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似幻的情郎正在呢喃着同我缠绵。
他的身子慵懒的侧躺着,绸缎从他白皙的肉体上滑下。露出赤裸的美肉。
“今天师姐也不陪我么?\”
他想要的是,陪他欢爱,陪他缠绵,陪他比翼双飞去那极乐世界。
飞上天空的极乐,死而坠地的快活,一切的情和欲,生和死,都在射精高潮的那一刻闪回交织重现。
“拥抱我吧。”
他的嘴唇嗡动着。碰撞的莹润粉唇,泛着光洁的肉光。
明明相拥着,却如此寂寞。
明明眼中倒映着彼此,却不由得想要低下头,单纯的埋入他怀中,享受片刻安宁。
\”我累了,阿权。”
“是吗,那师姐,就在我身边休息吧。”
“过着每天只有缠绵的日子,哪怕一瞬,也是开心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有缘修得共枕眠……师姐,你觉得……和阿权在一起舒服么?“
“舒服……所以,不想离开。当年是你差点坠入水中,我拉了你一把。现在换我坠入泥潭了,坠入你捉摸不透的心,和诱人欢爱的身体……\”
“那有什么不好?”
阿权身上有一股天真的邪恶。
他的天真诱人入深。他的恶则是悠远的不知饕足,仿佛每分每秒都饥渴的吮吸着爱似的,犹如天生的魅魔,不把恋人的爱意吮骨吸髓不罢休。
“师姐……碰过我一次,就要对我负责啊。”
阿权幽幽的说。
“与你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有时会想象,身居高位的师姐背叛我的样子……揽着新的,比我漂亮的师弟的身子……一想到那种画面,我就忍不住想要掐住那人的脖子,让他窒息……啊啊……师姐……让我也窒息一次吧……因为我只想要你的爱情,让我死在你的身上都是一种救赎……我要你抱我很多很多次,才能让你明白这份恋心多么炽烈沉重……”
阿权的样子,眼中似乎升上了被欲望浸染的妒忌,被现实所压抑着,升腾如焰的炽热爱欲……
“我每时每刻都在对师姐陷入深深的热恋。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因为对师姐的爱而颤抖。身在这身不由己的门派中,明知道师姐身上的责任如此沉重……我只会,因为见到了你的样子而兴奋的潮吹,穿着平常的衣服也会打湿内裤……直到师姐回到我的房间来疼爱我,这份沸腾不息的欲望才得以止休。”
“有我这样的恋人很苦恼吗?没关系,阿权的身体这就让师姐放心……”
阿权那莹白如蛇骨的双手攀上江惠莲的脊背。他骨节分明的手腕揉着江惠莲散落肩头的长发,柔软的指腹轻抚师姐的脊梁。
“师姐想让我做淫荡的情人,还是温顺的妻子……阿权都可以做。因为我爱师姐啊…师姐需要我变成什么样子,我就变成什么样子……见到师姐的那一刻,我就把你的身影揉碎了放进心里……我爱你啊!师姐……阿权做不了那种相敬如宾的爱侣,只想贪婪的索求师姐的全部……”
“阿权……别太为难自己了……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全部……你也应该……”
江惠莲欲言又止。再说下去,就是轻视阿权对她的恋慕之心了。
“这份恋慕,因为无处发泄,所以唯一的价值就是师姐对我回以同等的爱。我是你的人,所以……师姐一定要,把我当成爱惜之物,每日抚摸我的身体,亲吻我的嘴唇,对我也说出同样甜腻的爱语……”
爱这种东西是无价的。一旦将一份炽热的恋心批判,那么它将滴血。
江惠莲明白这个道理。因此阿权的爱不能以法度之,不能以理批判。
“那么我就将阿权当作不离身的玉佩那样疼爱吧……说你是利剑,太过锋芒,说你是石头,无法形容你的柔软。但我无法以物来衡量阿权的价值……”
江惠莲向来不会调情。若她会,也不会惹的阿权如此痴狂执念。
“你的发丝如同初生的柳枝,你的肌肤犹如大雨漂洗后的白玉……咳咳,我说这些,应该很奇怪吧……唔!”
江惠莲还没等说完,就被阿权献上了情热之吻。
“哈啊……师姐何不把玩一下……我如同温泉眼般的小穴……”
阿权的腰热情的缠上了江惠莲的胯间。他的股间已经濡出了温热的液体,一下下动着臀部在师姐的肉器上磨蹭,邀请着爱人的进入。
“师姐虽然是女身……却有着男儿的威武和昂扬的雄壮……呵呵,难怪令阿权欲罢不能……”
他就像一条无声无息的贪婪水蛇一样,用股间的蛇口吞下另一根巨龙。那肠液分泌的咕啾声,惹的江惠莲胯间青筋暴凸。夹住她的软肉正在深处跳动着,卷带着她的龟头如同被这骚屁眼咀嚼了一样舒服。
“啊啊……让我怀上师姐的孩子吧。那样才能……证明这份情爱入骨……”
阿权一屁股沉坐了下去,里面咕噗一声进入到底。
“阿权……!别……不要!没做避孕措施,你会真的怀上的……!”
