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爱欲教会番外-拉宾赫内战,989-990 | 爱欲教会

随着一袭精致的浴衣展开,极东之国的驻国圣女,容姿端丽的幽蝶小姐,此刻正跨过无尽之海,在岛屿群中诸多信仰爱欲的修女那迷幻的梦中飞掠。
她正前往女神赐福之地,参与诸多圣女的会议——拉宾赫之主,在数十年前起兵,以残酷手段屠灭前朝宗室,完成了对内集权的“勇士”赖泽一世,此刻正继续进行着全大陆范围内的攻略战,东方的古老国度耶克里斯组织的部队在一场大会战之中全军覆没,连国王也在乘坐牛车逃跑时被杀,现在耶克里斯还没有灭国,完全是因为勇士之王选择停在耶克港前,向前来调停的教会特使表达恰当的尊敬……糟糕之处就在于此,王室的直系血脉全灭,只剩了一个小姑娘,偏偏叫做珀露诺的小女孩还得到女神赐福,突然成为了圣女……教会不得不召集全大陆的圣女前来教廷进行讨论,因为一位身为圣女的国王随时可能破坏教会严格的属灵地位。
所幸幽蝶能够在信徒们的梦中穿行,所以到达教会不用花费很久,还有时间给那些睡着的信徒一个吻,让他们的梦境中多出更多美好的爱欲,作为自己贸然入梦的赔礼。
很快,圣女就又一次停下了脚步,这次是因为梦境与爱欲无关,充满着争战,鲜血,以及飞马掠过长空的姿态,飞马上雄姿英发的男人低下头,向娇小的姑娘伸出手——这并非爱欲信徒经常看到的梦境。

0 自序
【我是丽薇娅,女神降临后第972年,诞生于拉宾赫王国,霍特福德边境侯爵的领地内,其时,那片领地因有繁荣港口而闻名,然而也仅止于此,并不像今天那样为天下所知。
我的故事并无特殊之处,但为写下这段史料,我将简述我的过去。
我的故乡并未尊奉爱欲信仰。在拉宾赫王国,历代先王均对爱欲信仰持否定态度,这种否定直至今日,在民间也未完全断绝,然则,与历代先王的冷漠态度不同,“鲜血女王”安娜殿下治下的王国对教会的敌视达到了极盛,她从领地上驱逐了所有教会信徒。
圣都的诸多圣女们因此而痛惜落泪。她们开始讨论是否应当对拉宾赫王国发动大圣战,据说,除骑士团之外,那些强大的黑圣女们也已做好了准备,不过,虽然鲜血女王在位的那段时间,我也身在圣都,因此能够听到一些秘密,但有关黑圣女的事情,并非是我这样的小修女有资格更进一步了解。
……我曾是爱欲教会的修女。
尊奉女神,散播正信,令一切众生均沐浴于无限美好的爱欲之中,这曾是我的信条。
我希望我仍能相信它。
直到现在,我也仍希望能向女神忏悔,仍希望回到我成为修女的第一天,一位美丽的圣女殿下用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交合将我带上了爱欲之路,那时,我决心改变自己过去的理想,我向那位圣女殿下发誓,告诉她自己想要放弃担当书吏之职,前往我的故乡,甘冒一切风险,传播爱欲正信,首先,就从我的故乡开始。
……真是可笑啊。坐在从圣都向南方的船上,我不断地想着要成为圣女殿下那样,带给无数人快乐的存在。可我现在已想不起她的名字,他的名字却记得那么清楚。
如今,他已是勇士之王赖泽一世。他已成就伟业,大概不会再记得我,而我,目视着一场战争夺走如此多本应尽享爱欲的生命堕入泥尘而不加阻止,反而祈祷着他能够获得胜利的我……也已不再有资格成为修女。
结果,兜兜转转,我还是成了17岁那年我放弃成为的书吏。
那时,他是野心勃勃的藩侯,生活简朴,腰间永远配着父亲传下的那柄剑。
那时,我和他都还很年轻。】

