来那样,尽管膨大的龟头顶进紫发丽人的喉管,让她的喉咙之中漏出淫靡的干呕声,而来回摆动脑袋的动作让丝缕紫色秀发也滑进她的嘴角,凛然的令使小姐那双温柔的眼眸也未受到半分影响,来回淫荡地摆动螓首的同时,那双美眸也微微抬起看向你。
你不甘示弱地用手按住了她那一头紫色秀发,而她的鼻端只是漏出一声仿佛表达同意的轻吟声,然后便停下了口交的动作,只是稍稍用力地用自己那被推挤着如水气球般变形的白嫩乳球,更紧地夹住你的阳具竿部,等待着你肆意奸虐她的喉管与口腔。
“请……咕啾……嗯……啾噗……咕噗……”
尽管并没有感觉,但身体仍会诚实地做出反应。每一次你按着她的螓首深喉,满口的晶莹唾液便会沿着紫发丽人的嘴角被向外挤出,再丝丝缕缕地沿着肉杆滴落到黄泉的乳沟之间,带给乳交更加充分的润滑,她的那双十分工口地分开蹲踞,张开成接近O型的大腿也随着口穴被抽插而小幅度地摇晃着——但你最终还是感到了几分心软,没有再更加用力地强暴她娇嫩的咽喉。
你不能因为她没有感觉就像对待玩偶一样对待她——你得想出一个足够好的办法。
你出于兴趣,像看科幻小说一样看了许多列车上的智库记载内容,那里讲到的确有一些自灭者能够重新拾起对生活的热情,混沌医师们也正在为这件事而努力,但要怎样才能让眼前的丽人产生热情呢……
——你的思考又一次被强行打断,你停止了动作,但敏锐的黄泉却意识到,刚刚那是你最喜欢的方式,所以,她用格外主动的方式,又一次开始了淫靡地深喉,直到你那过分膨大的龟头在丽人紧窄的喉管之中勾勒出隐约的凸起,你本能地想要出声阻止。
“不用勉强也可以……唔……”
“没……关系……咕啾……啾噗……嗯……!”
射精的渴望随着她格外努力的吞咽而愈发强烈,每一次丽人摆动螓首,那激烈地缩紧的双腮都仿佛在将你的种子从肉棒内侧直接向外抽出,终于,你开始了激烈的射精。
“咕啾……啾……”
精液在丽人的口腔之中喷溅而出,抵着那柔软的喉管肆意喷射,而她在你的喘息声中温柔地抬起眼帘看向你的方向,有节奏地活动着脑袋,将满口浓郁的白浊在啧啧有声的吮吸声中全部咽下,浓郁的浊精沿着早已被你粗大的肉棒塞满的樱桃小口向外溢出,沿嘴角丝缕滴落到她优美的脖颈上,可她浑然未觉地,用你最喜欢的节奏继续让自己柔软的喉管缩紧,带给你一阵阵强烈的刺激,就连手指推动乳峰的动作也没有停止,每一次她用缩紧双腮的方式榨取你的残精,那润湿的乳沟内侧也会随着波推动作而发出下流的水声。
“哈……啊……”
即便在肉棒已然委顿之后,黄泉仍旧慢慢活动着舌尖刺激着你那微微委顿下来的龟头,将其上的每一滴白浊精浆仿佛心爱的甜品般舔舐干净,才微微向后仰头,让那根颤抖不已地溢出白浊的肉棒从口中滑出,最后在渗出丝缕残精的肉棒尖端轻吻,舌尖扫过尿道口带给你一阵甜美的酥麻感后,她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
“这样,你会开心吗?”
尽管并没有将衣服穿好,那对失去了束缚的挺翘美乳上仍旧能看到晶莹的唾液水痕,随着她的呼吸而起起伏伏,可此刻的她,仿佛又恢复了之前那不近人情的可怖强者,只有在与你视线对视时,目光才再度柔软下来。
“虽然开心,但这个不算惩罚呀,黄泉。毕竟你都没有感觉。”你将她仍旧黏在嘴角的丝缕秀发轻轻拨开,再为丽人擦拭掉嘴角残留的白浊。“接下来,我要先让你恢复感觉——然后,再狠狠地惩罚你。就交给我吧,我什么都做得到,做不到的多花点时间想想办法也能做到。”
你的确想到了一个可能有用的办法。而黄泉看着你,突然笑了起来,乖乖点头。
“嗯,我相信你。因为,我们真的又一次见面了。”
你的眼前有些模糊,但你竭力思考,却只能让自己回忆起一些模糊的影子,仿佛你的确曾与眼前的丽人定下过再度见面的约定。

