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尧和唐云铮两人都是满脸的嫌弃,这家伙将夜会佳人竟然说的这么轻松,看来他以前没少干过这种事情。
萧林静悄悄的从后面的小树林,来到了慕晴的院子。
慕晴靠近最东面的屋子,所以他清楚的很,他用力的一跃便坐在墙头上,而前方有几个巡逻的家丁正朝着自己走过来,它又重新跳下来。
咔嚓一声,脚底板下的瓦片被踩碎了。
那家丁的耳朵也是精灵的很,拿着手中长长的木棍便冲了过来:“谁?”
萧林没敢出声站在原地,因为他站在院墙外面里面的家丁倒是看不见,另一个家丁也追上来,四下查看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这才说:“没准是什么野猫或者野狗之类的东西,不要大惊小怪,再说即便是土匪,恐怕也不会翻墙跑进来吧,大黄哪去了?”
“谁知道了,这只杂毛狗早晚我得把它弄进肚子里去,居然对我的话爱理不睬,简直太让我生气了。”
那高个子家丁拿着木棍从这地方离开,在慕家做一些巡逻的杂役,每个月换几两银子也挺好,只不过他经过慕家小姐闺房的时候肃然起敬。
连走起路来都工工整整的,他说:“哎,慕小姐也真是可怜,这张飞龙根本就是个混蛋,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他把刘屠夫的女儿肚子给搞大了。”
“那又怎样?人家家大业大,想欺负谁欺负谁你管得着吗?还是管好咱俩自己的事情吧,言多必失还是少说一些吧。”
这个子比较矮的家丁显得安分一些。
萧林躲在外面竖起耳朵,身为修真者,他的听力要远远的高过普通人,听到二人走了之后,在次重新翻了进来。
这次他直接躲在了慕晴窗户后面,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房间里有没有其他的人,他知道慕晴休息的时候一般不要丫鬟陪同,所以大多情况下都是一人。
“咕咕咕咕……”
他学了以前的鸟叫声,希望能够引起慕晴的注意,这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慕晴却是听见了,因为自从萧林今天来过之后,她的心特别的乱。
虽然已至深夜,但是仍然无法安然入睡。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床上翻了个身,吱呀一声这床边响了下。
屋子里的声音全都传进了萧林的耳朵里,他再一次咕咕咕咕的学起鸟叫,这一次慕晴从床上爬了起来,猜想着是不是某人来了。
她没有点灯,外面的月亮已经够亮了,她悄悄的来到床脚边上,竟然看到一个人影。
她猜想应该不会是土匪,便问:“谁?”
“晴儿,是我。”
慕晴终究没能抵挡住这声音的诱惑,快速的打开了窗户,然后萧林一下子便冲了进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慕晴原本以为自己真能够将这个男人抛到九霄云外,安安心心的嫁去张府,可是情况并非如此,当她再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心心念念的男人时,心里那最后的防线一下子就彻底崩塌,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萧大哥,你怎么来了,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十分危险,如果被我爹知道你就麻烦了。”
萧林却是说道:“晴儿,我来就只想问你一件事,你是真心想嫁给那个张飞龙吗?”
“萧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不管是否真不真心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根本没有选择,我嫁给张飞龙之后,至少慕家会安全一些。”
这话与萧林心中猜测的差距不大,果然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她才被迫嫁给那个张飞龙,于是他说:“晴儿,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别嫁给他。”
慕晴眼中含着泪花,委屈的说:“萧大哥没用的,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后天我就大婚了,你走吧,我下辈子再嫁给你。”
这一辈子都没过明白的事情,要想等到下辈子谈何容易,萧林当然不会同意如此愚蠢的决定,他急不可耐的说:“晴儿,不如你与我私奔,如何?”
“私奔?”
慕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萧林,然后一把将他推开,说道:“你说这话太不负责任了,我慕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如果我跟你走了之后,他们一定会承受张飞龙的报复,我爹怎么办还有这些下人怎么办?”
艰难的选择让萧林再次陷入了沉思,慕晴根本不可能抛下整个慕家与他私奔,如此一来只有灭掉张飞龙,让慕家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才会选择自己。
他说:“好,既然如此,我就杀掉张飞龙,让你爹灭了心中的幻想,这样总该可以吧?”
说完之后,他还不等慕晴说话,就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
慕晴气得直跺脚,张飞龙哪是他可以杀得了的,更不是他萧家可以得罪的,这样做根本就是引火烧身。
可是自己根本阻拦不了,因为这家伙已经走了。
慕晴此时心急如焚,如果萧林真去找张飞龙的麻烦及有可能出意外,她只是一个女人,无能为力……
萧林从慕府跳出来之后,本想直接前往张府,想办法杀掉张飞龙,可是在半道上遇上了在街上逛的宋希尧二人。
宋希尧赶紧走过去问道:“怎么样,慕家小姐怎么说?”
“晴儿说了,她是忌惮于张家的势力,还说张家能够保护她慕家,再加上她这个不着调的爹,根本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嫁给他的,所以我决定去杀掉张飞龙。”
唐云铮听闻此言之后来劲了,他说:“我就说过这个法子挺好,你还不信,对吧,咱们兄弟三人一起去杀了你的情敌,一了百了。”
“好!”
三人雄赳赳气昂昂准备去杀张飞龙,可没走几步,便听到几匹快马,从后山之上飞驰而下。
“不好,好像是山上的土匪下来了。”
三人迅速找个地方掩护起来,六七匹黑马从半山上呼呼而下,这场面挺吓人,而宋希尧主要是想搞清楚这群土匪究竟打算去什么地方。
可让他们奇怪的是这几匹黑马,从镇子上穿行而过,根本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