I 维勒港之劫
“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让大家不再抢劫的话……那就让那位反贼和其他站在他那边的贵族们投降好了。”
丽薇娅抬起眼帘,看向这华贵的行宫中,优雅地交叉着双腿,用玉足上的高跟鞋指向她的女孩,那美丽的金色高跟鞋鞋跟从她赤裸的玉足上向下坠落,又被她用修长的玉足足尖挑起,带着几分挑逗感地晃来晃去。
拉宾赫的皇女殿下,鲜血女王安娜小姐,从三年前开始,这个拥有众多人口与辽阔疆域的国度,就开始由她来监国。
先皇在一次打猎事故中从马背上跌落,头部受到重创,虽然活了下来,却已然不太能够理政,所幸,法师团和骑士团均忠诚于鲜血女王殿下,这也让皇女能理所当然地以公主身份,掌握这个国家的权柄——只是,如果她那此刻流着口水的可怜父亲能够意识到国家现在发生了什么,恐怕会为了自己没有早日皈依爱欲教会,多生几个后代而落泪吧。
至少,丽薇娅是这么认为的。
“我向他们保证——如果他们立刻投降,从行宫门口开始,膝行着亲吻我的鞋尖,我可以只杀他们和他们的直系血亲。这算足够宽大的条件了吧?若是连这种条件都不能接受,那就只能把他们统治下的每一个人都杀掉了。”
她慵懒地撩着精致的金色卷发,将卷发的末梢从自己那丰盈的乳沟与垂落在低胸礼裙上的珍珠项链旁扫开,蓝色的瞳孔扫向行宫台阶下的纤细修女,脸上带着几分嘲讽。
这样美丽,这样高贵的少女,本应有着与这份美丽与高贵相应的温柔。至少在教会里,大家都是这样。即便是负责宣扬女神教义的圣女殿下,也会在看到呻吟的病人时理所当然地褪下自己的衣装,用湿润的小穴凑上重病患者的嘴唇,再用这种方式温柔地引导女神冕下的力量,让被爱液滋润着的病人康复起来。
这种时候,丽薇娅总会想,也许自己确实是在教会里呆了太久了,已经忘了这世上普通的上位者应该是什么样子。
——虽然,其实世上普通的上位者,也不会像眼前的这位鲜血女王般极端酷烈。
“……您的民众没有犯罪。他们应当享受爱欲而非在战火中殒命。如果您允许,我会……”
然后,那美丽的蓝色眼眸就转向她,那仿佛是看着一件物品,或者一件精致的摆件;丽薇娅提醒自己,台阶上的高贵女王继续维持着先王的反教会政策,直到今天,拉宾赫也没有教会力量存在,仅有的几次传教尝试都导致了直接抓捕和处决——虽然几位潜入拉宾赫境内传教的圣女都在女神的庇护下逃脱了,但这也证明了在这里提到爱欲教义是何等危险。
而她——可怜的丽薇娅,传教的道途还没有走完第一座城市,她的那艘航船才刚进入港口不久,围城战就开始了。
据说,是公主殿下希望强行夺取一块领地,将它交给一位皇室亲属,这片领地正是她的故乡霍特福德。
霍特福德的数代领主都励精图治,在丽薇娅幼年的记忆中,就经常能够看到老领主穿着便利的铠甲带着各个自由市与贸易城邦的使节游览街巷,这使当地商贸繁荣,而原本被认为不适合耕作的大片湿地沼泽在数十年的艰难开发之后,不但变得利于运输,更加成为了良田。
如果只是这样,也许陛下还不会太过担忧,但当联姻和武力扩张让这位边境侯爵逐渐成了王国境内拥有最多人口的贵族,仅次于陛下本人时,过去的陛下就已经开始认真地考虑削藩的问题,但还没有等到这计划完成,他就因为打猎事故而永远失去了认真实行这一计划的能力;而显然,他的摄政,鲜血女王殿下并没有与父亲同等的政治水平。
她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当赖泽一世完成了一次快速军事行动,将一座临近王国边界的独立自由市纳入了统治范围后,她宣布边境侯爵的扩张非法——忽略了过去的封建契约之中就规定了边境侯爵有自行宣战的权力,而后就要求对方交出所有领地。
起初侯爵殿下还打算和平解决这一问题,向首都派了使臣,并表示愿意将这座自由市交给公主殿下直辖。然而,鲜血女王并不接受任何使臣,那位可怜的使臣被处决,鲜血女王动员了常备军,王立骑士团,法师团——而国内的所有贵族和自由骑士均接到了参战命令。
大多数贵族虽然并不情愿,仍表示愿意参与,但也有几个直接表示了拒绝——这其中,主要是另外几位边境侯爵和维勒港伯爵表达了最为激烈的反对,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领主都曾在近些年进行过扩张。
这代表他们也同样是犯罪者,而且对于这种犯罪的处刑过于苛刻——被剥夺所有领地和贵族头衔,这简直不可理喻,即便是对封臣同僚宣战,这样的惩罚也太过分了。
而少女再没有与这些人多谈论什么。她宣布,这样的行为等同于叛国。这些贵族的领地将被没收,大部分将转交给忠诚者。
——这当然是对过往的封建契约的巨大破坏,然而,在如此多的土地诱惑下,大多数贵族还是暂时没有再考虑背叛的事,而包含维勒港在内的部分拒绝响应出兵号召的贵族则发现自己已成为了被剥夺土地的对象,绝望地加入了边境侯爵一方。
“小修女,你能站在这里完全出于殿下的善意。这些叛党就算杀得再多又怎么样呢?只要殿下开心,就算是把每一座叛党的城池都屠灭殆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也不会为我们效力。我说得对么,殿下?”
——更多贵族没有背叛的原因还有两个,此刻,其中一个原因正娇笑着倚靠在公主殿下的身畔,对着自己出声。
丽薇娅事先就知道她的名字。
“领唱人”芙洛拉,世上最年轻的魔导师,专精于塑能学派,尤其善于引导十二章节以上的大型法术,此刻正作为法师团的领袖,对公主殿下尤其忠诚;据说,她们两人有着友谊之上的关系——从现在这位紫色长发的丽人轻轻将手中的水烟放在一旁,侧过脸颊看着公主殿下的暧昧神色看来,这样的说辞大概所言非虚。
法师们一向敌视爱欲教会,一方面是因为教会能做到法师做不到的事,也就是引导神术,用做爱的方式治疗一切伤口与病痛,甚至倚靠着神术足以抵抗大魔法,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不愿意信仰女神。教会倒是一向很欢迎法师改信,可现在并不是劝告这位妖艳的法师小姐,让她回归女神怀抱的时候。
“很对哦,不过有一点要修改——那就是这些贱民效力也好,不效力也好,放过他们也没什么好处,杀掉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我们出阵的时候,首都的大街小巷不都是贱民吗,他们多一些少一些又怎么样呢?反正很快又会像老鼠一样生出来。”
作为一位曾得到过圣女的交合祝福的传教修女,丽薇娅的五感都十分敏锐。
所以,她能够闻到空气中微弱的血腥味道,以及极为遥远之处,隐约的惨叫声和哀嚎声,那是成百上千人在痛苦中的哀嚎声,一直没有停止过,这也许代表着正有成群成群的人在城中被犹如猪羊一样驱赶着杀掉。
毕竟维勒港曾经是一座繁荣的港口,从圣都还有陆间海的许多大港口,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船舶驶向它,即便当地的普通住户也往往富裕到足以穿着丝绸衣物,现在,随着贵族们的征召兵饥渴地涌入这座城市,这一切都已成了过去式。
“呼……不过你们不一样呢,你长得倒是挺好看,但其实和其他爱欲信徒一样,都是向着野狗也能大张开双腿的淫乱婊子吧?那就过来,给我把鞋底舔干净,也许人家会因为开心,下令给你留一点贱民爽爽哦?”
安娜那充满污蔑和嘲讽氛围的话语让丽薇娅咬紧牙关,抓紧了套在纤细手腕上的子宫吊坠。她带有圣女的祝福,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毫无反抗之力,如果在这里全力战斗,也许就有那么一点点机会直接挟持公主……
但她还是放弃了。
既是因为她没有信心,觉得自己会被杀掉,也是因为她天真地希望只要自己真的这么做,就可以让外面正被屠灭的人群活下来。
“是……公主殿下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放过城外的人们,不要再造杀孽了……”
纤细的修女用膝行的方式向公主凑近,可是,她只是挪动了几尺远,芙洛拉就冷冷地瞪视着娇小的她,然后手指轻轻敲了下倚靠在一旁的法杖。
“唔……咕……!”
——突然之间,仿佛全身上下都流过一阵强烈的电流,她顿时就被击打得瘫软在地,那是相当强力的小型瞬发法术,即便曾经被祝福强化过身体,还是痛苦到忍不住流出泪水。
“别想着用你那污秽淫乱的舌头去玷污殿下,你这卑贱的修女。”
那张冷艳又优雅的脸颊在转向公主的瞬间,又变成了温柔的神色,然后,她就轻笑着用手指抚摸上那位鲜血女王的大腿。
虽然人们经常称呼她为鲜血女王,让丽薇娅觉得她可能是喜欢穿红衣服才被这么称呼,但丽人的那双玉腿也好,优美的裙装也好,都是纯洁得令人想要亲吻的美好白色,此刻,配合着法师小姐的动作,公主殿下微微抬高了自己那条正被抚弄着的纤细玉腿,抬高的足趾尖端的高跟鞋摇摇欲坠,而芙洛拉则用自己的芳唇轻轻吻上少女那被微微透肉的白丝包裹着的娇媚足背,再用手指一点点地将高跟鞋取下,放在那华美的御座旁。
“只有殿下选中的人,才有这样的资格呢,是么……啾……嗯……”
“确实呢……光是想着她那张下贱淫乱的小嘴肯定曾经含过贱民的东西,就已经想吐了……不要说是舔鞋底了,就算是跟人家呆在同一个宫殿里,已经很恶心了呢……”
美丽的法师小姐撩起自己的紫色发丝,沿着公主殿下舒适地并拢起来的足背向上,一点点亲吻到足踝与小腿部分,而安娜则俏脸微红地闭上双眼。这样足以入画的美好场面,丽薇娅在圣都当然也看过很多次,圣女们在争辩的时候经常吵着吵着就吻上去,有时还会主动用溢流着乳汁的饱满胸部堵住对方的嘴,在接下来的争辩中占据优势——可是,与那些光是看着就会想要加入的香艳场景不同,现在丽薇娅只想逃离。
“是呢,就让她去用自己那下贱的身体取悦那些贵族们手下的贱民士兵好了……殿下,还是不要让她再在一旁碍眼了吧?”
——大概在公主殿下和法师小姐的眼中,士兵们的确就是更加低贱的物种,证据是现在行宫的宫殿中有着数位全身盔甲,看不出性别的护卫,但她们却旁若无人地亲热。
“唔……唔!放开……”
这些护卫们忠诚地上前,抓住了修女那纤细的肩头。
——但还没等护卫们执行这个命令,殿门外就又走入了一位丽人。
一头同样的金发,虽然更短也并没有如同公主那样精心护理成华丽的卷发姿态,但妥帖地垂在肩头的样子同样十分美丽。
丽薇娅过去没见过这位女性,但从她那身带有乳峰弧度的胸甲与优美的裙甲上装饰着的绿底金色十字看来,她应该就是当今的王立骑士团长——历代王立骑士团长均由王室最有能力的旁系血亲担任,这一代的薇薇安大团长方才上任不久,在维勒港中,修女曾经看到过她的画像,不过因为丽薇娅到来时,维勒港伯爵已经与王室撕破了脸,那些画像都被从墙上扯了下来,抛弃到一堆垃圾之中,看起来一塌糊涂,但即便被弄脏的画像,也依稀能够看出这位仍是少女的大团长的绝丽容姿。
而当她仿若无人般掠过护卫与修女身边的时候,丽薇娅意识到画像所画得还远远不足以形容她的姿态。
据说,她在脱下铠甲时更为艳丽,与公主殿下一起舞蹈时,就如同一对亲密的姐妹,整个王国没有任何一对姐妹能与这般傲人的身材与优美的容姿相提并论。
“殿下,请您立刻下令约束贵族们的行动。他们杀了太多人了,我不能坐视这样不名誉的屠戮不管。”
——远远的,大殿上的安娜翻起了白眼,她换了个姿势,轻轻甩掉另外一边同样没有穿好的高跟鞋,让那双白丝玉足交叉着,搭在法师小姐那双修长丰满的黑丝大腿上,黑白交叠的姿态仿佛香草巧克力般诱人,可随后从公主那两瓣柔软的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毫无甜美,反而带着可怖的寒意。
“……一个个都是这样。亲爱的,让那些贱民冲在最前面送死,总得给他们点甜头吧?”公主仿佛高贵的雌猫般眯起双眸,享受着芙洛拉那因常年编织法术而灵巧的指尖按摩大腿放松的动作。“我可不想从宝贵的国库中掏出钱来取悦这些贱民,让他们自己抢就是了?”
“可维勒港毕竟是您的臣民,您的领土……况且在破城的日子,伯爵便已带着所有家眷宣布投降……”
美丽的骑士姬仍旧显得犹疑不决。
“他们在跟随着反贼作乱的那一天起就不是我的臣民。维勒港是属于我的——而其上的人不是,即便他们现在投降也晚了。围攻了这么多天,为什么只有破城时才投降?”鲜血女王冷淡地回应,而后,她的嘴角又孩子气地勾起来。“亲爱的,别再管那群贱民啦。你在前线这么多天都不回来,我都快要忘记你的味道了,过来吻我一下,让我们尽情休息几天好吗?”
“殿下,您做出了一个糟糕的决定。我还要去指挥后续的战斗,请原谅我的失礼。”
可骑士姬并没有回应,那打磨得如同银镜般优美的肩甲与胸甲相互碰撞出悦耳的响声,她的脸色带着几分痛苦,脚步飞快地转身离开。
“薇薇安,等一下——”
姬骑士转眼就消失在行宫门口,公主伸出的手指也放下,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真是的,天天跟那些无聊的骑士呆在一起读什么骑士精神,就是会让人发神经!明明薇薇安小的时候,还稍微有趣一点……”
然后,她恶狠狠地转向了娇小的修女。
“你怎么还在?给我立刻把她拉下去,和伯爵的那些女眷一起……把她们全赏给贱民,玩到满意之后就弄死好了!”
丽薇娅来不及请求饶恕,就被护卫们拖了出去。
行宫显然是临时建设起来的,许多辆华丽的镀金马车上满是各种精致的宝箱与行李箱,用这些再加上大量工匠与法师的昼夜劳作,丽人能够在城外快速建立一座行宫,在安全的此地观看舍生忘死的攻城战,仿佛在看一场规模宏大的马戏。
但离开忙忙碌碌的仆人和宫廷侍卫之后,那份宫廷的华丽氛围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战场上应有的血腥味。能够看到各个贵族的营地之中,整理着战利品的军士们,还有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长绳系在一起,哀嚎着,被拉拽着进入军营的悲惨女性,即便丽薇娅已经发誓,要为了爱欲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和一切美好,她也完全不认为这种强暴与奸淫符合教会的观点。
现在,正是士兵们抢夺战利品与受劫掠的妇孺而混乱时,即便她的身边是两位全身铠甲的护卫,那些穿着破旧铠甲的征召兵们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
“嘿嘿……你可真是说错话啦。我们本来以为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会被殿下收下当小狗的……现在你就算当小狗也没机会啦!”
那个戴着手套的护卫盔甲下发出沉闷的笑声,全身重铠的他当然没办法对她做什么,但却充满施虐欲望地用力捏了捏少女纤细的手臂,而那些征召兵们很快也就转向了马车拉来的一个硕大衣柜,显然出自城内的某个倒霉富户,衣柜的一角仍旧沾着血,这些士兵们拿起钉头槌,用力砸起那漂亮的挂锁来,此刻,就只有两个护卫在注意她了。
若是想要逃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在临行之前,与自己话别的那位仿佛母亲般温婉的年长圣女就用一个深吻的方式为她的子宫吊坠注入了祝福,足以让她在一段时间内展现出非人类的体力与敏捷。当年,“百合骑士”就是在这种祝福下讨伐了数位强大的魔导师。
她小心翼翼地将精神集中在那美丽的子宫吊坠上——随着娇躯瞬间传来的仿佛令她失神的淫悦感触,她感到自己仿佛轻飘飘地升上云端,而就连捏住她手臂的那厚重铁甲手套带来的疼痛,也几乎瞬间就消失殆尽。
顾不上赞叹这份祝福的强大,她突然从两位护卫的手中抽出手臂,然后按住了那两个头盔下的脑袋。
护卫们甚至还来不及拔出剑,两个头盔就被用力按住撞在了一起。
——这大概没法让穿着这样重甲的敌人失去战斗力,但还是让他们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她当然没有用这份力量继续战斗下去的意思,现在要做的是跑!
变得仿佛狂奔的马匹般迅捷的脚步以一种令她自己都惊异的速度动了起来。据说那些圣女,任何时候都能调用这样厉害的祝福,所以她们能够用性交的方式打败外海那些足以吞噬战舰的巨大异端魔物,但对她这样并未得到神明眷顾的普通修女来说,她身上的祝福每时每刻都在消退。
“有人逃跑!有人逃跑!”
大吼着的士兵们敲打盾牌——但并没有太多人追过来,在这样一场围城战结束之后,每个士兵都在忙着瓜分战利品。
她如同疾风般朝着一个方向奔行,仿佛羚羊般跳过那些临时挖就的壕沟和栅栏,将帐篷用力推倒在地,顾不上看向里面本能地想要爬着逃跑的可怜女孩和喊叫着提上裤子的士兵,再将一张桌上摆放着的带血的银钱与整张桌子一起一脚踢翻到数步外,将两个试图抓住自己的高大男人撞倒在地。
她逃出了营地,感受到耳畔响起的弩箭之声,也许是她那在修女之中相当娇小纤细的身体救了她,她并未被射中。
接下来,只有向南方奔逃。
……听说,那位藩侯已经在南方组织了一支军队,他会北上,会解除这座城市的包围,这原本只是守城者们绝望的传言,在她努力用自己的身体治疗那些可怜的守城者们时,就曾经听到过这样的对话。
她并不太相信。即便藩侯的军队到来,也会在众多诸侯和王室压倒性的军事力量下被击败,据说,众多封臣带来的大量征召农兵,征召弓手,再加上为数众多的骑士和骑士侍从,与王室常备军,其总数几乎达到了十万人,即便在攻城战中有所损耗,这仍是一支毁灭性的力量。
可现在,她还是希望那位年轻的藩侯真的能够到来。
“她在那儿!”
“跑得这样快,她一定是用了那些爱欲信徒的可恶邪法,抓住她!”
“穿成那样淫乱的样子,肯定是爱欲信徒了,该死的!”
身后响起了马蹄声,几位巡视营地的骑兵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她竭尽全力地加快脚步,却没有能够将这些原本就是作为斥候的轻骑完全甩开。
狂奔了许久,当圣女的祝福逐渐消散时,她又听到了马蹄声,并且越来越近。
那些旅行圣女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艰难地传教的吗——还是说,即便对于这样恶言相向的敌人,也能回应以爱与欲望的,才能成为圣女呢,她分辨不清。
可当她的体力终于竭尽时,她听到了弩机震响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诱饵!快撤!”
斥候们大声吼叫,可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撤退已经太晚了,他们身上的轻甲也无法抵挡弩矢。几乎是立刻,许多绞盘弩矢的震响声便以一种可怖的方式震撼了整个树林,当最后一个斥候从战马上坠落,那同样受了伤的马匹发出悲哀的嘶鸣声逃开时,她瑟瑟发抖地从蜷缩的状态爬起身,在因树叶而破碎的阳光里,她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殿下,我们正按方阵指挥官的命令,监视这里的道路,但敌方的斥候追着一个女孩来到这里,即将发现我们的前哨营地,我们不得不立刻解决他们。请殿下责罚。”
“你们做得很好。现在,继续按照指令行事吧。”
头盔掀起,年轻的男人向着她伸出手,而他的侍从们也围了过来,牵着各自的马匹。
感到自己的脸颊泛红,她抓着那只手站起了身,双腿还在因为刚刚掠过头顶的弩矢而微微颤抖。
“爱欲教会的修女吗?目前的状况不是个合适的传教时机。我倒是很乐意有修女在我的土地上传教,但接下来几周,恐怕你需要留在我身边了,修女小姐,毕竟,这里很快就会发生一场战争。”

