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回神,忙道:“臣女只是一时惊诧,并未有不愿。实则听到殿下已将那些歹人一网打尽,臣女深感安心。”
宋文燮满意的微微颌首,他正是这个意思,上回她说每每想起那晚被刺杀便心有余悸,那便索性亲眼看到对方被投入监牢,自然便没了这心结。
不过,他认定她方才的迟疑是另有原因,便又道:“虽说此行要往大理寺走一趟,但本王既邀你前去,自然会安排妥当,你倒不必因此而心有顾虑。”
他知晓贵女出入大理寺若是被人瞧见难免被说道,可他既提前想到,便断然不会出现她所担心之事。
阮楹其实还未想到此节,不过见宋文燮如此费心,也知是好意,心怀谢意的道:“岑王殿下考虑周到,臣女再没有不愿的。”
想到那杀手如今极有可能被宋文燮所擒,她难得有几分激动。
若真能除了此人,不异于斩断宋枥一只得力臂膀,叫他日后再不能利用此人高强的功夫索人性命!
想罢,她弯了弯眼睛,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愉悦气息。
宋文燮见状不由随之轻笑,“看得出来,你的确是愿意前往,如此,三日后申时初,我遣人去接你,你只需出府便能看到马车相候。”
阮楹痛快应了,又想起一事,忙福身道:“臣女还要谢过殿下前些日子送的礼物,着实贵重了些,且又是公主之物,臣女自觉受之有愧!”
宋文燮沉默片刻,直到阮楹疑惑的微微抬眸,他才意味深长的微笑道:“说那是欲送湖阳之物,不过是寻个藉口罢了,实则是为了谢你之前送来的那本《文心笔札》。”
阮楹心中一动,本就好奇他为何会如此重视这本古藉,如今恰好有机会,她便忍不住问道:“那本古藉虽然有些价值,但又哪里能同殿下的厚礼相比,您还是莫要开玩笑了!”
她是真心疑惑,瞧在宋文燮眼里,便知她的确不知晓那本古藉的真正用处。
原来真是误打误撞么……
宋文燮唇边的笑容更深,“它的价值或许远远大过你之所想,只愿你日后莫要后悔。”话锋一转,“当然,后悔也是无用,既给了本王,便是本王的东西了,你只能想开些。”
毕竟他已然将羊皮卷上的注释全部破解出来,早些时候便派了心腹之人按图索骥,去寻那藏宝之地了。
今早刚传来消息,说是大致不差,若是不出意外,应是能够顺利找到地方的。
若是此地还完好,那其间的价值很难估量,总归不是一份谢礼可以比拟的。
阮楹失笑,她不知就里,只怀疑宋文燮这般说只是在故意逗弄自己,于是慨然道:“殿下说得对,送了您便是您的东西,既如此,那殿下的厚礼,臣女便却之不恭了。”
宋文燮摆了摆手,“不必啰嗦,收着便是,那些玩意儿本王多得是,倒是你,小姑娘家家的,尽可多打扮打扮。”
小姑娘……她的心智可不能算小姑娘了,毕竟是重活了一世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她前世死时,也才二十出头,还不及如今的宋文燮年长,对方称她一声小姑娘,倒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