“那有什么不好?师姐不担心天莲派后继无人么?还是担心我们的奸情败露影响你在天莲派的声誉?到头来师弟的献身如果只是情夫不值一提的满足肉欲的话……也好……我会亲手把师姐不要的骨肉摘掉的……呵呵……”
阿权脸上,身上带着恐怖的,丧心病狂般的决意,鲛人鳞片般的指甲按压着自己的小腹,一大股爱液从插入他体内的肉棒上蜿蜒流下,骤然绞紧的收缩感让江惠莲额头沁出了丝丝汗水。
“物欲……财欲……权欲……统统不及此刻交合的爱欲!只有与师姐这般相互交合,方才得以人间圆满……”
此刻的阿权带来的汹涌快感无疑胜过了世间一切。抽动的湿热腔壁,交缠的嘴唇,舌头与胸脯;满是汗水的湿黏裸体紧紧贴在一起,跳动的心脏负距离般依靠着彼此。
江惠莲不敢睁开眼睛,阿权的睫毛颤动都会扫过她的脸颊,他的头发轻轻搔着自己的耳畔,暧昧的淫腻娇喘和气息令人心醉。
不想分开,不想别离,更不想用那世俗的大山将二人隔阂。江水汇聚入海,江惠莲的精液终究是播撒在了那个如水的少年体内。
“鹤仙若是未能报恩而死而坠地,是一种遗憾和耻辱。遗憾是未能与真正的恋人相见,耻辱是明明见到了爱人却因人类愚痴的恐惧而被拒之门外。”
记得有一日,和阿权在书房共阅了一则小小的寓言故事。他意味深长的说了这样的话,让人感觉冬日天上降下的不是鸿雪而是鹤仙含恨而散的羽毛。
“同样的,阿权若是不能跟了师姐,一样会含恨而终。如今我们近在咫尺,即便褪下伪装成人的羽织……师姐,还会爱我么?”
那日阿权在飘雪的窗前褪下了自己的衣物,屋里的火炭烧的噼啪作响,两人就这么在满是水雾的窗下缠绵。
那日他们化作了报恩的鹤仙与樵夫,脱下了所有为人的伪装,仅仅是赤裸着为情而尝尽甘美的果实。
那之后江惠莲尝遍了各种各样的高潮。吮吸的,柔技的,诗情的,仅仅是发泄着欲求的……
“如果死亡需要保险,那欲仙欲死,会有人给我钱么?”
有一次天莲派来了负责集体的理赔人,说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可以……总之那天阿权心不在焉的,回来就说了这么一番话。
“别闹了,这里又不是妓院。”
江惠莲回完这句,阿权的脸色立马难看了下来。
“师姐莫非觉得……阿权是随意出卖肉体的妓子么?”
“呵呵……爱情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值钱呢。”
然后他就背过身去回自己屋了。江惠莲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于是悄悄在天莲派的账上给阿权立了笔内勤服务费。
阿权的生活逐渐有了值得追求的乐趣,不仅取悦师姐,更是取悦他自己。
惠莲的私生活因为阿权的存在变得像花花公子那样,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情趣。
清淡素净的,老掌门留给她的宽敞居所,逐渐被洞房花烛般的香腻气息填满。
江惠莲在自己的堂内悄悄纂养了情人。
在江湖上,这可算得上是相当炸裂的流言。一方面天莲派长久以来的传统居然被新继承的小辈说毁就毁……一方面,那情夫实在着实貌美。
毕竟,天莲派是一个连“贞操与否”都要明确的地方。
江惠莲时常觉得,阿权的存在与她的现实生活是割裂的。
她的日常是在残酷的训练中历练出世界上最强的武功,在断情绝欲中遍尝修炼的苦楚
她是个在罡风暴雪中都不曾流下一滴泪的女人。
然而,家中那软玉温香的少年,却令她高山积雪般的意志产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崩塌和融化。
即便贵为掌门的养女,也从未得到过察觉自身欲求并且满足的权利。
她一直觉得,为了掌门的希望而活着,为了报答这份养育之恩而活着,就是她的全部。
直到阿权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这个被掌门所否定的象征着爱欲的存在,渐渐的将她心中那份未曾察觉的空虚填满。
一个好的妻子不仅充满了情趣,还提供让生活变得甘美的情调。
阿权正是这样的男孩。他温柔又懂事 只要有爱,他便开辟了幸福的家。
每日艰苦的训练结束之后,能喝上阿权亲手做的羹汤,能看到他充满爱意注视着她的笑颜,那便足够。
知道师姐只爱清茶淡饭,阿权便将清淡的餐食烹饪的鲜美用心。
翡翠珍珠白玉汤,用精心勾芡熬煮的高汤和细细捶打成泥的虾丸肉丸一同熬煮,最后加入鲜蔬,只喝一口,就让江惠莲的眼里流露出赞赏的光。
当然,阿权也会经常在饭菜里添加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牛鞭牡蛎鲍鱼被鸡汤熬煮的胶黏软烂,辅以多味药材枸杞,吃着满口爆浆的滋补。
