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突然门内传过一个声音:“萧医生,谁是萧医生,你先来。”
王平诧异的看了一眼,萧牧之平静的点头:“我是。”
“进来吧。”
随着喊声,萧牧之来到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随即走了进去。
房子内的陈设非常的古朴,感觉更像是清心寡欲的修士住的地方,唯独不同的是在墙上挂着几个闪烁灯光的报警器。
在一张红木架子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旁边安装了心电检测仪,还有几个设备。
此时他正在沉沉的睡着,萧牧之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长得非常漂亮的,可是眼下竟然脱了形,骨瘦如柴,如同骷髅一般,双眼睁开,喉头吼吼作响。
旁边两名保镖如同木桩一般站在一旁,有一个中年女人疲惫的坐在那里,抬头看了一眼萧牧之:“你就是别人介绍的萧医生?”
“是我!”萧牧之走到病人身前,从口袋中掏出手电筒刚要上前检查,旁边的保镖骤然眼神一冷,手猛然抓住萧牧之的手腕一翻:“你要做什么?”
萧牧之表情淡然,手顺势一转,右臂曲起重重反肘砸在那保安的脖子上,直接噗通将其砸了个趔趄。
“我是医生,我要检查。”
萧牧之抓着手电筒淡淡“站一边去。”
旁边的中年女人愣住了,要知道这两个保镖可是高价聘请来的,手持国家级的安保证书的高手,就算是在市区级自由搏击大赛拿奖都不在话下的。
可是没想到竟然在萧牧之的手中过不了一招,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她赶紧给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点头转身离去。
“萧医生,说实话,其实没准备见你,但是我的老朋友对你非常的推崇,你给他儿子做的开颅手术绝了。”
中年女人站起身优雅的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余丽丽。”
“抱歉。”萧牧之看都不看那双手,径直来到病人面前,撑开眼皮用手电筒照射。
余丽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冷冷一笑转身插入口袋中。
病人对光线还是敏感的,而且也有一丝丝反应。
最重要的是这个病人竟然有一种想要挣扎的想法,只是目光涣散,忽的笑了,满脸诡异的笑容。
“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自从他的双胞胎女儿丢了之后,就一直这样,我们觉得应该是因为女儿丢了导致打击。”
余丽丽叹了口气:“已经确诊了,这就是癔症,用你们西医的说法叫分离转换性神经障碍[”
萧牧之微微摇头,其实余丽丽说的很不确切,分离与转换是两种概念。
分离障碍临床表现为意识及情感障碍,意识障碍以意识狭窄,朦胧状态为多见,意识范围缩小,有的呈梦样状态或酩酊状态,意识障碍时各种防御反射始终存在,并与强烈的情感体验有关,可以有哭笑打滚,捶胸顿足,狂喊乱叫等情感暴发症状,有时呈戏剧样表现,讲话内容与内心体验有关,因此容易被人理解。
而转换障碍又不同了 主要表现为随意运动和感觉功能障碍,提示患者可能存在某种神经系统或躯体疾病,但体格检查,神经系统检查和实验室检查,都不能发现其内脏器官和神经系统有相应的器质性损害,其症状和体征不符合神经系统解剖生理特征,而被认为是患者不能解决的内心冲突和愿望具有象征意义的转换
如果细化的话,基本可以说,太复杂了,有数百种症候,萧牧之微微皱眉,真的棘手了。
这是一种病,但是又不算严格意义的疾病,他是精神障碍。
“她平时有什么表现吗?”
……
就在萧牧之问诊的时候,通道中已经开始响起不满的声音,为什么会先让萧牧之进去?
“松井原重明先生不远万里赶来,你就是这个待客之道吗?”
旁边的助手压抑着怒火:“最少也得尊敬老人吧?”
“对啊,李老爷子抽出百忙时间来到,你们竟然就这么晾着,过分了吧?”
所有人纷纷指责。
余丽丽出门冷冷看着两帮人:“安静,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说的这么富丽堂皇干什么,等着,看诊完,不管行不行每家五十万的车马费。”
听到有钱,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虽然有些不忿但是也没办法。
从余丽丽讲述中,萧牧之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那就是这极有可能就是癔症,确诊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是那种自我意识混乱,也就是表现为自己感觉好像被别人附身了一般,做出的事情匪夷所思,严格意义上算是一种人格分裂,但是主人格沉睡了,无法唤醒。
而目前这个人格或者几个人格是萧牧之看不懂的。
“你们有没有试过催眠唤醒?”
萧牧之略一沉吟问道,余丽丽点点头:“我们找了著名的瑜伽大师蓝森,曾经尝试过催眠,大师说姚蕙兰思想里非常的混乱。
“我不太懂,因为我研究的不在这里。”
“如果想用催免唤醒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让另一个人进去,强行唤醒他!”
这句话让萧牧之愣住了,这不是说笑话吗,另外一个意识进入病人的意识强行唤醒,这简直就是说笑了。
“您的这个理论不科学,恕我无法接受,我还是考虑从药物或者针灸入手吧。”
萧牧之对于这种理论简直就是嗤之以鼻,可笑,这跟迷信有什么区别?
“精神病本身就是非常难懂的一门学科,难道你说人格分裂不存在吗?”余丽丽冷冷看着萧牧之:“目前国际上已经正式承认了这种病症,并且有了ccmd-3的衡量标准,包括恐惧症,妄想症,狂躁症,认知偏执等等都是客观存在的。”
“这一点我承认,但是对于您说的进入她的思维意识进行唤醒,我持怀疑态度。”
萧牧之摇摇头:“我的原则是,可以中西医结合尝试一下,比如利用利培酮,奥氮平,喹硫平等药物,结合中医针灸手法尝试。”
“我也不瞒你了,其实从开始,我们尝试过很多治疗手法之后,对于催眠这一项就想尝试一下,而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
萧牧之淡淡摇头:“你想多了,我不可能做这种荒谬的事情。”
“萧牧之,战地军医出身,曾经在国际战场征战八年,实战经验极其丰富,善于临时处置伤情,而且有救护援救的丰富经验,而且生存技能极高。”余丽丽淡淡掏出一张纸扔到桌上:“原谅我们调查了你的背景。”
一瞬间萧牧之表情冷了下来:“你们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