II 命运之日
“呜啊!这个,也太吓人了——”
随着丽薇娅的悲鸣声,娇小的少女看着那匹“飞马”露出尖牙,张开的大口中喷出一股腥气,本能地瑟瑟发抖起来,但在旁边的男人亲热地拍打飞马那有着厚厚毛发的脖颈动作下,飞马并没有咬下来,而是用那巨大的舌头舔舔少女的手。
“吓人就对了。正因为拉宾赫人以往一直与南方的游牧民交战,故而认为,飞马是野蛮人才会骑乘的东西,所以王立骑士团里没有。不仅王立骑士团里没有,任任何一位诸侯都不会有。而这是改变战争的关键。”
——的确直到此刻,丽薇娅还是觉得害怕。
那尖牙利齿,以及光是扇动几下就让娇小的她站不稳的翅膀,怎么看都和马没有关系,南方的诺兰大公家系通过配种培养出了一些这样能够载人的飞马,它们也是大公能在那样贫瘠的恶土建立强权的依仗,但更多这类飞马还残存着野蛮的习性,只有比诺兰大公更加靠南的南方游牧群才能勉强掌控它们。
小时候她也听过许多传说,据说这些飞马可以吞食一头成年公牛,现在看来虽然那是夸张了,但感觉吞食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对不对,女神冕下和圣女都说过要对一切拥有爱欲的众生抱有同等的爱欲来着,好像也确实有旅行圣女和飞马做过……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那,那殿下是要骑着这飞马直接去对,对付女王陛下吗……?!”
虽然心中怕的要死,但想到身穿盔甲的年轻人拿着长剑,驾驶着这威猛的飞行兽在天空之中驰骋,她又觉得这十分帅气。
“当然不会。小修女,要是真那么容易的话,那些游牧群怎么不自己打进来当王呢?这样一只飞马一天至少要吃一头羊,超过百人份的口粮。但要不了一百个,五十个弩手无论如何都能把它射下来。”年轻人笑着抚摸少女的头发。“它有更大的作用,那就是用来确定敌人的行军路线,确定一个对我们来说合适的战场……但除了这些,也有一点小作用。”
男人将头盔的面罩打开,笑着将少女抱到了那巨大的飞马后背上,丽薇娅本能地悲鸣出声,却又完全不敢挣扎,只能死死抓住马背上的羽毛,所幸飞马的羽毛非常强固,即便用力拉扯也无法扯下。
“那就是让教会的使者小姐开心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啊!”
——马鞍固定住腰和脚,然后巨大的飞马腾空而起。
“接下来要做的事很简单。知己知彼——按照线人的信息,他们已经把当地劫掠得差不多了,但即便这样也无法支持十万人的粮草,这基本上已经限制了他们的进军路线,他们要么立刻打道回府,要么就向东南追击,试着把我的军队消灭掉。小修女,你们爱欲教会支持劫掠吗?”
被男人从身后抱着纤细的腰肢,丽薇娅悲鸣着出声。
当然不是第一次接触男人,可是,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只能用自己的一切去依赖身后的他。
“不——不支持——”
“那他们从你们教会的观点看也是犯罪咯?你们教会怎么处置犯罪的贵族?”
“一般……是在教会中进行服务……最严重的那些,还是会被处决的……但是很少很少……”
遥远的地平线上能够看到升起的烟柱。保障十万人的给养是一种噩梦,更不要说这十万人大部分都是征召来的农兵。他们的行军速度缓慢,而这种缓慢又带来更大的掠夺。曾经繁盛的维勒港以及周围的诸多市镇和村庄,都已经变作断壁残垣,其中甚至也包括一些忠于女王的领主旗下的领地。
“那我认为他们都是那些‘很少很少’的,应该被处决的人。他们会像蜗牛一样行进,掠夺沿途每一个可怜的村庄——然后,停在我主动选定的,合适的决战地点,最后,我会在打败她和她的军队后,处决每一位站在她那边的贵族,从最下级的骑士到她自己。”
风声之中,男人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平常,这样暧昧的动作更像是恋人之间的情话,此刻听来却让她仿佛骨子里都在发冷——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脸颊仿佛在烧。
“您……您这是要取代她,成为国王吗——”
“当然。小修女,在我成为国王之后,你们教会就可以进入拉宾赫传教。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的圣女,我虽然不会把爱欲教会定为国教,但也不会像之前的国王那样,阻止你们发展信徒。说不定你能凭借这个功劳变成圣女呢!”
“圣,圣女不是靠功劳变成的……”
只有那些淫乱又美丽,并且能对世上一切能够回应爱欲的生灵都抱持着爱欲的存在,才能够成为圣女。
……大概,她已经没办法对更多的人回应以爱欲了……
“谁知道呢!小修女,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从天空向下方望去,能够看到树林,以及其下看似正常的土地,被莎草和另外许多草本植物所覆盖,显得生机勃勃。此刻,在男人的口哨声和拍打中,理解了指令的飞马收拢双翼,于是他们飞快地俯冲下去,几乎贴着这片树林的顶部。
“我觉得,挺,挺好的呀……殿下,请,请别飞得那么低,要撞到树冠上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希望那位女王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片树林有一件好处,它被地下的暗河所滋润,随着这几天的雨,许多地方已变成看似可以通行的泥潭,所以我会让轻装步兵呆在这里,这就是能够挑选战场的好处。”年轻的藩侯愉快地笑了起来,“那些征召兵再多也不用担忧,最值得担忧的就是她的骑士团和法师团,而这里是那光荣的王立骑士团合适的葬身之地,所以我们飞低一点,看看这里的风景。”
“那……法师团呢?”
“你觉得对一个虚荣的女人来说,在一场必胜的战役里,怎样才能最大满足她的虚荣心?”
丽薇娅摇头,她自己连不胆怯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虚荣了。
“那就当做保密事项好了。接下来她会自己把法师团干掉的。”

