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周六,苍伶刚下楼就看到布鲁诺坐在客厅,宴熙正陪着他说话。
看到她下楼,布鲁诺的眼神亮了亮,期待的问,“我就知道戒指是被你拍走的,戒指现在在哪?”
“你真不知道?”苍伶轻声一笑,眼神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语气中带着几分反问。
“我应该知道?”布鲁诺眉头一皱,飞快的看了一宴熙一眼,眼底闪过些许复杂的光。
“表哥,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宴熙嫌弃地看了布鲁诺一眼。
这个表哥平日看起来还挺顺眼的,唯独这个时候让他觉得无法理解,不过吸血鬼这种传说,宴熙向来不信,他也不乐意听别人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每次一涉及到这方面的事情他都会主动回避。
“你们聊,我回去再睡会。”宴熙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每天去公司他累的够呛,好不容易有个周末还被一大早就拉起来了,这个苍伶真会给人找不痛快。
“苍伶小姐,那枚戒指到底在哪?方便让我看一眼吗?”布鲁诺抿着唇,尽可能语气柔和的道,他眼底的渴望和期待怎么都藏不住。
看到他眼里和奥罗拉相似的眼神,苍伶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等会带你去看。”苍伶笑了笑,语气中满是善意,她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问,“吃早餐吗?”
布鲁诺警惕的看了苍伶一眼,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用,我吃过了。”
餐厅里,苍伶发了几条消息之后就很悠闲的开始用餐。
客厅里,独自坐在沙发上的布鲁诺很是煎熬,绞尽脑汁的在想苍伶突然来这么一出到底有什么阴谋,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无数次的想,他到底要不要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布鲁诺熬的嘴角都快起泡了,苍伶才悠闲的从餐厅走了出来,“现在走吗?”
布鲁诺迅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往外走。
他走了几步才发现苍伶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出门的意思,他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问,“苍伶小姐还有事?”
“你不叫上宴熙吗?我们两个出去,有点奇怪。”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宴熙,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单纯的着急出门忘了这些避讳。
布鲁诺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耳根有些泛红,他快步往宴熙的房间走,“我去叫他。”
“小姐。”站在苍伶身后的白执有些担忧的在她身后唤了一声。
“别担心,明面上把他们约到一起才是最安全的。”苍伶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以防万一,把该准备的保镖都准备好。”
“是。”
很快,宴熙睡眼朦胧的被布鲁诺从被子里拉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的抱怨,看苍伶的眼神满是幽怨。
一路上三人都没主动开口,沉默着到了约定的私人酒庄。
“这地方不错。”布鲁诺主动打破三人间尴尬的气氛,不想最后的时刻苍伶因为情绪问题影响到他看那枚戒指。
“我也觉得还可以,这是宴正阳前几天送我的私产,里面有不少好酒,随便挑。”苍伶说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宴熙的脸。
“你・・・・・・”宴熙暴躁的性格瞬间被点燃,额头的青筋凸起,眼眶泛红,愤恨的瞪着她。
“表弟,姑父不是早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就送过你一个大酒庄吗?你那个酒庄也不比这儿差。”布鲁诺第一时间挡在宴熙身前安抚道,生怕他真在这个时候闹起来。
“哼。”宴熙冷哼一声,朝着身边开的正艳的花踢了一脚。
布鲁诺转身,朝着苍伶尴尬的笑了笑。
“大小姐,客人已经到了。”三人说话间,酒庄的佣人走上来道。
“嗯,进去吧。”苍伶嘴角微勾,无视宴熙的愤怒,心情还算不错。
“是收藏了戒指的人吗?”布鲁诺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虽然他已经在尽力控制了,可声音中还是几不可闻的带了几分颤抖。
“保密。”苍伶故作神秘。
三人走进酒庄会客厅,入目皆是大气质感的黑色座椅和装饰,灰色的沙发上,奥罗拉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
“你怎么才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奥罗拉笑着转头问。
看到苍伶身后的宴熙和布鲁诺,她眼神一凝,笑容僵硬在脸上。
苍伶坐到奥罗拉身边,笑着问,“等很久了吗?”
“我刚到。”奥罗拉又瞟了一眼宴熙他们,眉头微蹙,在苍伶耳边低声问,“怎么把他们带来了。”
“布鲁诺找你有点事。”苍伶笑着轻声道,她眼眸深沉的看着奥罗拉,仿佛要将她心底的秘密看穿。
“什么事?”奥罗拉不适的偏了偏头,避开苍伶清澈透亮的视线。
苍伶朝布鲁诺看过去,用眼神示意他。
布鲁诺的眼神移到奥罗拉身上,咽了咽口水,片刻后才声音低沉的问,“听说那枚戒指在你手里,方面给我看一下吗?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的想近距离的看一眼。”
布鲁诺放下了平日里的所有骄傲,语气急迫,甚至带着几分卑微。
奥罗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扯了扯苍伶的手臂,眼神不赞同的看着她,眼底明晃晃的写着,你卖我。
苍伶拍了拍手,“啪啪。”两声,白执带着两队身材高大的保镖走了进来,分别站在她们的沙发后,把整个会客厅围的严严实实。
奥罗拉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布鲁诺的眼底也闪过几分诧异和惊恐,宴熙更是激动的站起来指着苍伶质问,“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坐下。”苍伶看着宴熙,声音微冷。
宴熙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凝固,身体微微颤抖,被白执犀利的双眸盯的双腿发软,片刻后,他别过头,愤愤的坐下。
奥罗拉和布鲁诺飞快的碰了一个眼神,警惕的直视着会客厅的每一个细小的动静。
偌大的会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凝固的让人脚底生寒,坐在沙发上的几人仿佛被扣住的人质,除了苍伶之外的三人神经都绷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