【███████,██████████,命途狭间:你(?)】
黑色。
你所知的一切都已被黑色吞没。
太阳升起,但升起之物并非太阳。
你应在亥伯龙号之中,但亥伯龙号及其之下的大地,此刻都化为█████。
正如此刻的高天原,也正如此刻的出云。
军队,民众,战舰,诏刀,万事万物都在向着█████塌陷。
你摸到了自己,用力掐下,你想要说服自己感到疼痛,但却并无你想要的疼痛。疼痛是有形之物,亦是存在的一部分。而今既无疼痛也无甜美,一切归于沉默的虚无。
你还没有归于虚无。你还有东西要交给她。
雨从天穹上洋洋洒洒地坠落,你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只觉得自己即将溶解在其中,像一滴水溶解在海中。
你想到了白发鬼。
对,她在和白发鬼对峙。这个事实让你清醒了起来,略微从█████中挣脱。
那个出云最为危险的敌人,非人非神,诡秘到仿佛不存在于历史上的敌人,最为古老的典籍中,便已有他的蛛丝马迹。现在他出现了,宣布致命的灾祸即将到来,他必须将现存的一切智慧生命都归于心智体中,化为【思想的亚当】……这本质上与杀戮一切生命无异,但不可思议的,你并不对那个男人感到厌恶。
“啊……”
触手化为刀剑与钉刺,沿着你的指尖向内刺入,剥离指甲与皮肉,十根手指同时爆出断裂的骨骼。你感到些许疼痛,血沿着曾被称为手指的肢体末端向下溢流,无声地融入到雨幕中。你用残损的手掌握住这疼痛,就像是握住不让自己回归█████的宝物。
你得去找她。你命令自己找到她。她需要你手里的武器。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血沿着你踉跄的动作而蜿蜒,仿佛残损的路标。
你找到她了。

“……!”
虽然是如墨般的黑暗,虽然是如帘幕般的雨,你还是看到了她的表情。
你的状态一定很糟糕。直到现在你的触手也维持着运作,它们撑着你前进,让你循着那仿佛足以动摇大地般的相互交击找到她和【白发鬼】所在的位置。
她敌不过白发鬼,那强大,诡秘,冷漠的男人,如墨的天空与如帘的雨都遮不住他周身冰冷的火焰。但那个男人并未追击,他悬在空中,静静俯瞰你接住从空中坠落的她,周围的墨色越来越浓,就连围绕着他的火焰都仿佛融化在█████之中。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马上就……”
她在担心你,那强韧如刀剑的心因你而波动,看到她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你应该表现得更好一些。
可你已尽力了。你不像她与白发鬼那样有着坚定到可怖的心智,你只能用疼痛维持自己不被█████吞没,而这也已到了尽头。
既因为你已无法制造出更过分的疼痛,也因为你已实现了自己的目的。
你只剩下残肢的双臂环抱着她,而你的双脚已经消失。触手化为带有无数锯条的刀刃仿佛绞肉机般来回切割,将胫骨以下的骨质与皮肉一起剥离,你用触手代替双足,这样你就能更方便地制造出更多疼痛,让你的意识保持得更久一些。
你必须死在她面前,确保她的另一只手,能够握住你带来的另一柄刀。这样,【终】【始】共持,她将能够战胜那个看似不可战胜的白发男人。
“没事……我到这里来,是教给你打赢他的办法。你要活下去,即便大家都不在了,你也必须活下去……”
你让她凑近你,凑到足够近的位置,然后,你用力亲吻上她的嘴唇。
这真是个糟糕的吻,你的舌头已经咬破,带着血的味道,当你们的嘴唇分离时,她与你对视的眼眸中也倒映出丝缕红色。
“因为我是不会死掉的——我可还没实现我的那个伟大理想呢,你作为后宫的重要一员,当然不能死掉……”
当然,是骗她的。你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活下来……在最后,你还是不太像正经的英雄。
触手滑过你的喉咙,它真是最可靠的工具。
来不及感到痛苦或遗憾,你融入安静的黑暗之中。
血喷溅而出,将紫发丽人的视野染红。

