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得意忘形
钢厂的工作终于走上正轨,关山月拿上翡翠、永乐青花大盘,带着丈人丈母去了机场。
王彩已经和爸妈沟通好了,准备回家办场酒席,但是这事儿还是要关山月亲口和老人说的,这样才合情合理。关山月说道:“爸、妈,感谢你们同意我和王彩在一起。你们看看什么时候合适,我和王彩一起回去一趟?”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老丈人就来气,不满地说道:“你怎么也要等我们回去把谎圆了吧?先要通知亲戚们,说你们结婚了,由于太远就不让大家去了,回来再请客——大喜的事还得撒谎?”
关山月尴尬地说:“对不起了!不过请放心,我会把你们当亲爹亲妈来养着的。”老丈人气哼哼地说:“我就是看着你顺眼,否则我打断你的腿。”丈母娘说道:“行了,已经这样了还说啥?希望你以后不要欺负我们闺女就好。”
王彩的事儿总算有了结果,关山月顿觉得前途光明了不少。把老两口送上飞机,关山月开车返回省城。到了梅园门口,他却不敢进去了,不知道路彩霞的父母在做什么,这要是冒冒失失的撞上了多不合适?先给黄莺打电话问道:“你们在哪儿?”黄莺说道:“上班呀,你来了?”关山月道:“对,我马上过去。”
到了燕赵地产公司,关山月发现需要刷卡才能上三楼,只好让黄莺下来接了一趟。进到电梯,关山月握着黄莺的小手问道:“想我没?”黄莺拍了他一下训道:“有监控,别瞎动!”关山月尴尬一笑说:“你们这安保措施搞得挺好,有特色!”黄莺笑道:“不搞好点,你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这儿放心吗?”
关山月哈哈一笑,拉着女人出了电梯。黄莺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说道:“先疼疼我,再找她们去。”悄悄地拉着关山月闪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迫不及待地亲热起来。
谁知关山月的手还没伸进黄莺的内衣里,谢婧就进来了,气愤地说道:“你敢吃独食?小浪蹄子。我说怎么偷偷摸摸的,还以为你找小白脸了。”黄莺嘿嘿一乐,摸着关山月的脸说:“这就是我的小白脸,长得俊不俊?”谢婧鄙视道:“整个一个黑木炭,还俊不俊?”黄莺说道:“那你还来给我抢?”
谢婧气愤地说:“我就是想破坏你们的好事。你这个混蛋,早不来晚不来,我来亲戚了你也滚回来了。不行,我气不过!你们玩,我给你们录像,留下你们的罪证。”黄莺软语相求,才把谢婧哄了出去,关山月美滋滋地说:“难道这儿就是我的大明宫?”黄莺没空理会,趴在关山月的身上娇喘吁吁地说:“看看我胖了吗?”
关山月认真地想想说:“这好像要脱光衣服才好检查。”黄莺眯着双眼,小手掐着关山月的肌肉,鼻子哼哼着说道:“小流氓,你耍一个流氓我看看?”关山月三下五除二把黄莺剥的干干净净,说道:“咱可说好了,你不能咬我。”黄莺抱着关山月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上说:“我要是清醒着,肯定不咬你。”一时间办公室里莺歌燕语,有诗云:
云收巫峡中,雨滴花丛里。无限娇凝哪个知,却似温泉初浴煮。
腿交郎君股,似嗔人唤起。轻盈倦体浑无力,蒙胧不知已成溪。
黄莺香汗淋漓,终于解了相思之苦,看着关山月肩上细细的牙印噗嗤一笑,反倒责怪起关山月来:“该,谁让你不来看我们?”关山月心想,天天在一起你也照样,咬就咬吧,谁让你的小嘴香呢,说道:“这不是下大雨,出不来了嘛。”黄莺说:“是呢,百年不遇的大雨,我们差点去看看你,大家都不放心啊。”
关山月忽然得意起来,说道:“幸好你们没去,这次我办了一件大事。”见黄莺疑惑地看着自己,关山月说:“你猜猜。”黄莺才懒得猜呢,说道:“赶紧说,别吊我胃口。”关山月一乐道:“王彩的爸妈找来了,却被你老公的王霸之气镇住了,你猜咋地?他们默许了!”