“接下来,我命令整个法师团集中起来,施展出一次最大规模的禁咒——命令火风暴从天而降,我倒是希望看看当他那可恶的军旗与他的营垒一起被烧掉,他自己也被烧成骷髅头之后,他的军队还敢不敢战斗下去!”
安娜在法师小姐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站上了军中的高台。
敌人看起来根本不敢与她这样盛大的军队相持,稍一接触,便立刻开始了撤退,在几天前的一次短暂接阵后,更是加速向不同方向溃退——如果不是那天正好下起了雨,她不想弄湿自己漂亮的裙装与高跟鞋,没有让大军急追,那个可恶藩侯的脑袋,早就已经悬挂在她的阵前了。
想到这里,她又改变了主意。
“——不,还是用冰风暴更好。我要让他剥光的尸体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他还活着的士兵面前。亲爱的,你能直接打击那可恶的营帐,对吧?”
芙洛拉微微皱起眉头,青葱般的指尖轻柔地撩过自己的紫色秀发。冰风暴比火风暴需要引导的时间更长,也需要更精确的操作,哪怕是她,引导一次如此长距离和大规模的打击也不容易,需要集中全部精力,更不要说,让所有法师支援自己,本身就意味着让一线的所有步兵都失去支援,大多数时候,法师还是分散在前线的各个位置,给士兵们提供强化和对敌人的阵线进行小规模打击的,而不是花费许多个小时吟唱一个极为强力的法术试图直接摧毁对手的营垒。
但她无法拒绝。
能够以不到三十岁的,充满成熟风韵的姿态,站上如此高的位置,这既是因为她本身确有卓越法力,也有一部分因为她与女王的私密关系。早在鲜血女王仍是血公主的日子里,她就已经与丽人有着鱼水之欢。
“这不太容易……”
她皱起了秀丽的蛾眉,仿佛正在因为这个略微有些艰难的要求而犹豫。
“但你能做到的,对吧?整个法师团都交给你调配,随心所欲地用他们的魔力好了……”
看着安娜期待的眼神,性感的法师嘴角勾起一个诱惑的笑意。
“您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呀。但我会努力办到的,谁叫可怜的芙洛拉爱上了您呢?”
“嗯……我也爱芙洛拉姐姐哦……嗯啾……啾……”
金发少女娇笑着勾住紫发丽人的脖颈,随着芙洛拉顺从地微微低头,她吻上了高挑的法师小姐那温软的嘴唇,两位丽人那款式类似的恨天高跟鞋随着彼此身体的纠缠而亲热地倚靠在一起,彼此的乳峰也随着香艳的喘息而微微上下起伏,直到两人的眼神转向另一个登上高台的女性——与法师小姐跟女王陛下身上的淡雅芬芳不同,此刻的骑士姬身上有着淡淡的汗水味道,显然她事先已经巡视过战场了,因为此刻那精美的长筒高跟马靴鞋尖和足底都沾着泥土,升起的头盔下皱起的眉头表达了她的担忧。
“抱歉打扰您,陛下。我已经检查过战场,但我感到十分忧虑,所以我恳请您抽出些时间——”
“我现在还不想听你说话,薇薇安。”丽人冷淡地摇了摇头,“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总是杞人忧天——第一场战斗敌人就逃跑了,他们连一对一都敌不过我们,更何况,你自己也说过,这是你自己的骑士侦查出来的,他们只有不到三万人,而我们却有十万人,一对一都敌不过我们,难道一对四就能敌得过了吗?该不会你现在又会哭着说,你侦查错了,其实他们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弄来了十万人——”
俏丽的女骑士那流线型的胸甲微微起伏,仿佛在强自压抑着不满。
“我不是在这么说……我是说,敌人的右翼是一片树林……”
“树林怎么了?难道王立骑士们学了那么长时间的骑术,到头来却会一头撞到树上么?”安娜讥笑起来,“好吧,亲爱的薇薇安,你既然这么害怕树林,就让那些卑贱的征召兵去进入树林吧,免得让树枝和树叶弄脏了你高贵的马匹。”
丽人的手指攥紧了拳头,她显然已到了忍耐的极限,可直到此刻,忠诚的少女还在做最后的劝说。
“——我会像过往一样冲锋。但您即便要将骑兵全部安排去冲击敌人的右翼,也应保留一部分作为预备队,您知道,我们到目前还没能找到敌人主力骑兵的位置……我与纽恩博里藩侯大人和两位公爵都谈了谈,他们都认同我的观点……”
“那你就继续去跟那些人谈啊,来问我干什么?”女王那纤薄的嘴唇带着某种怒火绷紧,她这些天见到薇薇安就心情不佳,主要是因为之前,在维勒港她屡次顶撞自己,不愿意执行屠城的命令。“薇薇安,亲爱的薇薇安,我的骑士,你要是还多少对我有点爱,就别再用这种小事来烦我了。”
“……我仍旧爱您胜过爱一切,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王立骑士团长悲哀地叹息,转身离去。
某一瞬间,她想到了纽恩伯里藩侯那让她看不透的眼神,以及醉酒的公爵看向她时饱含着欲火和谄媚的视线,这两种情绪竟然能够结合在一起……自从先王的打猎事故之后,新登基的女王因为其施政的不妥当,再加上随意提拔亲近之人,她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
无论如何,至少也要赢下这场战役,先将那危险的藩侯干掉,然后,再慢慢劝导女王让她改变自己这些过分的观点,虽然她也不知道要从何劝导起。
当又一次朝阳升起时,敌人的阵线也已排开。