【2017/5,休伯利安号,命途狭间:琪亚娜-卡斯兰娜】
……舰长。
琪亚娜无数次地在心里这样默念他的名字,又像是怕自己的声音惊扰了房中的这些仪器运作般,只在心中将他喊了又喊。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在休伯利安号上的各种生命维持设备和医疗舱的帮助下,他的身体几乎已恢复了健康。可是,就像是灵魂已经离开了肉体那样,他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按照德丽莎学园长的说法,他和西琳……也就是那时的【自己】,拼斗到最后一刻,一边保证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损一边成功将药剂注入自己的体内,可那时的失血,已经足以对脑的运作产生不可逆的损害,这不是后续疗愈了伤口并输血就能够弥补的。
这些她都不知道。
药剂并没有完全终止西琳的影响,此刻她仍能隐约听到脑海里的声音,在过去几个月间,她在天穹市度过的时光,以及身体被崩坏能深度侵蚀的事实,已让她成长了许多,芽衣已不在她身旁,她即便竭尽全力,也没能阻止她离开自己前往世界蛇;现在,她也不知道舰长是否还能再醒过来。
但正因为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她才必须坚强,坚强到足以回看他和她们这份扭曲的关系。
若说快乐当然是快乐的。与舰长相处的每一天都那么快乐,无论是做爱也好,日常也好,舰长总会让她们开心。可那么多不知羞耻的事做下来,现在她也知道,从常理看,舰长只是用花言巧语和自己的强大力量来玩弄她们这些尚未成熟的女孩子而已,这份关系并不是对等的。
他也许永远也醒不过来了。而且他醒过来之后,大概还是会去找各种各样的女孩子,他可以为了自己牺牲性命,却不可能不花心。
所以,也许这份关系该就此结束了。
……可还是很喜欢。
……哪怕他对你的宠爱也会分给其他人?除了芽衣之外,你也见过那位丽塔了,你也曾和那位幽兰黛尔较量过一招半式。你的那位舰长可是也会对她们说一大堆甜言蜜语再在床上狠狠地把她们也带上高潮哦?当然你已经不可能再体验到这份快乐啦!
仿佛能听见西琳的恶毒嘲笑声,像是直接在脑内响起。
可银发的少女握紧拳头,将这份嘲讽抛在脑后。
——关系不是对等的,那,只要自己变得比舰长更加强大,就可以让关系重新对等了,是吗?
她静静低下头,嘴唇与男人的唇轻轻碰触。
并未如同过往的亲吻那样有令她意乱情迷的愉悦,甚至毫无感觉,崩坏能已把她的触觉破坏殆尽。
芽衣的离开,还有班长的事情……已经没有留给自己软弱或迷茫的空闲了。她必须变得更加卓越,更加强大,就像过去舰长试图做的那样,保护对她来说重要的一切,保护世上所有的美好。
然后,她会再对他伸出手。

【███████,██████████,命途狭间:███】
在安静的黑暗之中,你看到了光。
那是不知何时高悬在天顶的一轮月色,优美,孤独,仅仅一瞬间的,名为【虚无】的星神那墨色的深海,为这皎洁的银月所照亮,而这轮明月,你知道只为你亮起。
……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
一瞬间,你突然意识到了这轮明月代表着什么,仿佛在这美丽而孤独的月光下,你回想起了自己应记得的一切,你应当醒来,应当回到她们身边,履行舰长的职责。
……又仿佛,你已遗忘了什么必须记得的事。
“琪亚娜……”
——那确实是琪亚娜,却并非你所熟悉的那个她。隔着无尽遥远的距离与无尽漫长的未来,某位尊贵的星神在深渊上升起明月,为了指引祂仍是她时所爱的某人归航。

