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喃喃自语着。
即使是在安慰你的人,心中也未必就真的相信他自己所说的话具有真实性,人,大抵都是如此的吧,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却是要强逼着别人或者说是希望别人来相信,我们终究还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却还要可悲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月姐姐,你可以留下来的,你可以留在日本,留在恒兵,我柳生家在横滨多少也是一个大家族,即使是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异类,那么我们也是一群异类,并非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留下来去面对这个世界,甚至是面对将来的一切。”信昌似乎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对我承诺道。
可是我,并不需要这样的承诺!
“我不用和别人一起来面对这个比我更加虚伪的世界,自我安慰的这种阿q精神不适用于我,我的将来该如何走下去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与旁人并无干系,我不是一个日本人,更不是一个柳生家族的人,绝不可能长长久久的留在了日本,我终将回到我的故土,即使是那里的人们,并不会真的接纳我。”我拒绝了信昌。
这个孩子兴许是一番好意,但是我的确不需要别人的空头支票,对于将来毫无希望的事情,我也即使是自己做不到,也决不会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日本也好,中国也好,还是其他的国家也好,每块土地上都有着自己的人,人们都会以着自己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明目张胆也好,躲躲藏藏也好,卑微也好,高贵也罢,都只不过就是生存的方式不同罢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只是,中国,那里是我的故土,我没有加,却就是在那里成长起来的,生于斯,长于斯,魂归故里,兴许也该是一种信仰和执着吧!
“中国……”信昌犹豫了一下,便道:“那是一片神州大地,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对于那里的世界都充满了向往,但是也没有见谁真的就做到了,我对于那片大地上的一切也充满了向往,若是可以的话,我觉得兴许终有一日我们也会在那里相见。”
“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这世界太大了,没有那么容易能够见到的,中国也太大了,没有想见到就能够见到的容易事情。”我却不觉得自己将来还会有在和信昌相见的可能了,也不想和柳生家族这样的家族之间在有什么别的联系了。
我的话,似乎是让心肠很失望,信昌只是自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觉得会的。”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我看向了那尊小小的铜像,井田先生,早就已经不在了吧,三百多年前的人了,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座庙宇都已经荒废了,这尊铜像都没有了昔日的光泽了,时光荏苒,只怕井田先生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吧,没有人供奉的神灵,还能够称之为神灵么?!
“我们下山吧。”即使是我不离开,信昌也要离开了。
信昌点了点头,“好,我们走吧。”
我们转身走出了庙宇之后,那尊没有光泽的铜像似乎又开始莫名的闪现出了一丝的光泽……
和信昌离开了宿那山之后,我就找到了巴士车,离开了这里,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回到了东京,又从东京去了横滨,真的绕了好远的路,但是谁让这结界的传送是随机的呢,我也十分的无奈啊!
拿了钱之后我就离开了柳生世家,离开了横滨,离开了日本,走的时候,柳生世家的人给我买了机票,我笑了笑,接过了之后却没有坐上这班飞机,而是选择了轮渡,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重新的买了一张机票,这才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下了飞机之后,走在路上才隐隐约约的听见别人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我笑着摇了摇头,果断的离开了。
“哎,你们知道吗,从成田机场飞上海的班机听说出事了,发生了机难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真是天灾人祸啊,好好地一架飞机,还在半空中出了事情,这谁能跑的了,真是有够倒霉的!”
“真的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还好没打算去日本,不然的话,估计也是难逃厄运了……”
“……”
“……”
引论纷纷的人越来越多,即使是不想听,可是这些话却就是要往我的耳朵里面钻进来。
这些大家族真的根本就招惹不起,一个没有本事的散户,本来就不受世人的待见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被和自己一样的异类排斥,即使是做了救人的事情,为了保守秘密,也要成为别人的牺牲品,我不是第一次替人做这种事情了,不会甘愿成为别人家族之中斗争的牺牲品,想要我的命,柳生家族的人,真的还不够格!
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无牵无挂,所以,我只有我自己,我比这世上的其他人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长久的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的活下去,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十分的珍惜自己的这条命,不会轻易的就给交代出去的!
去了日本的这一遭,才知道,这世道,无论走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这世上的人也都是一样的,无论你走到了哪里,都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人类都是自私的,都是带着欲望的,什么也组织不了人类来满足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人类总有无数的借口,生在哪里都好,人总有自己的烦恼,我反倒是看得开了。
走到了机场的大门口的时候,我停住了,细碎的夕阳宇光之下,我见到了那个人,一个,一直都在等待这我的人,即使是机场的行人们,来来往往的走着,来了又去,去了又回,可是他始终都站在了那里,我临时的改了航班却没有告诉他,一定等了很久了吧。
“临时改换了航班,回来的晚了,等很久了吧。”我稍微的解释了一句。