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萌滚在别太俊的怀里,别太俊用身子死死护着她,她一点也没伤到,倒是别太俊手臂擦伤了一点,只是,这点小伤没有人发现。
“大家都没事吧?”
别太寒急切地问大家,目光却是在黑暗中搜寻萌萌的身影,查看到萌萌正窝在别太俊怀中,别太寒的心放下的同时伴随着一丝酸涩,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萌萌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喘着粗气说,“三公子,你现在觉得脸大了吗?”
刚才是谁提议要走那些女匪走过的路,还夸自己除了盛世美颜,还有一颗绝顶聪明的脑袋来着?现在想来,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应该是那些女匪故意这样引我们上钩的,陷阱是有机关的,她们过没事,我们过,他们就拉动机关让我们掉了进来。”
别太寒理性分析着,刚才他也是掉以轻心了,应该再谨慎些才对。
别太俊一脸愧疚低下头,“这一次,我的脸确实大了一圈。”
“算了算了,念在你保护我保护得这么好的份上,不怪你了,功过相抵。”
萌萌不想让别太俊太过内疚,所以出言安慰他。
别太俊果然微微勾唇,笑容魅惑、性感……只可惜萌萌看不见,除了黑暗还有头套挡着,但声音还是温柔至极,有种能让人怀孕的感觉,“还是萌萌小宝贝儿最疼我。”
“你乖啦,别闹。”
“是,谨听萌萌小宝贝的命令。”
别太寒有一种谁拿了一根细针刺了他心尖一下的感觉。
原来,她不单可以对他表白说出那些深情的话,她也可以跟别的男人调情、暧昧,果然还是自己高看她了,罢了,原本也没觉得自己会跟她有什么好结果,既然没结果,就随她去吧。
这样想着,别太寒心里好受多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
萌萌又开始担忧了,她还没吃午饭,兜里装了几个剩馒头她都没来得及吃,此刻肚子已经饿得翻江倒海。
“应该很快会有人来把我们绑到景阳冈里去。”别太闲说话了。
别太急哭喊着拍打地面,委屈怨念极了,因为情绪激动,语速比平时又快了两倍
“难道我们真的要做压冈夫君吗为什么我们男人的命那么苦不是给公主冲量填房就是给女土匪做压冈姘夫我不要啊!”
“我……也……不……”
别太慢说话太慢,一句话没说完,就听陷阱上面有声音传来打断了他。
“快,拿绳子把他们都绑回去,马和驴子也弄回去,这可都是财富。”
……………………
每个人手都被绑着,头上被套了黑布袋。
当他们被带到女冈主面前,被人强行按在地上下跪的时候,他们的黑布袋才被拿下来。
一股强光刺得萌萌睁不开眼,等她完全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坐在巨型石雕椅子上的女人。
那女人的样子,让萌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电视剧里的“穆桂英”,对,这个才是真正的“穆桂英”,身披长斗篷,头扎红绸巾,五官精致,身姿煞爽,一颦一笑,一眉一眼,都体现着女匪头的霸气。
萌萌不知道,她这样用词来形容一个女人算不算夸奖,但她真的不讨厌这种女人,甚至有点羡慕。
若她能有这一身气质和伸手,她觉得当个女匪头子也不错,“闲云不系东西影,野鹤宁知去住心”那份自由自在,随性洒脱,羡煞她人。
因为心中有此臆想,萌萌在看那女冈主的时候,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羡慕与向往的光芒,而不知情的人却觉得她眼中的光是对冈主的爱慕与痴恋。
萌萌大眼晶亮湛黑,鼻梁高挺俊秀,虽说脸上肉肉的,皮肤柔白似雪,吹弹可破,看起来缺少雄性气息,可别人并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只当她是长得漂亮的小男生。
而这位女冈主恰恰一身女汉子气息,她在选择配偶方面,便不太想要再找一个强强对手的夫君,她也想要找一个温柔体贴,顺服可爱的小鲜肉陪伴在左右。
此刻,眼前的萌萌,在她眼中,那就是对她一见钟情的小正太,她不禁与萌萌对视,仿佛有电光火石“啪啦啪啦”激情澎湃,炸得周围人一阵唏嘘。
啊!冈主红鸾心动了,对这个小正太。一群女匪心下释怀。
冈主看上那丫头了?别太家族的几位公子有种被打击到的感觉,难道他们这几位都比不上那丫头英俊有气质吗?
果然,冈主不是一般的红鸾心动,她痴痴与萌萌对视了一会儿后,竟然自己走下“龙椅”,亲自走到萌萌身边,语气温柔如水般地说,“公子受苦了。”
“我……”冈主对自己这么温柔,眼神又妩媚多情,萌萌一时有点适应不了。
直到冈主亲自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又拉着她的小手坐到了她的“龙椅”旁,还时不时用着暧昧的动作抚摸她的小手,她浑身一激灵,这才意识到……
冈主这真是看上她了啊,想要娶她做压冈小夫君吗?萌萌一身恶寒,求助似的看向台下的别太寒和别太俊。
别太寒脸色不好看,别太俊却觉得甚是好笑。
他们别太家族这么多公子的魅力,竟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萌萌看见了别太俊在偷笑,她恨得牙痒痒,这个时候不想办法解救她,还笑?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别太萌猛一回神,“我……我叫萌……萌君。”
名字里带个君字,是不是显得雄性一些?如果被冈主发现自己看上的是个女人,会不会下一秒就下令杀她的头了?
“萌君?”冈主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明亮,饱含幽深的情愫,语气也刻意压抑着,带着几分女人家的害羞和妩媚。
“你我今日有缘相识,此乃天作之合,你可愿意与我结为夫妻,跟我坐镇这景阳冈,从此逍遥自在胜神仙。”
萌萌没想到这个冈主这么直接,一时间她有点不知所措,张口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那个……冈主,我不行……”
“什么?不行?”
就那么一瞬间,冈主的声音就从二月阳春、温柔如水变成了天寒地冻、嘶吼暴躁,在场除了景阳冈里的女人,其他人都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