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鬼脸面具的范家的人对着提着人皮的两个范家的人挥了挥手……就在那两个范家的人快要动的时候,将近五十把枪对着他们齐齐开了枪。
“哒哒哒!”ak47的枪声此起彼伏,回荡在香格里拉外域三层,灼热的金属弹头构筑的钢铁洪流涌向山顶的范家的人。山头前的小树林的树木都被拦腰截断……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山头下黑暗一片的山洞。
在听到枪声的瞬间,我和青铜娃娃白崖一个侧身翻到了旁边……不然身为肉体凡胎的我很有可能会在瞬间被打成筛子……
趴在旁边的草地上,看着满腔怒火,不断抠动着扳机的五十几个人我头皮发麻……那些发红的子弹,打在山头上溅起一片泥土。
“该死的范家的人,你们想要我们死,门都没有。”我听到了峰子和海子的齐齐怒吼,我分不清楚那是衍生体还是本人吼的。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开枪的所有人而不是单单衍生体开枪。
“走。”泥土飞溅的山头上传来了为首的范家的人愤愤的声音,“鲁傲然,这件事我管不了了,让他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呆在一旁的判官一族后裔――白崖和我低着头躲避着从头顶呼啸而过的弹头……
“别再让我们见到你们。”鲁平扔了打空了的弹匣,凝望着空空如也的山头,怒吼着。我能够从他的言语里面感受到满腔的怒火……
然后张艳、荆老还有鲁平他们三个走了过来,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我和白崖,质问到:“如果我们不反抗,你们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们?”
我被从后边走来的另一个鲁平抓住我蓬乱的头发给揪了起来,痛得我龇牙咧嘴:“操你妈的刘三,你不知道疼啊?”鲁平力气很大,我的头发都被揪掉了一大把,疼得我受不住,瞪着他大声骂到。
“你疼就可以了。”刘三抖了抖粘在手上带血得头发,一脸的得意。
“草泥马啊。”我实在忍无可忍,右手对着他的脖子甩了过去……他应该没想到我会出手打他,因此并没有躲过去。我的右手从他的胸膛上划过去,小一瞬间“咚”的一声闷响,刘三倒在了地上。胸前出现三道又深又宽的抓痕。
“谁他妈还要打我?”我感受着从头皮处传来的阵阵钻心的疼痛,冷冷地扫视着刚才质问我和白崖的荆老、张艳他们。
被我盯着,张艳和荆老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咽了一口口水,忌惮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快被抓成了两半的刘三,沉默不语。
和张艳他们在一起的刘三看着我,眼神有些凶恶……从地上的那个伤口很深却不见血的尸体来判断,眼前的刘三是真的。
“如果刚才揪你头发的是我。你会不会也会毫不留情?”他眼中的凶恶转瞬即逝,继而变成了深深的忌惮,时不时朝着我右手看去。我低头看了一眼隐隐发胀的右手,一看不由得满嘴苦涩,长长的青色指甲从手套里冒了出来,刘三的衍生体就死于我右手上的利爪下。
我满嘴冷笑:“你说呢?”
鲁平摇了摇头,离开了他身边不知是真是假的荆老和张艳,和青铜娃娃白崖呆在了一起。
另外两个荆老也来到了我旁边,看了看地上的衍生体刘三的尸体,看向他们对面的自己说到:“衍生体没有血液,我们可以用这个方法判断谁真谁假。”
首先过来的荆老和张艳认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不然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气质、声音乃至记忆都无法分辨出谁是衍生体,谁是来自香格里拉外域二层。
“让他们先来。”对于张艳他们我不怎么担心,我担心的是那些手里持枪的衍生体……只有先把他们解决了,一大隐患也就随之消除了。
鲁平和青铜娃娃白崖站在我的身旁,把五十几个人分成了左右两队,每上来一个他们就把他们手里的枪下了,由他们保管。
“你来。”来到我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沉默寡言的士兵,他伸出的右手上布满了茧子,在手臂处还有好多条形伤痕,那应该是被人抓了之后把肌肉一条条切下来愈合后留下来的。右边的耳朵都被子弹给檫没了一半……可见他经历了残酷的战争。
我抓住他的手,右手锋利无比的爪子从他的掌心划过,他的眉头皱了皱,等了几秒钟却没有血流出来,我冷眼看着他,然后尖锐的指甲在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说到:“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嘴角抽了抽,然后说到:“你会后悔的。”
“没什么可后悔的。”我笑了笑,右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下辈子要做衍生体要选对时候,不然会短命的。”
说完,锋利的指甲从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在爪子刚刚刺入皮肤的时候,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后悔,如果不杀了你们这些该死的衍生体我才会后悔终生。
我笑了笑,手微微用力,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脊椎骨都被我轻轻一划给划断了。他的身子还站立着……整个头却向后掉了下去,过了几秒钟他的身体才向我倒了过来。我后退了两步,让他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扫了一下余下的人,他们的眼中看不到恐惧。我知道衍生体都以为他们是真的,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会有死去的刘三和这个士兵一样的一场……看着他们这种表现,我的心脏猛然颤抖了一下……我到底在干什么?杀人么?
