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害怕她对自己表白,因为她表白了,他就会很为难,一边又带着隐隐地期待。他感觉自己的内心,都快被左右摇摆的天枰扯碎了。
“不如你来告诉我,我应该说什么?”
她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她想要他先扯开他们之间的一层坚纱,因为她不敢先扯,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她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两人怔怔地对视了很久,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她告诉自己,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否则可能会因为自己不够耐心而错过她所要珍惜的。
而他,内心亦是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如何抉择的思绪,揪着他的心尖扯来扯去,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如何看不出她眼中的期待,可是,他没有信心这辈子不会因为他身上肩负的谋反大业而不辜负她,因为他也没有信心能一辈子照顾好她,让她幸福快乐。
思绪再次回到了原点,他的心也似乎经历过一阵狂风暴雨后再次平静了下来。
就连他的声音,都平静的近乎带着冷漠,“没错,我跟秋白的关系是假的,可不代表我对她的喜欢是假的,那只是我追求她的一种手段,先以假的关系骗取她的信任,然后多制造跟她亲密的机会,最终,她定然会爱上我。”
萌萌的心,如坠入了冰窖。
原来,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那双环着他腰身的手,终于缓缓地松开了,心脏那里痛得有点麻木,眼泪,一瞬间涌满眼眶,可她咬紧下唇倔强地没让泪水流下来,哭哭啼啼求别人来爱自己,那不符合她别太萌的风格。
“呵呵!”她突然笑了,只是再怎么控制情绪,笑得也还是比哭难看,“哎呦,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的,其实,我只是……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及时救了我,才想到了这种特别的方法,没想到就这样把你的真心给测出来了,你放心,我这就回去给女王大人写一封信,让她即刻解除了我们的婚约,这样你就可以没有负担的跟……秋白在一起了,秋白是个好女孩,你们一定会幸福的,我先走了。”
说到最后,萌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刷”地流了出来,为了不让别太寒看见她哭了,她跑得很快。
可还是有那么一滴泪,在她跑动的时候,滴到了他转身时抬起的手背上,一瞬间,仿佛那泪带着灼热的温度,熨烫到了别太寒的心尖上。
看着她伤心欲绝离去的背影,别太寒的眼圈也红了,他抬手捂住了胸腔那里,闷闷地咳嗽了两声,喃喃地说,“萌萌,对不起!”
………………
在现代的时候,尤小浅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如今身为女尊国的公主,她更不可能让自己为了个男人活得不痛快,所以,她很快就恢复了欢快的状态。
别太寒和别太俊的身体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四个人对感情的事都守口如瓶,没有人主动提起,于是,表面上看便是一片和谐气氛,仿佛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别太寒要去男尊国,所以需要往南走,而别太闲、别太慢、别太俊三兄弟知道他的去向,便只默默地跟着,他们想将他送到男尊国的边境。
萌萌一开始是为了报复别太寒才跟来的,现在她已然没有了报复别太寒的心情,不过对女尊国大千世界却是很感兴趣。
闲来无事一个人的时候,她又在想,如果哪天她死了,回到现代了,没把女尊国游历个遍,实在太可惜了,所以,如今的萌萌全当自己旅游了,而且一路上有几位公子和蔡秋白相伴也不会闷。
他们一直往南走,是娇娃村。
别太俊在给萌萌介绍娇娃村的时候,萌萌脑子里还出现了很多旖旎的画面。
娇娃?美国电影霹雳娇娃,一个个身材火辣,身手不凡?
娇娃?岛国大片里经常能看到的性感娇娃?
这女尊国能叫娇娃村的地方想必也不会太逊色吧?
然而,当萌萌进入这娇娃村的时候,简直只能用大跌眼镜来形容了。
原来,娇娃村是一个以胖为美的村庄,村里被称为最美的第一娇娃美人,体重高达四百公斤,基本上常年出不了门,也见不到阳光,可全村的人却以她的标准为美,每家每户的女人都使劲地吃,想让自己成为没有最胖,只有更胖的美人。
听着别太俊的介绍,萌萌已经有些觉得头晕了,在村口遇到了体重一百公斤的村姑时,萌萌更晕了。
“看见没,那个女孩她一直低着头走路,因为她自卑。”
别太俊指着那浑身肥肉一颤一颤,走路直喘的女孩给萌萌解释。
“为什么自卑?”萌萌不解。
“因为他是全村最瘦的女孩,这个村子里,瘦女孩会遭到嫌弃和排挤,就算是男人,也都喜欢更胖的女孩,并且不够胖的女孩还不容易嫁出去。”
“噗!”萌萌觉得自己的三观彻底毁在了这里。
本来她也觉得胖乎乎的女孩挺可爱的,她自己也不瘦,曾经谢以衍就总说她像个肉团子,可是,一百公斤的女孩还有人嫌瘦,还瘦出自卑情绪了,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啊!
她捂住了自己巴掌大的小脸,有种脑容量不够想这件事的感觉。
别太俊笑着说,“你就别太纠结了,咱们女尊国奇葩的事还有很多呢,你身在女尊国,总得一点点经历。”
“好吧!还有什么奇葩事?”萌萌好奇。
“我说出来就没悬念了,等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几个人边聊天边朝村子里走,而一路上只有萌萌和别太俊说话,其他三兄弟找不到话题,别太寒似乎一直保持着冷漠气息,蔡秋白也像是心事重重。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当他们走到村子中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队伍,两个体重一百八十公斤左右的女人,晃动着肥胖的身体走在前面,后面大概有三十几个男人抬着一个看似轿子一样的东西,可那东西可比轿子大多了,宽多了,上面罩了一个巨大的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