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必然规律。只要是圣主,就不可能没有这个想法,说野心也好,大爱也罢,总之,只有天下一统才能真正太平,百姓才能过上真正的安乐日子。如今六国之间小战不断,最受苦的,就是百姓了!”
左边隔壁包间传来一个声音,势擎天感觉有点耳熟,虽然说有过耳不忘之能,但还是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于是侧耳细听。
“六国一统又岂是那么容易的,那是国家,不是从你家打到我家!”另一个声音接道。
“国家又如何,三千年前先皇圣祖不就成功统一了吗,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但这得民心中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得民心所以有带领军队拼杀战场的大将,得民心所以大量谋士聚集身周出谋划策,得民心,所以有民众源源不断的支持,砸锅卖铁、缺粮断炊也不动摇!得民心,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办到的,即使真心为老百姓好,不施行特殊的手段和计谋,也不一定能得到,大智慧的百姓有几个?”
说得好!某些政令跟大臣们商议都会难产,不易出来,何况众多心不明、眼不亮的百姓?所以不需要一一解释一一细说,只要发布政令,全部义不容辞地执行就好!
势擎天仔细想,再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碧波湖上,为澈儿弹琴时,那个唯一出来说话的人――钟宴!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在哪个国皇集齐了这三个条件?”
“为何只是等?那不是太被动了么?没有条件我们可以创造条件,缺什么,我们就制造什么!若是我们把利器置入敌人的心脏,外面再以利器击之,内外夹攻,还不怕她倒入我们的怀抱任由我们处置?”
“说得太好了!”势擎天猛得拍桌而起,此话正合我意!“魏文,去隔壁请人!”
“是!”皇上又遇上可用之才了。
魏文敲开隔壁的房门后对里面的人统一见了礼,才对钟宴道:“这位少主,我们家主子有请!能否到隔壁一叙!”
旁边有人代问:“你们家主子是谁?”
“这个,”魏文对钟宴道:“您去了便知!放心,我们主子没有丝毫恶意,只是因为刚才无意中听见了少主的一番高论,甚为欣赏,引为知己,所以想与少主结交,请少主赏脸!”
旁边的人又要说话,钟宴却拦住了,“无碍,大白天的,又在公众场地,定不会有事,众位不必忧心,在下去去就来,各位先用!”她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有些想不起来。
“主子,人给请过来了!”魏文躬身。
势擎天站起身,拱手道:“好久不见!钟宴少主!”
钟宴吃惊,“你认识我?”
势擎天笑而不答。
“那您是?”眼前这位举手投足之间气场太特别,她所识之人中没有这样的,绝对是没见过。
“碧波湖那夜,一曲高山流水而相识,但互相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钟宴愣了两秒便惊喜万分,“原来是你!我可是找了你好久,想与你相识,一直不得其法,无法再见到,没想到,没想到――”钟宴甚是激动,“原来那曲子的名字就叫高山流水,这名取得正合意境,太妙了!”整个碧波湖上恐怕只有她真正能听得懂。
“还有更妙的,要不要听听?”势擎天微笑道。
“哦?那在下定洗耳恭听!”
“今日能再见,果然是缘份注定,必要与少主倾心畅谈一番,就不要站着说话了,少主先请坐!”
“在下也有此意!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人坐下后,魏文才坐下。
于是势擎天将名师俞伯牙和樵夫钟子期的故事又讲了一遍,只不过这次,把主角的性别换了,男人改成了女人。
魏文听后果然摇头叹息,“原来如此,在下一直就觉得这曲子背后定然有故事,果真是猜着了。世人皆知最难求的便是知己,她能遇到,是她的幸运,失去了,自是比从未得到更加痛苦,断弦毁琴之举倒也令人理解!”
势擎天很满意这话,“所以听了少主的天下一统之言论后,感觉更是投缘,你知我琴音,我解你言意,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快意欣喜的?以茶代酒,与钟少主干一杯!”
“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