但这也由不得我不杀了。如果我心慈手软,峰子他们就会因为我的心慈手软而彻底葬身香格里拉外域内。
又是一个人站到了我的面前,扫了一眼他的面庞,一个水嫩得像个小姑娘的人……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云!”我趁着他说话的时候手指从他的掌心上划过……他夸张地啊了一声。但可惜的是没有血流出来。
“虽然我们同为中国人,但我不得不杀了你这个冒牌货。”他看着没有流血的伤口,脸上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快点出来啊。”他抽回了手,用左手拼命地挤着伤口想挤出一点血来……
“没用的,接受命运的裁决吧。”我冷笑着对他说到,他愣了一秒钟然后转身就跑,我一个箭步追上了他,右手在他背上划过,深深地爪痕深可见骨。
“我是真的。”在陆云倒地的时候从他嘴里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这样太慢了,我们没有时间在三层耽搁太久。要两个两个的一起来。”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张艳在旁边说到。
我点了点头对鲁平说:“刘三你负责拿枪,白崖和我负责检验。”鲁平听到我直呼其名,脸色变了变,我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他就乖乖的负责扛枪。
白崖面前来了一个,不知道他从哪里弄了一个青铜匕首在面前那个人的手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涌出,沧桑的金属颤音在黑袍响起:“你归队吧。”
我在面前那个人手中轻轻一划,鲜血汩汩而涌,染红了他的半个手。“下去包扎一下吧。”我冲着他笑了笑,说到。而这两个人的衍生体被峰子他们举枪射杀了。在他们临死之前,嘴里喊着我是真的不要杀我。不出所料,那两个人果真是衍生体,子弹射穿了脑袋都没淌出一滴鲜血来。
接下来我和白崖各自揪出颗的三个衍生体,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抹杀在了香格里拉外域三层,地上不一会儿就多出了十具尸体。
我没想到这一个居然是峰子,而且两个都来了。一个在白崖面前,一个在我面前。我冲着他笑了笑说到:“峰子,如果你是假的,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哥,动手吧。”峰子冲着我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我点了点头,准备下手的时候,白崖那边有了结果。
“这个是真的。”白崖吭声。
“那你就是假的了。”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萧涵,冷声到。
“哥,我是真的。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峰子脸上的熟悉的微笑不禁让我不忍心下手。
“没门。”我右手在他的脖子上划过,血液意外地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整个胸膛……眼前的这个峰子的头颅掉了下去,身体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抱着还有余温的尸体,心脏在颤抖。
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已经想不了太多,咬着牙摔下了怀里温热的无头尸体……走过去拿起了两个张艳地的左右手抓在一起,齐齐划了下去,结果两个人都涌出了鲜血。
“日了狗了,这是怎么回事?”一边的海子和鲁平叫了一句。
我放下两个张艳的手,笑了笑说到:“这狗日的衍生体模仿能力这么强,一下子就能够模仿出血液来了。这还怎么区分啊?”我和白崖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他狭长的眸子里青绿色的光芒涌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荆老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无奈地摇了摇头……
“鲁傲然,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够除掉四个衍生体。真是难得、难得。”为首的范家的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虚无缥缈,无迹可寻。“也得多感谢你,不然我们还真没机会把你们一网打尽了。”
“你什么意思?”我虽然猜出了一些端倪,但不敢承认。
“我什么意思,聪明的你应该比我们还要清楚吧。你杀的衍生体也是一种福独立的生命个体,他们终生只能生活在香格里拉外域里。即使他们活着也对外来的人毫无影响。”为首的范家的人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听到这一番话。我的脑子有点眩晕,我刚才到底干了什么,居然杀了那么多人。
“我日你妈的范家的人。”我这才想起在竹简里对范家的人的那一句描述……生性多奸诈。这一刻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那个耳朵少了一个的男子绝望的眼神和铮铮话语“你会后悔的。”还有被我杀害的那个陆云的绝望的表情和惨叫“我是真的。”
“我虽然是答应一个人前来帮你,话我已经带到。他可没说不准伤害,因此我们想做点我们想做的事应该并不过分。”
“范家的人启动招魂引,引渡阵中的人。”
招魂引,和范家的人密不可分。我在从保山北部古墓里带出来的竹简上见过。
“和他们拼了。”我咬着牙,第一瞬间把戴在右手上的防水手套给脱了。露出手臂上的青色鳞片和从指尖长出的锋利的爪子……这是从保山北部古墓出来以后的后遗症,很多时候它害得大热天不得不戴着手套,手臂都被捂得发白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却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然而,荆老他们所有人的伤口齐齐对准了我,把我围得水泄不通。“你杀了那么多人,也应该下去陪他们吧。”
就连峰子、海子、白宇他们都把枪口指着我……“哥,你杀孽太重,还是下去陪嫂子吧。”峰子手指扣在扳机上,缓缓地扣了下去。
“世人凉薄,冷血。”我想起了多年以前小希被那个该死的乔云下春药之后的事,心中无尽的感伤。现在自己也将死在最信任的人之一的手中,一种荒诞和悲戚在心里涌动着。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或许这种死法对我来说还不错。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可以再下面见到我朝思暮想的小希了。只是爸妈,鲁傲然不孝,不能膝下侍奉,先走一步了。
如果有来生,我宁可做任人宰杀牛羊,也不想再做人了。世态炎凉,整个世界都病了,小希,自你走了之后,我真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但愿在地府相见的时候,你还能引导着我,融入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思绪千回百转,最后停住,留下满腔的绝望和悲戚:“峰子开枪吧。”
“啪!”我听到了m9手枪子弹出膛后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