黄莺忽地脸色一暗,说:“有本事用你的王霸之气镇住我爸妈去。”关山月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讪讪地说:“放心,迟早会有办法的。”黄莺说:“别等这我七老八十了才想到办法。”
这次关山月长了记性,在谢婧面前也不敢吹嘘了。聊了一会,没见到路彩霞,关山月问道:“路彩霞呢?”谢婧说道:“我以为你能忍得住呢。这两天她陪着爸妈收拾房子。”关山月忐忑地问道:“是在梅园吗?”谢婧说道:“对呀,就在你们楼前。”关山月又问道:“我姐搬过去了吗?”谢婧说道:“搬过去了,怎么,不高兴?”
关山月窝在沙发里颓然说道:“我是有家不敢回了,咋就不嫌事大呢?”谢婧得意地说:“我还没搬过去,你就吓成这样?”关山月恶狠狠地说:“你要不怕你爸妈说,你就搬过去,我豁出去了。”
黄莺不愿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正好你也来了,咱们一起议议以后怎么发展。”关山月说道:“上次你们说起中国的土地制度,给我的启发很大。我想,咱们现在有个优势,就是路彩霞加入进来了,资金充裕很多,和过去相比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所以我提两个建议你们看看。”
见女人都在认真听着,关山月接着说道:“既然你们认为中国的房价会持续上涨,那就可以多拿地,慢开发,享受升值的空间。另外就是多在核心地段拿地,资源越好的地方富人们都想去,争夺的就会越激烈,相应的涨价越快。”
谢婧看看黄莺说道:“嗯,比我们想的更进一步,尤其‘多拿地,慢开发’这一条很有想法,我同意。”黄莺问道:“你的公司不需要注资了?我见省城电视台播放你们公司捐款的事,这还没咋地的呢就开始败家了?”关山月得意地说:“放心,目前不用。房地产我不会搞,钢铁这玩意还不是轻车熟路?捐的那点钱这几天就挣回来了。”
谢婧见关山月嘚瑟心里就不舒服,说道:“别吹牛了,刚才你俩那个吃饱了,还吃饭吗?”黄莺脸一红说道:“叫上路彩霞一起吃?”谢婧讽刺道:“她就像饿了三十年的大鲨鱼,你就不担心和你抢食?”黄莺抱着谢婧亲了一口说:“我哪有你聪明?你说不喊她就不喊她。”
关山月心想,你俩就把这事定了,她要是知道我来过还不吃了我?这不是挑起事端嘛。谢婧坏主意太多了,黄莺和路彩霞都得让她卖了不成,于是说道:“还是叫上她吧,我来时从她的宝贝里拿了一块春带彩翡翠,给你们每人做一套首饰。这事也是她安排的,不能不通知她呀。”
谢婧眼睛放光:“真的?那感情好!这个彩霞妹妹还是挺不错的嘛,叫上。”黄莺鄙视道:“见财起意,见钱眼开!”谢婧笑道:“不就是耽误和你老公恩爱了嘛!再说了,你一个人也不是对手,还是给你找个帮手比较好。”
黄莺大羞,嗔道:“你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大流氓,不和你说了。”谢婧哈哈一乐:“你这是做得说不得,典型的闷骚货。”
陪着三个女人吃了饭,关山月说道:“咱们先去‘石来运转’找石老板,让他给你们加工首饰,然后我去‘博古通今’,把永乐大盘拿过去。”见女人们没意见,关山月带着众美上街去了。
到了‘石来运转’门口,关山月觉得自己拿着翡翠不合适,怎么和石老板说?这不明显一拖三吗?便想让路彩霞拿着,结果路彩霞仰着脑袋就进去了。给黄莺,黄莺也不接,更别说谢婧了,关山月只好一手拿着翡翠,一手拿着大盘跟在谢婧后面进去了。
措手不及的是,进到店里就出现意外,谢智在里边!谢婧心里直突突,说道:“爸,你怎么来了?”谢智见到关山月又和她们一起来了,心里就不太爽,但是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随口说道:“我来跟你石伯伯聊聊翡翠,你们呢?小关啥时候来的?”