“不要等到与敌人的骑兵接触,事先挖好的陷坑等起到的迟滞效果,就是为了让你们撤退。沿着确定好的路径,不要陷入沼泽里。”
干练的中年与青年军官在军帐中来来去去,整个军帐里,只有藩侯身边的丽薇娅一个女孩。
爱欲教会也有自己的骑士团,它起源于那高贵的百合骑士。因为教会维持属灵地位所以几乎不参与与人类的战争,但当教会的骑士们出征去对抗异端魔物时,总是弥漫着一种迷离又香艳的氛围,骑士们饱含着爱意相互亲吻和交合,最后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骑士都会全身湿透,脸颊通红地上战场。如果在路上遇到了前来请求帮助的普通人,骑士们还会当场履行起修女的职责——这是因为女神的光芒照耀之下,受创的伤口能够立刻愈合,疲倦的身体能够立刻恢复,即便肢体被斩断也能重新接上,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按照神明的旨意践行爱欲,这本身就是教会变得强大的方式。
“骑兵已经完全摆脱了试图追击的部队,希望归队……如同预料的那样,就让他们原地休整,当信号升起时,就进行侧击。”
“是,殿下。”
“诸位方阵指挥官,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正面抵挡。你们将承受大量士兵的正面冲击,但他们既缺乏法师的支援也缺乏训练,面对你们,会像是撞碎在礁石的海浪上那样。去吧,当敌人的攻势败退后,不要追击,优先保证战线稳固,自有预备队追击他们。”
“是,殿下。”
“二位团长——今天的战役,你们将是另一把锤子。战兽群应从左翼的延长线配合骑兵侧击,而飞马则直接越过战场,忽略所有敌人,直接在营垒中放火。”
“遵从命令。”
她托着腮,看着男人用着异国的语言在地图上指出进攻方向,而两位来自遥远南方的雇佣兵团长点头,用手按住胸口躬身。
今天她知道,没有神明庇佑的军队,亦有自己的取胜之道,通过知己知彼,严谨的筹算和训练来实现。
这两者之间何者更加强大?她不愿去想,也许是因为她心中已有了倾向。此刻,她感到仿佛自己携带在身上的子宫吊坠正逐渐失去其力量,仿佛女神的目光正从她身上移开。
她已不再能将爱欲均等地交给世上的每个人。她在期待着他赢得胜利,哪怕这会让数万人在这一天内死伤——而没有圣女们的庇护,伤者在这种情况下大多也等同于死者。
“我们该走了——我有点好奇那位女王会用什么魔法毁掉我们的营垒,不过在营垒被毁掉的时候我们最好不呆在里面。”
男人牵了牵她的手臂,她本能地跟了上去,此刻,营垒中的士兵们已提前将大多数东西搬空,这座营垒以及那些充满虚荣风格的旗帜本来就是一种诱饵。
战斗就这样在开始之前,便分出了胜负。
太阳升高到了天顶,站在小丘的一块巨石之上,年轻人看向地平线,他的飞马收拢翅膀,停在了他和娇小的修女身边。

薇薇安带着一种难以压抑的怒火看向与自己同样处在骑兵阵线中的那些骑士们。
陛下征召了太多封建贵族前来参战,此刻,他们带着各自不同的纹章,三五成群地聚集起来,让整个阵线显得无比的杂乱,仅仅是伯爵以上的旗帜就有着十几种,更不要说那些地位相对较低的男爵和自由骑士,这样的队伍指挥起来将无比艰难——
“胜了!胜了!”
“敌人四散而逃,不过是无胆鼠辈!”
好吧,她根本用不着指挥了。
不知道是哪一位年轻气盛的贵族大吼一声,扑向远处树林外那看起来甚为脆弱的敌军阵线,一时之间,仿佛整片大地都晃动起来。所谓的骑兵冲锋往往就是这样,盛大而又热血上头,她在更小一些的时候,也无数次地迷恋过这种美好的,端着骑枪让风吹过自己铠甲缝隙的状态,就连她努力维持着军容严整的王立骑士团也开始冲锋。
现在已无第二个选择。
心中有着担忧,这担忧来自于她并没能侦查到敌方的树林,她怀疑树林中有着伏兵,但比起这微小的担忧,强行将士气高涨,发动冲锋的骑士们拉回,对士气的挫伤会无比惨重,更不要说心爱的安娜陛下会如何责骂自己,嘲讽自己。
即便有埋伏,她也绝不惧怕,她相信自己对骑士们的训练成果,也相信骑士们的装备足够严整。
那么——
“冲锋!”
——她的判断正确了一部分。林中确有埋伏,但这埋伏并不足以消灭掉如此多精锐的骑兵。
——但埋伏着的不止有人,脚下的大地也并不是他们的朋友。

“为什么……立刻命令他们再度冲锋!我许诺,胜利后的战利品将交给他们分配——”
安娜的脸色起初带着某种不耐烦,但此刻,美丽的女王那满脸不耐烦已变成了焦躁,以及某种此刻掩藏在盛气凌人下的恐惧。
第一次,\t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
如同暴雨般,弩矢与箭羽落下,让冲击的士兵仿佛海潮般,在撞上那一个个强固的长枪方阵之前,就已蒙受了损失。
然后是长枪的猛烈反冲锋。这些排成数排,如同密林般的长矛长达数米,矛尖以下的数尺都包有铁皮以阻止那些稀少的,足够勇敢,敢于试图将长矛砍断的战士的行动。而当这为数较少的勇敢战士被自上而下的长矛猛刺所格杀时,征召兵们就真的如同藩侯所说,仿佛撞在海潮上的礁石那般溃败。
而混编在长矛方阵中,手持与戟相似但更为沉重的破甲锥与硕大双手斧的精锐重步兵,则仿佛捕食越过河流的大鱼的棕熊般,他们在少数法师的强化下变得无比有力,将那些身穿重甲,能够冲入方阵的重装战士抵挡住,在威胁到长枪方阵之前,他们便被接二连三地击倒在地。
猛烈的反冲锋在三十步后即停,然后稳步退回。
礁石还在那里,除了铺了三十步远的尸首。
哭嚎着被驱赶着继续发动冲锋的征召兵们下一次甚至都无法接近方阵,更不要说第三次,但在弓箭手的抛射下,即便跑得飞快,有时也不免中箭倒下,惨嚎声几乎弥漫了战场。
但按照藩侯的命令,各方阵仍未离开阵线追击。他们知道,中军需要面对的不止有这些羸弱的征召兵还有敌方的重步兵团,各位伯爵与公爵都有一些这样的部队,虽然这些重步兵普遍待遇都比骑士差许多,但加在一起也不可小觑。

“敌方依丘而守,于我等不利——陛下,我们最好现在撤出……”
年长的公爵大喊起来,而安娜柳眉倒竖,用力一拍那奢华座椅的扶手,便欲发作。
“是,陛下。我们将投入我们的重装步兵,陛下也请派出自己的全部近卫,做最后一击。”
纽恩伯里藩侯却谦恭地弯下腰,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妥帖的笑容,恭顺,却让安娜觉得不舒服。
许久之后安娜才知道,那是面对将死之人的笑容。