这样的餐食,食之面色红润,内力沸腾异常。
吃这么一碗满炖,晚上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便擦出了火花。
外面风雪皑皑,不影响屋内打得火热。
阿权的身躯热汗淋漓,和师姐纠缠交媾,仰头呻吟着被推上一波又一波高峰。
“师姐……真厉害……我的子宫都被你凿的痉挛了……”
事后阿权瘫软在床,软倒在小腹上的阴茎缓缓流出白浊,小穴也涌出精液和肠液混合的浆液打湿了床单。
“疼吗?我下次轻点……”
江惠莲有些心疼阿权,用手指轻轻抚摸按压他的小腹。
“嗯……都是我……太喜欢师姐了……每次都控制不住,高潮的很兴奋所以才……”
阿权脸色潮红,想起刚刚的激情,前端又涌出了一股股前列腺液,打湿自己的小腹。
“我的月事……也很久没来了……应该是……有了……”
江惠莲一惊,阿权有了?这意味着他最终会产下自己的亲骨肉,而天莲派的掌门是禁止娶妻生子的……
“阿权……我……”
虽然忐忑,但江惠莲早已将阿权当作自己的妻子对待。此时欢爱,早已注定会在他体内播种。
“师姐……孩子的事……你不必操心,如果有碍,我会带着他下山,到一个不会给师姐添麻烦的地方……一个人独自生活……”
阿权的额角流下汗珠,眼神也恍惚朦胧。就连他从嘴角挤出的权衡之词,也飘忽的像一场梦。
“能和师姐在一起这么多日夜阿权已经很幸福了……若是肖想一生一世,不知还要多少因果……呜……”
江惠莲这才就着昏暗的灯光察觉到,阿权的眼角面露疲惫之色,漂亮的卧蚕也已经开始发暗,恐怕真的是已经将能量精血都输送给了肚里的孩子。
世间一切的母亲为了孕育自己的孩子,都会消耗自己的精气神。阿权有了身孕之后一直神采奕奕的样子,也是因为坚信着和师姐能够长相守。
可他却知道师姐的难处,于是眼里的光消失了,刚才的欢爱本来使他身体潮红,现在却像被抽走了魂似的疲惫。
一想到恋人如果失去了爱意滋养,就会变得更加麻木枯槁,江惠莲就心如刀绞。
可要把他留在身边,定会遭到世俗谴责。
加之阿权爱她入骨,离开了也必将魂牵梦绕,日思夜想。
这样的两难让二人明明刚才还缠绵床榻,现在却如坐针毡。
沉默片刻之后,江惠莲才开口。
“阿权,我会把你留在身边的,无论经历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
“……不可以。那样的话,所受的非议,我会承受不住的。所以师姐,让我走吧,我会回去,好好养大师姐赐予我的骨肉。”
没想到这话居然是阿权主动提出。
江惠莲突然不知所措。阿权给她带来的一切如梦似幻,而他一旦走了,一切就会回归该有的样子,没有欢情,也带走了浪漫。
阿权要下山回家,说实在的,他的功法修炼的并不好,也隐瞒了怀上掌门骨肉的事实,若是回去,恐怕他自己要面对一切的非议。
而与他一起的激情浪漫只有江惠莲一个人知道,也只有她曾切身体会那种情动的热切,而得到后却不得不与这种血肉交融的快感诀别。
像他这样带着燃情的男儿只适合做一时沸腾的情人,一旦长久交缠,江惠莲这块百折不挠的硬木就会被燃烧殆尽,成为这份炽热欢情的养料。
她会为此颠覆传统,放弃天莲派的根基,只为了追寻飘渺之欢。
更何况次次破戒,已经让她无心研习那些枯燥刁钻的功法。
老掌门断情绝爱,怕的就是情欲侵蚀入骨,恋人飞入心房。
天莲派的典籍里说,柔软的美人身上带着致命的毒药。一旦被那媚鬼梦妖掌控了心神,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正道上。
恋人的身躯,他留下的记忆,那些人间最美好之事……
在掌门的眼中却是堕法无边。
一切的肮脏污秽都会在白莲大法的轰击下溶解。
若是痛苦中娩出的胎儿也会成为怨不得报的恶鬼。尾调变成痛苦的爱情也会将人熊熊燃烧。
正如此时身下喘息不断的阿权,身上还带着余韵的液体,却已经失神昏厥。
到底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不愿面对现实而逃回梦里呢……江惠莲不得而解。
“师姐……我这未成形的胎儿……对天莲派来说,究竟是污秽……还是师姐最宝贵的孩子呢……”
“阿权,你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你和孩子,我会保护好的,在天莲派里降生,做门派的继承人……”
“嗯……师姐……在师姐身边……拉我一把……唔……”
阿权半梦半醒着回应江惠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