月光一闪而逝。
只剩两人,那具曾怀抱着紫发少女的身体无声地消失,如同两个世界的所有其他人一样,溶解在墨色的雨中,而他们身上残留的颜色也已不多。
雨水也无法冲散的红,仿佛已成了少女视野中唯一的颜色。
她没有哭泣。世间的一切随着两柄武器在手而越发清晰,现在,只要抬起眼帘,她就能用眼睛之外的感觉【看到】比周围的黑色更加深邃之物,也同样理解了那拥有令万事万物终结的伟力,却无知无觉的存在,[[rb:沉眠无相者 > 虚无]]。
从一开始,铸刀,战争,两个世界的死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其开始与结束同样无意义。
可即便如此,仍有应实现的事。
……他的,来自她所爱之人的血的颜色,他那副无比凄惨的残破身躯,那张被雨水打湿的笑脸,那份带着鲜血味道的重逢约定,这些像是坚韧的线,勾住她的意识,让她能够悬在虚无的悬崖上,吸取周遭流动的力量,那无知无觉的存在无意识地释放其伟力,仿佛将群星之间最珍贵的宝库打开尽人拾取,只是,仅仅站在这宝库前不被吞没,就要付出如此的代价……
白发鬼一言不发,这悲剧舞台上他们既是演员也是彼此的唯一的观众,黑色越发沉地压下来。
“那么,看来,一切都会在此结束。”
白发鬼的声音飘散在墨色中,然后便唯有沉默,只剩那静静燃烧着的刀,如旷野上行脚僧手中的炬火。
“不,许久以前,一切就早已结束。”
她哀伤地回答,拔刀,刀上与她的嘴唇上一样,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与血的味道,血的颜色混在一起。
出云与高天神国的历史于此终结。

【“黄金的时刻”,命途狭间:你】
你将黄泉手里已经变成空杯的蜜桃味苏乐达接过,扔到一旁那张开大嘴的垃圾桶里,向它做出一个致敬的手势,而垃圾桶也将那肌肉分明的手臂按在胸前对你鞠躬。
虽然即便以匹诺康尼的标准而言,约会到现在也已经有些太晚了,但黄泉还不想就这样离开你,尽管她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像过往一样,沉默地站在你身旁,你知道如果你告诉她“你要回去睡觉了,明天再见”她也会点点头目送你离开,可你也感觉呆在她身边十分舒适,所以不想就这样分别。
“黄泉你,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在这边并没有自己的事可做,所以我会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
你没话找话,因为你实在无法想起过去你们的经历,所以这段时间里也没有太多好说的,只是四处逛街——当然如她这般美丽的女孩和你这样一个帅到令人恼火的家伙在街上还是可以引发不少目光的,甚至还有广告牌主动向你们俩推销“能够度过更加快乐时光的小道具”让你有点尴尬,但这种安逸的氛围你过去仿佛已经体验过无数次,即便你们没有太多可聊的,也可以继续这样走许久。
“……我们之间没有需要隐瞒的。”你看到她的发尾微微变色,繁华的街道上声音突如其来地消失,大概她在担心其他的监视者。“我是为了把一位英雄的遗物带回这里。他出身于这里,是一位卓越,坚强的人,就和你一样。此外,还有个我过去已经不抱实现期望的目的,现在,这个目的已经实现啦。”
她饱含柔情的目光对上你的眼睛,你意识到她漫无目的地沿着星轨航行到各个世界,其目的大约也有一部分是找寻你的身影,尽管随着时间推移,她已然确信自己已再无法见到你,而生性坚强的她,也不再需要依靠你与她的那个承诺在虚无中保持心智,但如同白月光般的回忆,仍旧占据着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那,我也想更多地了解我们的过去。也许我也能找回过往的记忆。”
你大概想到了让她的身体恢复感觉的方法。
在她坠入虚无之前,她大抵仍是个正常的女孩,所以,用这样的回忆再加上你的各种技巧和触手,也许能稍微让她产生感觉——你也不知道这是否可行,但你总要试试,哪怕不行也要试试。
“好……但记忆并不可靠。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回忆起所有的事。那,你喜欢怎样的饮品……”
她迟缓地点头,解除了周围阻止目视的【白】,眉头微微皱起,思考应该去哪家酒吧。
“不需要。”你摇了摇头,然后在丽人带些惊讶的眼神里揽住她柔软的后背,然后另一只手抱住腿弯,这份在众多路人面前的公主抱当然也引发了不少路人的拍照,但你可顾不上在意这种小事。“要回忆我们的过去,当然还是一边亲密一边回忆较好吧?酒吧那种地方,怎么能随便亲密呢?”
“可你明明之前也在酒吧亲密过了……唔……好,都依你的。”
黄泉之前围观过你和鸭鸭她们的巅峰对决,所以这个理由不太有说服力;但被心爱之人抱在怀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她闭上双眸,沉浸在这一刻的美好之中。
有触手辅助,你就算抱着怀里的美少女,也比浮空车快多了,唯一的问题是之后可能登上娱乐版面的头条,还好你事先就已经查过了附近合适的旅馆——对于一位脱离了高级趣味的,纯粹的后宫王来说,未雨绸缪是核心,你早就借着之前给黄泉买饮料的功夫查好了。

