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拉着阮瑷回了院子,阮瑷看着她下颌被阮娴捏出来的手印泛起青来,不由露出要哭不哭的模样。
阮清叹道:“别这样,让姨娘瞧见了定会心疼的。”
“姐姐!”阮瑷抿了下唇,圆圆的小脸上满是不甘的道:“那女人欺人太甚,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能如何?”阮清寻了面镜子照着自己下颌的青痕,想着转头警告道:“你不许偷偷告诉姨娘,平白让她担心,我真会恼了你的。”
阮瑷期期艾艾,“可那女人说,以后都让我们听她的话,我才不要,她这么恶毒,我们可以直接找祖母!”
“找祖母有什么用?你没听出来了,便是到了祖母面前,她也不会承认的,还会倒打一耙!你觉得祖母到时候偏着谁?莫说祖母了,就连父亲也一样……”
阮清深深的喟叹,同妹妹分说,“大姐姐就是被她赶出府的,可你瞧,祖母和父亲可曾罚她了?不过是训斥一通,反而更加助长了她的气焰。连大姐姐都对付不了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和你能够斗得过她?”
阮瑷迟疑着道:“可大姐姐不是阮家的血脉啊,我听下人们说,是那日那女人亲口说的,大姐姐也承认了。可我们不一样,虽是庶女,但我们总归是阮家的女儿,父亲和祖母总不至看着我们被这般欺负吧?”
阮清苦笑着看向天真的妹妹,“即便这次告了状,祖母和父亲相信了我们,罚了她,可又有什么用?你别忘了,夫人是如何的偏疼她,我们让她在祖母和父亲面前没脸,你说夫人会不会找我们麻烦?还有姨娘……”
“一府的主母想要让姨娘和庶女不好过,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消向厨房里吩咐一声,说不得你连热饭菜也吃上不了。你便是找过去,她也大可说不知,是下人捣鬼,一来二去,总不能天天去告状,最后还不是要忍着。”
阮瑷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片刻后眼泪便扑簌簌掉下来。
“难道我们就只能任由她这般欺负吗?姐姐——”
阮清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
两人心下都不由的暗想,若是大姐姐在就好了,有她在,阮娴从不敢这般肆意妄为!而且,大姐姐也不会允许她这般行径的!
可惜……
阮瑷抽抽搭搭的道:“会不会是弄错了,大姐姐才是我们家的姑娘,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我们家的人!”
“傻子。”这种事弄错了一次便够离谱的,哪可能再有第二次,况且阮娴那张脸一看就像极了夫人,反倒是大姐姐生得清丽绝伦,与阮家人并不想像。
与此同时,阮瑜那边跟姨娘商量过后也选择了息事宁人,总归只是腰间撞的青紫了一块,不是大伤,日后避着阮娴些便是了。
她们最终还是决定隐忍,阮娴早便猜到了。
因此晚上彩缨隐晦的再次劝说她不要生事时,阮娴理都没理。
她断定了那三个庶女谁也没胆子与她做对!
与她做对的阮楹,下场她们都是看到的。
晚间躺在床榻上,阮娴做梦都笑出声来,自回到伯府,直到现在,她才算是过上了舒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