关山月急中生智话道:“叔,我是来找您的,想请您看看永乐青花大盘。您是在这儿看还是回店里看?”玩古玩的人就这毛病,一听好东西就把什么都忘了,吃惊地说道:“永乐大盘?咱们还是回店里吧。”
关山月顺手把装翡翠的袋子塞给路彩霞,拿着盘子跟着谢智就出来了。
路彩霞见他们出去了,鄙视道:“熊样!自己老爸还能吃人?我就不怕,我带着我爸妈就住进他家了。自己的意图一定要明确,不能含含糊糊,前怕狼后怕虎的,那样你永远摆脱不了这副枷锁。”见石老板一副疑惑的样子,谢婧嗔道:“瞎吵吵啥呢?先把翡翠给石老板。”
到了博古通今,谢智拿着放大镜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赞道:“大开门!最关键的是直径超过四十公分的很少见,稀世珍品呀!我说,你这又是哪儿来的?”关山月笑笑,把惩罚鬼四的事讲了一遍。谢智听完感慨道:“你这是啥命?这都能捡到宝?人和人没法比呀,财运滚滚这词像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这好宝贝咱得叫个好价,回头我找几个人组织一个小拍,卖不上好价钱就送拍卖行。”
关山月道:“谢谢了叔。”谢智对关山月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这孩子干啥啥行;恨的是,你总和我闺女在一起干嘛?这事儿必须得敲打敲打,想想说道:“这都是小事儿。不过我看你的小日子是越来越华丽呀,到哪儿都是莺歌燕语,美女环绕。”
关山月老脸一红,心想,今天真倒霉,本想着她们去定做首饰,自己单独过来的,没想到在“石来运转”就撞到谢智了。看来这人是不能得意忘形啊,不然就会乐极生悲的,说道:“以后我的主业将是钢铁,这样以来时间和精力就会有限,所以房地产这一块我会适时的退出,和她们的交集就少了。”
见关山月说的诚恳,谢智叹口气说道:“其实我也能看出来,这事不全怪你。可是你毕竟结婚了,你要是没结婚做我的女婿,我百分百的高兴。你们虽说都立业了,但是在我看来,还是少不更事啊。”
关山月羞的无地自容,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边走边想,谢智说的对,自己是太浮躁了。想想也是,像谢婧这种家庭肯定不会同意让女儿做别人小的去,这事搁在自己的身上也是不会同意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一会儿回去和谢婧谈谈,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
想想谢婧,再想想黄莺更是前途迷茫,不由得心如刀割。恍恍惚惚地没几步,忽觉软香满怀,就和一个女人撞在一起。女人哪能撞得过关山月?趔趄一下就要摔倒。关山月条件反射就要伸手去抓她的衣服,没想到一把抓在她的胸上,心里一惊,赶紧松手,女人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听哎呦一声,接着就是当啷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不会又遇到碰瓷的了吧?不过女人总是弱者,关山月来不及细想,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伸手就要把她扶起来。可是他的手伸到半空又僵住了,因为这女人太漂亮了,见她大约三十来岁,虽是眉头紧蹙,面目憔悴,却掩盖不了端庄富贵的神态,越漂亮的女人越不敢乱碰呀。
关山月心想,看这大姐的容貌也不该是碰瓷的,估计今天要出血了,期期艾艾地说:“大姐,我扶您起来?”女人说道:“不用。”然后挣扎了一下便蹲在地上,把挎包打开一看,瓷器碎了好几瓣!女人忽地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