吟唱还剩下十七段,并且这已是将咏唱速度增加到极限的结果,此刻,紫色秀发已经因为汗水而黏在脸颊侧边,周围仿佛胶质般的魔力几乎隔绝了她的感知。
芙洛拉知道,爱欲教会的圣女们有时可以瞬发影响范围广泛的神术,只要她们足够践行那所谓的“爱欲之道”就能做到——但不像是神术直接来自于神明的恩惠,越是大规模的法术,就越需要进行漫长的咏唱,来将巨量的魔力聚集起来,无论站位还是动作都不能有错误。
作为举世闻名的“领唱者”,她恰恰擅长这件事。
在之前攻打维勒港时,由于维勒港内缺乏足够的法师用来反制法术,也是她带领着许多法师用长时间的吟唱施展了一次突破城墙的法术。
吟唱一旦开始就不能终止,就仿佛一个用了无数装置,无数人力才勉强抬起来的庞然大物,一旦突然放手,恐怕最先被压碎的就是还在抬着它的人,因此如果一定要终止,也必须进行同等长度的反咏唱,将聚集起的庞大魔力重新逸散。
——可突然,因为专注于咏唱而放空的脑袋中,传来了淡淡的杂音。
那是兼有恐慌,畏怖,震惊的声音,仿佛地狱中的万鬼哭嚎。
“我军败了,我军败了!”
而与这样的悲惨喊声混杂在一起的,还有战兽们踏过大地的声音,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数千计的马蹄声。

“良禽择木而栖。故而我代表我的主人而来,我们将效忠于您,因为我们已看到这场战争的胜负。安娜女王陛下不再是我们的主君了。”
坐在飞马背上,男人看着面色恭顺的侍从骑士单膝跪地。
的确,目前人人都能看出这场战争的胜负了。
在骑兵和战兽群两个方向的夹击下,主要由征召兵组成的王国军左翼立刻崩溃。为数众多的士兵几乎立刻就像是推倒积木般,一队连着一队地溃散,向着中军倒卷而来。
此时,在已经受到严重损失的征召农兵们凄惨地败退下来之后,中军的重步兵随即接上。十多位诸侯的常备士兵再加上公主的亲卫,人数超过了长枪方阵许多,因为这些常备士兵身着盔甲,也并不太畏惧抛射的箭矢,一时间和藩侯的长枪方阵相持不下,随着正面的数个长枪方阵受损严重,赖泽将预备队也投入其中,方才稳住战线。
这也在赖泽的预料之中。他并不自大到认为长枪方阵真的可以战胜一切敌人,原本的预计是中军和右翼分别拖住敌方的重步兵与骑兵,而左翼埋伏的骑兵与战兽群将成为制胜关键。
然而正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处在中军的最右侧的纽恩伯里藩侯本就与中军主力有一定距离,此刻突然带领部队撤出战场,并且立刻调转阵线,将矛头指向了刚刚的盟友。
这时,左翼的溃军也随之而来,凄惨的败北哭嚎声,再加上营寨之中腾起的火光,即便是此刻重步兵的数目超过方阵枪兵甚多,但士气的崩溃已无法挽回。
“很好。你的主君与我同为藩侯,此刻正当彻底击溃那违背封建律法,限制藩侯扩张的女王——现在,便立刻发动追击吧!”
重步兵们开始掉头逃跑。这一次,在号角声中,长枪方阵开始了猛烈的追击,而瞬间丝滑地改变了阵营的另一位藩侯也从侧翼开始了追击。

一切怎会变成如此?
一小会之前,重步兵们逆势将敌人向山上推去,虽然战斗出现了一些波折,但胜利仍然近在咫尺,至少在安娜看来是如此。
可风云突变,左翼和中军在同一时刻崩坏,而右翼的骑兵队伍推进树林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薇薇安——她忍不住想要责骂她没用,却又稍微有些担心她的安全。
而芙洛拉的吟唱离结束还不知道有多久,但已经等不下去了,因为火焰已在营地之中腾起,飞马骑士们将一个个油罐抛下,很快油罐点燃,火焰顿时在士兵们的帐篷之中延烧起来,甚至烧到了她那用华美的丝绸装饰的烫金马车。
“我军败了!”
——这个念头,在丽人的脑中腾起,然后又变得不可抑制。
将火罐全部投完,飞马骑士们却并未退出战斗,虽然已是南方最大的佣兵团之一,但他们的人数也不过只有二十多骑,毕竟飞马实在过于难以饲养。可现在,就是这为数甚少的飞马骑士,令营地中仅有的一些残兵也开始了败逃。
“快……带我向北撤退……快!别愣着了!”
忠诚的仆人们仍在她身边围护着,这其中包括刚刚建议她离开的老公爵,他因为年龄太长已不能上阵,此刻她多少有些感激,但又因自己带来的,那些华贵的衣装,高跟鞋与床单此刻都已被烈火吞没而感到恼恨不已。
“是——这里的所有人,跟我保护……”
——而老公爵并没有能够说完,也许他说完了,但安娜无法再听到,随着飞马猛烈的俯冲,翅膀扇动中,她立足不稳,向后跌倒在了马车上。
然后她听到了尖叫声,与公爵那从肩膀到肚腹的巨大伤口,飞马的爪上都为了保护与战斗而加装了带有尖刺的蹄铁,这一击几乎与骑枪冲刺无异。
“噫……咿呀啊啊啊啊啊!”
这一刻,鲜血女王终于字面意思上尝到了血腥的滋味,她竭尽全力地推开那具在一分钟前还在试图指挥仆人们保护她的尸体,跌跌撞撞地狂奔,这一次,即便是最忠诚的仆人也开始自顾自地拼命奔逃,再没有人理会她。
血将她那充满繁复装饰的白裙染湿,再沿着她精致的裙摆向下滴落,恶心到令她想吐。
而昏昏沉沉的她也并没能跑出多远,那华美精致的高跟鞋从来不是为了在泥地上步行而设计的,随着鞋跟碰到石头而折断,丽人那被白丝包裹的优美足踝也在瞬间弯折,逸散开来的剧痛让这位过分年轻又过分幼稚的女王跌倒在地,漏出了凄惨的悲鸣声。
“扶……扶我一下……救命……谁来……救救我……喂……芙洛拉姐姐……薇薇安……救救我啊……”
可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她。大家都在拼了命地奔逃,而她心爱的两位丽人,也已接近命运的终点。

——现在必须终止吟唱,让法师们去保护安娜……
脑海中这样的念头只持续了一瞬间,就在痛苦中消散。
保护着她们的侍卫,已经开始与冲入营地的骑兵们交锋。可吟唱着咒语的法师团却全然无法抽出手,这危险的魔力在已经完成的数十段咏唱中聚集成型,现在所有的法师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引导着它不崩坏——干脆就拼着自己去死,在这里直接引动魔力好了!
这样的念头只转了一瞬间,就消散了,女王还在此地,而且,敌人们并不是对法术没有认知,他们退开了一定的距离,以免受法术仪式破坏的力量波及。
然后,在她恐惧的眼光中,她看见了战兽,那些战兽上穿着南方的奇异盔甲的男人们张弓搭箭。
“咕啊!”
“唔!”
痛苦的悲鸣声接二连三。她看见几位与自己相识的法师仿佛猪羊般被射穿喉咙——而这些还是幸运的,他们不用承受法术反噬带来的后果,那些被射中四肢的法师,则将在余生中反反复复地体验箭伤和法术反噬带来的苦痛。
砰。
法术仪式的崩坏无比静默,芙洛拉的身体仿佛纸片般轻飘飘地摔倒,她感到血沿着嘴角向外涌出。
在最后一刻勉强让魔力偏转开来保住了命,可她来不及因此而感到庆幸,便被用力抓住了那一头紫发,强行拖上了马匹。

