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郑青璇的娇躯,我开始对她政治思想教育:“不理你怎么调皮,但是绝对不要说‘分手’这两个字,知不知道?”
郑青璇“嗯”了一声。
我:“保证?”
郑青璇:“嗯。”
我:“光是口头保证还不行,要有实际行动。”
郑青璇动了一下,撤娇道:“知道了,真罗嗦!”
我:“进去喝喝茶吧,这里怪冷的。”
郑青璇没有动弹,道:“不要进去了,我现在眼睛红红的,给人看见多难看?”
我把她扶起来,看看她的眼睛,笑道:“不怕,你眼红红的样子更加可爱,我见犹怜,呵呵!”
郑青璇看着我的脸,轻声道:“对不起啊,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我……是很在意你的。”
我心平气和道:“只此一次,刚才我并不是故意回来找你的,有可能真的我们就分手了。由此可见,我的脾气还是蛮大的。因为我跟苏颖分手的时候真的很伤心,所以对‘分手’特别敏感。你要是再碰我的这个感情禁区,那……可就没得救了!”
***
十二点钟回到家。
小韩至己睡觉,秦小瑜还在写代码。他只是简单的“回来了?”,就继续工作,看也没看我。
我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暗喜得到一个人才,看来我不用自己重写代码了,那可是一项多讨厌的工作呀!
现在小瑜留在我这里,如果我不告诉他可能存在的危险,是对他不负责任。但是告诉他又没什么用。虽然我不知道黑市上的价格,但是五百万能买多少个人的命我大概能想象得到。这么说来,想对付小韩至的那个人毫无疑问是非常可怕的人物。
把小韩至带在身边,就像带着一个炸弹,随时都会让我完蛋大吉。这种事情就应该作最坏的打算。我可以假设现在那个可怕人物已经知道了韩至的位置,并随时可能下手。而他下手的手段,我也用最糟糕的假设――他用下毒或炸弹,或纵火……冷汗ing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韩至的小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那样纯真无邪。想到等待他的可怕命运,我不禁扼腕暗叹。
再走到窗边,瞧着窗外黑黝黝的景物,我呼吸沉重,差点就要窒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生死悠关的大事。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现在就叫小瑜跟我一起头也不回地跑掉,让小韩至一个人自生自灭。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这样懦弱的行动。我每天都告诉自己我是强者,把人生当作一场精彩的游戏,而追求胜利是任何一个游戏不二的终极目的。
不,我不能退缩,我不能失败,我不能容忍自己看不起自己。不论对手是谁,我都要跟他斗斗。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我不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笨,只要对手是个人,我就要偏执地认定自己一定会胜利。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关闭门和窗。
换上健身服,活动一下四肢关节,然后在地上作出一个瑜珈的头倒立式。
这个姿式比较有难度,但是我已经练习多年,现在已经是小菜一碟了。瑜珈八步里的“体位”这一个环节我早就做到了。
接着是呼吸控制。不一会儿,我便可以匀缓细长的呼吸。
我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所以“集中”这一步我以前只是偶尔达到,大多数是东想西想,思想如脱缰的野马。而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最需要的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大脑,而是像革命烈士那样大无畏的精神。在这样的情境下,我精神非常容易地进入了“集中”这一个环节。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现在我的四周空气沉寂,但我知道这个世界纷纷扰扰,明争暗战永不停歇。
忽然想起了碧雪纷那句话:“我以变幻莫测的风浪为参照,我的心随着它们飞舞,因为同步运动,所以,它们看起来就是安宁的……”
我原来是有点明白碧雪纷的意思,可是又感到不可相信,现在,我自己也达到了这个境界。
只有用最坚实的毅志,把奔放如野马的思绪锁死在自己的控制当中,才能看见惊滔骇浪之中的安宁。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碧雪纷那张永远处变不惊的绝世娇颜,耳边仿佛听到了海涛的怒吼,心灵深处却是一片宁洽平和。
我虽然在思索事情,可是所有这些思绪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我再也不会计较思想跑到了何方,所以一边想着,身体里却安定,精神圆满。
平时的我,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最多可坚持两个小时,现在过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一定远远超过了平时。我依然轻松自如,甚至觉得可以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天荒地老。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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