你在前台的女孩子羡慕的眼神里狠狠亲了亲紫发少女那柔软的脸颊,然后抱着她走进房间。
在梦境中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回到白日梦酒店的空闲,毕竟黄金的时刻实在太大,在它的各个街区,都有着为数众多的旅馆存在,用来给连续享乐了许久的人们提供精神的放松和舒缓。
“黄泉你平时是在哪里休息的?”
你小心翼翼地将丽人那修长,柔软的娇躯放在床上,即便仰躺着的姿态并不特别显出身材,但那具横陈玉体仍旧勾勒出诱惑的乳峰和臀瓣弧度,再加上那双带点羞涩地并拢着的大腿,让她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怀着春情,要将肉体交给心上人的少女。
“平常……我平常,不会休息。不需要睡觉也可以保持清醒。”
她微微皱眉,片刻之后轻声回应。
身为令使,虽然身体仍旧属于人类,但她的本质已经比起人类更接近神明,你想到琪宝在试玩鸭鸭的游戏时也会用神明的力量打出各种人形TAS式的操作,以至于最后鸭鸭的游戏难度太高,必须作弊才能打通,不禁莞尔。
“而且……我也,很害怕。”
——害怕的原因,当然很简单。
虚无是吞没一切的,万事万物的反面。假如她就这样闭上眼睛陷入睡眠,那份坚韧的心智无法再发挥作用,她还能再睁开眼睛吗?
她还有太多事要做。出云的一切已经烟消云散,但她仍旧站在虚无的深渊之前,拦截任何一个即将坠入深渊的人,曾经以忘川守这一官职闻名的少女,如今真的成为了神话中忘川的看守者,尽管从未有人给予她这一任务,但她仍旧坚持到了今天,也许只是因为她太过坚强,又太过温柔,让她能够在已经不再对你们的重逢抱有希望的很长时间里,用这份自己交予自己的苦行维持住心智。
“那今天,我希望黄泉你好好休息。不是睡觉,而是比睡觉更充分的。”
你的指尖轻轻握住她的靴子,稍稍调整了一下那短靴的位置,那长至膝盖的高跟靴里,柔软的足趾轻轻动作了下,你的心也仿佛随之颤动。
少女的靴子一长一短,并不对称,一侧的靴子大抵是被削成这样——尽管那双骨肉匀停的修长美腿,无论靴子是否对称,都显得诱人之极。
“这双靴子真漂亮——但你的腿要比起靴子更好看,所以我本来想建议你将来也试试看那种凉鞋或普通的高跟鞋。但后来想想看还是算了,这么好看的部分还是我独享比较好。”
你慢慢将高跟长靴向下拉动,每一次拉动,都配合着嘴唇的亲吻动作,让丽人的玉腿上留下蜿蜒的水痕,你说着情话的声音也因为这不断的吻而变得模糊不清。
她配合着你的动作伸直足尖,直到整条紧绷的小腿,足踝与足弓一点点暴露在你的视线里。这样气闷的鞋子本来大抵会带来奇怪的味道,但是,你只是闻到了与她的身体一样美好的淡淡清香,以及汗水带来的轻微酸味,让丽人那微微汗湿的赤裸玉足仿佛一道清淡的,等待你品尝的甜点。
你大概知道原因,已经抵达非人类之境界的少女,恐怕就连尘土,蚊虫,或比这些都更加微小的菌类,也会本能地远离,所以无论她再如何运动,也不会产生出糟糕的味道。
不过你不仅不愿远离她,还要与她更加近的接触,比现在的零距离更近。
