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现在你就不担心我太过生气了?”
姜蠡:“......”
“老婆,不是,那个我当然还是担心你的。”姜蠡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下来,他越说下去越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了,最终也就只能苦兮兮着一张脸乞求秦心语的原谅。
争论了那么久,秦心语也不是那么的生气了,可为了让姜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还是气呼呼的扶着自己的腰在柔软的床上坐了下来,对着姜蠡轻哼一声,气愤的说着,“明天我要去徐陌森那里看我姐。”
现在姜蠡可不敢多嘴的说什么反驳的话来,急忙应下,“好,都随你。”
秦心语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自从两人坦诚布恭的敞开心扉之后,姜蠡也不再是以前的那种阴暗甚至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了,而她,也失了之前的冷硬,柔和了很多,不仅是因为姜蠡,更是因为自己的公公欣赏的就是那种小家碧玉却也活泼的女孩儿。
姜蠡急忙忙的给童乐郗打了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意思,童乐郗倒是欣然的同意了,告诫着姜蠡要小心着秦心语的肚子一些,姜蠡自然不敢反驳什么,虽然心里腓腹着童乐郗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童乐郗挂断电话,将手中的书合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明媚阳光,愉悦的笑了笑。
她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和徐陌森有牵扯的,她不喜欢自找麻烦,也懒得去找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她更是做不到为了徐陌森而妥协君弦的存在。
正想着,卧室的门就被敲响,童乐郗转头看了看出现在门口的人,唇角弯了弯,门口站立的少年脸上关着恬淡的笑容,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难掩欣喜,笑着对童乐郗扬了扬手,手中的袋子也随之哗哗作响,看的童乐郗忍不住的就想要发笑。
朝着门口欢快的跑过去,笑着挽上陆研的胳膊,两人状态极近亲密,“阿研,你来了啊!”
她在徐陌森这里刚醒来不久,陆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当得知徐陌森对她说的那句话之后,隐隐约约的就明白了什么,当下也没有紧抓着问题不放,转而问起了她现在的状态。
两人没有明说,可童乐郗知道陆研的真正的意思,笑着回答他,“一切都好。”就是有些不大自由,身体不自由,心也不自由。
公司里,她是去不得了,徐陌森说,她想去公司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两人寸步不离就可以。
童乐郗受不了那样的状态,想也不想的便摇头拒绝了。
陆研担心她会受欺负什么的,当天便来了这里,更是给了徐陌森警告,不准徐陌森对她动手。
这不,陆研心里不放心,今天又来了这里。
陆研笑着拉着童乐郗走进卧室里,挑着唇关上了门,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放在床上,一件一件的从里面将衣服拿了出来,笑嘻嘻的将衣服塞进童乐郗的手里,“知道你的意思,所以,给你送衣服来了。”
童乐郗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弟弟,很多时间里,他们两个人都是厮混在一起的,关系自然也就亲近很多,见陆研轻易的就戳穿了她的心思,她只觉得吾心甚慰!
开开心心的看着手里的衣服,免不了一番拍马屁,不过,陆研给她买的衣服也是真的很适合她。
衣服大大小小的,什么都不缺,虽然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是有些尴尬的,可这两人早就没心没肺惯了,自然不会去在意什么。
站在门外的徐陌森,知道童乐郗对自己还未原谅,现在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站在门外,偷摸摸的听着里面两人的谈话,只是隔音效果太好,他根本就听不大清楚。
虽是如此,可他还是站在了那里。
卧室里的陆研并没有久待,给过童乐郗衣服,两人简简单单的说过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徐陌森,他没有给徐陌森好脸色,徐陌森倒是不在意,温和着脸色对着陆研微微颔首。
童乐郗直接当做没有看到这人似的,跟在陆研的身后就将陆研送了出去,这一送,就将人送到了大院门口。
这一路上,陆研没有回头,可也知道童乐郗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到了门口,陆研才转过身子,捏了捏童乐郗圆润润了的脸蛋儿,下巴轻抬,皱着眉告诫着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你自己小心些,等着......”
剩下的话陆研没有说出口,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深,眼睛不经意的扫过童乐郗依旧平坦的肚子,神思微微忧虑。
等着月份再足了一些,这肚子可就要显出来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办才好。
童乐郗安慰的拍了拍陆研的手背,同时也将自己的脸从陆研的魔爪之下解救出来,仰着头笑嘻嘻的说着,“安心,安心!”
陆研笑了笑,转身离开,只是转过之后的脸色却是有些暗沉。
童乐郗看着离开的人,舒心的笑了笑,随之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面亦或者是......肚子,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你以后会娶了谁,要是也像这样似的性情多变,真不知道那个女孩儿愿意嫁给你。”
回了卧室,就见着徐陌森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床上,手里紧攥着她的新衣服,童乐郗也不想在这件事情多说什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脱了鞋子就爬到了床上去,背对着徐陌森躺下。
徐陌森心里闷着气,冷眼盯着童乐郗的背影,可惜不过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床上那人匀长的呼吸声了,不由得心中更加郁闷了,低头看着手里的以及床上的衣服,攥着衣服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嘴角下压,心情极为的不悦。
可到底,理智还在,徐陌森紧抿着薄唇,将所有的衣服都放进了衣柜里。
看着衣柜里的衣服,徐陌森觉得心口发闷,抬手在这些衣服上轻轻划过,心疼的厉害,这些都曾是她的衣服,可她现在却是连碰都不愿再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