“咕……该死的……泥潭……”
勉勉强强将板甲靴从泥泞的地面中拔出,可另一只脚又随即陷了进去,此刻,全身上下令人厌恶的黏稠与泥泞让美丽的薇薇安更像是一只老鼠。
而现在她和她的骑士们正在进行的战斗,也的确正像是老鼠与另一群老鼠之间的下水道对决。
骑士们有一部分被树林外的陷坑等阻拦,但这样的阻碍并未能阻止他们的冲锋——可进了树林才是悲剧,很快,大多数骑士就陷入了泥潭里。伏兵随之而至。
骑术和骑枪技艺都失去了意义,剩下的只有短兵相接。原本,对于骑士们来说,短兵相接也不是什么问题,但与眼前的这些敌人穿着的轻便皮甲和短裤相较,她和战友们身上数十斤重的板甲是那么笨重,里面灌着的泥水仿佛有几百斤沉。
即便如此,骑士们仍不会放弃抵抗,有少数人勉强爬上了马匹,来回支援着战友们,与伏兵们拼命搏斗,即便身上已沾满泥泞,却仍不落下风。
可随着时间推移,伏兵们却越来越多。
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敌人?难道……她不愿去想最糟糕的情况,只能咬紧牙关奋勇抵抗从四面八方来的对手。
她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位比起自己还要卓越的骑士被两三个轻装士兵按倒在地,一柄匕首刺入眼眶,她努力向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可又一次面朝下跌倒在了烂泥之中。这一次,已经在这样令人作呕的沼泽里滚了几个小时的她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这家伙的铠甲——看着是个大人物!妈的,我们拖走她!”
她最后试了一下想要握住剑,但剑柄被夺走了,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用剑柄的配重球狠狠砸向她的头盔,一下又一下,她感到自己的头颅仿佛核中的杏仁。
但在意识飞散之前,她的脑海仍掠过了一个念头。
安娜,我的安娜……就算只有你能逃走也好,一定要活下来……