“呼……这双靴子,是另一个世界的我,送给我的。”
她优雅地微微弯曲双腿,放任你慢慢将她的另一侧,长至大腿的靴子也脱掉,随着你用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足踝抬起到你的脚边,明亮的情趣用灯光下,那粉嫩的足趾因为你的注视而无意识地并拢着,在光照下粉嫩的肌肤甚至有几分透明,你忍不住低下头,将那可爱的拇趾含在嘴里,然后再侧过脸轻轻啃咬她的脚背,在其上留下亲吻的唾液。随着你的指尖轻轻撩过少女的足心,她做出轻柔的挣扎,但比起有意识的逃脱,更像是肉体在本能地做出反应,因为她的声音还是很平和。
“那个世界的我,过得很幸福,虽然那是个还未能抵达群星的世界。无名客们只是开辟了他们世界的星轨,等他们的技术进步到能够发现星轨,也许还要上百年。她和一位叫做爱莉希雅的女士在一起,收养了许多孩子,喜欢烘焙,还有为收养的孩子们织毛衣。那位粉色头发的女士也十分温柔,美丽,她们带着我一起在那个世界购物,然后希望我在那个世界住下。但我没有继续呆在那里,那里并没有我的位置,并且我呆在那里,只会为那个世界带来危险。”
黄泉的声音很是平静,你却觉得十分心酸。的确,每个世界泡都有每个世界泡的过去,纵然有酷肖之人,也只不过是一朵相似的花,你一边慢慢揉搓她紧绷的足心,一边让自己的嘴唇慢慢吻到她的脚踝与小腿,希望她能从中感到一丝快乐。
而你的触手接替了你的嘴唇,细致而温柔地从脚趾的缝隙中如水般流过,仿佛透明的丝袜那般,包裹起丽人的脚掌,轻柔地将浓郁的媚药涂抹在那温热的足心与足弓上。
“……而且,更加重要的,那个世界,也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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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t检非违使是是日本律令制下的令外官之一,“检察非违(非法、违法)的天皇使者”之意。在这个故事中,驾驶着战舰在各地机动以支援各个令制国抵抗八百万神入侵的舰长被赋予这个职务。
②\t工部卿为一仿照日本律令制下的民部,治部等位所设的职位,在律令制中为正四位下。由于出云星的科技水平发达,故而该部位置较其余各部还要更为重要。后文的工部大辅则为该职位的辅助者,律令制中为正五位下。
③\t雷电忘川守芽衣,该名中,雷电芽衣为本名,而忘川守为官职。由于这是黄泉在成为令使之前就拥有的名字,笔者将该官职设定为在出云真的存在一个名为忘川的令制国,她就是在这里取得了这一官位,并在这一官位上度过了漫长的时光。

领衔主演

主演
你 饰 出云的检非违使
雷电忘川守芽衣 饰 黄泉
黑天鹅 饰 黑天鹅

特别鸣谢
星穹列车全体成员
琪亚娜-卡斯兰娜
奥托-阿波卡利斯
丽塔-洛丝薇瑟

剧本指导
【虚构史学家】兴趣使然的瑟琴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