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思离开后,车夫驱马继续向前,很快来到绣坊。
魏菁带着她新收的徒弟小柳,还有楚生,都在后门处等着她。
阮楹一下马车,三人便都迎了上来。
一行人说着话,热热闹闹的进了绣坊。
后门是年前才开的,为了大家进出更方便。
进门之后,走过一处宽敞的过堂,上了回廊,很快便看到天井。
上了楼,进到屋里,楚父楚母早便在张罗饭菜。
阮楹进去时,便见到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
看得出来,楚家老两口真是尽心尽力,想将这一餐做的丰盛。
阮楹感受到他们的心意,笑盈盈的上前唤了爹娘,再次给他们拜年。
楚父楚母高兴的应了,连忙招呼着大家入座。
楚母还在魏菁的低声提醒之下。安排小柳给车夫送了饭菜。
得知曲思晚些时候会过来,又单独给她留了饭菜。
至于魏菁师徒和菡萏,自然是跟他们一道上桌用饭。
安排的妥妥当当之后,大家开开心心的用了顿饭。
阮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发现楚母同魏菁十分亲近,打眼一看,仿如母女一般。
她心里暗暗点头,觉得楚生的一番心思,应该会有个好结果的。
毕竟,这将来可能成为婆媳的两人关系如此和睦,绝对是个好兆头!
用过饭,大家又坐到一起说了说话,这时候曲思回来了,阮楹没急着让她禀报查探的结果,而是先安排她去用饭,等到曲思吃饱喝足,阮楹也差不多该告辞了。
楚生送她们出去。
阮楹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哥哥,你同魏掌柜的事如何了?我瞧着,她好似还不知道你的心意啊!”
楚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有些泛红,“我这不才刚回来吗,还没来得及说,不过,我瞧着她对我应该并无反感,而且她对爹娘都十分照顾,爹娘也很喜爱她,虽说这多半是因为你的缘故,不过兴许也有那么一点,是因为我的缘故呢!”
阮楹闻言,忍不住掩着唇笑起来。
“你别笑啊。我可是认真的,等过些日子吧。等我的伤好了。再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之后再认认真真的问她可愿意我向她提亲!”
阮楹点点头,“看样子你都想好了,这便好,记得有了好消息,派人去知会我!”
楚生忙道:“那是自然,不过可能没那么快。这些日子,我也好好想过了,我突然提这事,她心里肯定会有些顾虑。无碍,我肯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一次不行,我就再多提几次,说不定,如此一来,能更令她安心,便应下来了。”
阮楹微微有些惊讶,“上次说起此事,你还没有这般坚定,怎么这就清楚了?”
“兴许是被流民那事吓得?”楚生开玩笑似的说道。
不过,听到阮楹的耳朵里,却不觉得这全然是玩笑。
遇到流民袭击,那是有生命危险的。
虽然及时得人相救,但当时的凶险,可想而知。
人总是会在生死关头想通许多事。
所以楚生这么一说,阮楹既是为他后怕,又不由了然的点点头,感慨道:“看来,这便是古人所说的祸兮福所倚了。”
总归,能想明白便好。
经此一事,阮楹觉得楚生的身上更多了几分男子的担当与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