III 虐辱
“咕……唔……哈啊……!”
“你们这群垃圾……不准碰她……”
当女王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身畔,她格外熟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过往当这两个声音一同在她的耳畔响起时,总会是一场愉悦的交合,但这一次,一切都全然不同,那本应甜美或凛然的声音,此刻满是慌乱与嫌恶。
“你们都已经成这样子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贞洁呢?她也要碰,你也要碰!”
有着金色卷发的姬骑士,无论何时都显得那么优雅,即便在激烈的战斗之后,离开战场,将覆盖住脸面的头盔解下之后,她的姿态也令人联想到战场中的玫瑰,甚至,汗水的味道里也的确会混杂上几分玫瑰的清香,虽然安娜讨厌出汗的女孩子,但薇薇安例外,她总是在薇薇安训练结束沐浴的时候跟进去,然后两人就会在浴池里腻在一起,这期间,任何敢于觐见她禀报消息的人,都难以避免被驱逐出宫廷的命运。
但只要稍微侧过头,就能看到那双紧蹙的眉头,与仿佛妖艳的美人鱼一般扭动着的,前凸后翘的美艳娇躯。
此刻,丽人的那双藕臂被向后的绳索束缚在了紧贴后背的位置,男人们显然相当清楚如何让女人被捆缚得漂亮,两道绳索一上一下地绕过那一对美艳娇挺的巨乳,再沿着乳根收紧,将那对美艳的乳球衬托得仿佛水气球般更加娇挺诱人;而小腹上的绳索则用一个绳结向下勒过股间,两股绳索刚好勒入爱液四溢的肉缝,磨蹭着那没有一丝毛发的蜜壶入口与娇嫩菊肛,再从臀沟向上,与固定住手臂的绳子一同系成死结,即便薇薇安是实力强大的骑士,但这样将最敏感的部分也作为协助固定的方式即便是她也全然无法挣脱,每一次双手稍微发力想要做出最低限度的抵抗,那勒入大腿根部的绳索就会肆意摩擦丽人的娇嫩阴唇,让那双凛然的蓝色瞳眸大幅度地上翻到几乎只剩眼白。
更不要说姬骑士的那双玉腿——此刻,两条小腿都被弯折到足跟几乎紧贴着臀瓣的地步,绳索绕过大腿与足踝拉出许多道勒痕,让薇薇安只能屈辱地将大腿张开成M字。
此刻的她看起来就仿佛美艳的活体便器,过分美丽的姿态让男人们迫不及待地用上了双手肆意抚弄,乳峰也好,那因为骑乘战马而格外挺翘有力的肉臀也好,甚至还有那被绳子勒出美艳的骆驼趾姿态的股间,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敏感带都被男人们肆意奸虐让姬骑士用全身上下仅有能够自由动作的纤腰表达着微弱的反抗,可就连这样的反抗也会为她带来香艳的折磨——每一次扭动纤腰对男人们的上下其手表示反抗,勒入股间的绳索就会让丽人漏出娇艳的呻吟。
“这腰扭得可真骚啊!来,接下来就更骚一点怎么样?”
——男人们的手边,不透光的瓷瓶中有着黏稠的液体。安娜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但仅仅闻到就令她面红心跳,那无疑是某种格外强烈的媚药,无论是她还是薇薇安都没法反抗。
“你们这群……卑贱的恶党……忠诚于我的臣民,会将你们……挫骨扬灰……咕咿!”
——安娜没有被特别束缚,血腥女王尽管观看杀人时毫不畏惧甚至还会鼓掌,但她并不懂得杀人,对于战斗更加一窍不通;那具娇躯不像身旁的同族姐姐一样,在坚强的锻炼下有着马甲线与肌肉,而是与大多数贵族淑女那样,柔弱,温软,手无缚鸡之力,更不要说,此刻丽人的足踝仍旧在剧痛中颤抖。
她仅有的反抗,就只有当男人们用力抓住她那对饱满的乳球,向上拉动,让那对巨乳从低胸装之中整个滑出时,用粉拳捶打男人的胸口——但这样微弱的攻击,对于久经训练的士兵们来说,简直就像是爱抚。
那精致的裙装早就已经被褪下,如果说薇薇安那经历过训练的肌肤是优美的小麦色,女王陛下的肌肤就如同新浇上炼乳的布丁般娇嫩,白皙,从手指到足趾都是如此,令人无法想象到如此温软,细腻的指尖曾经签署下屠城与杀戮的命令。
但士兵们都知道——在藩侯大人的动员令中,就提到过这位女王的暴行。此刻,他给这些在战阵中奋勇冲锋,赢得了荣誉的士兵们时间,让他们先行玩弄这地位崇高的女王,既是展现对这些拥有荣誉的庶民们的看重,也表达出了对女王的轻蔑。
“忠诚于你的臣民都被我们干掉啦!婊子女王陛下,你的指挥水平真差劲,你还是适合呆在妓院里喝精液比较好!”
“除了喝精液,还有握肉棒吧?这小手一点不适合握权杖,握肉棒倒是很好!”
口出粗鄙之语的战士们将那件精致的低胸装整个撕开,可安娜已经顾不上心痛,因为丽人那白玉般的裸体,已经随着男人们撕开衣装的手,而整个袒露在了空气之中,只剩下脖颈上和手腕上代表着权力与地位,与她华贵的蓝色眼眸与白嫩肌肤相配的吊坠与手链,以及隐于金色发丝之中的精致耳环。男人们并不急着将这些首饰拿走,毕竟在藩侯大人的军队中,战利品都要上交再按照战斗时的荣誉分配,倒不如让眼前的丽人就这样戴着华美的首饰被虐辱。
“……咕……哈啊……好……粗鲁……咕呜!”
而另一边的芙洛拉女士也同样没能逃脱魔爪——法师们一般即便被俘虏也能获得良好的地位,但这次却并不是如此,紫发的丽人双手被紧紧束缚着抬高到头顶,破损的法师长袍遮掩不住乳峰与股间的春光,不可思议的,那双精致合身的黑色丝袜大体来说倒还算是完整,只是多出了几个破洞,此刻除了手腕被束缚之外,紫发丽人的玉颈上还有用来抑制魔力的项圈,但无论有没有项圈,丽人都没有办法释放魔法,法术反冲带来的创伤实在太过严重。
“毕竟能玩法师的机会可不多啊——尤其是有这么棒的奶子的法师!”
那对丰盈的巨乳比起同样有着挺翘乳房的安娜姐妹都更甚一筹,尽管有着天生的优美形状,仍旧仿佛枝头沉甸甸的果实一般,随着芙洛拉的动作而颤抖着,摇摇欲坠,尖端的两点勾人紫色,更是说明着此刻丽人的乳尖已经充血的事实,仅仅只是男人的手指慢慢绕过乳晕,再用满是老茧的指尖粗暴地捻弄乳头,淫荡的法师小姐就已经在兴奋中颤抖,因为平日里都坐在书斋中研究法术,艳丽勾人的女郎有着相较女王与姬骑士来说都更加丰满成熟的身躯,随着男人一左一右的揉乳动作,芙洛拉那丰盈妖艳,只剩下黑色丝袜的娇躯也随着乳峰被刺激而下流地轻扭起来。
可就像是觉得这般下流的丽人还是不能满足全体士兵的欲望,或者是觉得,只有两个人被用上媚药实在是太不公平——随着安娜和薇薇安悲鸣出声,媚药也同样被肆意涂抹到了法师小姐那对美艳的乳球之上。
“你们这群……混蛋……垃圾……不准揉……杀了你们……绝对要……杀了你们……咕噫啊……好奇怪……”
女王陛下的肌肤在漫长时间的护肤与滋润下,有着惊人的敏感,仿佛吹弹可破;所以,即便不用媚药,也足以在与恋人们的交合中迎来仿佛升天般的淫靡快乐,但男人们根本不考虑这些——那饱满的乳球最先迎来的是一阵强烈的冰冷感,然后,那冰冷的粘腻流过肌肤,带来一阵阵温和的燥热与刺痒,每一次男人的手指肆意揉动,刺痒感就越发深入,直到化为甜美的,仿佛流过脊椎的酥麻,即便心中无比厌恶这些令人作呕的庶民,女王陛下那被白丝包裹着的小腿仍旧颤抖不已,已经没有内衣保护的白虎美穴随着男人们的揉乳而爱液溢流,很快,男人的手指也向下伸出,轻轻刺激起了安娜的粉穴来,涂满阴阜的媚药,几乎在瞬间就令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女王陛下那双蓝眸散开,那含着怒意的声音,也变成了不成声的诅咒与哀求。
“不要……不要碰那里……现在停下……我还能……考虑饶恕你们……咕啊……!”
而另一边,金色卷发的丽人同样呻吟着,发出含混的诅咒,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将那被捆住的大腿向上抬起,让丽人的大腿内侧随着双腿被屈辱地架起而完全张开,锻炼到能够清晰地看见内收肌线条的大腿内侧此刻随着绳索勒动股间而润湿,那被绳索勒入的肉穴和娇嫩后庭在绳索的掩蔽下若隐若现,而男人们坏笑着,将瓶子倒悬了起来——随着瓶子向下倾倒,瓶中剩余的液体就这样被倒在了绳索和那大张开的股间之上,男人们贴心地拉扯着绳索来回蹭着丽人敏感的阴唇与充血到微微外翻的阴蒂,用媚药和爱液作为润滑带来强烈之极的刺激,其他的年轻人则觉得光用绳子还不够让这位凛然的姬骑士舒服到极极致,随着沾满媚药的手指粗暴地顶进丽人敏感的菊肛,肛穴收紧到极限的同时,薇薇安也发出了不成声的悲鸣。
“咕……杀了我……像这样折辱一位骑士……你们这群……混蛋……咕噫呀啊啊啊啊啊!”
爱液随着手指抽插肛穴飞溅着溢出,尽管男人们甚至都还没有插入,骑士姬的小穴就随着绳索的摩擦,而飞溅出浓郁淫汁,被用上了最多媚药的丽人,即便再怎样想要坚持,本就敏感的身体还是率先达到了极限。
“你们都杀了多少好人了,现在再说我们混蛋不是有点晚了吗?”
但男人们当然不因为少女们的悲鸣而动摇,甚至还反唇相讥,薇薇安的怒骂声与芙洛拉的呻吟声构成的双重奏鸣曲中,女王陛下呻吟着斥骂回去,可斥骂的话语甚至还没有说到一半,就又变成了不成声的求恳,因为金发的丽人此刻看到了男人们那坚挺的肉棒,大多数年轻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那一根根带着恶劣味道的阳具将三位丽人包围,仿佛群狼包围三只被束缚的美艳羊羔,士兵们知道,她们接下来还要被藩侯大人审问,之后,藩侯大人是杀掉她们还是收服她们就都不是士兵们所能置喙的了,所以,还是趁着现在尽可能将精液留在这些高贵女子们的身上为好。
“你们……这群……反贼……咕哈啊……”
少女的呻吟,怒骂,与男人们的低吼声混在一起,随着第一个年轻人大胆地跪在女王陛下面前,将那双竭力挣扎着,又因为足伤而颤抖不已的双腿用自己粗壮的双臂用力拽住,一口气抬高到自己的头顶,血腥女王的怒骂终究变成了悲鸣,被媚药充分滋润了的小穴颤抖着,仿佛正在等待着新的征服者,过去从来没有交合经验,几乎总是在与可爱女孩的百合之中度过夜晚的美丽女王,随着肉棒一点点顶入她的小穴,那膨胀到发紫的龟头慢慢撑开肉壶,带来比百合恋人的手指与嘴唇都更加强烈的刺激,发出了无力的哀求。
“求你们……停下……停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男人爽快的低吼声中,肉棒一口气贯穿进小穴的最深处,处子之身被夺走带来的强烈疼痛感,被低贱的反贼夺走了第一次的耻辱感,以及连疼痛和耻辱都没法掩盖的快美感受,全部都混杂在了一起,让那从未经历过肉棒凌虐的小穴死死箍缩上来,紧紧包裹住了男人坚挺的雄根,血与透明的阴精一同沿着小穴和陌生男人肉棒的结合部位,向外仿佛没有尽头般地溢流而出。
“求你们……请让我……见藩侯大人……我是法师……你们不能……”
而另一侧,紫发的丽人同样正在出声哀求,但丽人的哀求注定与女王陛下的哀求一样无用,美艳的熟女那温热蜜壶仿佛正在主动渴望着男人的肉棒一般,与身旁的安娜不同,她并不是第一次体验到男人的滋味,可像这样被强暴也同样是第一次,那天生敏感的甬道随着媚药的作用而爱液四溢,仅仅是肉棒轻轻磨蹭肉壶顶端阴蒂附近的位置,法师小姐的声音就已经不成句子——在她喊起藩侯大人的时候,稍远处的姬骑士向她投过愤怒的视线,可是现在她已经无暇在意。
“咕咿……嗯唔……咕噗!咕呕……咳……唔!”
可即便如此降低身段,也无法让凌虐暂停,更不要说,男人们根本不想听她的这些投降之词——芙洛拉有着陛下忠犬的恶名,是暴君身旁忠实的刽子手之一,现在忠犬变成了受虐的母犬,男人们用物理方式停止了她的呻吟,在小穴被肉棒贯穿,粗大的阳具一口气顶到子宫口,让她那白腻的赤裸腰际一口气反弓起来的瞬间,那一头紫色秀发也被男人用力抓住,膨大的睾丸随着男人的躯体下沉拍打挤压着少女的脸颊,整根肉棒填满口腔再贯穿喉咙,让丽人发出难以言喻的强烈呻吟声,很快,呻吟声就变成了强制深喉口交带来的干呕,尽管美艳的法师小姐本能地想要咬住男人的肉棒,可随着染满媚药的乳峰被肆意捻弄拉扯乳尖带来的阵阵强烈刺激,她的芳唇也无助地张开,那曾经念出无数强大咒语的樱唇,此刻只剩下不成声的呻吟了。
“杀了我……唔……咕……咕唔……唔!”
死死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声音的姬骑士,下定决心绝不像芙洛拉那样张开嘴,让自己也承受那样被肉棒抽插咽喉的屈辱,但能够躲开口交的屈辱,姬骑士却无法躲开更多其他的屈辱。
“一,二,三——妈的母猪骑士你的身子可真重啊!”
两个男人将身材高挑矫健的金发骑士拖着肩膀拉起,那被死死捆住的身躯尽管竭力挣扎,仍旧显得像是一种物件,分开的双腿尽管竭力试图闭合,仍旧被绳索固定着动弹不得,两个男人就这样搬运着薇薇安的躯体,将那被绳索勒住,仍在滴下媚药与爱液的股间对准了一个早已躺好的年轻人勃起到极限的肉棒,那竭力缩紧的一线天就仿佛闭合的城门般,等待着攻城锤的进攻——可这一次,姬骑士注定会是失败者。
随着两个男人一点点将薇薇安的躯体向下安放,身下的男人也伸手扶住薇薇安的那双大腿,手指稍微动作,将遮掩住小穴的绳索向着一旁推开,直到那透湿的一线天和粉嫩的阴唇完全暴露出来,再让整根肉棒一点点没入到肉壶之中;即便薇薇安死死咬住嘴唇,拼命将小穴缩紧到极限,可那天生就是用来容纳肉棒的小穴格外顺畅地接受了陌生男人的播种,在这膨大发紫的攻城锤面前,那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处女膜仿佛一道容易摧毁的纸门,在重力的作用下,随着男人的最后一挺腰而彻底撕裂,鲜血与高潮的淫汁一同喷出,男人的肉棒也格外顺畅地顶上了下沉的子宫口,泪水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微微溢出,可甚至还没有等待姬骑士细心品味这份失去处子之身的痛苦,更多的凌辱就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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