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延绵不绝的八百里忘川河岸边的花海竟是起了如此之大的波澜,无数的花粉化作了星光点点,往着冥府君手中的印诀之中钻了进去。
魔英精粉的珍贵程度,众人都清楚的明白,因此才明白着魔英精粉的采集难度,仅仅只是一点点的小剂量,在外界,那也是顶了天的存在。
而在这里,却是被冥府君如此大刀阔斧的大手笔给收了起来。
江阗现在看着八百里花海根本就不是在看着浪漫,也不是在看这操作……
压根就是在看着一沓又一沓的人民币啊!
“老哥,你说这么多的魔英精粉要是拿出去的话,得值多少钱?”
“别财迷了!”
江阗着穷怕了的模样真是叫人没眼看。
如今早就已经不缺钱了,可是江阗总还是时不时地会在一边计算着某些东西能值上多少人民币。
此时应北泽一路跟着张忱月,马上就要到了魂殿了。
魂殿本是冥府君召见臣下的地方,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去魂殿是要做什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大人此刻竟是无端的出现在了魂殿之中面色悲戚的呢喃着。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
大人坐落在一巨大的石像之下轻声的问着。
像是在问那根本就不会回答的石像,也像是在问自己。
“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老朋友,后会无期了。”
一瞬间,大人的存在化作了点点虚影,从石像之侧迅速的消散。
不到片刻的功夫,张忱月便来到了魂殿大门前。
只见又是一块巨大的牌匾,上方写着魂殿二字。
张忱月曾经在隐世家族的传世经典上看到过,魂殿是冥府君的住所,也是冥府君召见臣下之处。
只是这魂殿的门前为何要放置一座巨大的石像?
这石像究竟是雕刻的何人?
为何矗立在冥府魂殿门前?
“难不成是冥府君昔日的模样?”
张忱月围着这石像看了一圈,却发现这石像竟是没有脸的,面部是被蒙上的……
“若是这石像是冥府君的话,也没必要蒙着吧。”
张忱月无比郁闷,着实是猜不出来这石像究竟是何许人物。
“这石像雕刻的乃是数千年前以为大闹地府的人物……”
“东华帝君!”
原来着就是东华帝君的石像!
想不到正如大人所说的,东华帝君的石像一直都矗立在冥府之中。
只是张忱月没有想到东华帝君的石像不只是放置在了冥府之中,而且还就大大方方的矗立在了魂殿的大门前……
天知道着冥府君究竟是如何想的?
着东华帝君可是擅闯冥府,还将冥府搅得鸡飞狗跳之人,冥府君不只是没有怪罪,反而还立此石像,置之门前???
莫不是这冥府君的脑子早在几千年前就瓦特了?
“切,我才不用你来告诉我!”张忱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都怪这个冥府君闲着没事乱逼叨!
应北泽心中的那个欲哭无泪啊……
“冥府君这个人看着活了一大把年岁,实际上骨子里还是一个顽童,有些话听听就好,不必太认真了。”
“可是我既然听见了,即便就是不认真,那也听在耳里了!”
张忱月不提来心中就是呀着一股无名怒火,一提起来就是无名火起三千丈!
这个该死的男人,日日都告诉自己心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数千年来都不曾对其他的女子动过心!
别说是动过心了,连看都不曾看一眼,根本就都入不得他的眼!
现在倒好了,着男人三千年前居然还为了其他的女人擅闯冥府,险些跟冥府君结了梁子!
那个女人难道是不存在的么?
那个男女人难道是冥府君捏造出来的么!
“其实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应北泽慌忙的安慰张忱月。
这个时候只能好言安慰了,不然的话,应北泽可以预见到自己的下场将会很惨!
“行啊,你解释吧。”
张忱月直接翘起了二郎腿,坐在了石像之下。
应北泽此时此刻心中冷汗直流,他最了解张忱月,这个时候的张忱月看似冷静的很,实际上心中早就已经是无名火起三千丈了,只差一个临界点就能直接的爆发了。
可是……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没关系,那就长话短说!”张忱月一个眼神冷冷的扫了过去。
应北泽心中的那个欲哭无泪啊……
“我没法解释……”
他找不到什么张忱月可以理解的方式来给张忱月解释这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管三千年前的孰是孰非,应北泽如今只想与张忱月一起过好现在的生活。
活好当下,难道不重要么?
