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过了一个小时,秦安然把所有的银针都拔起,笑着对爸爸说:“你试试动动,看看好了没有?”
秦青云微微扭了一下腰,咦,真的不痛了,于是试着坐了起来,也没事,感觉很神奇,瞪大了双眼诧异地望着秦安然:“你真的跟那个中医圣手徐特立学会了针灸?听说那人很大牌,不会随便收弟子的。”
“呵呵,如果没有学会,你的腰会好吗?”秦安然淡淡地笑了笑说,把那些银针消毒好,重新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里面。
自己竟然能爸爸治疗,并且治好,这对她来说,不能不是一件很神奇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环顾因为贫穷而简陋狭小的家,她暗暗发誓,一定要靠自己去赚很多的钱,然后让爸爸和陈阿姨他们也住入帝王苑,让苏雪雪她们知道,帝王苑并非只有他们那些人才能住的。
秦青云站了起身,依然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腰。
“姐姐好厉害哦,姐姐只在爸爸身上针几针就好了,姐姐是医生吗?”小峰一脸崇拜的望着秦安然问。
“嗯,姐姐从今天开始,要成为医生赚很多很多的钱,买很多很多的东西给小峰。”秦安然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
“太好了,太好了,姐姐,我想要一把小聪那样的水枪,好吗?”小峰高兴地拍着手掌,眨着充满期待的晶亮大眼睛问。
“当然好,你想要什么,姐姐就给你什么。”秦安然说。
“姐姐真好!”小峰流着鼻涕靠在秦安然的身上,一脸的幸福。
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陈阿姨出声:“安然,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阿姨――”秦安然望着陈阿姨柔柔的说,“有些事情不要多问,好吗?”
“好吧,阿姨只是担心你。”陈阿姨看见她并不想多说,叹了口气说,“我总感觉有点不安。”
“不会有什么坏事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定能好起来的!”秦安然目光充满自信的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爸的高利贷会怎样?”
“也解决了。”秦安然轻描淡写的说。
“怎样解决的?”
“呃,那个老大有病,他说我若帮他治疗好,就会免除一切债务。”秦安然说。
“你能治好吗?那可是十万多的高利贷呀,会有那么好的事情发生吗?”
“相信我,我们家的苦难到头了,好事一定会不断的发生的,阿姨,我有点困了,想休息一下,你们吃饭不用等我了。”为了避免她的继续追问,秦安然慌忙的说。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陈阿姨无奈的说。
“嗯。”秦安然捧着针盒进入了房里,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一阵,逐渐的进入了梦乡……
半夜,正睡得香甜的秦安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丫的,谁那么的没有道德,在大半夜骚扰人的清梦?简直是谋财害命嘛!
秦安然一边嘀咕着,一边伸手去摸来手机,看见上面显示几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奇怪数字号码,于是很不爽地接通,“喂,谁呀?”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下。
秦安然以为是真的遇到骚扰电话了,很不耐烦地刚想挂掉,却听到那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吼叫:“笨丫头!”
这一声吼叫,使她的呼吸一窒息,整颗心脏都几乎要跳了出来,睡意醒了大半,难以置信地问:“云翼,是你?”
“是我。”云翼低低的说,“你还好吗?”
“好着呢,你呢?”想到他一个人在美国那人生地不熟的异乡,秦安然的心就痛。
“嗯,我也很好,只是还没有办法适应这边的语言而已,呵呵,我的英语本来就差,现在还基本听不懂人家说什么。”云翼苦涩地笑着说,“这几天我不在,你在学校里是否被人欺负?”
“没有。”
“撒谎。”
“真的没有。”秦安然没有撒谎,自从云翼去美国后,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涌了过来,让她应接不暇,连学校都没有去过,又怎样会被欺负?
“没有就好。”云翼舒了一口气说。
“你呢?在美国有没有人欺负你?”秦安然问。
“没有啦,无论在哪里,都只有我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云翼朗声的说。
但愿如此。美国虽然是个高度法治国家,但也是一个非常杂的移民国家,而且还允许私人携带枪支,秦安然真的很担心云翼。
“笨丫头――”云翼低低地叫着,声音充溢着的柔情让她的心弦如同被人轻轻地弹了一下,“我想你了。”
听到这句话,秦安然忽然很想流泪,思念的情绪如同杂草般在疯长,缠绕着整个心脏,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以前每次看见这个词,都感觉古人实在是太夸张了。现在,她不觉得夸张了,不过短短几天没见云翼而已,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无边际。
很想很想他能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用那双深褐色的瞳眸望着自己,邪魅的唇角坏坏地翘起,低低地叫自己一声“笨丫头”。
很想很想。
“你想我吗?”听见她良久不说话,云翼问。
“嗯。”秦安然羞羞地应了一声,耳根发红。
“在这里几天,想得最多的除了妈妈,就是你了,笨丫头,谢谢你照顾我的妈妈,真希望能快点听到她可以站起来的好消息。”云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