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根本活不了。
他用力搓搓脸走出门，看了一眼陈功：“陈老师，我可能错了。”
“为什么？”
“要抢救她的代价太大了，大的也许她跟他的家人承受不了。”萧牧之也认识到了，可是有心有心无力。
“做好你的事情，其余的事情我来处理。”陈功拍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你是最优秀的医者，不要考虑外在因素。”
话是这么说，萧牧之的心 依旧沉甸甸的。
几乎瞬间他可以判断出，要想让老人活下来，几乎天价烧钱，无休止的烧钱到死，那剩下的还有什么，一地鸡毛。
“我想征求家属的意见。”
“好吧，我同意，但是你继续做好你的事情。”
陈功点头：“我来帮你处理。”
“好！”
萧牧之打起精神：“马上进行体液补充，另外进行抗休克治疗，快……”
此时，张大柱急匆匆赶到医院，陈功将他拉一旁，低声解释。
听到自己真的活活烧了自己的母亲，张大柱惊得脸色煞白噗通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半晌：“救啊，救啊！”
“你可以选择放弃，因为后续的钱将会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额度。”
“我卖房子，卖地，卖猪。”张大柱翻身跪倒在陈功面前：“求您了，救！”
“好，我尊重你的意见。”
病房之中，萧牧之在正常治疗的情况下，冒险使用了奇门十三针，第一针人中穴，名鬼宫；第二针少商穴，名鬼信；第三针隐白穴，名鬼垒；第四针太渊穴，名鬼心；第五针申脉穴，名鬼路；第六针风府穴，名鬼枕；第七针颊车穴，名鬼床；第八针承浆穴，名鬼市；第九针劳宫穴，名鬼路；第十针上星穴，名鬼堂；第十一针男为阴下缝・，女为玉门头，名鬼藏；第十二针曲池穴，名鬼臣；第十三针海泉穴，名鬼封。
随着针灸深入，病人竟然恢复了清醒，疼的呻吟一声，眼泪缓缓流下：“疼啊，大柱啊！”
“病人清醒了，我的天呢。”
所有人简直都惊了，这么严重的伤势短时间能迅速清醒，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了。
萧牧之心中都升腾起一股震惊的感觉，针灸真的不可思议。
张大柱听到自己母亲醒了，直接撞开门跌跌撞撞扑到床前：“妈，我对不起你啊。”
老太太费力转头，颤抖手摸着张大柱的额头：“不怨你，是我自己干的！”
门口，钟天耀匆匆走过，看着醒来的老太太，眼神也闪过一丝震惊与震撼。
不过随即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嫉恨：“厉害，萧医生，真的应了那句妙手回春的话。”
“可是你这样是没用的，病人的后续治疗抗感染，是过不去的。”
钟天耀眼神闪过一丝鄙夷：“而且会花很多钱，你根本不给病人考虑，他们承担的了吗？”
“我卖房子，卖地！”
张大柱回头看了一眼，唯恐萧牧之后悔连声：“我卖房子卖地也凑齐医药费，您放心吧。”
“卖房子，卖地?”钟天耀冷哼一声：“你知道治疗费多少钱吗，一天最低五万，活一天花一天，你算吧。”
听到那么多钱，瞬间吓得张大柱脸色煞白，十万八万已经是吐血了，那……
“现在抢救，一天费用也得二十万，我想请问你，有多少房子，多少地？”
钟天耀鄙夷的冷漠哼了一声，转身嘲讽：“那你还不回去抓紧卖了先凑够今天的手术费。”
“我替你出。”
萧牧之微微皱眉，看着钟天耀眼神闪过一丝厌恶淡淡：“不用担心，费用我来帮你解决。”
张大柱茫然的看看四周的医生，所有医生纷纷闪避他的目光。
钟天耀的话虽然残忍，却是事实，血淋淋的事实，谁也承担不起，因为太贵了。
“儿啊，你先回家，我枕头里面有一张存折里面有钱，我给你攒的娶媳妇的钱，你拿来吧。”
老太太目光慈和摸着儿子的脑袋：“另外里面有身衣服是我早准备好的，还有一条红腰带，我们姊妹四个都没了，早年我姐说过，等死了扎上红腰带日后下面好相认，记住了，去吧。”
“可是……”
“拿钱，还医药费，记住了咱穷，不欠人家一分钱。”老太太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目光无限慈爱。
张大柱似懂非懂的走到门口，转身看着萧牧之慢慢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谢谢。”
萧牧之点点头：“我会尽力，马上准备手术室，快！”
看到张大柱的身影消失之后，老太太忽的笑了，眼神闪过落寞看着萧牧之：“后生，你是大好人，对不住了。”
她费力摸起旁边一把剪刀猛然扎在自己喉头，带着歉意扑的喷出口血断了气。
其实萧牧之能阻止，偏偏神使鬼差的没有阻止。
他的眼神痛苦而又悲哀，这是穷人的命，花不起钱，治不起病。
所有医生摘下帽子低头，半晌萧牧之淡淡：“医药费挂我账上，我报销。”
“艹他妈的。”
黄忠明转头骂了一句，低声擦泪：“艹他妈的！”
陈功走进门，一把抱住萧牧之：“你做的很好，走了，咱们走。”
“等一下，萧医生，作为外科的医院，刚刚钟主任让您忙完了参加一个会诊。”旁边等候的一个医生低声：“好像是一个什么重要的患者。”
“目前萧医生不属于你们医院外科，抱歉，他没有权利帮助你们。”
陈功厌恶的拉着萧牧之：“以后，你们医院的事情，自己处理。”
“这样吧，陈老师，您先回去，我去看看病人。”
萧牧之没有拒绝，回头歉意：“我还是去看看患者吧？”
“行，我会留两个人保护你，按照规定，你可是在保护期间的。”陈功故意有点大声：“记住，如果淄城医院对你不好，我们可以按照专职人才专家进行引进的。”
“谢谢了！”
萧牧之点点头感谢陈功，之后来到外科。
此时外科之中气氛一阵凝重，十几名专家坐在那里正在听钟天耀介绍病情，旁边一个优雅的女人坐在那里，静静不语。
看到萧牧之推门而入，钟天耀看了一眼时间：“萧医生，你迟到了，坐下吧。”
优雅的女人看到萧牧之赶紧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伸手：“你好萧医生。”
“你好！”
“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抱歉，我……”萧牧之一愣微微皱眉，眼前的女人很陌生，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吧？
“我是方少君，记得吗？”方少君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笑意：“如果没有你，我只怕是没命了吧？”
萧牧之一瞬间想起来了，微微点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