“哼,你既然没法解释,那我最近都不想理你了!”
张忱月一生气,直接转身就要走,却忘记了自己方才是坐在了石像之下的,猛地一下就毫无防备的装上了东华帝君的石像。
“啊,疼死了……”
多么痛的领悟!
“你没事吧。”应北泽赶紧的上千查看张忱月的伤势,有没有撞到了哪里。
“怎么就这么的不小心呢,来我看看。”
应北泽温柔的为张忱月揉着脑袋撞到的地方。
轻声细语的呵护模样,又叫张忱月瞬间想起了应北泽的好来了。
撇过三千年前有个相好的事情之外,应北泽貌似对自己还是听真诚的,并没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再一想想,若是换成是自己的话,喜欢上了一个人,自然不会轻易的将自己过去喜欢的人也拎出来说个好几遍……
如此一来,张忱月细数着这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应北泽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合理,或者说对不起自己的地方……
“哎……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懒得和你算账。”
本来还想和应北泽生气一段时间,可是一转脸就又想起了应北泽的好来了,对应北泽却是怎么都恨不起来了。
“怎么,你这是原谅我了么?”应北泽笑眯眯的问道张忱月。
“切,暂时的原谅你了而已。”
不得不说,应北泽的个头实在是太高了,张忱月站在应北泽的对面,只能到了应北泽的下巴,应北泽足足比张忱月高出了一个头。
一旦应北泽站在了张忱月的身边,一低头,便就能在张忱月的耳边轻声细语的,那温热的语气挠的张忱月心中心烦意乱的。
每次靠的特别近的时候,张忱月总是心烦意乱的,思绪神马的,都是不存在的!
“东华帝君还看着呢。”
在应北泽正要亲上张忱月的额头之时,张忱月不动声色的拒绝了应北泽。
只是这借口有些让应北泽颇为无语,东华帝君只是一道石像而已,早已逝世多年,还能站出来反对他们如此秀恩爱不成???
“无妨,他是死的。”话罢,应北泽还想继续的亲上张忱月的额头,做了方才想做但未做之事。
“别,我觉得他是能看见的,我心里觉得怪怪的。”
张忱月还是拒绝了应北泽,坚持不能再东华帝君的面前做这种秀恩爱的事情。
总觉得这该是大不敬的事情,做了不好。
“那东华帝君是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强者,没有心的,即便就是有,那也是铁石心肠,不会动容的。”
张忱月:“……”
你这样当着东华帝君的面儿diss东华帝君,真的好么?
应北泽看张忱月还是不情不愿的,估摸着张忱月可能还在生自己的气,也不再勉强。
应北泽无语的看了东华帝君一眼,这老家伙都已经故去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打扰自己和小丫头的“好事”!
“东华帝君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张忱月瞥见了高大的石像,手上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的。
只是那东西貌似只是一部分,因此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那是……”应北泽凝神望去,“竟然是黄泉剑!”
“黄泉剑!”张忱月也忍不住的惊讶叫道。
东华帝君当年擅闯冥府之时,手中拿着的,就是黄泉剑!
张忱月都要不得不怀疑这东华帝君与神女之间是否会有什么关系了,不然的话,为何这黄泉剑竟然会在东华帝君的手上?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黄泉剑的另一半就在冥府之中。”
简直是命运弄人,看来命数这回事终究还是按照了该有的脚部一步步地走着。
“怎么,听你这语气,你是早就知道了黄泉剑就在冥府了……”张忱月犀利的小眼神一扫过来。
应北泽顿时就觉得心中哇凉哇凉的!
“临行前我找了闵星辰为我推算命数,难道你不是也找了江峰……”
应北泽扫了张忱月一眼,张忱月心中也开始心虚起来了。
小若的有着预知的天赋,但是这种预知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平日里是不可能轻易地显现出来的。
就好比,在遇见了某件事情的时候,这件事情的出现是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的,大家都不知道结果,也不知道过程将会如何的发展,可是小若却能够直接的看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